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大不了,不形婚了!
“我顧梵音怎么會丟下自己的妻子?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br> 他將云熙護在了身后,從地上撿起來一根長長的木棍。 幾個黑人見到他只是用木棍,膽子更大了起來,其中一個已經(jīng)拿著匕首沖了過來,可是顧梵音手中的木棍閃電般的劈在了他的頭上,緊接著他又是一腳,踹在了他的胸口,只聽到碰的一聲,那個黑人直接跌倒。 也正是這個空檔,顧梵音拉起了云熙的手就跑。 耳邊的風(fēng)聲呼呼作響,云熙原本就不怎么運動,就算這幾天臨陣磨槍,跑步也都是形式上的。 才跑了一段路就已經(jīng)氣喘吁吁。 就在這時候,顧梵音直接將她從地上攔腰抱了起來。 但是眼看著身后的人又一次逼近,他們手中個個握著匕首,云熙的心突突的狂跳。 “你放我下來,我……我有辣椒水?!?/br> 顧梵音唇角依舊掛著淺淺的笑,但是仔細一看,那笑似乎帶著一絲的冷意。 他用英語冷聲說道:“原本,我想放過你們的,誰知道你們自己找死?!?/br> 幾個黑人見到他這樣說,也被他的氣場震懾住了。 這種氣場,并不是一個普通人有的。 那是殺伐果斷的人從血泊里練就出來的,幾個黑人雖然是小混混,可是不代表他們是傻子。 見到這種情況,他們面面相覷。 可是,就在這個空檔,顧梵音猛地沖了過去,啪啪啪的幾腳將那幾個黑人紛紛踹倒在地。 而這期間,他還抱著云熙…… 當(dāng)云熙緩過神來的時候,那幾個黑人已經(jīng)沒有了再次站起來的力量,紛紛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 “顧梵音,他們……他們怎么了?” 顧梵音低頭看了一眼云熙,輕聲說道:“骨折了?!?/br> 云熙的嘴巴張成了o形,怎么可能? 踹了一腳,就骨折了? 當(dāng)警察來的時候,云熙都覺得像是在做夢。 “顧梵音,你……你怎么會有這種身手?” “從小練得,哦對了,你身上怎么會有辣椒水?” 聽到這話,云熙的臉?biāo)⒌囊幌录t了起來。 她怎么也不會說,這辣椒水是她從京都帶來的,她害怕顧梵音晚上會獸性大發(fā)將她怎樣怎樣。 但是幾天過去了,顧梵音都沒有碰她的意思,似乎是她將這個男人想象的太過于壞了。 顧梵音的睿智怎么會猜不透自己的小妻子在想什么,他什么都沒說,只是嘆了一口氣。 警察問他們錄了筆錄,兩人都一一作答。 “你們是夫妻?” “對,這是我太太,我們來這邊度蜜月。” 警察嗯了一聲,客氣的說道:“謝謝你們配合,但是以后要注意,不要往人少的地方走動,那片區(qū)域總會有小流氓,不安全,警察一般管不到那么遠?!?/br> 云熙知道,如果不是自己太輕易相信人,所以也不會有這一出。 “這位先生,不知道您是做什么的?” “保鏢。” 警察點了點頭:“怪不得,那幾個小流氓,已經(jīng)被送進了醫(yī)院,經(jīng)過初步確診,脫臼的脫臼,骨折的骨折,先生您那幾腿,不簡單啊。” 云熙詫異的看了一眼顧梵音,她怎么感覺顧梵音越來越神秘了? 就算是一個保鏢,怎么可能有那種身手? 而且,他剛才踹那幾個黑人的動作,為啥和某人有的一拼? 譬如,那個神秘兮兮的面具男,九爺? 也不知道是不是云熙受驚了,回到酒店之后就開始發(fā)燒。 顧梵音害怕是她的病引發(fā)的發(fā)燒,所以找來了當(dāng)?shù)氐尼t(yī)生,診斷過后確診只是普通的感冒。 這才讓顧梵音放了心。 醫(yī)生走后,云熙還是在發(fā)燒,顧梵音幫她換了幾條毛巾,直到凌晨兩點之后,才徹底的退了燒。 昏昏沉沉中的云熙,只覺得有人幫她洗了澡,又幫他換了衣服。 她一直都在半睡半醒中,直到深夜的時候才徹底的進入了夢鄉(xiāng)。 朦朧中,云熙似乎又一次回到了小時候,回到了mama還在的時候。 mama的臉,似乎就在她的眼前,愛憐的看著她:“小熙。” “mama。” 眼淚刷的一下從她的眼角流了下來。 mama從小時候就離開了她,自那之后,父親就沒有再娶,云熙已經(jīng)有很久沒有夢到過mama。 她甚至都快忘記了mama的樣子。 “小熙,你幸福嗎?”mama溫柔的問道。 云熙反問自己,幸福? 什么是幸福? 現(xiàn)在的她,似乎是幸福的。 和顧梵音在一起,無憂無慮,這段時間的她,能說不幸福嗎? “小熙,不論如何,你都要好好地活著,mama在天上祝你幸福?!?/br> 云熙下意識地要去抓,可是眼前mama的臉,漸漸地化成了一團煙霧。 再然后,她什么都看不到了。 云熙大聲的喊叫:“媽,你回來,我好想你?!?/br> 她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可是當(dāng)她睜開眼睛的時候,人已經(jīng)在酒店的臥室里了。 顧梵音坐在她的身邊,他伸手在她的額頭上摸了摸,好在,已經(jīng)不再發(fā)燒了。 剛才的夢,讓她好留戀。 已經(jīng)有多久沒有再夢到mama了,云熙已經(jīng)不記得了。 好不容易做了一個關(guān)于mama的夢,又這么快就結(jié)束了。 “顧梵音,我夢到我媽了。” “嗯,我知道,你剛才說夢話了?!?/br> 想著夢中的mama問的問題,云熙又一次審視自己,她真的幸福嗎? “你渴不渴?昨晚你發(fā)燒四十度,都快嚇壞我了?!?/br> “我小時候經(jīng)常發(fā)燒,也沒什么好害怕的,我身體不好,頭疼發(fā)燒是家常便菜?!?/br> 顧梵音說著,拿起了枕頭靠在了云熙的身后,站起身幫她倒了一杯水:“喝點水?!?/br> 云熙低頭喝了一口水之后說了聲謝謝,她坐了起來緩緩地說道:“我mama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離開我了,爸爸平時只知道忙自己的生意,很少顧及到我,我從小就是一個人在臥室里看漫畫書,看動畫片?!?/br> “現(xiàn)在不會了,以后都有我陪著你?!?/br> 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早上七點了。 難道顧梵音這樣陪著她到現(xiàn)在? 心里滿滿都是感動,可是,就在她想說聲謝謝的時候,卻感覺,被子里的自己有些怪異。 她低頭看了看被子里的自己,只見到身上除了一條小褲褲,什么都沒穿,整個人光溜溜的。 瞬間,她懵了。 不敢置信的看著顧梵音,顫抖著聲音問:“顧梵音,我的衣服呢?” 男人依舊一臉的平靜:“你發(fā)燒四十度,醫(yī)生建議讓脫掉你的衣服?!?/br> ??? 云熙的臉,又一次紅了起來。 顧梵音以為她又發(fā)燒,所以剛想伸手摸她額頭,云熙卻鉆進了被窩里:“你別碰我,那個,我的衣服,是誰脫的?” “云小姐,這里只有我一個人,你說是誰脫的?” 他這說話的語氣就像是在說,今天太陽不錯,天氣很好一樣。 沒有半分的扭捏,也沒有任何的不適。 云熙縮在被子里,臉越發(fā)的感覺燙。 只要一想到被顧梵音看光了,她就好難受好難受啊。 為什么會這樣。 只是一次簡單的發(fā)燒,就被他……占了便宜。 仿佛是顧梵音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樣,顧梵音拍了拍她的腦袋,聲音淡淡的說道:“我們是夫妻,有什么害羞的?” 夫妻,話是沒錯。 可是,婚前他們也協(xié)議過,是形婚啊。 “你昨天,看到多少?” 顧梵音含糊的說道:“我閉著眼睛脫的,所以,什么都沒看到?!?/br> 好吧,既然這樣,那看就看吧。 就在云熙松了一口氣的時候,顧梵音說道:“大不了,我們不形婚了,做真正的夫妻?” “不行,我拒絕。” 云熙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當(dāng)時說好的形婚,現(xiàn)在怎么能因為脫個衣服,就改變初衷? 這樣她云熙不就真的全被這個男人牽著鼻子走了? 可是,現(xiàn)在的形式,她好像已經(jīng)沒有了發(fā)言權(quán),形婚與不形婚,自己都被人家看光了。 怎么總覺得像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你? 顧梵音見到她縮在被子里不肯出來,嘆了一口氣,又一次說道:“要不,我也讓你看看?” 云熙愣了愣,呆萌呆萌的問:“看什么?” 顧梵音沒有回答,而是做了一個脫衣服的架勢。 云熙立馬閉上了眼睛:“不要?!?/br> “好吧,我也不想給你看,畢竟我身材那么好,給你看了,我多吃虧?!?/br> 哦…… 云熙唇角抽了抽。 也就在這時候,門被敲響了,顧梵音將云熙的被子掖了掖之后,站起身去開門。 來的,正是昨天晚上幫云熙看病的醫(yī)生,那是一個金發(fā)碧眼的男人,白種人。 進來之后,他放下了手中的醫(yī)藥箱,拿出了體溫計遞給了顧梵音:“先生,請給你的太太試試體溫,看看是不是已經(jīng)退燒了?!?/br> 顧梵音嗯了一聲之后,接過了體溫計,走到了云熙的床邊,直接將溫度計,從被子里送了進去,好巧不巧的夾在了云熙的腋窩里。 原本就害羞的云熙,更加的臉紅了。 這時候,醫(yī)生又一次說道:“這位太太,您真的應(yīng)該慶幸自己有這樣一個細心呵護的丈夫,他這兩個黑眼圈一看就是照顧了你一個晚上沒有睡覺,你們這小兩口是來度假的吧?!?/br> 沒等云熙回話,顧梵音已經(jīng)率先接口道:“對,我和我太太剛結(jié)婚,現(xiàn)在是來度蜜月的?!?/br> “真是難得的好丈夫,昨天我還在想,幸好你們結(jié)婚了,否則,要是沒結(jié)婚,這物理降溫可要怎么做呢?這可是要將所有的衣服都脫掉,一點一點的用酒精擦拭?!?/br> 原本以為只是單純地脫個衣服的云熙,瞬間感覺到自己被騙了。 感情這顧梵音是糊弄了她啊。 說好的閉著眼睛的呢? 閉著眼睛怎么用酒精擦身體?。?/br> 云熙只想找個地縫鉆進去,她怎么就這樣倒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