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火 第1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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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滯滯地望著外面, 若有所思。手機(jī)很久才開機(jī)。 就什么也沒了。 插著兜回去,鄭南禾醒許久了, 坐在床上捧著手機(jī)一遍遍地?fù)芴枴?/br> 好像在打給誰。 南煙冷淡地瞥了眼,推門進(jìn)來,在床邊坐下。 鄭南禾抬起臉來——多虧了醫(yī)美,青紫未消, 這張與她三分相似的臉也能看出的確維持得很好, 完全想不到是45歲的年紀(jì)。 鄭南禾先前還美滋滋地夸贊自己, 和男人說她不到三十也是有人信的。 “好點了嗎,”南煙順手倒了杯水遞過去,淡聲問,“給誰打呢?!?/br> “怎么不接呢……”鄭南禾注意力仍在手機(jī)屏幕,還在瘋狂撥號,“前幾天還能聯(lián)系上的呀,怎么不接了呢。” 南煙大抵也猜到了是這回帶她來北京的男人。 鄭南禾一戀愛就容易上頭,去年年末宋明川從戒毒所出來,北京可是她萬萬不敢觸碰的禁區(qū)。 這回二話不說就跟人家來了。 她被宋明川這么個麻煩找上,那男人肯定第一個跑路。 南煙掃了眼她屏幕,剛想像以前一樣開口說,人家就是跟你玩玩而已。 卻說不出口了。 她和鄭南禾可誰也別指摘誰。 都是靠男人生活。 鄭南禾總被男人玩弄。 現(xiàn)在到頭來,她也被男人給玩了。 鄭南禾猜到南煙要說什么,手機(jī)扔一旁,疲倦地靠床頭,有點煩躁地說:“給我把床升高點,脖子疼?!?/br> 南煙起身去找升床的按鈕,“他打你脖子了?” “……好像是,”鄭南禾連連撫后頸,皺眉,“一巴掌過來,又拿凳子……”又頭疼地嘆氣,再抬眼看南煙已是滿目疲憊,“我就該聽你的話不回北京的,你舅舅受了那么重傷,我想去看看他的,誰知道……” 正說著手機(jī)響了聲。 鄭南禾條件反射一般去看手機(jī)。又是一副失望的表情。 南煙坐回來,一條腿交疊在另一條上,抱起手臂。 “別做這個了吧?!?/br> 鄭南禾抬頭,詭異地看她。 南煙也看著她,不緊不慢地說:“別做這個了,我們做點別的吧。我也不想留在北京了?!?/br> “做別的?還不上錢,你還想讓我挨幾頓打?”鄭南禾皺了眉,問她,“你呢,去俄羅斯之前在做什么?每次問你都支支吾吾的。” 南煙看了看自己指甲。 她平淡地笑了笑:“也沒什么,就冰叔給我找的那份活,靠男人賺了點錢,也賠了不少進(jìn)去?!?/br> 南煙又抬眸,看鄭南禾。 “你是不是也找聶超他們借錢了?!?/br> 鄭南禾一愣。 “說實話,如果你不是我媽我真不想管你,奶奶死了后就應(yīng)該跟你斷絕關(guān)系的,你現(xiàn)在是死是活都與我無關(guān)了?!?/br> 南煙冷冷地看著她,“五萬而已,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你如果還做這個,以后為了你這張臉還會忍不住再去借錢,本來就已經(jīng)還不上了,你跟我都去陪男人睡覺都還不上——每次光把對不起我掛在嘴上有什么用?” 南煙說著又深感可笑,輕呵了聲,“現(xiàn)在去打針,以后就是整容,這東西會越來越上癮的,你不是不知道。” 要不是陳冰昨天不想瞞了告訴了她。 她現(xiàn)在都不知道鄭南禾背著她還有這一出。 還給了宋明川錢。 “煙煙,你聽我說,那5萬我已經(jīng)……”鄭南禾匆匆辯解,手機(jī)忽然又響了。 又扭頭去看手機(jī)。 幾乎兼顧不暇。 南煙深感疲倦,也不想多說了,起身,“你再睡會吧,我下午還有點事,出去一趟?!?/br> “哎,哎,什么事?”鄭南禾著急地叫她,似乎牽扯到了傷口,又頻頻地吸冷氣,“你怎么去?小徐送你?” “我自己走?!?/br> “你早點回來,我一個人在醫(yī)院……” 鄭南禾目送她出去。 鄭南禾還在等那個男人的電話。 南煙也不知自己有沒有在等誰的電話。 總之,這幾天她的手機(jī)都非常安靜。 好像就只是一場夢醒了。 經(jīng)過了吸煙室,想回去找找那張扔在垃圾桶蓋兒上的舊電話卡還在不在。也許他今天會打過來。 明天也不一定。 也許呢。 走到門邊,清潔工已經(jīng)收走了垃圾。 空空如也了。 她暗暗苦笑了下。 何必呢。 她和鄭南禾,真是誰也別說誰。 . 冷泠有課來晚了,才停下了車,就見徐宙也匆匆向外走。她目光晃了一瞬,叫住他:“——徐宙也?!?/br> 徐宙也停下。 他逆著光,劉海又遮擋,沒看清人是誰。 冷泠挎著包走過去,微笑道:“不等我了就準(zhǔn)備走?” 徐宙也撓了下后腦勺,“我有點事,快到點了?!?/br> 冷泠拉了下他手臂,好似挽住了他,折身向里去:“是南煙的事吧?” 徐宙也沒跟她進(jìn)去,停下腳步,“你聽說了?” 上次他就覺得他們認(rèn)識。 “聽說了,還想買她的畫吧?這個圈子不大,大部分和我爸打過交道的我都認(rèn)識,我知道他挺有錢的,和我爸一樣搞收藏,”冷泠又笑,“你外公的畫賣了50萬,應(yīng)該已經(jīng)夠了吧,南煙好像一直很缺錢?!?/br> “還不夠?!毙熘嬉矅肃橹槐阏f太多。 他想向冷泠打探一下那位美術(shù)編輯,怕對方像冷嘉紳上回遛他外公的畫一樣再遛一趟南煙。 這個圈子里,沒名氣就是最大的原罪。 “我先去了,有點來不及了?!?/br> 徐宙也看了眼表準(zhǔn)備走。 南煙和那人約了下午三點,已經(jīng)快到時間了。 “徐宙也?!崩溷鲇纸兴?。 他回頭。 “我們還沒聊我們今天的事情,你就要走嗎?”冷泠依然維持著微笑,唇角輕揚著,“不能耽誤一會兒?” 徐宙也看著她,頓了下,說:“不行,南煙在等我。” “這個‘不行’的意思是,不跟我的美術(shù)館合作,還是,只是今天耽誤時間聊兩句不行?”冷泠笑著問他。 “冷泠,合作這個事,我知道你其實是想幫我賣我自己的畫,”徐宙也抿了下唇,“但是我現(xiàn)在在開酒吧,我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有作品了,我外公的畫還沒有……” “我知道你很忙,你大部分的事,包括賣掉你外公的畫,說到底也都是為了南煙,”冷泠走近一小步,抬頭看著他,徐徐笑道,“是不是。” 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 他的確長得秀氣,劍眉星目,高挺鼻梁,松散的長發(fā)掩不住精致五官,瀟灑獨行又慵懶潦倒。 是她循規(guī)蹈矩的人生中很少接觸到的那種男人。 也難怪聽說剛開業(yè)那會兒,常有附近學(xué)校的女大學(xué)生去他們quiz找他畫速寫。 200一幅畫。 這蠅頭小利,也是為了南煙吧。 這年頭好像很少見到這樣死心眼兒的男人。甚至男人和女人們大多都是一個玩膩了就換另一個。 南煙去俄羅斯的那幾天,他和她在美術(shù)館忙她的個人展,他不去酒吧的時候,他們大多時間都在一起。 恍惚間,好像他一直執(zhí)念的人是她。 冷泠談過的戀愛中,很少遇到這樣的男人。 我們時常會對自己甚少遇到的那種人有所覬覦,正因為知道難遇到,所以才莫名的在意和傾心。 冷泠又低頭,笑了笑,“如果你跟我合伙,不用依靠我爸爸或者林先生,我們自己肯定能漸漸把自己的畫推出去?!?/br> 她說著,卻又有點心虛。 這個美術(shù)館里的大多數(shù)“鎮(zhèn)館之寶”都是靠冷嘉紳的名頭拿下的。說是沒靠父親,但只要還在這個圈子,其實她時時刻刻都要靠父親的名氣。 她卻害怕他看出這一點,遮掩了想法,又抬頭看他,依然在笑,“考慮一下嗎?其實我早就想說了,南煙賣掉的那副畫是你們共同創(chuàng)作,你卻執(zhí)意不掛你的名字,這樣并不好,徐宙也,你很有才華的?!?/br> “那是你們的作品,你的才華也需要肯定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