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答應(yīng)吐槽看戲日常(清穿) 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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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康熙前去謁陵, 從烏拉山回宮之后,一直忙著做打仗的準(zhǔn)備。 去年鄭經(jīng)病逝,年僅十二歲的鄭克塽繼位, 內(nèi)部官員人心動搖,分化嚴(yán)重??滴踅璐藱C(jī)會, 最后力排眾議, 啟用鄭經(jīng)的降將施瑯為水師提督, 再次攻□□。 前線在打仗,康熙在后方也沒有閑著。他吸取了與三藩打仗的經(jīng)驗, 再次重啟方略館,編撰與三藩的戰(zhàn)事《平定三逆方略》。 閑暇的時候康熙也經(jīng)常來萬壽宮, 只要他不主動提一些引戰(zhàn)的事,萬柳也溫和得很,不主動招惹他。 只要他一提要收拾萬柳的事, 她也不會客氣,兩人你來我往斗一番之后, 康熙也精了,只要萬柳開始抓狂,他就馬上轉(zhuǎn)移話題。 只是他實在太牽掛臺灣的戰(zhàn)事, 坐下還沒說幾句話, 總會不由自主提到與打仗有關(guān)的事情上去。 萬柳聽他提及了好幾次方略館, 按照她的理解, 方略就是打仗后的軍事總結(jié), 把怎么用兵,怎么訓(xùn)練,后勤保障等全部整理成冊。 康熙說,萬柳一般只聽著。聽他提多了, 她也偶爾插一句嘴,問得最多的就是:“有依據(jù)嗎?” 康熙愣愣地看著萬柳,她眨著眼睛,理所當(dāng)然地道:“事事都得講事實依據(jù),方略記載也太過簡單。哪天滅敵多少,哪天發(fā)現(xiàn)了敵人多少,究竟這個數(shù)字從何而來,得有真實的出處啊。 而且皇上說起來,奴才聽得頭暈。好比整理包袱的時候,常袍放在一處,里衣得放在另一處,若是都攪合在一處,亂不亂呀?” 康熙聽得眼睛越來越亮,激動地道:“你說得對,既然要記載,就應(yīng)該翔實細(xì)致,把奏折,戶部支出全部列進(jìn)去。 到頭來看了就一目了然,還能看出究竟在哪里折損得多,哪一處花費有問題?!?/br> 他凝神思索片刻,又痛心疾首道:“可惜三藩才定,又要與鄭氏打仗,不然哪能容沙俄在雅克薩做亂,我遲早要把這些強盜趕出去?!?/br> 萬柳好奇地問道:“皇上,雅克薩在哪兒呀?” 康熙一聽她問,將炕桌上的東西挪開,拿手指蘸了茶水,給她畫起了雅克薩附近的地圖。 萬柳聽得一知半解,不過從康熙口中聽到北海,立刻激動不已,她知道北海就是貝加爾湖。 那里雖沒有綠草如茵,沒有春風(fēng)沉醉,絕大部份時候只有冰天雪地,可亞歐大陸上最大的淡水湖,絕對絕對不能落入沙俄手中去! “皇上,沙俄離雅克薩這么遠(yuǎn),他們怎么來的,要是人少,寧古塔將軍的兵把他們圍起來,一人吐一口唾沫,也能凍死他們啊!” 康熙笑了起來,說道:“他們?nèi)藬?shù)是不多,打起來之后,糧草補給也跟不上,就是派人回去求援,快馬加鞭也于事無補。 打仗不是關(guān)鍵,關(guān)鍵的是打完之后怎么守住才是重點。那邊天氣極寒,人在那里很難生活。 等撤走兵力之后,他們又跑了回來,拿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打仗不是解決之道,得擬定個雙方都能遵守的條約,一勞永逸解決問題?!?/br> 萬柳抓住康熙,眼里冒著光,無比懇切地道:“皇上,務(wù)必,務(wù)必請將北海守住,有水就有魚,還有好多好多寶貝在水里,人怎么缺得了水,大清更不能缺呀?!?/br> 康熙被她逗得哈哈大笑,順勢握住了她的手,取笑她道:“你是不是聽到水,又嘴饞想到吃的魚蝦了?你放心,不管是土地,還是水域,我半點兒都不會讓出去?!?/br> 萬柳點頭如搗蒜,附和著他道:“是,皇上最最厲害了,國土寸土必爭,豈能容他人侵占。皇上,不如先攘外再安內(nèi),把沙俄先打出去再說?!?/br> 康熙仰躺在軟墊上,揉了揉臉,難掩眉眼間的疲憊與無力,說道:“朝堂上許多大臣都反對我用兵,這些年戰(zhàn)事不斷,末了我說不定還得留下個窮兵黷武的名號。 與鄭氏的這一仗遲早要打,現(xiàn)在也不是說撤就能撤的,實在是騰不出手來對付沙俄,且先派兵看著,讓他們有所顧忌,也不會太過囂張?!?/br> 萬柳雖然不懂朝政,也知道康熙窮得叮當(dāng)響,生產(chǎn)力就這個水平,天下也不那么安穩(wěn),他就是變成八抓魚,也不能面面俱到,只得暫時作罷。 康熙撐起手臂,斜著她道:“你知道我的辛苦了吧,所以你得懂事聽話一些,不要每次都惹我生氣。” 萬柳心道,又來了又來了,真是煩死人。她也不客氣了,笑瞇瞇地道:“是呀,皇上辛苦得很,辛苦著三天兩頭當(dāng)?shù)?/br> 嘿,烏雅氏jiejie才給皇上生了格格,轉(zhuǎn)頭間肚子里又揣上了?;噬弦磺?,掐指一算,嗯,還不夠,得在郭jiejie與鈕祜祿jiejie肚子里,各自再種上一個。 奴才知道一首俚曲,用在皇上身上最合適不過。葫蘆娃,葫蘆娃,一根藤上幾十個瓜......” 康熙氣得頭頂快冒煙兒,蹭一下坐起身,急道:“你少編排我,我對你怎么樣,難道你還不清楚,其他人敢這樣在我面前說話,我早砍了他的頭! 我一心一意對你,你究竟有沒有良心,不思考著回報也就算了,還冷嘲熱諷不屑一顧。你說說看,你這顆心究竟是什么做的,怎么都捂不熱的?” 萬柳被康熙的悲憤快逗樂了,她盤腿坐在榻上,手指敲打著炕桌,笑瞇瞇拉長聲音道:“我這一顆心呀,轉(zhuǎn)眼間就稀巴爛,分成許多份,別急別搶,見者有份……” 康熙胸脯起伏,定定看著萬柳,眼里是說不出的失望。 半晌后,他從榻上站起來,平靜地道:“既然如此,你好自為之?!?/br> 萬柳看著他大步離開,許久后才倒在榻上,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笑死人,大家面子上過得去就行了。關(guān)鍵是對于深情不渝這項業(yè)務(wù),她實在也不熟練。 秋月走進(jìn)屋收拾炕桌,看了一眼翹著二郎腿晃悠的萬柳,嗔怪道:“主子真是,皇上氣得臉都黑了,你還跟沒事人般,要是主子這樣子再被皇上看見,真怪罪下來怎么辦?” 萬柳手枕在腦后,笑道:“秋月啊,你后不后悔,現(xiàn)在我又失寵了,想要幫你出宮去,只怕是做不到啦。我早就跟你說過,機(jī)不可失時不再來?!?/br> 秋月考慮良久之后,最后還是選擇留在了宮里,打算以后就跟在萬柳身邊做個管事嬤嬤。 她看著手上景德鎮(zhèn)官窯剛呈上來的青花瓷茶碗,抿嘴笑了笑道:“主子真是愛說笑,皇上哪能真跟主子生氣,這又不是第一次了?!?/br> 萬柳失笑,秋月對她還真有信心。一次次的,她自己都覺得煩,也虧得康熙來勁。 康熙這一去就沒再來過,二月份,他首次西巡去了五臺山。 等到他從五臺山回來,因山路險阻,路上難行,念著要奉太皇太后前去禮佛,從戶部擠出了款項出來,開始修建巡幸五臺山的道路。 他一心鉆研打仗,成日忙碌,新建立了漢軍火器營。上次與萬柳聊過之后,心里一直惦記著雅克薩之事,與親近大臣在南書房商議下來,準(zhǔn)備在黑龍江設(shè)黑龍將軍,駐軍黑龍江城。 到了夏天,康熙也沒有如往年一樣,再去南苑避暑。今年有一件大事,木蘭圍場終于建成,轟轟烈烈的木蘭秋狝正式拉開了帷幕。 萬柳在慈寧宮聽說了此事,她想起以前康熙在熱水溫泉時,他曾提到了木蘭圍場規(guī)劃。她都快忘了,沒想到他已經(jīng)建好了圍場。 萬柳除了佩服他的執(zhí)行力之外,更佩服的是他旺盛的精力,成天就跟坐不住的螞蚱一樣,到處亂蹦亂跳。 最最讓萬柳覺得他變態(tài)的是,他居然每天都沒有拉下功課,還一直在堅持學(xué)習(xí)數(shù)學(xué)。 只要他在宮里,每天雞一叫,南懷仁就被接進(jìn)宮,開始給他講授數(shù)學(xué)。等到他上完朝處理完政事,南懷仁又得教他到下午三四點。 萬柳佩服歸佩服,當(dāng)她聽到自己在隨行人員名單中時,白眼差點兒沒翻上天。 她每天都混在慈寧宮,在聽康熙的吩咐好自為之。她根本不想住帳篷,不想舟車勞頓往草原上跑。 她更不想見到康熙,這段時間兩人沒見面,她過得好得不得了。在慈寧宮也混得如魚得水,太皇太后經(jīng)常召她說話聊天,對她慈愛和善得很。 在御駕正式啟程前一天,萬柳病了,這次她沒有裝,是真病。 天氣熱,萬柳貪涼吃多了冰,吃壞了肚子上吐下瀉,人都快軟成了一根面條,自然沒辦法再跟著御駕前行。 康熙這段日子也不好過,成天抓耳撓腮,憋著勁不去見萬柳。 平時忙碌的時候還好,他只要閑下來,總是會忍不住朝萬壽宮的方向張望。 可他的倔脾氣也上來了,只要想到她那滿不在乎的神情,就氣得發(fā)誓再也不要見她,總想等著她害怕了,親自前來告饒。 他想了無數(shù)修理她的辦法,只要他一句話,她在宮里的日子就不會好過,肯定會馬上哭兮兮前來認(rèn)錯。 但他最后卻始終沒有開口,他下不了手。且依著她的小心眼,她要是有點什么損失,肯定會跟他鬧一輩子。 一輩子,康熙想到這里時,就頓住了,心里溫?zé)崧印?/br> 算了算了,他是大男人,這次就先退一步,首次木蘭秋狝,這么大的事,他想她也能在一旁親眼見證。 康熙小算盤打得噼里啪啦響,打算趁著這次出行,兩人神不知鬼不覺和好,再也不提以前的事。 他萬萬沒想到,萬柳卻直接報了病,他所有的計劃全被打亂。 康熙聽到梁九功提到萬柳身體不適時,以為萬柳又想著躲懶,他集聚的怒氣重又上了頭,打斷他道:“知道了,以后不用再提?!?/br> 梁九功不敢再多說,小心翼翼問道:“皇上,那可要換一個主子前去?” 康熙冷著臉,說道:“換衛(wèi)氏吧?!?/br> 他就不信邪,還離不得她了。其他女人都知情知趣,除了她之外,誰敢在他面前有二話,更別說對他做出吆五喝六這等大逆不道之事。 梁九功忙退下去,喚來小太監(jiān)去衛(wèi)氏處遞話,讓她準(zhǔn)備明天跟著御駕前去木蘭圍場。 康熙坐在御案前批改折子,漸漸下筆越來越慢。屋角冰鑒吐著寒氣,他卻覺得說不出的煩躁,又悶又熱。 他扔下筆,背著手在屋里轉(zhuǎn)動了幾圈,仍覺得不解氣,干脆怒沖沖出了門。 梁九功悄悄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忙不迭跟在了身后。他打了個手勢,李進(jìn)忠忙悄無聲息跑上前,聽他小聲吩咐道:“快去萬壽宮傳話,皇上去了?!?/br> 李進(jìn)忠呆住,皇上以前去萬壽宮,從來就是想去就去,從來不用人先前去傳話,今天怎么變了? 梁九功見李進(jìn)忠滿臉不解,嫌棄得眉頭緊鎖,這個棒槌! 皇上許久未去,那個主兒又不是安生之人,要是皇上見到了什么不該見的,又被氣著,兩人還得鬧一場。 這段時日,皇上的脾氣大得很,他們這些下人也跟著不好過。如今皇上好不容易去了萬壽宮,兩人從此和好,他們當(dāng)差也會輕松許多。 梁九功恨恨推了李進(jìn)忠一把,陰沉著臉道:“讓你快去就快去!” 李進(jìn)忠忙縮著脖子跑了,其實他覺著梁九功根本就是多此一舉。他與萬壽宮打交道多年,算是一路看了過來,早將皇上與萬壽宮的關(guān)系看得清楚明白。 哪次不是皇上讓步,萬壽宮聰明得很,肯定不會有什么事。 萬柳又一通上吐下瀉之后,喝了半碗淡鹽水,吃了只奶餑餑,肚子里墊了點東西,人已經(jīng)舒服了些,總算恢復(fù)了些力氣。 她抱著墊子趴在塌上養(yǎng)神,準(zhǔn)備等著腸胃重新鬧騰時,再來一次上下同時開閘泄洪。 李進(jìn)忠腳步飛快跑進(jìn)了萬壽宮,見到秋月端著盆從屋里出來,上前抓住她喘息著道:“秋月姑姑,皇上來了?!?/br> 秋月愣住,皇上來就來唄,他又不是沒來過。她也見多了,皇上就算再氣急敗壞離開,最后還不是他低頭再來,值得李進(jìn)忠這般大驚小怪的? 康熙步子快,秋月還沒有來得及進(jìn)屋去傳話,他已經(jīng)到了大門前,她忙拔高了聲音,福身請安:“奴才見過皇上?!?/br> 康熙看也不看她,一陣風(fēng)從她身邊刮過,徑直進(jìn)了屋。李進(jìn)忠對她擠眉弄眼,小聲道:“快送茶進(jìn)去?!?/br> 秋月白了他一眼,“皇上在的時候,從來不要人去跟前伺候,要去李諳達(dá)你自己去。” 李進(jìn)忠見秋月端著銅盆扭身離開,瞪著她的背影嘿了聲,轉(zhuǎn)頭見梁九功袖著手站在廊檐下,如老僧入定般動也不動。 他撓了撓頭,也不再作聲,悄悄立在了旁邊,拉長耳朵聽屋內(nèi)的動靜。 屋內(nèi)聲音小,他聽得不甚明白,只聽到皇上的聲音略高,著急忙慌吵嚷了幾句之后,聲音又低了下去。 李進(jìn)忠啜了啜牙花子,得勒,又自己找臺階蹭蹭蹭下了。他只且管安心等著,皇上出來之后,保管心情好得很。 萬柳聽到秋月請安,她實在是不想動,不情不愿撐起身,康熙已經(jīng)沉著臉走了進(jìn)來。 他本來滿腔的怒意,見她白著一張臉看過來,頓時疾呼道:“你怎么病得這樣厲害,快躺著別動,請?zhí)t(yī)沒有?” 萬柳見他大驚小怪,半靠在墊子上,無力地道:“回皇上,已經(jīng)請?zhí)t(yī)看過,多謝皇上關(guān)心。” 康熙心疼不已,急著道:“什么謝不謝的,你別顧著那些虛禮,太醫(yī)怎么說,你的脈案呢,不行,我得親自看著,得讓他們再好好診脈?!?/br> 萬柳被他煩得不行,皺起眉頭道:“皇上,奴才還在好自為之呢,哪敢麻煩皇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