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答應(yīng)吐槽看戲日常(清穿)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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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 “還在生氣呢,氣性怎么這么大,過了一年都沒消下去?!?/br> 過一年佟皇貴妃又沒有變回佟貴妃,萬柳不見到康熙還好,見到了氣就順便上來了,只管走路不理會他。 康熙無耐搖搖頭,兩人一路沉默上了午門城樓,他斥退跟著來的奴才,掀開端罩替她擋著風,說道:“先前來看燈的時候,我就想著要帶你來看看?,F(xiàn)在也不算晚,外面的熱鬧要持續(xù)一整晚呢?!?/br> 萬柳站在城樓上,遠眺著遠處依舊燈火闌珊的北京城,頭頂月亮若隱若現(xiàn),燈火月光,像是有一層紗籠罩著整個世界,寒意陣陣,猶如幻夢。 康熙見萬柳依然不說話,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可你也要體諒我的難處。跟吳三桂他們打了多年,又馬上要與鄭經(jīng)打仗,為君不易,到處都是難處。 大清江山不允許四分五裂,我在有生之年,一定要天下海晏河清,四海歸順,這以后,不知道還得面對多少為難之處。做皇帝的,照樣得有氣也只能忍著受著?!?/br> 萬柳抿了抿嘴,微微笑著道:“皇上真是,奴才說話吧,皇上生氣不愛聽。奴才不說話吧,皇上又覺著奴才在生氣,總是解釋一大堆?;噬暇烤故且耪f話,還是不說話啊?” 康熙氣悶,說道:“我哪有讓你不說話,只讓你不要一開口就來氣我?!?/br> 萬柳呲牙一笑,說道:“皇上,那奴才就說了啊,不過奴才先把丑話說到前面,你聽了別又說奴才在氣你。奴才老實得很......” 康熙差點兒沒怪叫起來:“你還老實?”見萬柳杏眼圓爭,他怏怏閉上了嘴。 “奴才就好比那剛正不阿的御史,皇上聽起來自然覺得忠言逆耳,真話難聽。可奴才還是得說真話,主要是奴才太直,沒有那么多花花腸子,想到什么就說什么。 奴才這個人吧,就是愛恨分明。佟皇貴妃為難陷害了奴才多少次,皇上可是知曉得一清二楚,奴才是不是該討厭她? 奴才就打個比方,要是鄭經(jīng)或者吳三桂,突然有人幫他們,讓他們一下厲害起來,皇上是不是也會生氣? 奴才沒有什么大志向,眼里能看到的,也只有皇上給奴才頭頂上的一片天。奴才只不過是個小答應(yīng),皇上卻讓奴才cao著皇上的心,這怎么都不合適??!” 康熙被她噴得身子后仰,干笑道:“御史可不敢像你這樣,你這張嘴比御史都還要厲害。你是小答應(yīng),赫舍里氏卻什么封號都沒有呢。以后我又不是不升你,你著急做什么?” 萬柳怒道:“死道友不死貧道,奴才根本不在意自己是什么份位,只是死對頭不能比奴才過得好,她過得好,奴才就不會開心! 皇上每次說得比唱得都好聽,什么讓佟氏在屋里好好學習《女戒》,不要再出來管事,要是抄寫《女戒》,不出門就能升官發(fā)財,這等打著燈籠也難找的好事,奴才也想要??!” 康熙被她罵得額頭青筋都冒了起來,想著念了一整晚,要帶她來看燈,她不領(lǐng)情不說,還囂張得很,就差點兒沒指著他鼻子罵了。 他忍無可忍,厲聲道:“萬氏,你的規(guī)矩呢!” 萬柳吸了吸鼻子,抬著手指著他的胸口道:“皇上都不講規(guī)矩,奴才一直仰慕皇上,對皇上一心一意,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噬献鍪裁?,奴才自然有樣學樣?!?/br> 康熙的怒氣,一下被她的話戳散了,他無奈地握著她的手放在胸口,溫聲安慰道:“你摸摸看,我這里可有別的想法,一直都把你放在了這里?!?/br> 萬柳都想鄙視自己,她敢說,他也真敢聽。 城樓靜謐安寧,城里偶有絲竹聲傳過來。月亮又從云里露出半邊臉,淡白月光灑在四周,何似在人間。 萬柳微微閉了閉眼,一顆心砰砰開始亂跳。她眼里亮閃閃,握著他的手也按在了自己胸前,說道:“奴才這里何嘗不是如此?” 康熙手碰觸到柔軟的一片,聲音暗啞:“錯了地方?!?/br> 萬柳噘著嘴,甩開了他的手。他抬手覆上去,一本正經(jīng)地道:“我得再看看,好似又沒有錯?!?/br> 萬柳背靠在墻上,上身后仰躲開,下面與他更貼近了些。他眼神沉了沉,俯身壓下來,她手撐著他的胸,然后緩緩?fù)禄讼氯ァ?/br> 遠處還有人家在放煙火,嘭的一聲之后,星星點點在空中散開。 萬柳身子幾乎大半快仰到了城樓下,她臉上帶著迷蒙的笑意,輕輕起伏晃悠,朝天空伸出手,不知道是想去觸摸煙火,還是摘下月亮。 康熙始終低著頭凝視著她,緊緊攬住她的腰,幾乎想要把她嵌進身體里,骨血里。 光影閃過他的臉,映著他的眼睛,里面灼灼的亮光,剎那間炙熱燃燒,他低下頭,想要去親吻她,被她冰涼的手擋住了。 萬柳直起身,飛快收拾整理著衣衫??滴跣闹杏囗嵨聪?,久久不能平息。 他微喘著氣,軟聲道:“別急,我?guī)湍恪!?/br> “屁股會漲凍瘡,快點兒,冷死了,回去吧?!?/br> 康熙悶笑出聲,也加快手腳收拾了一下,上前追上她,手臂一伸夾著她下樓,笑問道:“以后這件事就算過去了好不好?” 萬柳頭也不抬地道:“那得看你表現(xiàn)了?!?/br> 康熙氣得做勢要把她往回拖:“那回去再來一次,你有本事說,有本事別躲啊……” 第四十二章 出來混, 遲早要還的。 萬柳只管著刺激享樂的結(jié)果,到了半夜開始頭疼發(fā)熱,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 渾身酸痛無力。 秋月早上去伺候萬柳起床,就覺得她不對勁, 上前一探她的額頭, 觸手guntang。 她嚇了一跳, 忙叫來張富讓他去請?zhí)t(yī),與素蘭一同攙扶著萬柳, 關(guān)心地道:“主子你下床小心些,洗漱完再回來躺著吧。” 萬柳還沒有到走不動路的地步, 推開秋月的手說道:“不用攙扶,我又不是病入膏肓了,哪有那么嚴重?!?/br> 她手撐在炕上, 扭頭看著頭頂?shù)母W?,看了一會恨恨地道:“秋? 你與素蘭等下記得把這個字揭下來扔了。” 秋月抬頭看了一下,素蘭嘖嘖道:“這字多好看啊,又是皇上親自寫的, 雖說出了年, 可貼著總歸喜氣些?!?/br> 喜個屁! 萬柳覺得很倒霉, 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生病, 全身上下好似被打破重組, 哪里都不得勁,一生病她的耐心就等于零。 她皺起眉頭,滿臉的不耐煩,秋月忙給素蘭遞了個眼色讓她閉嘴, 小心翼翼地道:“主子,要不要奴才前去乾清宮遞個信?” 萬柳板著臉說道:“怎么,乾清宮什么時候改為太醫(yī)院了嗎?” 她趿拉著鞋子往凈房走去,秋月與素蘭都不敢再多說,各自去忙碌。 萬柳洗簌完出來,喝了小半碗牛乳,啃了小半個奶餑餑就吃不下了。 她躺在塌上又瞇眼睡了一會,醒來后聽到秋月壓低聲音著急地道:“你快去看看,張富去請?zhí)t(yī),都去大半天了,怎么還沒有回來?!?/br> 李大牛哎了一聲,說道:“今天恰好出了年,在過年時有點兒病痛,忌諱著不好去請?zhí)t(yī),都集積著趕在出年后的第一天去看病,只怕今天也是這樣。你別急,我先去瞧瞧究竟怎么回事?!?/br> 秋月恍然大悟道:“瞧我這一急,竟忘了這一茬。你先去吧,記著別吵起來跟人急,省得別人怪罪到咱們主子頭上,沒得讓人說她張狂?!?/br> 李大牛應(yīng)下之后離開了,秋月掀開簾子走進屋,見萬柳睜開眼睛已經(jīng)醒著,忙笑著上前倒了杯水遞給她:“主子先喝些水,今天太醫(yī)院最忙,你再忍著一會?!?/br> 萬柳嘴唇干得發(fā)白,她接過水杯一口氣喝了完,緩過了氣,說道:“我知道,沒事,秋月,你坐吧,咱們說會話。” 秋月又重新?lián)Q了個湯婆子來放到萬柳腳下,側(cè)身坐在塌下的小杌子上,仔細打量著萬柳的臉色,見她精神還好,總算放了些心。 萬柳直接開口問道:“秋月,你想出宮嗎?” 秋月呆了呆,沒能理解萬柳話里的意思,進了宮之后,豈是想出去就能出去的。她不解地問道:“主子,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萬柳笑了笑,耐心地道:“我也是生病了才想起來,宮女要是生了重病,就可以出宮去。 我想著你以后總歸要出宮,出宮之后還得嫁人,早出去總比晚出去好?!?/br> 宮女太監(jiān)生病出宮,說得好聽的是出宮養(yǎng)病,其實就是生了重病被趕出去,生死自負。 一般人也不敢稱病,小點兒的病先挪到一旁餓著養(yǎng)著,隨便抓幾劑藥讓你吃,能好起來的,算你走運,繼續(xù)回去當差。 好不起來的,怕把病氣過給了主子,就被挪到皇城外宮女子養(yǎng)病的吉房,與年老病弱的宮女關(guān)在一起,那才是真正的凄慘,能好起來的也沒有幾個了。 萬柳看秋月一臉害怕,笑著道:“你放心,不會真讓你生了重病再把你趕出去。現(xiàn)在我在皇上面前還有幾分臉面,想想法子把你放出去,估計能成?!?/br> 秋月想明白過來,激動得差點兒沒跳起來,竄到一半又坐了回去,臉上的喜悅也漸漸淡了,低聲說道:“奴才也不知道,出宮以后能嫁什么樣的人。 以前進宮的時候,奴才也做著要做人上人的夢,后來看多了也就不敢再想,宮里這么多主子娘娘,有些主子還沒有我們這些奴才過得好呢。 可是奴心里又沒底了,出宮去了肯定得嫁人,奴才又怕所嫁非人,娘家又靠不住,以后才真是沒了活路。 主子,奴才斗膽問一句,嫁人了以后的日子,究竟過得好不好?” 萬柳失笑,“這怎么比,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好不好得你自己試試才知道。我覺著好的,你不一定覺著好。有過得幸福的,也有遇人不淑的。 你不能總把別人的人生全部往自己身上套,把自己代入別人的生活里,傻不傻呀! 你有閑心想那么多,還是想想你眼前實際的事,比如你的年紀。 咱們都是小女子,不能與整個世道抗衡,只能在縫隙里,找個最舒適的出路。 世情如此,你回避不了,只咬牙迎面而上。等你再大一些,能嫁的能相看的,選擇就那么點兒,不是鰥夫就是填房。 唉,其實你現(xiàn)在出宮都已經(jīng)晚了,在你這個年紀沒有成親的男人少之又少,旗人家的女兒,又沒有嫁進不在旗人家去的先例,這些都是你要面對的問題。 你得仔細想清楚了,我可以盡量幫你出宮,但是出宮以后,我就幫不了啦?!?/br> 秋月神色變換不停,喃喃地道:“主子,我還想著伺候主子一輩子呢,以后都不出去了?!?/br> 萬柳翻了個白眼,“說什么傻話,我這一輩子能到哪里,自己都不知道呢。外面還有更廣闊的天地,這個宮里,你所見之處都四四方方的,到處都是墻,一不小心就犯迷糊,困在里面出不去了。” 秋月眼眶漸漸通紅,說道:“奴才知道主子一片好心,主子,奴才得要好好想想,等奴才想明白了,再來跟主子說可以嗎?” 萬柳點點頭道:“也不急,待你想清楚了再說。不管哪種生活都不容易,把事情想到最壞,若是你能承擔起那樣的結(jié)果,就可以去放手一搏。 還有素蘭,我倒不擔心她,她與你不一樣。她的心思沒有你細膩,大大咧咧的,人又長得好看,難得糊涂,她會過得很好。 不過我總不能一下弄兩個人出去,這也太顯眼了。人有親疏遠近,我先想著了你,等你的事情落定了,我再去考慮素蘭的事?!?/br> 秋月哽咽著,起身要下跪,萬柳忙抬手哎了聲:“年都過完了,跪了也沒紅包拿了啊?!?/br> 秋月知道萬柳不在乎這些虛禮,拿帕子悄然擦去眼淚,遲疑著問道:“主子,奴才斗膽說一句,皇上待主子那樣好,主子還有什么好擔心的?” 萬柳攤攤手,抬了抬眉笑道:“我沒有什么好擔心的呀,你看我不是照樣過得好好的。 今天恰好遇到了,就多說多感慨了幾句。我現(xiàn)在全身總是不得勁,咱們說說話也能轉(zhuǎn)移下注意力,不然我真就得去罵街,大喊大叫了?!?/br> 秋月忍俊不禁笑了起來,見到萬柳臉色潮紅,人憔悴不堪,又忙去倒了水過來,伺候著她喝了,張富與李大牛兩人都還沒音信。 她皺了皺眉頭,正要出去看看,素蘭掀簾走了進屋,說道:“主子,李大?;貋砹耍灰虐阉羞M來?” 萬柳點了點頭,素蘭忙走出去喚了李大牛進屋,他上前打了個千,恭敬地道:“主子,奴才去太醫(yī)院的路上見到了張富,他現(xiàn)在去了承乾宮,還在外面候著太醫(yī)。 原本太醫(yī)院的太醫(yī),都被各宮的主子叫走了。張富說他去得早,本來還有太醫(yī)空著, 只承乾宮與永和宮的兩位主子急,太醫(yī)被他們宮里的人帶走了,他只得先等著太醫(yī)給兩位主子診治完,再來給主子診治?!?/br> 秋月臉已經(jīng)沉下來,這也欺人太甚。素蘭沒想那么多,則直接嚷道:“這也該有個先來后到,又不是等著太醫(yī)去救命,怎么能直接就搶了人去。” 萬柳在康熙面前不客氣,也只是限于在兩人私下相處時,打他一巴掌還得記著給個甜棗,從來不會在人多時當面讓他沒臉。 素蘭是伺候人的奴才,她口無遮攔就是一個死字。萬柳平時不大管她們,由著她她的性子,現(xiàn)在覺著這樣下去不行。 她臉色一沉,厲聲訓斥道:“大膽!說話也不經(jīng)過腦子,就屋子里咱們幾人,知道你沒有什么壞心,聽了也就過去了。 要是你在外面也急,這樣說就是大不敬,你是在誠心詛咒主子。永和宮的主子有了身孕,龍子龍孫自然比天大,承乾宮又是皇貴妃,你有幾個腦袋能被拿來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