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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若水一直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之內(nèi),才收回來。對于楊紫云,無論如何她是心存感激的。雖然她一直在gān涉他們在一起,但她生養(yǎng)了這個愛她疼她之深的男人,這就是天大的恩qíng了。 袁夢牽著小家伙,笑著對若水道:看來,你的婆婆已經(jīng)慢慢地接受你了。 希望是這樣。走吧寶貝,咱們回家咯! 因為玩了一個上午,三個人也都有些累了。于是打道回府,窩在沙發(fā)里看電視。 第二天還在吃早餐,幸若水就接到梅彥婷的電話,說要過來玩。三個人也沒打算出去玩,幸若水就同意了。 梅彥婷提著一袋子水果,高高興興地就過來了。 小福安,有沒有想婷婷阿姨??? 鷹福安小朋友嘴甜,大大地說了一聲想。在梅彥婷的要求下,還在她臉上吧唧地親了一口。 搬家那天,梅彥婷是碰見了袁夢的,也知道自己住的那個地方原來是袁夢在住。 如今在別墅里看到袁夢,就知道她原來是搬到別墅來了,一下子就跟吞了一只蒼蠅似的難受。昔夢姐讓她搬出去,原來是為了給別人騰地方! 梅彥婷其實心地不壞,只是吃了太多的苦,有時候難免覺得全世界的人都對自己不好似的。一點小事,就會引發(fā)很多的感想,想多了,也就容易想偏了甚至走極端。 幸若水準備午飯的時候,梅彥婷也進去幫忙了,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昔夢姐,袁夢姐也住這里嗎? 嗯。她是福安的mama。以前因為某種原因,福安是我們在帶,一直不知道袁夢的存在。所以我們想讓袁夢在這跟他培養(yǎng)感qíng,讓福安慢慢地接受他的mama。 哦。這個理由很充分,梅彥婷被說服了,心理卻還是很不舒服。但這是人家的地盤,人家說了算,她也不敢表現(xiàn)出絲毫的不滿。只是高昂的qíng緒一下子就有些低落了。 后來梅彥婷回去了,袁夢跟幸若水說:若水,這個女孩子心里有魔。平常跟她相處注意一點,別太坦誠。我這話不好聽,但希望你能聽得進去。 幸若水感激地對她笑笑。我知道。她吃了很多的苦,我只是希望能夠幫幫她,其實她心地不壞。 嗯,我相信。我就是想告訴你,有時候太善良太為人考慮,會讓對方覺得你對她好是理所當然的。善良,有時候需要有個度。袁夢拍拍她的肩頭,陪小福安去了。 幸若水其實明白,只是每每想起梅彥婷自小孤苦無依,總忍不住想替她做點什么。梅彥婷又乖巧,讓人也不忍心看著她過得不好。 而袁夢更明白,有時候人總要吃過虧,才會明白某些道理。若水太善良,有時候需要一些教訓,只希望不要出大問題才好! 日后的事qíng,大家都無法預料。畢竟,誰也不具備未卜先知的能耐。 楊紫云回到B市的第二天,古箏就再次登門拜訪。 聽到楊紫云說鷹長空跟幸若水已經(jīng)結婚了,古箏馬上反駁:阿姨,你被他們欺騙了。我聽我哥哥說,鷹大哥的結婚申請還沒得到批準呢。 楊紫云有些愕然,隨即又釋然地笑了。算了,反正這是長空的選擇,我也不gān涉了。 就算現(xiàn)在沒有結婚,以長空的xing子,總有一天要把幸若水娶進門的,她這個母親也不可能改變。與其糾結著讓兒子不舒服也讓自己不舒服,倒不如松手,讓他們自己選擇吧。縱然日后有什么不好,那也怪不到她頭上來。兒子長大了,他的人生由他自己來負責,她做母親的也不能一輩子替他考慮替他做主。 古箏一口牙差點咬碎,但還是笑著應和:阿姨說得也是。 古箏雖然任xing妄為,但她不是一個沒有心機只知道胡鬧的女人。所以,她忍了。 楊紫云的倒戈,讓古箏已經(jīng)沒了心思留在紫云首府陪她,找了個理由就出來了。 不行,她得想辦法把鷹給搶回來! 最近,B市發(fā)生了一連串的魔鬼殺人案,死者都是年輕的女xing。兇手的手段極為殘忍,不僅nüè殺的手段殘忍,死后還要對尸體進行侮rǔ。一時間,B市人心惶惶。 而近日,因為恰碰某警察在附近巡邏,救下了當時身陷險境的某位女子。該女子看到了兇手的容貌,且兇手并非一人。 自幸運獲救后,該女子雖然被公安保護起來,但兇犯兩次嵌入保護圈,企圖對她進行滅口。幸好公安部門早有防備,才免了悲劇的再度發(fā)生。 因為證人至關重要,必須確保她的人身安全,為此,當?shù)毓簿植坏貌幌蜍婈犌笾?/br> 數(shù)日之后,鷹長空接到了新任務。就是保護某案件的幸存者,同時也是該案件最重要的目擊證人。 該女子所在地點在郊外的某棟獨棟別墅。 下午三點多。 鷹長空被帶到別墅。別墅依山傍水,景色非常好,視野尤其開闊。在青山綠水中的別墅,其實不是最適合的保護地之選。但據(jù)聞該女子異常固執(zhí),只肯在此地接受保護。 鷹長空聽到這個答案時,只是挑了一下眉。養(yǎng)尊處優(yōu)、刁蠻任xing的大小姐,他見多了。這樣的女人,只有一個詞麻煩! 鷹先生,請!帶鷹長空過來的,是該女子兄長的私人律師,是個四十上下的中年男人,戴著金絲眼鏡。 鷹長空點點頭,細細地打量著別墅的環(huán)境以及所有的布置。目光如炬,似能看透一切。 到了二樓,律師將他帶桌子前,打開桌上的箱子,露出里面紅色的鈔票。鷹先生,這是五十萬人民幣,是古先生讓我轉jiāo給你的。 鷹長空只掃了一眼,未發(fā)一詞。 鷹先生,那我先告辭了。 鷹長空點點頭,將手里的東西放下。開始動手檢查,布置。桌上放著一本雜志,他首先拿起了那本雜志。 腳步聲響起,是女xing高跟鞋特有的聲音,從樓上漸漸地靠近。慢慢地,一雙蹬著高跟鞋的腳出現(xiàn)在樓梯上,然后是線條優(yōu)美的小腿,然后是白色的絲質(zhì)裙擺 沒有人教過你,不能亂動別人的東西嗎?嬌美的聲音,諷刺的話,但仔細聽其實并沒有諷刺之意,反倒含了點別的什么。 鷹長空緩緩地掃過來,看到身穿絲質(zhì)睡裙的女子。是古箏,他并不意外。只一眼,他就收回了視線,也沒有回答。 古箏在他移開視線的時候,皺了皺眉頭。隨即又笑了,笑里別有深意。一步一步,風qíng萬種地步下樓梯。 小姐,請喝茶。下人奉了茶上來。 古箏斜斜地倚在柔軟舒適的沙發(fā)里,看起來十分的慵懶。雙腿jiāo疊左腿在上,真絲睡裙撩起了一段,露出半截白皙細嫩的大腿。整個姿勢在男人看起來,是相當具有誘惑xing的。 可惜,鷹長空卻像是屋子里完全沒她這個人似的,只顧著四處查看,動動這個動動那個。一副我在工作請勿打擾的樣子。 古箏氣結,但又不能表現(xiàn)出來。瞪了那抹高大的聲身影一會,她又掩嘴笑了。她有的是時間,她就不信了! 她在想的這些,鷹長空完全沒有注意到。因為從接受任務的那一刻起,就相當于進入了戰(zhàn)場。在戰(zhàn)場上,除了隨時警惕做好防御和進攻的準備,沒有其他多余的心思。 雖然心里有所懷疑,但軍人接受了任務,就必須全力以赴做到最好,不容許有閃失! 晚餐前的所有時間,鷹長空都用來觀察地形,裝置防御監(jiān)控系統(tǒng)。他一個人在這么大的一個范圍內(nèi)保護證人,必須得做好充分的準備。 古箏則亦步亦趨地在身后跟著,那套若隱若現(xiàn)的絲質(zhì)睡裙一直沒有換下來。每動一下,都搖曳生輝,充滿誘惑。 別墅里的下人都是中年大媽,沒有男xing,否則該大飽眼福了?;蛟S也正是因為早知道她的這些行為,才故意全部雇傭中年婦女。 每次她擋到自己的面前,鷹長空目不斜視地動手將她往旁邊一拎,閃身過去接著工作。神qíng專注,或許說面無表qíng更為貼切。 古箏心里氣得要命,但不得不說他這副酷酷的樣子輕易地就讓女人神魂顛倒。六年前,他雖然也這樣冷冷的,但沒有現(xiàn)在這么冷酷,那犀利的目光就跟飛刀似的。渾身上下散發(fā)著冷氣,但又帶給女人一種不容置疑的安全感,那是成熟、qiáng勢的男人特有的。 隔著黑色的T恤,姑且稱為T恤吧。能夠看到鼓鼓的胸膛,肌ròu凸起的輪廓,散發(fā)著一種力量感。但又不是所謂健美先生那種肌ròu糾結的夸張和惡心,而是真真實實的jīng壯,像一堵厚實的墻能夠遮風擋雨。 古箏從來不知道,自己會有這種著迷似的感覺。開始的時候她是搗亂,想引起他的注意。到后來就變成了欣賞,欣賞他的一舉一動之間所散發(fā)出來的魅力。 可這一切都是她的個人行動和想法。 鷹長空幾乎可以說忽略了她的存在,她的跟隨她的目光,他都沒感覺。軍人一旦上了戰(zhàn)場,唯一有感覺的就是對危險。也只有達到這種境界,才能夠做得更好! 幾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眨眼就到了晚餐時間。 所有的食物經(jīng)過經(jīng)驗之后,鷹長空冷冷地說了一句:可以吃了。 古箏拿著筷子,戳了戳眼前的菜。你坐下來一起吃吧。 鷹長空掃她一眼,去廚房拿了一個盛菜的大碗,裝了半碗飯,再往里撥了些菜。端著碗坐到茶幾邊,一邊扒飯一邊盯著監(jiān)控畫面。 古箏看著他,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于是也吩咐下人拿來一個大碗,學著他那樣裝了點飯菜,坐到他身邊去一起看監(jiān)控畫面。 其實,古箏并不真的就賤到想讓他撲上來。她更多的是想看到他臉上能夠有表qíng,而不是冷冰冰的好像他壓根不認識她一樣。他們曾經(jīng)是最親密的人,如今被這樣的忽略,任是誰也受不了,何況驕傲如古箏! 而古箏不知道的是,鷹長空這副樣子也不是針對她。除了若水,上校在其他女人面前都是這么一副面無表qíng的樣子。他是心里眼里都只能容一下女人的男人,一旦確認了,就不會再看其他女人。一如當年他跟古箏在一起,從不多看其他女人一眼。如今古箏至于他就是其他女人,他自然也不會給予多半分的關注。 鷹長空最討厭的,就是女人在人前sao首弄姿。而古箏偏偏犯了他的忌諱,就無怪乎會被他忽略得更加徹底。對于討厭的人和事,上校的第一原則是消滅,不能消滅那就忽略到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