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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鷹長空也對李君印象不錯。不只能給自己的媳婦兒作伴,還能照顧她。本來他很不放心若水一個人在家,就怕有什么事qíng別人也不知道,勤務(wù)員畢竟是個男人,有時候也不方便。現(xiàn)在李君在,一切問題都解決了。 兩個女人三天兩頭的一起折騰一頓好吃的,何靖文就經(jīng)常在他們家里吃飯。兩個男人之間的關(guān)系也跟著更深厚了。 在這段時間,還發(fā)生了另外一件讓幸若水非常吃驚的事qíng。 顧家被查了! 具體的qíng況,幸若水也不是很清楚,但據(jù)說還挺嚴(yán)重的。顧家的勢力是不容小覷的,如今被查了,可見犯的事qíng恐怕也不輕。 鷹長空不知道是真不知道還是不能透露,反正也沒跟她說多少信息。知曉這可能涉及到什么機密,她也沒多問,她本來就不是那么八卦的人。 幸若水給楊紫云打電話的時候,在電話里跟她說起了這件事。那端的楊紫云回了一句:走的夜路多,肯定是要見鬼的,這個不奇怪。 楊紫云這句話并沒有什么不妥,只是她的語氣讓幸若水很不解,楊紫云似乎一點也不意外。隨后她又想,公公是上將,也許她的消息靈通,比自己更早知道了。這么一想,又釋然了。 晚上鷹長空回來,幸若水就跟他聊起這件事。是不是爸那邊先知道了,所以告訴媽了,否則她不會一點也不意外的。 鷹長空微微瞇起眼睛,搖搖頭。這種可能xing不大。 于怎么不大,鷹長空沒具體跟她解釋。他倒是在心里有了一個疑問,于是也給母親打了個電話,趁機問了一句。楊紫云的回答,讓鷹長空心里有些感慨。 從母親的話里,鷹長空知道,母親在更早之前就知道顧家會有今天的。他突然想起母親與容秀美的胡鬧,后來與顧家的關(guān)系慢慢的遠(yuǎn)了。這一切,根本就不是一個意外!也就是說,母親是知道了顧家的一些動向,所以在有意的制造事端讓一切順理成章!他和若水以及顧家姐妹之間的矛盾,被母親順手拈來的利用了! 這一刻,鷹長空才明白,自己的母親有多么的不簡單! 鷹長空沒敢把這件事告訴自己的媳婦兒,怕嚇壞她了。有一個老狐貍一樣的婆婆,恐怕她會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幸若水也只是感慨顧家的變故,倒也沒太多想。凡事有果必有因,顧家會有今天,恐怕也是種下了不該種的因,所以沒什么好說的。做錯了事qíng,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更讓幸若水在意的是,已經(jīng)過去幾個月了,莊奕騁還在沉睡當(dāng)中。雖說還活著,但是因為深度昏迷,只能靠營養(yǎng)液維持生命。如果不能醒過來,就相當(dāng)于熬著等待油盡燈枯。每每想到這個,她就覺得心里透不過氣了。 莊寓棋只要有機會就會給她打電話,雖然沒有哭,但已經(jīng)不是那個活潑好動的娃娃,光在電話里就能聽出來。幸若水心疼極了,卻無能為力,她討厭極了這種感覺。 對此,鷹長空也很煩惱。因為他清楚莊寓棋那個小崽子在若水心里是很重要的,他不能禁止若水接電話。可每次聊完電話,若水心qíng都不好,讓他又是心疼又是好氣。 眨眼間,又過了一段日子。 這天,幸若水正在敲鍵盤。因為肚子越來越多,不能久坐,所以她現(xiàn)在寫得越來越少了。不過她發(fā)過公告說自己懷孕了,讀者倒是沒有怪罪于她,反而經(jīng)常詢問寶寶的qíng況。 幸若水合上電腦,看到李君似乎有些羞澀,有些yù言又止,便覺得奇怪。怎么了?跟何靖文吵架啦? 沒有沒有,我們沒有吵架!李君急忙搖頭否認(rèn)。她跟何靖文的感qíng好著呢,兩個人的日子也是甜蜜蜜的。 幸若水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只是隨便問而已,并不真的擔(dān)心他們夫妻兩。那怎么了?這表qíng看起來,委實有些矛盾有些奇怪。 李君不看她的眼睛,手揪著自己的袖子。若姐,你能不能陪我去一趟醫(yī)院。 幸若水是過來人,頓時就明白了。拉著她的手,高興地笑了。你懷孕啦! 李君笑了笑,還有些不好意思。我也不確定,所以想你陪我去醫(yī)院看看。 說起來,李君還是個清清白白的好女孩。dòng房那天,那一抹落紅可把何靖文給高興壞了。前妻王淑梅不是完璧,后來還背叛了他。這在他心里種下了一個暗示xing的苗子,因此對李君的清白之身可謂是欣喜若狂,也讓他心里更踏實一些。男人心qíng好了,對qíng事的興致自然就高了。夫妻兩逮著機會就纏纏綿綿,不懷孕才是怪事。 幸若水真心替她高興。對于何靖文以前的遭遇,她是挺同qíng的。如今娶了李君,兩個人恩恩愛愛還有了孩子,也算是完滿了。你先坐著,我去換個衣服,陪你走一趟。 李君在沙發(fā)上坐下來,連動作都小心翼翼的。懷孕了,下意識的很多動作都要放輕,那是一種本能,也是母愛的表現(xiàn)。 幸若水換好了衣服,把自己包裹得暖暖的,像一只可愛的笨企鵝。她穿的是一件亮色的羽絨服,看起來特別的青。 兩個女人去了醫(yī)院。部隊里女人少,所以婦產(chǎn)科排隊的人不多。 檢查結(jié)果確認(rèn)了:李君懷孕了。 幸若水看著眼前的女孩子,跟當(dāng)初的她一樣,連話都說不好。憋紅了臉,也沒說出一句能夠表達心qíng的話來,只是傻乎乎的笑。心里,肯定恨不得馬上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何靖文。 若姐,我太激動了。憋了半天,總算是別出一句話來。 幸若水撲哧一聲笑了,伸手撥了撥她臉上被風(fēng)chuī亂的發(fā)絲。李君,恭喜你,恭喜你和何靖文做爹媽了! 李君傻呵呵的笑,在腦海里幻想著他知道這件事之后的反應(yīng)。越想越激動,恨不能cha上一雙翅膀飛到他面前去,大聲地宣告這個喜訊。 雖然化驗單已經(jīng)確認(rèn)了,但是醫(yī)生那邊還有事qíng要jiāo代的。 幸若水一直都不喜歡醫(yī)院的蘇打水味道,李君進去跟醫(yī)生談,她自己則在醫(yī)院側(cè)邊的樹下等她。天的腳步雖然已經(jīng)近了,但風(fēng)依然冷得厲害。不過身上穿得暖和,臉上涼涼的反倒很舒服。 緩緩地將手覆在隆起的腹部,想起來年的天,肚子里的這個小家伙已經(jīng)會爬會蹦了。要是再厲害一點,也許還能坐起來。 微微揚起頭,迎著蕭瑟的寒風(fēng),綻放如風(fēng)和煦的笑容。 聽到腳步聲的時候,幸若水微微怔了一下。本來以為是病人來這里散步,一轉(zhuǎn)頭卻發(fā)現(xiàn)那不是病人,而是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不算熟悉的面容,但是印象深刻。她無奈地想,難道又要像狗血電視那樣么? 幸若水淡淡地看著她,沒有說話。 兩個女人隔著兩三步的距離,靜靜地打量著彼此。幸若水是淡然,而對方則有著敵意。 你配不上他。她終于忍不住開口了,話里帶刺。 聽到這樣狗血的對白,幸若水終于忍不住笑了。你說這話沒意思,我是陪不上他。有的人門當(dāng)戶對,男才女貌,可他們的愛qíng或者婚姻最終破碎了。我配不上他,但是我們很幸福。 曾經(jīng),幸若水是在乎這配不配的問題的,可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完全不在乎了。畢竟連鷹家的人都已經(jīng)真心地接受了她,何苦還在乎別人的想法?就算楊紫云他們不肯接納自己,走到今天,她也斷然不會因為這樣愚蠢的問題而放棄鷹長空。一段愛qíng或者婚姻能夠走多遠(yuǎn),或許會受這些外界的因素影響,但那肯定不是絕對的唯一的。 那女孩顯然沒有料到幸若水會這樣回答,整個人都愣了。隨即,眼里浮起譏誚的光芒,仿佛覺得她這樣的話很可笑。你根本不愛他,否則你不會自私的這么認(rèn)為! 我自私不自私,不是你來評斷的。況且,就算我自私,只要鷹長空不介意,哪里有別人說話的余地?幸若水淡淡地笑著,朝她一點頭,繞過她往醫(yī)院走去。 沒多久,李君一臉幸福的從醫(yī)院里出來。走路小心翼翼的,看著有些搞笑。 兩個孕婦挽著手回去,一起去菜市場,決定做一頓好吃的來慶祝。 晚上,何靖文回家看不到老婆,馬上就找到幸若水家里來了。他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習(xí)慣,只要回家沒見到李君,就會往這邊找,其他地方都不會看一眼。 看到一桌子的豐盛飯菜,兩個男人都快流下口水來了。 幸若水端上最后的一道菜,就被鷹長空按著坐下來。她自己又端著果汁站起來,笑瞇瞇地說:來,咱們先慶賀一下。 鷹長空和何靖文都莫名其妙的,慶賀什么? 唯有李君頭微低,臉紅得厲害。雙手緊緊地握著杯子,這材料要是脆弱一些,杯子都要被她捏碎了。 幸若水伸出一只手,攬住李君的肩頭,笑呵呵地宣布:我們的李君同學(xué)懷孕了,何靖文要當(dāng)爸爸啦! 話落,滿意地看到何靖文整個人傻掉了。就這么傻乎乎地盯著李君的臉看,然后慢慢的,視線一點點的往她的腹部移動。最后好像她的腹部是磁石似的,將他的視線完全的定在那動不了。 幸若水看向鷹長空,眨眨眼,看吧,跟你一樣傻。 鷹長空伸出手,伸手在媳婦兒的腰側(cè)輕輕捏了一下。 李君等不到何靖文的回應(yīng),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他就定定地看著自己的肚子,眼睛瞪得老大,臉上驚愕一片。正要張嘴說什么,突然看到他一把伸過手來把她抱起來,雙腿往餐桌外移了兩步,抱著她開始轉(zhuǎn)圈。 那一天,笑聲久久沒有落下。餐桌上,飯菜比任何時候都要鮮美。 幸若水和李君兩個孕婦在一起,就更加有話題了。每天分享懷孕的感覺,還有從別人那里聽來的育兒經(jīng),一說就是半天,一點也不覺得無聊。 逮著何靖文有空,李君打算請公司的人一起吃頓飯。畢竟她在公司里也很受大家照顧,結(jié)婚了還是要通知一聲。之前辭職的時候也有告訴他們是因為嫁了個軍人要隨軍,也答應(yīng)了要請客的。 既然是公司的人聚餐,那幸若水這個老板兼媒人肯定是要出現(xiàn)的。 鷹長空雖然不放心,但是也知道不能一直讓她躲在深山老林了,好歹要偶爾出去走走。就把她送到了路邊,由何靖文帶著兩個女人一起去市里。 為了不打擾大家的周末休息時間,幸若水這個老板特意的批準(zhǔn)了在上班時間的中午來吃這一頓婚宴。一幫人都覺得老板真好,大呼萬歲。 李君和幸若水人緣都是極好了,大家有一段時間沒見了,自然玩得很瘋。還好他們還記得兩個孕婦在呢,沒敢太瘋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