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火 第106節(jié)
于是他冰涼的唇吻了吻她的后耳廓,說:“睡覺吧?!?/br> 她聽到了。 一句結束語。 一切卻好像剛剛開始。 有沒有叫她寶貝,她沒聽清。 在飛機上睡得昏天暗地,靠了會兒窗又靠了會兒他,醒了又醒,夢了又夢。如同浸泡在一個夢幻的玻璃罩子中。 與世隔絕。 到達莫斯科已經非常疲倦了。 二人在市區(qū)逛了逛便準備去火車站了。經過紅場時,遇到了個吟詩的男人,十分典型的俄國人長相。 南煙駐足聆聽,聽不懂,只覺得調子古怪,卻有別樣的韻律。 南煙問懷禮,“他在說什么。” 懷禮有點好笑,反問她:“你不是會俄語?” “這個啊,”南煙決定坦白,“其實會的不多,就幾句吧,我沒系統(tǒng)學過,就是……我jiejie之前有個男朋友,在中俄兩地做生意的,教了我一些,就會點日常交際的。” 懷禮沉吟一下,又垂眸,問她:“你去年來俄羅斯干什么的?也是跟你jiejie?” 南煙對上了他目光,總感覺他在窺視她,“不是,那是以前的事了。” 他仍看著她,好像在等她往下說。 南煙想說很多,卻終究沒說什么,伸手攔了下出租車,“有車了——” 上了車,她又問他,“那你的俄語那么好,怎么學的?以前在俄羅斯上過學么還是什么?!?/br> “讀大學時去圣彼得堡交換過兩年?!彼f。 “這樣啊,”她沉吟著,這個她是真的不知道。又笑著問,“那剛才那個人,說的什么?” 懷禮望著漸行漸遠的紅場。已經看不到那個男人了。 他降下車窗,莫斯科開始飄雪了。 “他說,聚散終有時,萬物要在最極致時消亡。” 南煙愣了下,“就這一句?” 懷禮便看著她笑,“我只聽到這一句?!?/br> 南煙思索著,心中驀然有了畫面。 路途疲憊,她向后靠了靠,恰好能枕住他臂彎。她便也不動了,望著他下頜線,若有所思。 “累了?”懷禮問她。 她點點頭,靠著他,閉上了眼睛。 乘晚上的火車,第二天早晨就能到達圣彼得堡。 之間隔了五六個車廂,南煙睡不著,邊想著今天的那句話,邊裹著毯子畫起了畫兒。 他這次沒讓她過去找他或者什么。 也許已經睡著了。 南煙畫了一會兒,已經深夜了,發(fā)了條消息試探他。 -[ 睡了嗎? ] 他很快回復給她。 不是“沒睡”或者像在飛機上問她“你要不要過來”這樣的話。 而是直接發(fā)了車廂號給她。 彼此的目的總是這么不言而喻。南煙立刻收拾好東西去找他,穿越層層車廂,好似在望不到盡頭的叢林中穿梭。 看不到目的地。 明明火車有目的地,她卻看不到。 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他們的關系。 好像就是明知道前方是荊棘叢生的沼澤,是望不見盡頭的不歸路,還要步履踽踽地獨行前往。 信號時好時壞,南煙的手機這時才有反應。 收到了晏語柔的消息。 -[ 你們去俄羅斯了? ] 南煙在他艙門邊駐足,手指在屏幕上停頓,猶豫著該怎么回復,要不要繼續(xù)進去。 門卻被打開了。 她還握著手機,腰后突然落了個力道,他拉著她進去,吻跟著落下來,低聲問她,“在跟誰發(fā)信息?” 南煙將手機藏于身后,按住側鍵關了機,“沒誰?!?/br> 作者有話說: 這個3更寫的很沒感覺,手感沒有了…今天擠不動了,抱歉明早更出來,大家別等了早點睡 爭取月底完結吧……爭取 另外關于施蓓蓓這里。 “鑒情師”這個職業(yè)有人理解并且利用之,比如南煙的雇主們,晏語柔。 也有人不理解,比如施蓓蓓。 她說南煙是“第三者”只是對于南煙的這個職業(yè)而言,的確是“職業(yè)小三”,作為“第三者”的身份游走于各種男女關系之間,這讓她無法理解。 感情的世界不管何種理由,肯定是不允許第三個人出現的。 怕的就是那個“萬一”。 還有看到大家最近對南煙的爭議,我知道她并不討喜,如果實在覺得她配不上懷禮也配不上小徐,其實可以不用往下看了。 她和懷禮最開始就是互相吸引的。 如果你問我懷禮喜歡她什么,我也說不清。 那么反過來,南煙喜歡懷禮什么呢? 不過是兩個明知道對方不是自己終點的人慢慢沉淪罷了。 而且,感情不就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嗎?如果說喜歡某人,是因為ta好看?有錢?或者什么什么,是不是多了點目的性呢。 不過,現在的她真的不算能配得上。 的確。 我知道自己節(jié)奏很慢,所以最近盡量多更點推到大高潮 謝謝大家的包容 這就是一個很俗套的關于俗世男女七情六欲的故事拉 ---------------------------- 感謝在2020-11-10 12:25:23~2020-11-10 18:17:3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茶茶 10瓶;千層芝芝芝士 2瓶;易千只璽烊烊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6章 私藏 66.私藏 手機關了機, 藏住一個自私的秘密。 不由地回想起一年前俄羅斯的那個夜晚,那張各懷鬼胎的牌桌,為了睡他使盡了百般解數, 最終得償所愿。 當年讀高中,階級總是分分明明的。 這樣的階級甚至在學生時代就存在了,師資力量配置精良的班級,總是活躍在老師們贊美中的風云人物,與那時的她就是格格不入的。 以至于她從前從未對他抱過任何幻想。 他是一個潮濕的秘密, 頻繁地流轉于少女們臉紅心跳的秘密之間, 她卻沒有半分覬覦。 與他第一次正式打照面的那個夜晚,她滿心想報復別人, 見到他,心中冒出來的第一個念頭也只是“他不會是她的”。 從小就知道自己什么能要, 什么不能要。 什么該得,什么不該得。 但人總是貪心的, 她直到現在才對他貪心。 懷禮吻著她, 一貫的由深入淺, 循序漸進,處處踩在她命門之上, 不知不覺腰與腿一齊軟了。 裙擺下蕩入一陣柔和的風。 混著淡淡的雪松香氣。 熟悉了他的味道,那么周身都是他的味道。 還有人在里面睡覺。 伴隨著清淺的呼吸聲, 他與她的氣息交繞一處,愈發(fā)的紊亂。一個抬眸,就撞入了他眼底。 光影掠過他五官輪廓,看不清眼底神色, 只聽他又問:“真的沒誰?” 非要個答案似的。 南煙全然只把他這話當成了他以為她在來找他的路上還跟別的男人發(fā)消息, 笑吟吟地:“怎么, 你吃我醋了啊?!?/br> 南煙自然不能說,我在與你女朋友暗度陳倉。 同時,好似一記警鐘敲響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