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火 第174節(jié)
徐宙也今晚并沒有飛山東。 他是打算去找那位于先生落定畫廊的事情的沒錯,可不是今天。 冷泠載著他,從家跟著南煙出來,直到這里。 徐宙也說,這是那個叫懷禮的男人家。 冷泠本來一路上想說些什么安慰他的話,然而一直跟到這里,就見南煙抱著畫兒上了樓。 夜色披拂,雨意沉沉。 望著眼前張牙舞爪建筑物,徐宙也抽完最后一根煙,終是嘆了口氣,“我去樓上找她。” “——喂。”冷泠喊他一聲,“那你想好接下來要怎么辦了嗎?!?/br> 徐宙也不聞不顧,用夾克外套包裹住自己。 埋頭扎入夜色。 開始下雨了。 他不知道。 他怎么知道怎么辦。 他只知道他愛她。 愛她愛到要發(fā)瘋。 愛她愛得什么都可以給她。 愛到最后終于成了自娛自樂。 他給了自己一個星期的時間。他告訴自己,如果這段時間她不再去見懷禮,那他們就結婚。 下午三點他就從家里出來,騙她說自己要飛山東。等到晚上七八點畫室都亮著燈,心想她應該在畫畫兒哪里也沒去。 可她還是出門了。 還是去找懷禮了。 這次還是去了他家。 在門口觀察了一會兒,等前臺松懈他就推開旋轉(zhuǎn)門往進走。 先裝作訪客報了懷禮的名字,等前臺小姐給懷禮打電話的間隙,正逢有房客出電梯,他便直直沖入了電梯。 前臺小姐不住地尖叫:“先生——” “保安——” “先生!” “先生??!” 他瘋狂按著關門的按鈕,按了22層。 直直上去。 南煙以前住21層,懷禮高她一層。 他還記得。 記得非常清楚。 他甚至還記得,某一天他去找她。 還是懷禮下樓告訴他,南煙在他家中睡覺。 . 物業(yè)給他家打電話了,鈴聲大作。 南煙肩膀瑟縮在他臂彎,微微一顫,猛然想到自己在做什么。 她輕輕喘著氣。 雙唇瀲滟又柔軟。 是的,她回吻他了。 如臨大敵。 一向沒什么道德感,甚至曾經(jīng)做“職業(yè)小三”做得風生水起的她,第一反應想到的居然是,徐宙也現(xiàn)在應該已經(jīng)落地山東了吧。 她怎么能又一次丟了自己的目的。 她是來賣畫兒的。 她是來尋求機會自己的畫兒有沒有可能賣掉的。 她需要錢。 她需要錢。 她太缺錢了。 于是南煙又匆匆站起來,推開懷禮的肩,顧不上拿自己的畫兒,瘋了一樣地轉(zhuǎn)身就朝門邊走去。 打開門的一刻。 她的腰又被一個力道拖了回去。 懷禮好似也瘋了。 他捧著她臉,死死地將她禁錮在門邊,低頭呢喃著去吻她的唇,一直追問她,“喜不喜歡我,喜不喜歡我?!?/br> “喜不喜歡我,寶貝?!?/br> “喜不喜歡我?!?/br> 他太會親了。 這樣的男人在女人的眼里是那么的危險無比,哪怕彼此都要瘋掉,他循序漸進的吻卻還是一步步將她滿心攻陷。 明明是他在問她卻不要她的任何答案。 柔和的氣息卷入她唇舌,堵住她的嘴巴也堵了她的心。 她心里這一刻除了他。 誰也沒有了。 懷禮捧著她的臉吻著她,稍稍睜開眼,她整個人也好似瘋掉,她突然踮起了腳,去勾他的肩膀。 想走又不想走。 他卻是像個幼稚的小孩。 他不再吻她,而是輕輕喘著氣,哪怕她終于主動回吻他。 哪怕她好似也跟著他一齊瘋掉。 他卻還是不確定地問她。 “喜不喜歡我,嗯?” 呼吸徹底亂了。 南煙看著他,這一刻突然很想哭。 她已經(jīng)給了他答案。 懷禮眼眸微微一垂,輕喃了句,“好乖?!?/br> 又一次,低頭。 吻住她。 這時她身后不遠。 “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了。 徐宙也沖了出來。 看到了在門前廝吻的二人。 身形嬌小的女人被擁在男人懷中,他們忘情接吻。 而男人很快注意到了電梯的動靜,悠悠一抬眸,看向了他。 一改一貫的游刃有余。 眼底全是濃烈的占有欲。 懷禮擁住南煙,不要她看到電梯口的人,跌跌撞撞地糾纏住彼此,回到了房間。 “嘭——”的一聲。 門在徐宙也眼前重重關上。 如同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 他就知道。 他就知道。 他什么都知道。 他什么都知道。 徐宙也你什么都知道。 你從一開始就知道。 你知道南煙當初是不得已才跟你分的手。 可誰知懷禮就這么天昏地暗地闖了進來。 作者有話說: 真的是天昏地暗地闖了進來哈哈哈哈哈 昨天那個確實是個伏筆,但不是大家想的那樣哈,不必恐慌 給自己寫哭了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