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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刁鉆小魔女在線閱讀 - 第九章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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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怒氣像火一樣蔓延了肯恩·莫非全身,瓦解了他一向冷靜自若的自制,他僵硬的臉孔瞬也不瞬的盯著路的前方,握緊方向盤的雙手則是條條青筋浮現(xiàn),抿著嘴的表情說有多嚇人就有多嚇人。

    自從那個事件至今已經(jīng)過了好多年了,他的怒氣一向收放自如控制得很好,而今卻為了她讓自己的怒氣在驚墊中沖出,該死!他竟然再度對人揮拳相向,他破了他的誓言。

    杜小雅第一次自動閉上她那聒噪的雙唇,靜如處子的安坐在肯恩·莫非身旁,即使幾次親眼見他對自己生氣,毫不留情的拍打她屁股,然而那些跟現(xiàn)在的他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從來沒見過他如此的憤怒,是自己又惹火了他嗎?可是她什么都沒做呀!

    認(rèn)識他以來,她一次又一次的惱怒他,破壞他的約會、搗毀”凱星”設(shè)施、不斷對他用言行舉止的挑釁等等,他生氣歸生氣卻沒有一次氣成這樣子,怎么現(xiàn)在……

    杜小雅滿臉迷惑的瞄了他青筋跳動的憤怒臉龐一眼。

    難道自己真的在不知不覺中踩到了他的痛處?可是自己為什么一點(diǎn)記憶都沒有?她皺起眉頭拚命的回想,真是的,如果記起來的話,往后或許還可以拿來要挾他,god!真是可惜,不知道下次這種機(jī)會要等到什么時候!她懊悔不已。

    轉(zhuǎn)頭看著外頭霓虹燈飛逝而過,她動了動身子試著調(diào)整舒適的姿勢,無奈身上過長的外套讓她怎么坐都難過,皺眉凝視著窗上反射的身影,她毫不考慮的伸手將衣扣。顆顆的剝離,然后舒適的嘆息出聲。

    “嘩,舒服多了?!?/br>
    “扣起來?!?/br>
    一聲冷硬的命令由身邊響起,讓杜小雅呼到一半的氣梗在喉嚨間。

    “有沒有搞錯!”咽下氣,她吹胡子瞪眼的朝他叫。

    “扣起來?!?/br>
    瞪著他,杜小雅動也不動的端坐著,鼻孔則重重的呼出氣,不理會他的言語。

    “吱!”突然一聲緊急煞車聲響起,嚇得她雙手急撐在擋風(fēng)玻璃上以防止臉頰親吻上它。

    “你干什么?”待車子一平穩(wěn)停下,不管三七二十一杜小雅馬上火冒三丈的轉(zhuǎn)頭對肯恩·莫非尖叫,”你不知道這樣會死人呀!我還年輕不想那么早死,你要死也不要拉我陪葬,我又沒欠你。”她甩著差點(diǎn)撐骨折的手。

    肯恩·莫非不怒則已,一怒驚人,瞪著對他大眼瞪小眼一副潑婦罵街的杜小雅,他的修養(yǎng)再好也受不了了,更何況他的怒火早已沖天,握緊的拳頭再也抑制不住的向她揮了過去。

    “?。?!”

    尖叫一聲,杜小雅要不是因?yàn)閳龅氐膯栴}早已抱頭鼠竄,可惜現(xiàn)在的她只能抱頭尖叫,而她高昂的尖叫聲則掩蓋了肯恩·莫非擊在車窗上的破碎聲。

    看了抱頭瑟縮的她一眼,肯恩·莫非抽回拳頭隨手拿了條手帕將流血的手背抹了一下,手臂上的傷口讓他的怒氣稍微和緩了些。

    他徑自下了車點(diǎn)起香煙抽著,扭曲的臉孔除了痛苦之外再也看不出剛才憤怒的蛛絲馬跡。

    從小在育幼院長大的他、從小眼珠顏色與眾不同的他、從小穿戴衣物是二手貨的他,在同學(xué)眾人眼中永遠(yuǎn)是與常人不同、永遠(yuǎn)低人一等,所以在周遭有意無意的排斥下,除了育幼院的朋友之外,他在別人的眼中幾乎可以說是冷傲孤僻的。

    他不主動與人相交,更鮮少理會旁人的搭訕,這樣獨(dú)來獨(dú)往又英挺的他反倒引起了女孩的愛慕和男孩的厭惡,所以他開始有了數(shù)不完的麻煩與干架,然而不管是被打與打人,久而久之他的拳頭硬了,火氣也大了,院長與老師的教誨再也喝阻不了他的血?dú)夥絼?,所以在一次惡意的挑釁與欺侮下,他握起拳頭單打獨(dú)斗的對付一群試圖非禮院中學(xué)妹的不良少年。

    以寡敵眾的他獨(dú)自面對著七個不良少年,就有如雞蛋碰石頭般的無望,然而天生的傲骨由不得他臨陣脫逃,所以抱著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最壞打算,他拚了命似的對他們?nèi)蚰_踢直到自己喪失意識為止。

    他不知道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醒后的他躺在一間全白的病房內(nèi),周圍除了面色凝重的院長和老師之外,就只??蘅尢涮涞膶W(xué)妹和一個警察,礙于被揍得歪七扭八、鼻青臉腫的慘痛,他無法開口說話,然而顯現(xiàn)在他眼中的除了桀驁不馴之外沒有抱歉。

    他不認(rèn)為自己錯了,他沒有錯。

    可是傷重的人永遠(yuǎn)是對的,傷輕的人永遠(yuǎn)是理虧的,他竟在毫無意識的情況下,赤手空拳將不良少年中的一個人打成了重傷,至今仍昏迷不醒,哈,諷刺的是他那時才知道人的潛力是無窮的。

    他不想辯駁也無力辯解,那年他正好十五歲,從育幼院進(jìn)了少年感化院,而為他痛心疾首的除了院長、老師之外,就是那個他所救的院中學(xué)妹和她的弟弟云凱,所以出感化院后,他會和云凱成為形影不離的哥倆好也不是沒原因的。

    年少的血?dú)庵伦屗J了禍,為自己生涯添上了一個不可抹滅的污點(diǎn),更影響了育幼院往后的經(jīng)營與名聲,甚至害得院長為籌措院內(nèi)經(jīng)費(fèi)而勞心傷身,以至于回天乏術(shù)死不瞑目。

    世上惟一愛他且他惟一所愛的人竟被他間接害死,他怎么不恨自己?所以在悔不當(dāng)初、后悔莫及的悲慟中他默默的發(fā)誓,即使再怒不可遏也絕不再對人揮拳頭,然而十幾年后的今天,他竟打破了這個他極力維系的誓言……

    “你怎么了?”杜小雅怯怯的由車窗內(nèi)伸出頭看他。

    他的再次默不作聲讓她生出了警惕,剛剛他不也是好端端的突然發(fā)火嗎?誰知道等會他是不是會捉狂?看了一眼破碎的車窗,她戰(zhàn)栗的縮縮脖子,她可承受不住他再次的發(fā)飆!

    往事不堪回首不是嗎?用力吸了下最后一口煙,肯恩·莫非收起臉上的傷痛,打開車門,”坐過去?!彼麑ε赖今{駛座的杜小雅說。

    杜小雅反應(yīng)迅速的爬了回去,正襟危坐的坐在位子上,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見她如此安于”坐”,肯恩·莫非反倒有些不適應(yīng),拋開傷感往事,他挑高眉毛好奇的問:”怎么不說話了?”

    “怕遭無妄之災(zāi),死得不明不白呀!”偷偷瞄他一眼,她動也不動的暗諷。

    “不知道誰才是那個無妄之災(zāi)?!笨戳怂谎?,肯恩·莫非喃喃自語的說。

    “什么?”杜小雅耳尖的聽到,一臉不服氣的瞪視他。

    肯恩·莫非沒有再理她,面無表情的發(fā)動引擎,心里回蕩的只有一句話——認(rèn)識你我也認(rèn)了。

    結(jié)婚了?

    她真的結(jié)婚了?

    哇塞,她真的結(jié)婚了!她終于嫁給了她選定的老公人選了,她終于成了肯恩·莫非的老婆了。

    可是……為什么現(xiàn)實(shí)和她的理想?yún)s相差了十萬八千里呢?!杜小雅歪著頭,一臉想不透的表情,到底她是哪里沒考慮仔細(xì)?為什么婚姻生活是這個樣子?

    “你到底想怎么樣嘛?為什么你上班我卻一定要在這里陪你?”她雙手叉腰,一臉潑辣的對埋首于辦公桌的肯恩·莫非大叫。

    自從結(jié)婚后,她簡直成了他的所有物,上班下班、出門在家,他總是要她形影不離的跟著,就連讓她說個”不”的機(jī)會都沒有。剛開始她是覺得這么如膠似漆的模式?jīng)]什么大不了,畢竟新婚夫妻嘛,誰不是你濃我濃忒煞情多的,但時間一久那可就另當(dāng)別論了,呃,這該怎么說呢?受得了的人才有鬼!

    其實(shí)他也不是非常限制她所有行動,例如,在她偶然發(fā)個潑吵著要獨(dú)自、單獨(dú)一個人出去走走時,他會非常擔(dān)心、非常不甘愿的勉強(qiáng)點(diǎn)頭,然后再派出一組蟑螂部隊亦步亦趨的跟著她,搞得她精神緊張。

    這個不打緊,可恨的是爹地、媽咪、哥哥、嫂嫂在聽了她的訴苦后,竟然直點(diǎn)頭說她嫁了一個好老公,好老公?呵,這是什么大笑話呀!

    god knows! 她快要發(fā)瘋了。

    “夫唱婦隨你沒聽過嗎?”肯恩·莫非頭抬也沒抬的回她一句。

    “夫唱婦隨?你以為現(xiàn)在是哪一朝代,早已經(jīng)沒有人大興什么夫唱婦隨的,你少迂腐了?!倍判⊙爬浜咭宦?,”不管了,我今天一定要出去走走,你最好叫你那些蟑螂保鑣滾遠(yuǎn)一點(diǎn),不要像個跟屁蟲似的跟著我!”說完她轉(zhuǎn)身朝門口走去。

    “等等?!?/br>
    “干什么?”她火藥味頗濃的回頭瞪他,一副如果你再阻止我的話,我就跟你翻臉的表情。

    “記得早點(diǎn)回來?!?/br>
    “什么?”杜小雅愣住了,他的反應(yīng)怎么與往常相異。

    “不要太晚回來,如果要我去接你打通電話給我?!笨隙鳌つ怯梢巫由险玖似饋頊厝岬膶λf,”身上的錢夠不夠?喏,這張信用卡給你?!彼麖钠A中抽出一筆現(xiàn)金和一張金卡遞給她。

    杜小雅目瞪口呆的看著他,一臉像聽到什么天方夜譚似的神情。

    “怎么,不要嗎?”他揚(yáng)眉笑譫問。

    “當(dāng)然要?!彼址O快的將他手上的錢搶了過去。

    “我就知道你怎么可能那么客氣,畢竟你嫁給我最大的原因?yàn)槭清X嘛!”他半嘲諷的開玩笑說道。

    “隨你怎么說。”杜小雅嘟高嘴巴有些不高興的說。

    “嘴巴嘟那么高做什么?都可以吊豬rou了?!币娝礁咦彀偷目蓯蹣?,肯恩·莫非不禁笑了出聲。

    “你不會又派了一群蟑螂保鑣跟著我吧?”杜小雅笑了出來并試探的問他。

    “既然你不喜歡那就不要,何況每次他們不都是跟不到十分鐘就被你給甩掉?真是拿你沒辦法。”他一副無奈的表情說,傾身親昵的吻她一下,”別玩太晚?!彼俅谓淮?/br>
    “我好喜歡你!”跳起來攬住他脖子,她興奮的獻(xiàn)上一吻,”我會買你最愛吃的黑輪給你的?!?/br>
    看著她蹦蹦跳跳的沖出辦公室,肯恩·莫非臉上揚(yáng)起了一抹溺愛的笑容,這個小魔女到底何時才會長大呢?到底何時才會將口中的喜歡改成愛呢?

    “我好喜歡你!”如果將這句改成”我好愛你!”的話,那么他一生將再無所求了,長嘆口氣,他搖搖頭坐回座位重回他的企業(yè)戰(zhàn)場。

    毫無束縛的空間是最棒的、毫無束縛的空氣是最新鮮的、毫無束縛的時間是最美的,仰望頭頂上炎夏的驕陽,杜小雅竟然也覺得它是溫暖而非熾熱的,由此可見她現(xiàn)在的好心情絕非言語能形容的。

    東飄西蕩的將大街小巷的商家百貨全逛完后,她帶了本文學(xué)名著找了間有落地窗的coffee shop歇腳,點(diǎn)了杯曼特寧咖啡靠窗邊坐了下。

    午后的陽光暖暖的照在咖啡桌上,在充斥著冷氣的coffee shop里添加了一絲大自然的暖意,店內(nèi)三三兩兩的顧客中大多如她面帶微笑的靜靜坐著,似乎在感謝著上蒼讓他們能在忙碌的社會中偷得如此清閑。

    看著腳下熙熙攘攘的街道,再看看周遭寧謐的coffee shop,就只隔一面玻璃窗而已,為何兩邊的世界卻有著天壤之別呢?

    杜小雅想不通也不愿去想,現(xiàn)在的她是完全放松的、自由的、無憂的,在匆忙的城市里,忙里偷閑的感覺是那么的好,唉,真是后悔沒將肯恩·莫非給拖過來。

    攤開背包內(nèi)惟一的一本書,聽著店內(nèi)曲調(diào)優(yōu)美的輕音樂,在冷氣與驕陽的關(guān)照下,杜小雅的眼睛有時游走在書本上,有時游走在熙來攘往的街道上,但不知不覺卻打起了盹趴在桌上小憩起來。

    人生至此,夫復(fù)何求?她嘆息的想。

    涼意驚醒了杜小雅,她揉揉雙眼睡眼惺忪的看著眼前陌生的景物,這里是……

    “糟了!”她驚叫出聲,驀然想起了一切。好加在的是此時coffee shop 內(nèi)人聲鼎沸,沒有人注意到她突兀的驚叫聲。

    看著窗外霓虹燈閃爍不已,她第一個反應(yīng)是看了看手表,這一看還真是非同小可,完蛋了,快要八點(diǎn)了!肯恩鐵定會把她罵得臭頭的。

    匆匆結(jié)了帳,她飛過的沖出街頭伸手?jǐn)r車,”taxi。”

    等等,她是不是有什么忘了?啊,黑輪!她答應(yīng)買給他的黑輪。

    “對不起,我不坐了。”她收回剛踏進(jìn)車的前腳對出租車司機(jī)抱歉一笑,轉(zhuǎn)身沖回小吃巷。

    “搞什么東西!”出租車司機(jī)皺眉怒吼著,無奈她早已走遠(yuǎn)。

    “黑輪,黑輪,你在哪里呀?”杜小雅東張西望的喃喃自語著,”你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嗎?為什么你還不趕快出現(xiàn)?我……”驀然”黑輪”兩個字如暗夜的明燈在她眼前一閃,她尖叫出聲。

    “啊,在那!”杜小雅一臉萬夫莫敵般的沖鋒陷陣殺了過去。

    “老板,我要這個、這個、這個,還有那個,旁邊那個也要,要雙份還要西紅柿醬多一點(diǎn)?!笨粗赃吙紤]再三的另兩名客人,杜小雅先下口為強(qiáng)的叫道。

    嘿,這下子可功德圓滿了。

    拎著兩大袋黑輪,杜小雅笑瞇了雙眼,她那么辛苦買黑輪給他吃,他應(yīng)該不會責(zé)備她的晚歸吧?她邊走邊想著,一時不注意卻撞到了人。

    “唉呀!”尖叫一聲,杜小雅瞪著跌落至地的黑輪大叫著,”喂,你怎么走路不看路呀!你看看,你害我的黑輪都掉光了!”

    她蹲下身去將它拾起,卻呆愕在那突如其來的一腳,那一腳竟然不偏不倚的踏在她的黑輪上。

    “god!你發(fā)神經(jīng)呀!”直起身,她指著眼前三人的鼻子破口大?!蹦阊劬﹂L在頭頂呀,沒看到地上的東西嗎?你竟然就這樣踩下去,你不怕天打雷劈呀?我可憐的黑輪,你要賠我啦!”

    “媽的,小鬼你說什么?!”三人中站在右邊那個口嚼檳榔的男人唾罵。

    “阿松?!敝虚g的男人警告他一聲,咧開那滿嘴泛黃的牙齒不懷好意的笑道,”美麗的小姐,你不記得我了嗎?”

    “我管你是誰,你要賠我黑輪啦!”杜小雅雙手叉腰,一臉不善罷罷休的表態(tài)瞪他。

    “你這個不知死活的小鬼,看我怎么教訓(xùn)你!”右邊的男子小松一臉橫rou的開口,曉手更是不客氣的抓向杜小雅。

    “閉嘴,”中間男子狠厲的瞪他一眼,”有我在還用你作主張?!”

    “是,是?!毙∷杉泵κ栈厥郑懞玫狞c(diǎn)著頭。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我是丁仁武,上回我們在dpub里認(rèn)識的呀,你還叫我丁大哥呀!”丁仁武攀親帶戚的上前拉杜小雅的手。

    “你干什么?”杜小雅嚇了一跳的甩開他,退后一步,”我不認(rèn)識你?!?/br>
    “你……”丁仁武握緊拳頭強(qiáng)忍著爆破性的怒氣,”你再想想看,那天……”

    “少說廢話,你到底要不要還我黑輪?”杜小雅生氣的打斷他。

    “好好好,我還你、我還你?!?/br>
    “那好,那邊就有一攤賣黑輪的,我們現(xiàn)在就過去?!彼钢纸堑牧硪欢苏f。

    “等等,我知道有一間賣的黑輪比這里的任何一間都好吃,就在那條巷子轉(zhuǎn)個彎就到了……”丁仁武阻止她已然提起的腳步。

    “老大,那里沒有……”小松不可置信的叫。

    “叫你閉嘴你聽不懂嗎?”丁仁武回過頭狠狠的瞪小松一眼,”要不要去,我保證那家的黑輪是臺灣最好吃的一家,保證你一定會喜歡的。”他以最溫和的口氣對杜小雅說。

    “真的嗎?我要去、我要去?!倍判⊙畔渤鐾獾拇蠼校詈贸缘暮谳?,肯恩·莫非一定會喜歡的。

    “那走,往這里。”丁仁武高興的笑咧了嘴,指著不遠(yuǎn)處漆黑的巷子說。

    媽的,竟敢說不認(rèn)識我!老子可沒瞎眼,那天晚上分明是你這賤婢耍了我,甚至害我平白無故的挨了一記拳頭,你竟敢說不認(rèn)識我?!哼,他媽的,看我今天晚上怎么修理你!他在心中恨恨的想著。

    “你確定往這里走嗎?可是為什么看不到什么店。”愈走愈覺得可疑,杜小雅停下腳步滿臉疑問的問。

    “不會錯的,我?guī)缀趺啃瞧诙紒沓裕趺纯赡軙咤e呢?”丁仁武佯裝笑容的回答她,”快到了,我們再走一下子就可以看到了?!?/br>
    “是這樣呀?!倍判⊙劈c(diǎn)點(diǎn)頭表示了解,但心里卻早已疑云暗生。

    見她不再懷疑的走在前方,丁仁武邪惡的笑了,他轉(zhuǎn)頭示意小勇去將車子開過來,要小松隨時準(zhǔn)備捉人。

    “怎么還沒到嘛!”杜小雅大聲嚷嚷的叫道,試著吸引周遭任何一家一戶的注意。

    “就快到了、就快到了?!倍∪饰浒矒嶂?,順勢又將她帶往更深處。

    “我不要去了,再走下去誰知道要去到什么時候?”再這樣半推半就的話,杜小雅知道她就再也沒機(jī)會逃走了,突然問她猛然回過頭對他們說,雙腳更是不停的開始住回走。

    “到了,就在前面一點(diǎn)而已。”回頭望了望小勇的車子還不見蹤影,丁仁武緊張的擋住她去路說著。

    “你從頭到尾都這么說,可是店到底在哪里?”杜小雅不著痕跡,佯裝受騙的嘟嚷著,心里卻更加忐忑不安了,”不管了,我要回去了,不買了?!彼噲D繞過他們兩人往回走。

    “小松,動手。”見她要離去,丁仁武再也不忌憚什么了,一切等先抓到人再說。

    “你們干什么?”杜小雅嚇壞了,她尖叫的瞪著用力鉗住她的兩人。

    “干什么?嘿嘿……”丁仁武笑得好邪惡,手背更是惡心的撫摸著她的細(xì)膩臉龐,”你說我們要干什么呀?”

    “救命、救……”才一開始喊叫,杜小雅的嘴巴就硬生生的被封住。

    “你最好給我乖點(diǎn),要不然我會要你好看的。”他邪惡的臉孔貼近她,恐嚇的盯著她。

    瞠大雙眼,杜小雅不可置信的瞪著他然后點(diǎn)頭。

    ”知道就乖乖的別叫?!彼粗珊蠓今偨能囎诱f。

    待他捂住她嘴巴的手不再緊握,杜小雅狠狠的張開嘴咬了下去,然后朝駛近的轎車放聲大叫,”救命……”

    “干!你敢咬老子!你這個臭婊子!”大叫一聲,丁仁武狠狠的甩丫她一巴掌。

    看著駕駛座內(nèi)的男子,杜小雅死心了,這車子竟是他們的!

    “上車,回去看我怎么修理你,”丁仁武火爆的將她拖上車,并拿了條毛布塞入她口中,綁扎她的雙手。

    杜小雅生平第一次有了恐懼的感覺,吞下口中鮮腥的血味,她恐懼的眼中慢慢溢出了淚水,心中狂喊著:”肯恩·莫非救我!”

    在起居室內(nèi),肯恩·莫非坐立不安的走動著。

    該死的小魔女,千交代萬交代要她早點(diǎn)回家的,看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快九點(diǎn)了,別說人了,就連一通電話都沒有!該死,她到底什么時候才會長大?!

    看著墻上的時鐘一分一秒的走著,他的心卻也跟著它一分一秒的緊縮了起來,可惡,杜小雅到底一個人跑到哪里去了?玩了一整個下午還不夠嗎?為何到現(xiàn)在還不肯回家?九點(diǎn)了,她離開他整整七個小時了,她到底去哪了?

    煩躁的再度抽了根煙,將煙含在嘴邊掏出打火機(jī)。

    “該死!”

    用了那么多年的打火機(jī),肯恩·莫非第一次被它燙到,瞪著被他甩在地上的打火機(jī),他心里突然起了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小雅,你在哪里,快回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