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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皇太女后搞基建 第27節(jié)

    現(xiàn)在是開明智,將來就說不定了。

    果然,這事情公布之后,就引起了軒然大波,只是最近皇太女殿下的手段極為強橫,不管反對不反對,都沒用。

    有人就道:“只是在民間開智用的,又有什么關(guān)系?殿下應(yīng)該只是覺得民間目不識丁的人太多了,想了個辦法讓民間的人識字簡單些而已?!?/br>
    但是有人卻道:“皇太女殿下做事情,每一步都有自己的深意,如今只是在民間推廣,那要是將來,這些字出現(xiàn)在朝堂之上呢?”

    朝堂上難道要被這些只認(rèn)得簡體字的庶民掌控嗎?

    于是吵吵鬧鬧之下,京都之人分成兩派,整日里在萬民廣場上斗嘴,辯論,就這樣,到了陽春二月,萬物復(fù)蘇之時,他們發(fā)現(xiàn),盡管他們吵,他們鬧,但是有些庶民商家,已經(jīng)開始掛出了簡體字的牌子。

    字極為簡單,極能容易看懂。

    比如豬,就是一個圈,圈里有兩個孔,底下兩點,表示腳,看的懂,寫起來也極為簡單。

    如今,京都說書先生人的館子里,已經(jīng)成了識字的好地方了。每出一些字,就會登在報紙上,貼在各處的墻上,給大家看。

    還有人專門的人在那里講解,問他們,就說是宣傳衙門的人,是直接隸屬于皇太女殿下的,他們管簡體字的事情。

    庶民們將他們看做事活菩薩。然后日常跪謝皇太女殿下的大恩大德。

    ……

    云州。

    二月里,還是冷的很,牛大寶將新買的大皮子衣裳給大妞和二狗子穿上,送他們?nèi)ゾ┒嫉鸟R車上,道:“到了地方,就寫信回來,爹會找你們先生讀,記得不?”

    大妞就點頭,還叮囑他爹,“皇太女殿下出了新的仁政,就是簡體字,這是好事情,爹,你記得了,每天回來,再晚也要跟我娘親一樣認(rèn)字?!?/br>
    牛大寶就羞澀而又期待的點頭,“我知道哩,知道哩。哎,你小小年紀(jì),別cao心這么多?!?/br>
    然后又看向二狗子,猶豫的道:“二小子,你到了京都之后,要聽你jiejie的話?!?/br>
    二狗子本來是沒有資格去京都的,但是縣令大人卻道他將二狗子的事情已經(jīng)陳書一封,寫給了自己的京都好友。

    “到了京都,這孩子就會有更好的眼界,他是個好孩子,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學(xué)文不如學(xué)武,學(xué)武就要從小學(xué)起,我認(rèn)識的人中,就京都的好友最是武藝好,又是校尉,定然能帶著你家二小子一路順意?!?/br>
    牛大寶就點頭,“這是他的造化,將來是要報答大人的。”

    唐縣令就摸著胡子笑瞇瞇——他當(dāng)然也是做投資的。做人哪里能不求回報呢?

    他還給兩個人改了名字,大妞叫丹朱,二狗叫丹青。

    牛大寶就差跪下來謝恩了。

    唐縣令就很得意,這一批去京都的孩子里除掉牛二狗,還有七個好理科苗子。這七個人,他各個家里都給了眷顧,想來,只要出一個能認(rèn),他將來去京都的路,就好走很多吧?

    想來就美滋滋。哎呀,美??!

    他送別這些孩子,然后告別這些孩子的父母,跟富商安家多說了幾句話,最后背著手悠閑的去逛街。

    走了沒幾步,就見一群烏涂人進了城門。

    這是來找事情做掙錢的。過年后,來這里的烏涂人更多了。

    因為要修路。

    皇太女殿下新叫人研制出來的水泥如今已經(jīng)銷往全禹國各處,他們云州是從龍之州,自然是能分到好的,別說胥江了,胥江因為鋼鐵廠的原因,一直走在眾州前面。

    但是修路,就要人。胥江的普通人,也已經(jīng)不愿意做這種事情了,所以要從外面招工。其中,從鄰近國家來的人,是最便宜的。

    烏涂國的人,又是這些便宜里的人,更加便宜點,所以很受歡迎。

    如今寒冬臘月,這些人風(fēng)里來,雨里去的,也不容易,投資了眾多人的慈善家唐縣令,見其中一個年紀(jì)小的烏涂人看著旁邊賣包子的攤子咽口水,便不免心腸軟了一番,從懷里掏出十個銅板,遞給那孩子,“拿去買rou包子吃吧?!?/br>
    那孩子拿著錢,一個勁的搖頭,還是旁邊的衙役道:“這是縣令老爺,給你們就拿著,不要推脫?!?/br>
    一群人這才敢收下,等唐縣令并兩個衙役走了,這才道:“這里的官,還挺好的。”

    他們是烏涂國鄉(xiāng)下的人,烏涂國王去年突然發(fā)瘋了,竟然舉國攻打云州,結(jié)果云州一反擊,烏涂國差點滅國,后來做了禹國的附屬國,倒是對老百姓沒什么損失,只是吧,經(jīng)此一役,烏涂的貴人們還能吃上飯,窮人已經(jīng)不行了,不得不來云州找活干。

    他們村里的人,已經(jīng)來了一批了,去年回家的時候,就帶了很多銀錢回家。所以今年,村里的其他人再忍不住,聽見要招人的消息就過來了。

    一個看起來年長的人道:“剛剛大人給的銀錢,咱們還是留著吧,等以后掙的銀子多了再吃包子?!?/br>
    年輕人嗯了一聲,將銀錢遞過去給年長的人,“阿叔,你放心,我知道的?!?/br>
    他們一行人便立馬又馬不停蹄的趕往同鄉(xiāng)人住的地方。

    一路走,一路不敢置信。

    這里的人,豐衣足食,臉上掛著笑容,兒童跟著老者在街邊嬉戲,老人就人人穿著厚厚的衣裳,手里拿著瓜子嘮嗑。

    他們還路過了一條小吃街巷子口,那巷子里面飄出來的香味,讓年輕人肚子不斷的響起來。

    ——他們?yōu)跬繃汲圆伙柫?,怎么并不算遠(yuǎn)的云州,就能如此的繁華呢?

    這到底是為什么?

    年老的一個人卻摸著胡子道:“云州……我年少的時候也來過,并不是這樣的,那時候,這里的人,也吃不飽飯。是一年前,這里成了禹國的皇太女殿下分封地,有她帶來的便利,慢慢的,一年不到,云州就變成了這般繁榮的地方?!?/br>
    原來如此。

    年輕的聽見這話,眼睛里露出對京都的向往:“若是她的分封地都是如此,那她自己居住的京都,該是如何的輝煌?。俊?/br>
    快行快走,就到了一條偏僻的小巷子里。年老的人按著地址,走到一扇半開的門前敲門。

    里面就傳來陣陣腳步聲,一個驚喜的聲音道:“阿木叔,你們終于來了?!?/br>
    來人叫新水,三十歲的年紀(jì),已經(jīng)在云州做事半年了,烏涂國內(nèi)也已經(jīng)蓋上了木房子。他家如今是村里最富有的人。

    新水替老者拿過布包,道:“我已經(jīng)替你們報過名了,你們明天休息一天,后天就可以隨我去上工。這次是修路,活比較累,也比較重,不過給的銀錢多,吃的也好,還給布匹呢。”

    老者就好好好的點頭,年輕的跟在后面,擁擠著走進一間屋子里。

    里面對于他們來說新鮮極了。

    床是上床下桌的模樣,每個桌子前面,還給配了椅子,椅子下面,甚至有一個裝垃圾的簍子。不僅如此,年輕的人往床上看了眼,心生歡喜,因為他看見了被子。

    這一個房間十二張床,床床都有被子,而且,那被子看起來就是嶄新的,他道:“這個都是給我們的嗎?”

    那可不是。只是給他們用。

    那也很好了。年輕人一臉憧憬,“真好,這已經(jīng)比咱們家好多了?!?/br>
    是好多了。不然,怎么能有那么多人背井離鄉(xiāng)來到這里呢?

    ……

    二月末,徐州。

    木州跟鈴州的兵臨城下時,徐州的將領(lǐng)早就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

    丘濱的兒子早已經(jīng)跟沈柳打了一場嘴炮,丘家的意思是立馬放了他們的父親,沈柳的意思你們快開城門,不然就真打了。

    兩人看似好像僵持不下,城內(nèi),丘濱的兒子丘巖就跟族內(nèi)長老道:“如今,明顯是皇太女殿下想要將我們趕盡殺絕,我們只能直接叛出國去,才行?!?/br>
    結(jié)果那長老眼神閃閃忽忽,十分不堅定,因為他們其實還聽見了另外一種說法。

    那就是皇太女殿下并不是要攻打徐州,而是覺得丘濱無禮至極,對君主不敬,她不想要丘濱做主將,如果丘家的其他人能直接投靠在她的麾下,那也不是不可能。

    他這般一個臉色和眼神,丘巖就知道了,大怒道:“難道你們相信一個遠(yuǎn)在天邊的人,就不相信我們丘家的自己人嗎?那小賤人是明著要將徐州收回去了,你們以為最后自己能做主?”

    話音剛落,那長老卻突然理直氣壯起來,“這徐州,本來就是禹國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難道就因為你們想要反叛,我們就要跟著叛嗎?”

    其實,大部分是不想反的。

    能參與朝政的,多多少少是有才能的,也都看的清如今是什么局勢,京都那邊是正在搞經(jīng)濟,搞建設(shè),難道徐州就要停下來打仗嗎?

    于是,一群人爭,一群人吵,外面還沒打進來呢,里面就爭得個你死我活。

    終于,丘巖覺得不對勁了。

    “怎么會有這么多人反對?以前,我父親在的時候,他們皆不敢說話?!薄?/br>
    這時,有心腹查到了徐州城內(nèi)的世家牧家上。

    這牧家,家里也有好幾位將軍在軍中,對丘家忠心耿耿,怎么突然叛變了?

    城外,沈柳跟牧楚道:“你們家老頭子真是厲害啊,能藏這么多年。”

    牧楚之笑了笑,撫摸著這云州的鋼刀,感覺整個人都得到了釋放,他沒有說話,拿起刀來武了一會,將庭院里的樹葉砍下來不少。

    沈柳就道:“哎——真是造孽?!?/br>
    舞刀就舞刀,干什么要對樹下手,他們云州人就不這樣。

    徐州的人,嘖,舞個刀還要轉(zhuǎn)個圈在漫天落葉里站一會,真是臭講究。玉珠兒也瞧不上牧楚這樣,愁苦的道:“咱們已經(jīng)來了好幾天了,到底還打不打了?”

    沈柳就道:“打定然是打的,但是咱們的刀舞向的不是徐州百姓的腦袋,也不是徐州將士們的腦袋,只是舞向徐州叛軍的腦袋,知道嗎?”

    牧楚是個溫文爾雅的人,算是儒將,道:“是啊,正是如此,我們才不肯強攻,我們只是抓叛賊,哪里是殺害自家兄弟,這個道理,你懂,我懂,徐州城里的百姓,也要懂?!?/br>
    他正說著話,就見后面來了一個人,牧楚看了眼,眼神頓了頓,道:“這就是顧兄了吧?”

    顧溪橋隨意嗯了一句,跟沈柳道:“你讓我做的事情,已經(jīng)做好了?!?/br>
    玉珠兒好奇,“沈柳,你讓他神神秘秘的去做什么了?”

    沈柳露出一口大白牙,“不告訴你?!?/br>
    ……

    半夜時分,徐州城里突然悶熱起來,天上電閃雷鳴。

    丘巖兄弟兩人正從書房里研究戰(zhàn)策出來——主要研究為什么現(xiàn)在沈柳還只嘴炮而不是直接拔刀。

    這樣熬下去,難道他以為就能熬到徐州糧絕?不可能的。徐州的糧食足夠再吃上一年,反而是木州和鈴州的兵,要比他們徐州更快的消耗糧食吧?

    丘巖的小弟丘石就道:“萬一要跟我們耗呢?城內(nèi)我們不是一家獨大,城外又是強敵,我們能怎么辦?”

    是啊,如今還多了牧家這個對手,如今兵營里面也十分混亂。牧家跟丘家已經(jīng)分城而治,局勢緊張。

    然后又不經(jīng)想起,剛開始收到消息父親被雷劈的消息,云州要帶兵打過來后,就是牧家說先要穩(wěn)住,不能輕敵。

    “我們當(dāng)時就應(yīng)該殺到木州去——”,丘石道:“不然,也不會這般受敵了?!?/br>
    丘巖沒說話。

    他們能殺到木州去,木州的人不會殺過來嗎?

    當(dāng)舉國之力對付徐州時,即便徐州狂妄,也不敢這般輕敵,更不敢沖鋒陷陣,沒了父親,就好像失去了主心骨,軍營里那時候就有了亂相,他們兄弟還要將內(nèi)部穩(wěn)住,然后還沒穩(wěn)住幾天,沈柳就兵臨城下了。

    實在是可恨。

    兩人密談完,還是沒找到突圍的法子,就見外面突然打起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