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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我家媳婦兒的廚藝那叫頂呱呱!鷹上校樂壞了,心里只有一個聲音:我家媳婦兒真好! 一gān戰(zhàn)士嗷嗷地叫,那個嫉妒啊。隊長,嫂子真是把你當(dāng)大爺似的供起來了!隊長,我現(xiàn)在正式對你表示赤果果的嫉妒! 請放心嫉妒,我很大方的。鷹上校咧著白牙。 話一出,把一幫人恨得牙癢癢。要不是舍不得嫂子的飯菜,他們就要聯(lián)合起來給隊長一點顏色看看。話說,他們聯(lián)合起來能打敗隊長么? 幸若水不加入他們的鬧騰,只是笑著照顧小家伙吃飯。怕他被魚刺卡到,所以特別細(xì)心地挑刺兒。 上校心想,在這些兵的心目中,找媳婦兒就要找嫂子這樣的,這是共同的聲音。 當(dāng)兵的男人,多半喜歡溫柔的女人。別問為什么,或許是剛?cè)岜揪驮撌墙M合在一起的。或許是當(dāng)兵的人遠(yuǎn)離家鄉(xiāng),家更多存在于思念而非生活。一個家,首先第一要素就要有一個溫暖的女人,給人家的感覺。因此當(dāng)兵的對女人的學(xué)識、聰明才智什么的,其實并不太在意。他們更希望自己訓(xùn)練回來,能有一盞燈默默地為他亮著;在他們出完任務(wù)回來,能有一個溫和的聲音說一句你回來了;在他們疲憊的時候,能有一個女人溫柔地笑著奉上熱茶熱飯 他至今仍記得,第一次趕回家,看到那盞亮著的燈時,他幾乎落下淚來。面對槍林彈雨生死攸關(guān),他連想都沒想過落淚,可是面對那橘色的燈光他幾乎忍不住。那不僅僅是一盞燈,那是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的默默守候 因為結(jié)婚申請的事qíng,他想起了已經(jīng)被忘記的古箏。縱然當(dāng)年古箏沒有背叛,他們也不會走太遠(yuǎn)。因為古箏不是一個會默默等待的人,她更加隨心所yù,最好世界都圍繞著她來轉(zhuǎn)。這樣的兩個人,注定了沒有結(jié)果。所幸命運對他不薄,讓他更早看清楚,而得以跟若水共建一個家。 幸若水聽著那些兵嚷嚷,上校卻一聲不吭,奇怪地轉(zhuǎn)過頭看他,發(fā)現(xiàn)他似乎在出神。伸手推了推他的胳膊。怎么了? 鷹長空回過神來,笑著搖搖頭。沒事。你把小家伙給我,你自己先吃點東西。忙了這么久,你自己肯定餓壞了。 這是上校的溫柔,幸若水笑著享受,所以把福安放到兩個人的中間。 嫂子嫂子,你啥時候給咱們介紹對象?。亢衾怖驳爻缘酶吲d了,又開始提起這個了。 當(dāng)然了,娶媳婦兒是多么重要的事qíng!他們也想像隊長這樣,有熱飯吃有人暖被窩! 幸若水再次哭笑不得。那也得碰到合適的姑娘啊,難道你想讓我變一個出來???不過,如果誰不嫌棄年齡比你們小多了的話,我現(xiàn)在倒是有個人選。 幸若水笑瞇瞇的,心里有個壞主意。 鷹上校自然是看明白了,他的媳婦兒要使壞了。 但是這些兵不懂,在他們的印象里,嫂子這么溫柔這么好的人,是不會耍他們的。 嫂子,只要人家人好肯跟咱們,年齡小點兒沒關(guān)系。對吧? 是啊是啊,嫂子,你說的是誰??? 幸若水抿著嘴笑,朝譚佩詩那比了比。你們傅家嫂子的肚子里不是懷著嗎?我估摸是個小公主,你們誰可以考慮定下來。 一gān戰(zhàn)士瞠目結(jié)舌,被耍慘了。 譚佩詩不滿了。幸若水同學(xué),不帶這樣子的,居然把腦子動到我家寶寶身上來了!傅培剛,咬她! 頓時,哄堂大笑。 老婆,咱們讓寶寶自己咬,好不好?傅培剛趕緊給出可行的建議。 熱熱鬧鬧的,總算是吃完了,飯菜也都顆粒不剩,盤子被弄得gāngān凈凈只剩下油脂了。戰(zhàn)士們很自覺,說嫂子累了,他們來洗鍋刷盤子。 幸若水也不跟他們客氣,就由著他們了。因為實在累了,她在肚子消化得差不多的時候就帶著小家伙睡覺去了。 她剛剛回到他們的臥室,上校就推門進(jìn)來了。怎么不陪他們玩? 上校摟住她,一言不發(fā),低頭就啃。 幸若水哭笑不得,知道他們明天一早就要歸隊了,也不說什么,只管閉上眼睛由著他折騰。不過到底不能拋下兄弟太久,上校只能糙糙地要了一次。下去前摟住她,臉埋在她肩窩里,一聲聲地喊媳婦兒。 那可憐的樣兒,讓幸若水柔軟了一顆心,抬頭在他臉上親了又親??煜氯グ?,下次回來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行了吧? 不許求饒。他咕噥著,聲音啞得厲害。又在她胸前蹭了蹭,才不甘不愿地下去了。 一幫兵哥哥,在客廳玩了大半宿才像南瓜似的一個個倒鋪蓋上睡了。 他們搬進(jìn)新居的第一天晚上,幸若水聽了半宿的吵鬧,又聽了半宿的呼嚕聲。第二天一早起來做早餐,讓他們吃了趕去部隊。雖然沒怎么休息好,但心qíng并不怎么受影響。 倒是上校很不慡,因為一gān兄弟都在,他不能躲房間里跟媳婦兒親熱個夠。到了他們都睡了,媳婦兒也睡熟了,他沒機(jī)會。 某看守所的大門哐啷地打開,從里面走出一個人,又哐啷地關(guān)上。 那是一個女人,身形嬌小。手里拿著一個簡單的包袱。她走了幾步站定,抬頭看著碧空藍(lán)天。過了一會,她收回視線,緩緩地回過頭去,看向看守所里。 門口的大爺擺擺手。出了這里就別回頭了,趕緊走趕緊走。 女人沖大爺感激地笑了笑。謝謝。轉(zhuǎn)身,慢慢地邁步,神qíng有些迷茫。 就在這時,一輛悍馬飛馳而來,然后停在了她的身邊。從駕駛座上下來的男人,高大挺拔,赫然就是鷹上校。 女人朝他笑了笑。你來了。 上校接過她手里的行李,說:回家吧。然后,打開車門讓她坐進(jìn)去。 女人回頭看了看看守所,才鉆了進(jìn)去。隨著車子發(fā)動,她回過頭,默默地看著那扇門。仿佛,在心里默默地跟過去說一聲再見。往事不堪回首,只好努力向前! 悍馬飛馳而去,很快消失了。揚起的灰塵,留下幾許悲涼的氣息。 ------題外話------ 嘿嘿,大家要不要猜猜這位美女的身份呢? 話說,國慶快結(jié)束了,大家要多支持哦,放假偶沒偷懶呢! 嗷嗷嗷嗷 ☆、089 銷魂 這天恰逢譚佩詩產(chǎn)檢,譚mama又感冒了沒力氣,幸若水就陪著她去醫(yī)院做檢查。 佩詩的肚子已經(jīng)老大了,第一次胎動的時候,聽譚mama說叫得驚天動地。傅培剛更是沒事就摸摸她的肚子,跟孩子說話。聽譚佩詩說,他睡覺都要摸著她的肚子,否則就睡得不安心。 譚佩詩馬上打電話告訴她,讓她帶著小家伙過去。第一次摸到孩子在自己的掌心下伸胳膊伸腿的時候,幸若水也覺得那種感覺太微妙了,無法用言語表達(dá)。 就在那一刻,她恨不得自己也懷一個。不過,他們還沒正式結(jié)婚,所以上校一直有做措施。只是她記得結(jié)婚報告早就送上去了,這個時候應(yīng)該批下來了。她還特意問過譚佩詩,時間不應(yīng)該這么久。 所以,她敏感地意識地,應(yīng)該發(fā)生了她不知道的事qíng。不過上校不說,她就不問,有些事qíng他更想自己解決,那就讓他解決吧。 這會,譚佩詩抱著自己的肚子。幸若水扶著她的手臂,兩個人慢慢地走進(jìn)醫(yī)院,一邊說說話。基本上都是若水在聽佩詩說孩子在她肚子里怎么樣做運動,什么感覺之類的??傊?,這是準(zhǔn)mama的炫耀時間。 兩個人說說笑笑的,走上電梯。婦產(chǎn)科在醫(yī)院的三樓呢。 當(dāng)兩個人看到一個男人陪著一個女人慢慢地走向醫(yī)院的檢驗室,頓時就呆住了。因為,那個男人是鷹上校。 女人披著花頭巾,穿著黑色的中長款外套,下身穿著坡跟的小皮鞋。她走得很慢,低著頭,似乎很不舒服。手臂被上校扶著。 上校似乎在關(guān)心地問她的感覺,他們說了些什么,卻聽不見。距離,有些遠(yuǎn)。 幸若水怔了一下,慢慢地回過神來。走吧。拉著譚佩詩,往婦產(chǎn)科診室走去。 隊長真是太過分了~!若水,我們過去找他算賬!還大著肚子的譚佩詩拉著她就要沖過去。 幸若水急忙拉住她。不,佩詩,不用了。她挺意外的,也因為這畫面而心里難受,但是她相信他。 若水! 佩詩,我信他。一個連槍桿子頂在腦門上都不肯放棄她的男人,她不應(yīng)該去懷疑。走吧,我相信他自己會跟我說的,只是時間問題。 陪著譚佩詩檢查的過程中,幸若水表現(xiàn)得很平靜,似乎并沒有看到剛才那一幕。 反倒是譚佩詩頻頻地看她的臉色,一再地問她真的沒事嗎,好像那是天大的打擊,而她是個脆弱的瓷娃娃。 幸若水只好笑著說:我真的沒事。你放心吧,我自己的男人是個什么人,我清楚得很。如果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那他們一起經(jīng)歷了這么多真是白費了! 他們檢查完出來,兩個人已經(jīng)不見了。 當(dāng)天晚上,鷹上校并沒有回家。 幸若水一切的準(zhǔn)備,都沒有派上用場。雖然相信他,但還是希望能夠知道真相,這是每個人共同的心理。 鷹長空扶著袁夢在病g上躺下來。這幾年,她的身體耗損得厲害,早已經(jīng)落下了一身的病痛。 袁夢躺下來,舒了一口氣,虛弱地笑了笑說:你回去吧,我沒什么事。這都是老毛病了,沒什么大礙的。 鷹長空看著她削瘦的臉,覺得自己心里像是被刀扎一樣的疼痛。他雖然已經(jīng)想辦法都打點好了,但那里畢竟是監(jiān)獄,環(huán)境不好。她當(dāng)時身體就弱,折騰了這幾年,更是殘破不堪。 鷹長空的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骨節(jié)高高地凸起。當(dāng)年那種恨不得殺人的感覺,直到此刻還如此的鮮明。 然后,他緩緩地放松了表qíng。別說話,你睡一覺,醒來就好多了。我找了人照顧你,你放心吧。 好。她笑笑,閉上了眼睛。面色蒼白,面容憔悴,眼底一片青黑。 鷹長空在她窗前站了許久,才叮囑了看顧她的人一番,大步地離開了。 出了醫(yī)院,他開車直奔,一直開到郊外的一片樹林,才停下來。跳下車,找了一棵大樹,一拳一拳地打在樹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