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是萬人嫌 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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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這個圈子里,像老牌歌星能這樣走得風光,退圈后還有許多人懷念的已經(jīng)算是結(jié)局圓滿了。 但是這名歌星其實退圈后十分痛苦,過得并不快樂。 他當年因為愛人不幸身亡,他傷心欲絕,引發(fā)抑郁情緒,每天要吃大把的藥物才能入睡和控制情緒,一時消瘦的如同吸毒,才不得不退圈的。 他不希望媒體深挖愛人去世的事,隱私工作保護的很好,幾乎沒人知道他退圈的真正緣由,和這些年來的崩潰狀態(tài)。也是吃藥控制了很久,情況終于穩(wěn)定了一些,歌星始終放不下過去的心結(jié),結(jié)果意外聽到翻唱版本的《奔赴深淵》,和他當時在極度痛苦下所演唱的曲目不同,總體依舊是低沉的曲調(diào),但就是附帶著一種向上、享受、積極的意味。 其實這些年也一直有個對他有好感的“朋友”守在身邊,鼓勵陪伴,兩人如今都四十多了,還是單身。歌星不是不明白他的心思,只是總過不去那個坎,聽完新版本的《奔赴深淵》,突然就覺得受到了某種觸動,想著不能再這樣了,及時行樂吧,趁著最后的幾十年放縱一把追逐下愛情?,F(xiàn)在兩個人已經(jīng)在一起了。 歌星于是久違地回來更了博,也提到了多年前退隱的真正原因,和這些年都在積極接受治療。都是很平淡的文字,但看的老粉全都淚崩了,就是很難過,沒想到當初偶像經(jīng)歷了這樣大的痛苦,但是他們?nèi)珶o所知。 反正現(xiàn)在是一切已經(jīng)過去了,歌星也官宣了,現(xiàn)在領(lǐng)證的愛人是圈外人,在一起也很幸福。順便提了一下謝謝翻唱《奔赴深淵》的那個少年,聽完的確觸動人心,以至他直接就去表白了,如果不是這首歌,他指不得還得蹉跎多少年。 這一波感謝下來……先前黑過翻唱版本的人,多少都有點尷尬。 尤其他們很大部分,都是歌星的老粉,死忠。 于是不少人連夜開始刪之前的那些激烈發(fā)言,還有的人直接倒戈,就開始感謝了。謝謝幫歌星走出過去的陰霾,謝謝讓有情人終成眷屬,他終于能解開心結(jié)了。 至于哪個版本更好聽……反正這都是偶像親自蓋章認定的好聽了,他們也不爭了。 如果說林白畫的評論帶來了一大波的熱度,不少“沖浪達人”都知道這回事。老牌歌星的致謝聲明,就直接將熱度拔高到了非常出圈的程度了。很多根本不關(guān)心娛樂圈,或者不關(guān)心又出了什么新歌的普通路人,都聽到了這兩段歌曲的剪輯錄音。覺得音質(zhì)是真的太差,不過倒也真的怪好聽的。 這兩三波的腥風血雨下來,以至本來應(yīng)該很快過氣的兩首素人演唱歌曲,居然傳播越來越廣起來,甚至還登上了一個“今年最具影響力的翻唱歌曲”的電子榜單,是里面唯一一個……作者不明的樂曲。 是的,這兩首歌如今爆紅成這樣了,都沒人來認領(lǐng)一下視頻中的演唱者到底是誰。 倒是有人來渾水摸魚,反正也看不清視頻當中人的具體長相,干脆就冒領(lǐng)嘛。結(jié)果左被挑剔一下皮膚不夠白,右被挑剔一下身形不夠好,再被打擊一下歌唱的太次了,視頻里的人吞硫酸都不至于唱的難聽成這樣,打擊的人信心全無,只能灰溜溜地銷號溜走,留下一地嘲諷聲。 主要冒出來了這么多個假的,就是沒能有個真的。 有些比較陰謀論的人,還在懷疑這是不是一場經(jīng)典營銷案。要不然八百年不見他沖浪,自己微博都不更新的林白畫,怎么好端端突然發(fā)表一個語焉不詳?shù)脑u論?要不然都已經(jīng)退圈那么久的老牌歌星,怎么就正好聽到了翻唱版本的《奔赴深淵》,還覺得特別好聽,還趁著這個機會修成正果于是發(fā)表感謝;不僅解了輿論上的燃眉之急,還將這個視頻的熱度又往上推了一推,為無名少年狂割一圈演唱圈內(nèi)部的好感度。 天底下哪里有這么巧合的事? 陰謀,是陰謀! 結(jié)果這最中心的人物,就是這么久過去了還沒個信,以至他們特別糾結(jié)的想——一定是饑餓營銷! 但現(xiàn)在他們都快餓死了,怎么還不出來發(fā)表聲明? 就算是營銷他們也認了,倒是先給個后續(xù)?。?/br> 演唱圈幾個比較出名的唱片公司官網(wǎng),包括但不限于星云娛樂、ie唱片、秋田娛樂,簡直就是天天挨催,被抓著問那個少年是不是你們公司的藝人?準備什么時候出道?不是的話你們要不要去挖人啊,趁著人還沒大紅大紫,不挖人要等到什么時候啊? 真是的,賺錢還要我們路人教嗎?你們到底會不會賺錢! 這一波質(zhì)問n連,搞得那些唱片公司都很納悶。他們當然想簽人啦,怎么看都是個好苗子啊,還自帶熱度,唱功絕佳,隨便包裝一下都是巨星的底子,正好和得了林白畫這么個好苗子的星云公司抗衡一下,連星云都很想挖人,和林白畫弄成個唱圈雙璧不好嗎——但是這不是都沒打聽到人是誰么。 你們著急,我們唱片公司就不急了? 這不是左打聽右打聽,還讓安插在其他公司的臥底多問問,都沒問到嗎? 這波轟轟烈烈的尋人計劃,不知道為什么,一下就激發(fā)起了一些路人的回憶。 是不是之前,也有個這么聲勢轟動的尋人計劃啊?各個演藝公司勾心斗角,最后發(fā)現(xiàn)哪個公司的練習生都不是,人家就普通大學生……噢,當然也不算普通,后面新聞都來回報道的那些事,可是結(jié)結(jié)實實地刷新了一下眾人的世界觀。在大多數(shù)大學生還在為獎學金、甚至是不掛科努力的時候,人家已經(jīng)代表國家參賽pdl,甚至可以改造芯片能源模式,搞改革了。 也正是因為這位做的事都太“高大上”了,以至二代那句頗具誤導(dǎo)性的“酒吧歌手”出來,根本沒人把這兩個人往一個方向想。 就是覺得像的,也最多只在腦子里轉(zhuǎn)過一圈,很快就打消念頭了。覺得這兩個人間隔著不可逾越之壁,怎么想都不會是一個人啊! 但是這個催各家演藝公司反省的名場面太絕了,以至于經(jīng)歷過的每個人腦中都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地重復(fù)著……太像了,太像了,真的好像一個人。 再看看這眉眼……臥槽,越對越像! 現(xiàn)在是休息時間,正在實驗室中拿手機沖浪的棉專家看著那些語焉不詳?shù)牟聹y,再對了一對視頻中的高糊畫面,忽然猶豫地道:“薛老師啊,你過來一下?!?/br> “嗯?”薛慈抱著資料經(jīng)過,聽到棉專家喊他,停住了腳步。 第90章 正常的大學生活 薛慈以為同事有什么專業(yè)問題要和他討論。哪怕已經(jīng)下班,薛慈也貫來是很愿意加班的性格。他靠近了一些,鴉黑的睫羽微微垂斂,目光很巧妙地迎著對方遞過來給他看的東西,但又沒有一分毫的僭越,總體來說是個很讓人舒服的距離。 然后薛慈才看清,那屏幕上的畫面不是芯片構(gòu)造圖,也不是某個亟待解決的公式,而是一張從視頻上截圖下來,看著很模糊的圖片。 薛慈:“……” 棉專家又偷偷打量了一下這個過于年輕的后輩的樣貌,問他:“這個人……” 他還是不敢確定,于是糾結(jié)地說:“看著和薛老師好像?!?/br> 薛慈沒什么反應(yīng),平淡地說:“嗯,就是我。” “我就說嘛,這世界上有兩個人長得很像也很平?!蠋煟 泵迣<也欧磻?yīng)過來,薛慈的話并不是否認,于是音調(diào)猛地升高了一點。 他可以發(fā)誓,他絕沒有要泄密的意思,但是那瞬間應(yīng)和了猜想,又無比讓人驚訝的猜測還是忍不住讓他的聲音拔高了許多:“原來真的是你!” 那一瞬間,下班還沒離開的同事們都被這聲驚擾,幽幽地望了過來。 棉專家頓時訕訕止住聲,也意識到薛慈既然沒認領(lǐng)那兩段視頻,應(yīng)該是不想被人發(fā)現(xiàn)的。于是欲蓋彌彰地道:“沒事沒事,我和薛老師這在進行學術(shù)研究呢?!?/br> 薛慈有些失笑,看出棉專家的神色還有點緊張,像是愧疚自己一時激動說漏嘴,安慰他:“沒事。這是我之前到酒吧玩的時候隨便唱的兩首,被人錄下來了?!?/br> 他看著也沒那么看重的模樣,于是心情緊繃起的老棉放下了那根緊張的弦。不過這句話還是重新刷新了一下棉專家的世界觀。他想著,原來薛老師也會去酒吧玩啊,實在想不出他搞研究以外的樣子。還會有這樣活潑、洋溢青春的一面。 不過再一想,薛慈現(xiàn)在也才二十幾歲的年輕人,又覺得很有些合理了。 和薛慈待一塊的時候,總是容易忘記他的年齡。 “那棉老師?!毖Υ葴睾偷穆曇粲掷亓怂乃悸罚@位年輕的芯片研究后生禮禮貌貌地說,“我先下班了?!?/br> “啊、啊,好?!?/br> 兩人的對話都是在研究室內(nèi)發(fā)生的,棉專家那個反應(yīng)又太明顯,能進研究室的人員怎么都不會腦子不好使,有看過那段視頻的人員,留了個印象。于是一聯(lián)想下,便立刻想到了:唱歌的人原來是薛慈?。?/br> 除了棉專家最年輕,是個緊跟時尚潮流的沖浪達人,其他專家們還是沒那么多敏銳觸覺的,最多覺得薛老師真是多才多藝啊,下次團建說不定可以去唱k……除此之外就沒別的什么其他想法了。整個實驗室的保密性都特別好,也沒人把視頻里的人就是薛慈的事往外說,不過也沒等發(fā)酵個兩三天,這事又在網(wǎng)絡(luò)上變得人盡皆知了。 要不然怎么說現(xiàn)在科技發(fā)展就是迅速,有大神閑的沒事將那模糊得不能再模糊的視頻做了一個人臉修復(fù),重新對上了面具下的面容,凡是暴露出來的部位——比如眼睛,微挺的鼻梁,殷紅的唇,還有那雙修長漂亮得以至有些獨一無二的手。 技術(shù)好到不為公安系統(tǒng)效力打擊犯罪分子都顯得怪浪費。 不過還是能很清楚地看到,視頻當中的少年,光憑一個身影都顯得很讓人魂牽夢縈的美人,和之前流露出來的pdl競賽上,意氣風發(fā)的少年一模一樣。 不止是五官上的一樣,而是那樣的氣質(zhì)當真是眼沒瞎都不會辨錯,世上再不會生出這樣一個兼具光芒還讓人挪不開眼的人了。 雖然還是暗合了很多人心中的隱約猜測,但那瞬間爆發(fā)出的巨大驚愕還是驚掉了很多人的眼——與此同時心中還有一點難言的惋惜。 怎么是你! 怎么又是你! 他們好像等不到少年出道的那天了嗚嗚。 而林白畫只是呆怔怔地看著網(wǎng)絡(luò)上最后揭出的猜測,很平靜地按下了關(guān)機鍵。 不管他心中有多波瀾洶涌,面上倒是看不出情緒的平靜,只有那雙微微顫抖的手透出了一點不一般的意味。 此時腦中頭腦風暴,有時候浮現(xiàn)出的是他在舞臺后臺,仰頭站立著傾聽的場面。有時候又變成了樂隊成員在聽到他的話時的怪異神色,和那滿具某種指代意味的警告。 顫抖的手最后還是漸平穩(wěn)下來,林白畫看了自己的手一眼,臉上浮現(xiàn)出茫然陌生的神色,就好像那不是自己身上的某個部位一樣。 良久,他長出一口氣。 他們是不同的。不同的,兩個世界的人。 那家地下酒吧的負責人也終于姍姍來遲地澄清了一點……這位也不是酒吧的駐唱,就是興致來了來唱歌的客人而已。他們會嚴格追查泄露客人錄像的途徑,增加管理力度之流……接下來就是不被人關(guān)心的官方句式了。顯然終于意識到了他們可能招惹到了一位不得了的客人,連忙發(fā)表一下道歉聲明。 那名二代也很乖覺地刪掉了放出的視頻,不過還是阻止不了擴散傳播之類。 也就謝問寒一個人能氣得牙癢癢。 那明明是薛慈唱給他一個人的歌。 這件事最后是怎么收場的薛慈不在意,也不在意自己又“揚名”了一把。最近對他最重要的事,還是漫長龐大的芯片改造工程終于走向了尾聲,改造完成的芯片在進行大批量的投入生產(chǎn)后,甚至比預(yù)想當中的節(jié)約能源率還要更出色。 除了投入企業(yè)中開始進行實戰(zhàn),和其他國家的利益交換也已經(jīng)商討完畢。 在攻堅完最艱難的核心部分后,接下來的復(fù)刻都僅僅是照著前人步伐依次遵循即可。不再需要這么多頂尖的芯片研究人員再進行攻克,他們被重新分布到每一個需要他們的嚴密崗位上,接下來的所有改造任務(wù)將會被交付給接班這群頂尖專家,同樣擁有天賦和汗水的年輕人們——當然,這群年輕人里不包括薛慈。 他是和老專家們共同“光榮下崗”的那個,只是其他專家還是要響應(yīng)國家抽調(diào)繼續(xù)干活,薛慈是真的沒事干了。他還沒入國芯院,嚴格來說是被國家臨時抽調(diào)的,沒編制的“臨時工”,等抽調(diào)任務(wù)結(jié)束,按常理要回去……繼續(xù)上學。 · “這是批下來的獎金。” 華女士坐在薛慈的對面,精心掰了一點茶餅放進杯中,沖泡了起來。鑒于這塊茶餅比等重黃金還要貴重的價格,她連第一泡都沒舍得倒掉,而是在略微溫度合宜的時候微品嘗了一口,發(fā)出了來自靈魂深處般的滿足喟嘆聲。 華女士平生愛好不算寬廣,做研究是一項,品茶是另一項。而能讓她分享出這些占了華女士小半年薪水的茶葉收藏的人也很少——薛慈絕對算是最年輕的一位。也是后輩當中絕無僅有的一位。 薛慈微抿了一口顏色略深,壓抑不住滿蘊芳香的茶湯,微瞇了一下眼,像是午后小貓在鋪滿陽光的房檐上打了個滾那樣舒適的動作,雖然沒說任何的話,但看得出來對這塊茶餅的評價相當?shù)母撸灾寥A女士微彎了彎唇,露出一個相當矜持滿意的微笑:“你倒是比很多人都會喝,不算浪費?!?/br> 薛慈也微微彎唇笑了一下,看起來很有他這個年紀的內(nèi)斂意味:“謝謝您的盛情款待?!?/br> 華女士是來送錢的——作為先前改造芯片項目的主cao人員,國家當然批復(fù)下了相當豐厚的一筆獎金。 再加上薛慈雖然是無償獻出的核心技術(shù),但是上面的批復(fù)下來,顯然也在其他方面做出了一些補償,以至于那張卡里的金額多到了有些燙手的地步。 當然,就算再豐厚,也不足以讓華院士興師動眾地出面送錢。她來到這里,還是因為一些比較私人的方面。 比如薛慈加入國芯院邀請方面的事。 如果現(xiàn)在加入,恐怕他不僅是國芯院中最年輕的成員,也會是學歷門檻上的一個特例了。 學歷只是用來攔截庸碌的第一道門檻,并不能作為衡量所有的價值標桿。華女士出身書香門第,從長輩到子侄,身邊博士多的屢見不鮮,以至學歷相比才能對她來說更可能只是一張紙而已。但如果薛慈這樣的年輕人沒有一個足夠光鮮的履歷,還是會讓她生出一點可惜的情緒。于是華女士的意愿更偏向讓薛慈盡快學士畢業(yè),跳級直博。 才能上薛慈已經(jīng)足夠得到芯片方面的最高受銜了,而一些必要的手續(xù)環(huán)節(jié)也會在華女士的安排下變得無比節(jié)約時間,讓薛慈能足夠快的從學生時代,過渡到開始為國家干活的專業(yè)時代。 雖然因為薛慈的特殊出身,讓華女士的確猶豫了一下或許相比繁忙且大部分時候相當枯燥乏味的研究,眼前的少年大概還是更愿意回家繼承公司家產(chǎn)。不過薛慈的覺悟還是比她想象中更大,兩人商討了一下,一拍即合。 ……至于其實理應(yīng)被詢問到的薛父的態(tài)度。華女士很溫和的無視了這個應(yīng)該被考慮到的地方。 她和薛慈的意見,嚴格說來現(xiàn)在只有一個沖突。 華女士認為本科的學習相比真正的專業(yè)而言太過皮毛且淺薄,對很多年輕小孩入個門來說倒是夠了,但對于薛慈而言和浪費時間也沒什么區(qū)別,是最應(yīng)該被跳過的學習環(huán)節(jié)。 而薛慈的態(tài)度與此不同。 “我希望能按照正常的節(jié)奏步伐讀完本科?!毖Υ纫琅f很溫和的說,但在溫和下的,是相當堅硬不容反駁的態(tài)度。被華院士詢問后,薛慈略微猶豫了一下,其實他的理由也并不算那樣正確,甚至顯得還有一些怪異,但他還是很溫吞堅定地解釋道:“我很難得有這樣正常和同齡人交往的機會,也希望自己多享受一下……這樣的時間?!?/br> 這樣“正?!钡臅r間。 很多事是薛慈沒辦法告訴其他人的。比如說他記憶當中,那一世不正常的人際往來。而在這一世,對于十幾歲就離開洲城來到方老實驗室的薛慈而言,身邊同在實驗室的同門和他的接觸范圍也僅僅限定在一個固定的范圍內(nèi),又何況他心中積蓄了其他人難以想象的疑慮和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