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震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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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這是我朋友的屋子,我給他打掃一下?!绷忠痣S口道。 姑娘果然有點懷疑林茵的身份,同她一起走下樓,不經(jīng)意的問:“這戶人家常年不見人,還不知道你朋友家叫什么名字呢?鄰居嘛,總是這么陌生的不太好?!?/br> 她以為自己很不著痕跡,但是在林茵聽來這明擺著是在試探她到底認不認識屋主人。 “我朋友姓司,在警隊機關(guān)工作?!绷忠鸬故且膊唤橐?,有這么熱心的鄰居本來也不是壞事。 女孩聞言這才放心了,戒備減少,笑容也燦爛了不少:“是司局長是嗎,沒想到他跟我是鄰居啊。妹子,你怎么稱呼?” “我叫林茵,jiejie呢?” 說話中林茵才知道姑娘叫田心,她本來在京城念大學,她有個雙胞胎jiejie叫田甜。 jiejie沒能考上大學,兩個月前本來準備去meimei的城市找工作也好照顧一下meimei,結(jié)果在去的路上失蹤了。 田心在車站等了一天不見人,打電話到家里一問jiejie又確實出發(fā)了,父母親自送上火車的。 這個年代的火車站基本沒有監(jiān)控,根本不知道人是在途中始終的還是到站后被拐走的。 田心說著這個就憂心忡忡:“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有結(jié)果,我媽因為這事都病倒了,我去警局問了幾次,一點消息都沒有?!?/br> 林茵對這種事情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說了句一定可以找到的。 她弄完這邊,在小區(qū)門口等了會兒林奎就到了。 次日她去工地看了看,這些天的功夫路不僅路推出來了,有兩家廠房都修一半了。 汪英杰說按照這個速度下去,年后就可以有廠房出租。 順便向林茵預支了幾萬塊工資,他底下的工人們好有錢過年。 “我不管財物,不過我這就去跟尹經(jīng)理說說。尹經(jīng)理那邊的資金流動也有些緊張,但修路的工資我保證給你要來?!?/br> 林茵心頭對財報都有個算盤,修路的人工工資不到一萬塊,支出應該不成問題。 汪英杰想了想答應了:“那林茵妹子,這事兒有勞你去跑。” 林茵說了幾句客氣話就去找了尹似天。 修路的人工費用九千四百塊,不到一萬也不好拿,林茵說了半天管財務(wù)的妹子才松口去取錢了。 今年難得下了一場大雪,林茵一早起來就看見外面白茫茫一片,琢磨了下,林茵跟林奎道:“爸,今天給員工放一天假吧?!?/br> 迎著林奎不解的眼神,林茵道:“工廠招聘的員工以鄉(xiāng)村的婦女居多,我瞧見有三分之一都沒有一件棉襖穿,這種天氣她不想把員工凍病了,回頭更加耽誤工期?!?/br> 林奎一聽應了下來:“行,吃完早飯我就過去?!?/br> 林奎吃飯很迅速,出門前林茵囑咐道:“爸,記得囑咐大家天氣冷別貪玩,今天放假不扣工資,要是他們貪玩凍感冒了回頭請假是要扣當天的工資的?!?/br> “爸心里有數(shù)。”林奎換上了雪地靴,裹了裹身上的羽絨服出門了。 這身行頭也是林茵上次從京都帶回來的,幾日人他們夫妻兩沒少收到村民羨慕的目光。 想想去年冬天的時候兩口子還凍得瑟瑟發(fā)抖,家里烤著火手腳都是冰涼的,哪兒像今年,頂著寒風出門都容光煥發(fā)。 林奎家里不是沒有厚衣服,去年家里的兩件舊棉襖在入秋那會兒就被老太太悄悄拿走了,劉桂芬找上門,老太太一開始以要給他們洗為由不肯還。 等需要穿的時候衣服一件穿到了老太太身上,一件穿到了林濤身上,脫下來就是想凍死他們。 劉桂芬脾氣再暴躁可身為兒媳婦她也不能上手去扒,兩口子冬天凍得瑟瑟發(fā)抖卻哪里舍得買棉襖穿。 一件棉襖兩三塊,這點錢對去年的林奎夫妻來說是一筆巨款,哪里舍得花。 劉桂芬這會兒洗著碗筷,林茵在一旁琢磨著廠里新制度,她發(fā)現(xiàn)不少員工會悄悄拿走廠里的肥皂,就聽見劉桂芬跟她感慨這件事。 她一說林茵就記起來了,道:“他們家現(xiàn)在日子也不太好過,整日被人當笑話?!?/br> 村里不少在林茵廠里上班的婦女有了收入,讓家里的經(jīng)濟情況好了不少,可是林濤和老太太當真是半點光都沒有沾到,要不是他們以前做的太過分,能有現(xiàn)在的貧困勞累嗎。 少不得看林濤和老太太笑話的。 “倒是沒敢來我們家撒潑了,不過之前去你姑家了。”劉桂芬搖頭。 林茵:“找二姑要錢嗎?” “可不咋地,你爸之前不是借了你姑和姑父五百塊買三輪車做生意嗎,老太太知道了要你姑和姑父把兩百塊錢還到她手里。” “姑給了沒?” “你姑倒是硬氣沒有給,怕老太太又找上她,把新買的三輪車開到了我這兒來,說沒錢還給我們,要把車給我們。我怎么可能收,我要三輪車也沒用不是?” “你姑被氣的直哭,問我她怎么就攤上了這么個媽,我哪兒回答的上啊。唉……” 劉桂芬直搖頭。 林茵眸子暗了暗,她很明白二姑的心情,這樣的問題她曾經(jīng)也無數(shù)次的問過,為什么我會攤上這樣的父母。 她不求他們像別的父母一樣把她當寶貝似的捧著,也不求他們?yōu)樽约鹤鍪裁?,很順手的一點小事她也不求。 只需要他們別害她,錢她有就會給,也會讓他們安度晚年。 可這樣他們都做不到。 為什么? 這么埋怨沒有用,可是她別無他法。 后來林茵就有辦法了。 “媽,回頭姑再遇上這樣的事情,你就告訴她,老太太沒把她當閨女,姑也不用把老太太當媽。這種想法要深刻,得有之前我爸跟老太太說話時候的那種眼神。哭著放狠話是沒有震懾力的?!?/br> 哭著放狠話本來就是被逼到絕路時的無奈掙扎。 這樣的狠話能不能喝退對方,看的是對方會不會因為你的痛苦而心軟。 主動權(quán)在別人手里,能震懾誰? 這些話林茵沒有說出口,不過劉桂芬瞧著女兒的眼神,總覺得有幾分讓人畏懼的沉冷。 她正有幾分恍惚時,就見女兒望著她,清澈的眸子帶著笑意,仿佛在撒嬌:“媽,咱們中午弄火鍋吃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