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嫁了克妻王爺 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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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聽不見賣漿人吆喝,倒是一通又一通混亂腳步聲,還夾雜著雜碎言語。 謝臨香正待疑惑著,想上前聽一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剛走到正門口,只聽一陣馬蹄聲疾馳而過,馬背上的人如同催命呼號: “不好啦——叛軍攻城啦——” “快逃命——吧——?。?!” “誰??。 敝x臨香沖出門,“你說什么叛軍?” 誰是叛軍?! 然而沖出門去那人早已跑了老遠(yuǎn),只有一片揚(yáng)塵撲在四散離去的百姓身上。 不過一夜之間,繁華帝都便成了這般蕭條模樣,雖人未去,但心慌慌。 謝臨香愣了許久,不是昨日才派遣了南部駐軍往中部來嗎?這帝都地處齊國心臟,是何處來的叛軍? 滿腹疑惑得不到解答,一轉(zhuǎn)頭卻發(fā)現(xiàn)一隊京中兵士列隊而來。 謝臨香剛想上前問個清楚,可竟發(fā)現(xiàn)這對兵士中間領(lǐng)頭的竟是個女子。這窈窕身姿定睛一看,不是柳月靈又是誰? “你來做什么?”看著她身后一隊兵士,謝臨香出口語氣冰冷。 然而柳月靈卻笑得燦爛:“近日事多,殿下害怕jiejie有危險,特地命meimei帶人來將jiejie送去安全的地方?!?/br> 第60章 撕裂 昨日襄王才得了陛下口諭可以給她一個名分,這即刻便擺出女主人的態(tài)度了,連在謝臨香這個名義正妃面前也敢這般。 謝臨香瞥過一眼戒備道:“不必費(fèi)心,我侯府安全得很?!?/br> “這可由不得jiejie了。”柳月靈斂了笑容,端出一番嚴(yán)肅模樣正色道,“如今九皇子帶領(lǐng)叛軍攻城,瞞著消息頃刻間已到了三城之外,jiejie身為皇家女眷,理應(yīng)入宮同殿下共進(jìn)退。” 聞言謝臨香還沒說話,一旁剛剛聽到動靜走過來的謝明禹卻急道:“你說什么?!” 什么叫九皇子帶領(lǐng)叛軍? “哦還有。” 柳月靈直接忽視了他,巧笑道,“因為jiejie昨日那封林將軍的手書,所以這會子陛下的禁軍應(yīng)該也到了林府了?!?/br> 這話外之意清楚明白得很,九皇子既然叛逆,林旌一定也有一份,既然一早又寄回了書信,那便證明早已是籌謀已久,蓄意謀反。林江雪身為叛軍家眷,先前有那一封呈到御前的書信,自然是難辭其咎。 聽她一番言語下來,謝臨香已經(jīng)面色陰沉:“你敢動她們?” “jiejie不要著急啊,這可不是meimei能決定的呀?!?/br> 柳月靈緊緊蹙著眉頭,看起來像是非常為難道:“是陛下,一早得知了消息,這才派了人來。” 謝明禹聽到這里早已震驚得無以復(fù)加:“不可能,九殿下怎么可能謀反!這是污蔑?!?/br> “那謝公子是想說三城之外來勢洶洶的叛軍都是子虛烏有,是兵部造假誣陷嗎?!”柳月靈看過來搶了話,嬌喝道。 “好了?!敝x臨香抬手擋了一下。 看柳月靈身后那一隊兵士,不是京城中禁軍的服飾,隊列也明顯不是巡防營,倒像是襄王府的府兵。 眼下情況不明,但謝臨香唯一可以確認(rèn)的是,即便如此,她也一定是相信姜之恒的。 雖然相識不久,但比起上一世做了五年同床異夢夫妻的姜思南,謝臨香更清楚九皇子在這種時候會做什么。 邊境危急,九皇子根本就沒有要反戈一擊的必要和底氣。 倒是襄王殿下。 此刻人在京城,在這波譎云詭的政局中已經(jīng)沉浮了多年,手中握著大權(quán),才是最有可能做出這些事情的人。 轉(zhuǎn)念想到上一世,她在邊境苦戰(zhàn),窮途末路之際,不正是一個叛逆的罪名和一道君王詔令將她召回的么? 謝臨香勾唇笑了笑,那目光像是穿透了時光,直接將眼前的柳月靈看穿了過去。 柳月靈被看得心里毛毛的。 “襄王殿下倒還好么?”謝臨香勾唇挑眉,看似無心問道。 不提還好,提起這一壺來,柳月靈的表情便相當(dāng)精彩了。 那是夾雜了一點心疼,又帶著些許不忿,但轉(zhuǎn)而還是慶幸更多一點。而后堆起的笑容壓下了先前所有的神情,像是嗔怪道:“jiejie也真是……” “還知道問問殿下,昨日jiejie何苦那般緊緊相逼,害得殿下非得受此等皮rou之苦。” 雖然大概心里早已經(jīng)將謝臨香罵了千百遍,但柳月靈面上還是遮掩得當(dāng),“倒難為殿下此時還記掛著jiejie,jiejie快些同我走吧?!?/br> 真要論起來,雖然襄王是因為謝臨香受罰的,但是若沒有昨日那一遭,柳月靈道現(xiàn)在還要拖著肚子里的孩子見不得光。 眼下這番話三分真七分假,這逢場作戲的功夫真是讓謝臨香佩服不已。 謝明禹上前半步擋住——這一來一回,他也早已看出了來人并非善類。 然而謝臨香側(cè)開身體拍了他的肩膀,示意他不必如此。 眼下這個時候,就算九殿下謀逆一事還是空xue來風(fēng),有叛軍攻城一事卻已經(jīng)成了定局。 柳月靈既然來了,便是一定要將她帶走的。 危急時刻,她身為皇眷理應(yīng)受保護(hù),這道理沒有錯。 “阿姐?!敝x明禹一把抓住謝臨香的手腕,極小幅度地?fù)u了搖頭。 “沒事?!敝x臨香寬慰笑道,“情況危急,要照顧好姨娘和阿澤?!?/br> 說著拍了拍他的手背,還沒待他說什么,便手指一動,從袖口順走了謝明禹今晨練功用的短刃。 謝明禹眉間一松,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手中衣袖便已經(jīng)飄忽而去。 謝臨香轉(zhuǎn)頭向前,對著柳月靈身后的府兵從容道:“走吧?!?/br> * 宮中。 明德堂前亂成一鍋粥,身著冠服的大臣們圍作一團(tuán),對著外圍一圈禁軍一個二個急得焦頭爛額,偶有幾個還算鎮(zhèn)定的,也是來回踱步不止。 “這是什么意思?為何不放我們回去?” “難不成是要將我們都扣下來嗎!” “我要回家去,我妻兒老小還在家中!” 當(dāng)中一片吵鬧,堵著門口的禁軍卻固若金湯一動不動,看架勢明顯是要將這些大臣全部困在這里。 事情還要從今日早朝說起。 原本應(yīng)該商議支援北境諸多細(xì)枝末節(jié),可誰知道忽然一封百里加急直上朝堂,道叛軍已到了三城之外,兵臨城下,間不容發(fā)! 皇帝震驚,群臣失色! 再然后,皇帝被內(nèi)侍扶住,禁軍在百官離去之前堵了門。 “危急關(guān)頭,便宜行事?!?/br> 這是禁軍為首者的意思。 穆寧皇帝一臉錯愕,顯然并不知道這道詔令的來源。但群臣在下,又正是緊要關(guān)頭,身為君主不可自亂陣腳,這迫使他不可露出一絲怯意。 躊躇之下,竟然就讓這些犯上作亂者假戲真做了下去! 穆寧皇帝幾乎是被挾持著帶去了宸心殿,今日侍奉的宮侍并不面熟,沒想到九重宮闈之中,竟然有人能這般只手遮天,做到這一步。 “是誰派你們來的。” 到底還是多年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皇帝,這種時候身為九五之尊的氣勢還沒有丟掉,話出口時依然有君主意氣。 “是國師?” 皇帝皺了皺眉頭,強(qiáng)裝鎮(zhèn)定道。 “還是中書令?” 眼下中書令還和百官一同被攔在明德堂外,皇帝搖了搖頭,目光暗了下去。 “還是,襄王?!毕逋踅寄稀?/br> 從最開始北境失聯(lián)起,穆寧皇帝這心里就隱隱有一顆種子正在萌生。 皇后和九皇子老實本分了二十多年,從來沒有出過什么出格的事情。雖然對老九不甚關(guān)注,但因為他是皇后嫡子,也曾為他延請名師。 多年以來雖一直有流言,卻從未有過任何一道旨意封閉了九皇子的繼承權(quán),皇帝自認(rèn)待他不薄。 如今這個關(guān)口上,邊境告急,老九臨危受命,真的會想要謀權(quán)篡位嗎? 穆寧皇帝一雙眼睛如同洞察一切的雄鷹,緩緩看向門口。 一抹暗黃色冠服衣袂翻飛,袖口繡著精致的金蟒紋路,領(lǐng)口平整,往下挎著一柄長劍,腳步生風(fēng)不見一絲猶疑,年輕的男人逆著光而來,同時朗聲開口。 “父皇受驚,兒子向父皇請罪。” * 為了表示沒有敵意,柳月靈甚至是和謝臨香同乘一輛馬車的。 只不過車內(nèi)空間寬敞,兩個人中間隔著一個涇渭分明的楚河漢界就是了。 謝臨香裝作無意地看向窗外,卻有些驚訝的發(fā)現(xiàn)這不是去襄王府的路,竟是去往宮中的。 謝臨香握緊了袖口,一言不發(fā)。 既然柳月靈敢這個時候來招惹她,那必然是有姜思南的授意,否則這個關(guān)口上柳月靈不可能有這個膽子。但此刻為何不是去襄王府而是直接來了宮里?難道姜思南已只手遮天? 見柳月靈一點也不緊張,反而精神頭挺好:“jiejie不用擔(dān)心,宮中自然會是最安全的?!?/br> “嗯?!敝x臨香不經(jīng)意揚(yáng)了揚(yáng)唇角,心底一片平靜。 宮里當(dāng)然安全。 古往今來,就算是民兵起于草野,也一定是最后才攻打王城,更何況今日叛逆的是皇子。 他還得等著自己的父皇寫下一封冠冕堂皇“名正言順”的讓位旨意,才能平得了天下悠悠眾人之口。 沿路人聲罕聞,越接近宮門越是安靜。 謝臨香下了車,同柳月靈一起往宮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