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嫁了克妻王爺 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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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舞不比水袖,一招一式皆需力量支撐,還需剛中有柔,方不失美感。 柳月靈面上已有薄汗,卻還依舊維持著笑容和舞姿。回身,抽劍,一刺一挑,而后收力。 誰料意外突發(fā),長劍竟驟然脫手!柳月靈面上大駭! “咣!” 好在原本就只有順勢的力,長劍只跌在身前不遠,并未傷人。 “啊——!!” 柳月靈一口氣還沒松一半,便聽見誰一聲刺耳的驚呼,伴隨著茶盞摔落的聲音跌倒在地,儼然是被嚇壞了的樣子。 愕然回頭,卻發(fā)現(xiàn)跌坐在地上的竟然是謝臨香,那劍離她堪堪還有一尺。 謝臨香跌在地上,摔得像模像樣,連剛剛手里端著的熱茶都灑在了一旁。 眾人竊竊私語,議論紛紛。有的點評柳月靈舞藝不精,有的嘲笑戶部尚書夫妻當(dāng)真是當(dāng)庭獻丑。 柳月靈站在中央睜大了眼睛,她怎么也想不到,為什么練了那么久都沒有出現(xiàn)問題的舞,會在今日出現(xiàn)意外,為什么今日的劍舞起來那么費力。 難道當(dāng)真是因為當(dāng)著帝后和襄王殿下的面,便連舞都跳不好了? 而將門出身,剛剛還在宮門內(nèi)斥了她的謝臨香,怎么又比那些高門貴胄家里嬌養(yǎng)的小姐們還不禁嚇? “靈兒!” 柳夫人痛心地喚了一聲,急忙走到她身邊,拉著她跪下向帝后請罪:“皇上恕罪,皇后娘娘恕罪,各位娘娘恕罪……小女學(xué)藝不精,驚擾了圣駕!” 皇后搖頭有些遺憾地嘆息,卻只道:“無妨,柳小姐也是無心的?!?/br> 而偏首的淑妃娘娘卻道:“柳小姐這舞姿動人,方才確實是驚鴻一舞,眾人皆嘆,不過小小不足無傷大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嘛!皇上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br> 淑妃娘娘與柳夫人乃是手帕交,這時候自然是幫著老姐妹說話。 今日千秋節(jié),皇帝見皇后寬容,便并不打算追究什么,也只道無妨。 誰知淑妃不依不饒,竟又皺了皺眉,道:“柳小姐女中豪杰,劍舞也美。倒是有人膽子如此之小,這劍不過跌在地上,撞出些許個響動,竟就嚇破了膽子了?你到底是哪家的姑娘?” 這話就是直沖著謝臨香了。 淑妃娘娘如此一言,眾人才反應(yīng)了過來。方才只想著尚書大人一家出丑,卻沒人認(rèn)得這位受驚的姑娘是誰。 這說話間,謝臨香剛被織云扶著起身,就精準(zhǔn)地接到了淑妃話里這根刺。 于是依著話語意思又跪了:“皇上贖罪,娘娘贖罪,臣女靖勇侯府謝臨香。” 說起謝臨香三個字,京中或許沒有幾個人知道。但提起靖勇侯謝致的名字,那便是滿城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靖勇侯英勇神武,跟隨先帝起兵于偏僻之地,一路收復(fù)失地聚攏全國兵權(quán),乃是當(dāng)仁不讓的功勛戰(zhàn)將,大齊的兵馬大將軍! 淑妃娘娘冷笑一聲:“靖勇侯一世威名,怎得將門無虎女,竟將家風(fēng)門楣墮落至此?” 皇后一向為人溫煦淑嫻,聞言蹙了蹙眉頭。 謝臨香低眉面無表情,心中淡淡: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淑妃娘娘此言差矣!”殿中一清澈溫朗男音突然從角落中響起,謝臨香剛剛張口還沒出聲,便叫他搶了先。 九皇子起身出席,行至殿中:“靖勇侯英勇善戰(zhàn),謝小姐自當(dāng)不差。只是這劍就落在謝小姐桌前半步,謝小姐一時走了神受驚,娘娘何故如此逼迫?” 淑妃寵冠后宮多年,又有個極為出息的兒子,平日里囂張慣了,連皇后都不會同她嗆聲。這時候突然被拂了面子,自然是有些下不來臺。 可姜之恒畢竟是皇子,身為嬪妃又不好同皇子置氣,便只哼了一聲,看向一旁的皇帝:“陛下,您看呢?” 皇帝面容隱在冕旒之后,側(cè)頭把話語權(quán)交了出去:“皇后?” 今日畢竟是在皇后宮中,原本就只是小事,淑妃揪住不放,無非是為了那點面子。 皇后剛張了張口,淑妃便不樂意了,“噠”地一下合上了面前茶碗。于是皇后側(cè)目看了過去,有些尷尬地笑笑。 織云抓住機會,連著咚咚咚磕了幾個響頭,帶著哭腔為自家小姐打抱不平:“皇上和娘娘贖罪,我家小姐不是故意的,小姐這是前幾日突遭性命之虞!實在是受了驚嚇才會如此??!” “織云!”謝臨香出口想要阻攔。 然而織云話一出口就是一石激起千層浪,眾人交頭接耳嘈雜起來,皇后娘娘連忙發(fā)問:“此話如何?怎會有性命之虞?” 說到這一步,謝臨香就是想要阻攔也攔不住了。 織云這丫頭情感豐沛,不過兩句話竟然真就能擠出了好多眼淚:“娘娘贖罪,小姐怕影響了娘娘千秋節(jié)的好心情,這才按著不讓上報。半月前小姐和少爺回京路上,在城外遭遇了刺客截殺,小姐這才受了驚,以至于……以至于一回京就病倒了?。 ?/br> 織云哭著說出這些話,殿中眾人早已驚得吵吵嚷嚷。 謝臨香病倒的事皇后也知曉,卻不曾想其中竟有此隱情。 而眾人雖不認(rèn)得謝臨香,但靖勇侯嫡女同襄王殿下的婚約在京中可是人盡皆知。刺客刺殺的怎是靖勇侯孤女,那分明是未來的襄王妃! 皇帝終于怒了,將金樽往案上狠狠一磕:“皇城根下截殺功臣之后,天子腳下,還有沒有王法了?!” 淑妃娘娘面上陰晴不定,急忙勸道:“皇上,你別聽這小婢女瞎說,若真是有人截殺,謝小姐怎么會平安無事好端端地站在這?” 于是又指了織云:“你可想好了,這是欺君之罪!” 織云大呼冤枉:“皇上!奴婢所言句句屬實!當(dāng)日能脫險,多虧了一位恩人相救,侯府上下都可作證,那恩人的衣角上還繡著團云龍紋,皇上一問便知!” 團云龍紋乃是皇子服飾,一般人做不得假。謝臨香又有意無意地看向襄王殿下,惹得皇帝也順著目光看了過去。 謝臨香暗道:不知前世你是為誰兜的事情,總之,今日是不可能叫你如愿。 * 誰料耳邊卻突然傳來一聲輕嘆,九皇子上前一步行禮,輕聲道:“父皇,母后,此事還是由兒臣來稟告吧。” 第5章 不裝了 腦內(nèi)突然咚地一聲轟鳴。 謝臨香如同被人當(dāng)頭打了一棒,頓時懵了。 九殿下?他又如何會知曉此事? 她扭著僵住的脖子看向一旁案前的姜思南。襄王看過來的眼中有明顯的疑惑和擔(dān)心,卻不見半點心虛。 而側(cè)后方的九殿下,聲音清楚,從容地向帝后稟告了半個月之前回城復(fù)命途中,他如何偶遇的回京的靖勇侯一家。 “兒臣當(dāng)時并不知曉被劫的是靖勇侯府的車馬,再加上時間緊迫急于回宮復(fù)命,便也未與侯府的諸位有什么交流?!?/br> 九皇子立于身側(cè),如一塊冰種的玉石,看過來的目光清冷,卻不凍人。 可謝臨香卻仿佛在冰雪中走過了一遭,瞬間被凍得手腳冰涼。她看著九皇子,連舌根都是苦的。 那日出手相助的人,怎會是姜之恒呢? 皇帝看著姜之恒:“既然有此一事,為何當(dāng)時你不曾稟告?” “當(dāng)日兒子只道是京中某家車馬被劫,回京后定會自行報官府查辦此事,便未曾提及,此事確是兒子思慮不周失職了。” 有問有答,不卑不亢,九皇子面上始終冷淡。 皇帝點頭示意知曉,便向殿中眾人道:“諸位先平身吧?!?/br> 柳夫人拉著女兒起身,柳月靈一雙眼睛通紅,轉(zhuǎn)身時恨恨地盯著謝臨香。 皇后知曉此事依舊心有余悸,問:“那截了侯府馬車的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膽,可要查清楚才好?!?/br> 謝臨香畢竟是準(zhǔn)襄王妃,眾人都已經(jīng)將她視作天家的人了,此事若不查清,實在難以讓人安心。 這時候,一旁看了許久熱鬧的姜思南終于站了出來,清了清嗓子后義憤填膺。 “父皇,阿盈乃是功臣之后,又是兒臣未過門的王妃,不知哪里來的歹人如此膽大包天!求父皇下旨,兒臣要親自帶人徹查此事!” 淑妃未料到兒子如此,剛想要說什么,就見姜之恒也站了出來: “此事是兒臣未曾顧及到。兒臣曾與那些賊人交過手,親歷此事,比五哥更明白情況,求父皇下旨,兒臣愿意將功贖過,帶人徹查此事!” 兩位皇子當(dāng)著眾人的面求旨意,殿中絮語不斷。 要說襄王殿下,畢竟是自己的未婚妻被截,一時氣憤想要討回公道自然無可厚非??墒沁@脾氣向來古怪,來去無蹤的九皇子怎么也上起心來了? 莫說只是回京路上隨手救的人,以九皇子的脾氣,哪怕看見了賊人劫車,繞道而行懶得惹麻煩的可能性反倒更大吧?襄王能放心將此事假手于人? 果然,姜思南轉(zhuǎn)身:“九弟有此心意,皇兄心領(lǐng)了,但畢竟此次被劫的是阿盈,若不能親手將賊人繩之以法,我心恐難安?!?/br> 可是姜之恒顯然是打算要將此事接手:“皇兄此言從何說起,臣弟和手下的人與賊人正面交手,并知曉此事發(fā)生的具體時間地點,難道今天才知道此事的皇兄,會比臣弟更容易查清此事嗎?” 姜思南拱手再道:“父皇,阿盈是兒臣的王妃!” 姜之恒冷冷掃了他一眼,又道:“京城城郊天子腳下,此事若不能清查,不單單是謝小姐,便是這皇城中的百姓也是人心惶惶。兒臣親歷此事,求父皇下旨讓兒臣經(jīng)手查辦,以還京城百姓一個太平!” 如此,便不再是謝臨香一人的安危。九皇子此言是將整個皇城中的百姓安危都掛在了心上。 眾人交頭接耳,皇帝卻撫掌思忖。 皇后上前道:“陛下,京城安防一事非同小可,絕非一人安危,必要派一個能者前去查辦?!?/br> 皇帝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中金樽,又放下,一錘定音:“好,難得恒兒你有這份心,此事便交給你去辦吧,這段時間京城的巡防也一并交予你,務(wù)必查個水落石出!” 襄王還沒來得及反駁,姜之恒便已俯身行禮:“兒臣接旨!” 姜思南猛地看向高座之上:“父皇!” 冕旒下的臉看不清表情:“好了,此事就這么辦吧?!?/br> 四座的嘈雜聲響再一次被絲樂聲掩蓋了下去,宴席還未結(jié)束,殿中舞袖翩飛又換成了司樂司的宮人,久經(jīng)練習(xí)的舞曲,未再有過任何差錯。 柳月靈已經(jīng)換下了舞衣,只是一雙哭紅了的眼睛還像兔子似的。 謝臨香坐回了座位,卻也是已經(jīng)提不起半點興趣來。 原本就是想要借此事讓皇帝不在千秋宴會上說起婚約的事情,雖然好像是達到了目的,可是謝臨香心里這口氣怎么都沒能順下去。 回京路上救她的人竟然是九皇子? 她思來想去,卻實在是不能理解,為何姜思南會變成了姜之恒,到底是出了什么差錯了? 直到日頭西沉,千秋節(jié)宴結(jié)束,謝臨香都沒能想清楚這其中的諸多問題。只拖著身軀隨著領(lǐng)路的宮人往回走。 織云跟著心事重重的謝臨香,疑惑極了,卻不好在外面問什么。 走了不遠,身后突然傳來誰的聲音。 “jiejie,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