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許青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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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走到包廂門口時就看見里面還坐著其他人,服務員替我們推?開了門后,我看見一張圓桌上坐著除了吳子同和衛(wèi)川以外還有三個人,一女兩男,他們看見我們進去后都站了起來,只是吳子同身邊的位置上那個女孩子正彎腰在地上撿什么,嘴里一面說:“哇我的口紅可別摔碎了,我這個馬大哈呀。” 吳子同介紹說:“這是我的兩個朋友,馬央然和周雨茉,來來,坐?!蔽覀兏麄凕c頭示意后坐下來,服務員來給我們倒水時,對面的那個女孩子才直起身來,吳子同問她:“沒摔壞吧?”那個女孩子搖搖頭,長著一張娃娃臉,頭發(fā)長到耳下,一雙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乎閃乎閃的,皮膚白晰,穿著一件深藍色豎條紋的衛(wèi)衣,她手里正拿著一管口紅,輕輕擰開看了看,這才大大的吁了口氣,重新把口紅裝回包里說:“這還是法國的朋友給我寄來的,限量版呢,你朋友回來了?” 吳子同往我們這邊指了指說:“回來了,短頭發(fā)這個叫馬央然,長頭發(fā)那個……”他話沒說完,就看見這個女孩子一雙眼睛盯著我慢慢地站了起來,她原來笑嘻嘻的表情此刻已經(jīng)變得受了驚嚇一般的煞白,嘴唇也顫抖起來,吳子同看著她的樣子說不下去了,問她怎么了,她也不說話,只是瞪大眼睛看著我,慢慢地把手捂在了嘴前。 我看著她突然變化的神情,聽著她急速變化的心跳,一時也有些不知所措,看了看周雨茉又看看吳子同,可是他們投來的卻是茫然神情,吳子同扯了扯她的衣袖問道:“哎,許青慧,你怎么了?” 叫作許青慧的女孩的眼睛突然變紅,然后大顆大顆的眼淚從她的眼中流出集在下巴上又落在衣服上,像掛了線的珠子一樣,她這一個突變讓在座的人都嚇了一跳,連服務員進來都呆呆地看著她,衛(wèi)川示意她們先不要進來。 許青慧推開身后的座椅向我走來,此時她的臉上已經(jīng)全是淚了,我慢慢地站起身看著她走到我面前伸手抓著我的胳膊,她的嘴唇抖動的更加厲害,我聽見她叫了一聲:“韓霜,你,沒死,你還活著?” 可想而知,當我聽見她這么說我的時候我是有些后背發(fā)涼的,我看著她的大眼睛布滿淚水,說話的聲音顫抖著是在極力控制著情緒,她緊緊地握著我的手戰(zhàn)栗著,然后說了一個陌生人的名字,還說我沒死,我突然想起吳子同說她能看見常人看不見的東西時,一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戰(zhàn)士此時此刻也感覺到了有些毛骨悚然。 我四下看看,沒感覺到什么不同,只有其他人奇怪的眼神和周雨茉瞪著的眼睛及她腦子里充滿無數(shù)個問號,我看著這個許青慧說:“抱歉,許小姐,你認錯人了吧?”我輕聲說著,不想讓她太尷尬,但是她卻極為肯定地搖了搖頭說:“不會的,我不會認錯你,我們相識三年,我怎么會認錯你?韓霜,你?!彼煅柿艘幌?,眼睛里又涌出新的眼淚來,“你不認得我了嗎?” 我還是笑了笑輕輕推開她一些說:“其實,我來這個城市才三天,以前都一直不在這里,我能肯定地是,我真的不認識你,而且這個世上長相一樣的人很多啊,我也希望是你的朋友,但,真的抱歉,我真不是她?!蔽艺f著,可是她還是一把抱住了我的頭伏在我的肩膀上再也控制不住哭了起來。 我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她伏在我肩上哭了一會兒,情緒稍稍平撫了一下才站直身體說:“我是真的真的好想念她,你為什么不是她呢?你會不會是,失去記憶了?所以不認識我了?” “我以前是有過失憶的經(jīng)歷,不過已經(jīng)治好了,我記得我的過去,我是和他們一起的,所以,這只是個巧合,但能肯定的是,我真的不是那個,韓霜,我叫馬央然?!蔽铱粗瑢λ隽藗€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她將臉埋在手心里長長地吸了口氣再抬起頭來說:“如果是這樣,那就這樣吧,是我太冒昧了,因為我,真的……抱歉?!彼龔淖郎铣槌鰞蓮埣埥韥碜叩酱扒叭ゲ列铝飨聛淼臏I水,我看著她的背影,突然覺得那個叫韓霜的人其實很幸福,有這么長情的朋友,我從來沒有想過如果有一天我死了,誰會像她這樣難過,在我生長的那個環(huán)境下,死亡是經(jīng)常發(fā)生的,但是死了就死了,我們不會表現(xiàn)的太過悲傷,或者說,我們不會用這樣的方式來表現(xiàn)悲傷。 “許青慧,你說的那個韓霜是誰?”吳子同問她,她慢慢抬起頭來,望著窗外喃喃地說:“她是我的一個朋友,我們相識三年,她是個溫柔的女孩子,平時不太愛說話,很文靜,她和自己的奶奶相依為命,后來奶奶過世,她搬了家,搬在我對門,她一個人生活,雖然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但有什么事她都自己承受著,從不抱怨。有時候我遇到不開心的事,她反而會來安慰我。我把自己的朋友都介紹給她,希望她能從此不孤單,我的朋友們都很喜歡她。 “后來在這些人里,她和一個男孩子很聊得來,慢慢的感情也很好,認識一年后她搬走去跟那個男孩子一起生活,我以為上天終于給了她安定和幸福,因為在后來的日子里,我也的確看見他們相親相愛。在他們相識了三年后,我以為他們要宣布婚期時,突然有一天,她自己搬回來了,什么也不說,把自己關在房子里,我聽見她在哭,之后的半個月,她早出晚歸,瘦的很快,那天她告訴我,男孩子消失了,留了一封絕交信,她去打聽了所有能打聽的地方,都沒有他的消息。 “那個男孩子是個孤兒,也是一個人生活在這個城市,但從那天起,他真的失蹤了,電話停機,房間鎖著,韓霜找遍了所有的地方,一無所獲。就在她告訴我的那天晚上,她半夜鎖了門離開了,手里拿著一個小箱子。我發(fā)現(xiàn)的時候她已經(jīng)下了樓,我追著她,如果我能早點發(fā)現(xiàn),她就不會死,等我到了橋上時,我聽見落水的聲音,我沖上橋,看見一個打開的箱子,里面空著,箱子旁放著兩個空了的安眠藥的瓶子,一把小刀,橋下是滾滾的河水,我知道,她跳下去了,就在那條河里,她結束了自己的生命……”許青慧指著窗外那條河,嗚咽著說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