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火 第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冰山總裁的神醫(yī)保鏢、異星超級商人、前任太兇猛、情書(np)、升仙道、農(nóng)家啞妻有點(diǎn)甜、妻迷心竅,從良總裁難二婚、女人村、護(hù)天劍仙、報告爹地:團(tuán)寵媽咪太難追
第3章 勝欲 03.勝欲 他的睫毛淡而細(xì),單薄的雙眼皮,形狀很好看,五官輪廓全然經(jīng)得起頭頂光線潦草的粗描。 薄薄一片的唇,唇角半揚(yáng),側(cè)過臉來朝向她的這個角度,恰恰一股清冽的雪松香,混著淡淡煙草味,也撲向她。 她心都跟著向下墜。 手還在他牌上。 游戲場的男女之間沒有真心話。她沒管他是真沒聽到,還是假沒聽到,直起腰,便靠近了。 下頦兒到他的肩頭寸厘,她貼近了他耳朵,笑一笑,問: “你想贏,還是想輸?” 懷禮平時跟懷郁他們玩牌輸也就輸了,今晚輸了也便輸了。聽她這么一句,他側(cè)眸看她,唇邊泛起笑意, “你想讓我贏,還是想讓我輸?” 南煙移開目光,一徑的淺笑。 她將他要出的那張牌向里壓了壓,指尖兒點(diǎn)到另一張去,又挑起眼角瞧他,耳語道:“出這個?!?/br> “會玩兒?”他倒也沒懷疑,順著她意思打出那張牌。 她哼笑:“男朋友教得好?!?/br> “男朋友哪里人?!?/br> “沒有人?!?/br> 他又垂眸。 她一副自得神情,睫毛纖長,鼻尖兒一點(diǎn)小痣很勾人。 聽懂了她暗示,他便笑一笑。小半天又輪到他,他靠近她一些,低聲:“又該我了。” 嗓音沉沉的。 南煙頸窩兒迎上這陣柔和的、混著雪松香味兒的風(fēng),不覺也一陣陣地癢。 “這張,小心點(diǎn)出?!?/br> 她又指了張牌,雙腿交換一下,調(diào)整姿勢。 如此,她腳踝那一粒鈴鐺,便擦著他西裝褲的褲腳過來,金屬涼意隱隱。時不時勾開他的褲邊兒,貼一貼他腳腕兒的皮膚。 聲響細(xì)微,她還輕輕哼起了歌兒。 不知名的調(diào)子。 懷禮視線向下,瞧她的腳踝。她也低頭跟著他看,問他:“喜歡?” 他唇邊掠過笑意,打出張牌,動作毫不吝嗇,“很漂亮?!?/br> “你們男人總有點(diǎn)怪癖,”她抬手替他點(diǎn)牌,漫不經(jīng)心地說,“有的喜歡女人的痣,有的喜歡女人的腿,有的呢,喜歡女人的腳?!?/br> 又回頭,笑著問他:“你呢,喜歡什么?!?/br> 懷禮深深地彎了唇,視線在她替他點(diǎn)牌的手上,只是笑。 似乎是敗給了她。 對面也不怎么會玩,眼見懷禮在身旁女人的指示下,一把把地傾軋過來,逐漸勝券在握,同她說:“一會兒你也坐過來陪我打吧,高銘太能贏了,我拿他一點(diǎn)兒都沒辦法?!?/br> 南煙輕吟著,“你給我什么好處?” 那人看一眼懷禮,調(diào)侃道:“那懷醫(yī)生給你什么好處了?” 南煙似笑非笑,沒說別的。又替懷禮點(diǎn)了張牌。 她手臂順勢搭住他的肩,靠近一些,繼續(xù)同他耳語:“哎,他們問你能給我什么好處?” 他側(cè)頭,斜斜對上她的目光,笑著回問:“你想要什么好處?” 她淺淺彎著唇,別開視線,繼續(xù)替他點(diǎn)牌。沒作答。 幾番下來,懷禮熟稔了不少,多數(shù)情況下自己出,偶爾還是會提醒她一句:“到我了,看牌?!?/br> 南煙有回直接替他出了一張,脧他一眼,“賴上我了?” “忙一天,打不動了,替我打一會兒?!?/br> 他不否認(rèn),也溫聲地笑,往后靠了靠,攤手將局面全然交給了她。 兩指從煙盒中銜出支煙,點(diǎn)燃在唇上。 袖扣解開,他手肘搭住一側(cè)扶手。與她的腰分寸著不近不遠(yuǎn)的距離。 她那頭如瀑般的酒紅色卷發(fā)垂在后腰,又長又軟又勾繞,落了些縷在他手旁。他勾過,略略把玩一下,便放下了。 她不是高挑身材,如此空空偎在他臂彎,總有些嬌小。 過了會兒,懷禮又稍稍起身,手臂橫在她腰后,把握一段距離??此雠?。 覺察他靠近,她側(cè)頭看一看他。 她裙子后頸很低,不經(jīng)意垂落了幾縷發(fā)絲,上背部肌膚被妖嬈的墨綠襯得更雪白,脊柱溝若隱若現(xiàn)。 她胳膊肘挨在他的膝蓋,回頭問:“你不打了?” 他怕煙氣熏到她,呼到一邊去,語氣很倦淡,視線在她的牌上:“我看你?!?/br> “我贏太多了怎么辦?不算你頭上的。”她說。 他淡淡地笑:“那就算你贏吧。” 意外地,他居然不是那種勝負(fù)欲很強(qiáng)的男人。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聊著牌,沒聊別的什么。他在她身后,氣息一陣陣地沉,落在她耳邊,落到她肩窩里。 她心口也一陣陣地癢。 期間她調(diào)整一下姿勢,“剛才我跟你堂弟說——” “說什么?!彼ひ艉艹痢?/br> “如果我贏了,想找他要點(diǎn)什么,”她打出最后一張,又看他,不乏得意,“你的算我頭上的話,那我就贏定了。” 他便低聲地笑,看著她:“好啊?!?/br> “你別后悔?!彼裘?。 他毫不在意,只是笑:“我后悔什么?!?/br> 牌局很快近尾聲。 她的確會玩兒,一步步碾壓殺得對面一群人叫苦連連,真真是意料之外。除了高銘又遇上了個勁敵。 中途來了個俄人服務(wù)生,問他們是否需要添一些酒水。她估計也是無意識,將自己杯子往一旁放。 她為他點(diǎn)牌時,一徑的女皇、戰(zhàn)車、祭壇這種陌生的單詞花色都認(rèn)得萬分輕松,倒不像一點(diǎn)兒語言不通的樣子。 懷禮兀自抽煙,到底也沒問她是否聽懂了那個服務(wù)生的話。與他無干。 下局開始前,高銘人回來。南煙收了牌起了身,又一副施施然,換回了剛才的位子。 經(jīng)過他時,裙擺掃過他的西裝褲。 不大的圓桌,她與他之間只隔了高銘一人,又恢復(fù)一副嬌柔媚態(tài)。 仿佛不曾在他身邊停留過片刻。 人越來越多,總是嘈雜,她與一旁的男人時不時低頭耳語,那男人也不若昨夜給她借浴室時拘謹(jǐn)了,談笑紛紛。 懷郁從隔壁桌回來,問高銘:“你剛干嘛去了?” “我女朋友來電話,她今天和幾個朋友出去,雪太大堵公路上了,回不來了?!?/br> “那怎么辦?” “只能等明天了,明天我去接她?!?/br> 懷郁瞧了眼南煙,便開了個一語雙關(guān)的玩笑:“那你今晚得抓緊機(jī)會好好玩一玩兒了。” 高銘似乎情緒不佳,但顯然好像不只是因為女朋友回不來這一件事。 南煙心下還沒揣度明白,他便招呼各位:“先打牌吧,今晚勝負(fù)還沒分出來呢,哎,懷郁,我那頓酒你可別忘了?!?/br> “不會不會?!睉延暨B連答應(yīng)。 懷郁瞧見南煙也入了局,想到攢局之前她就同他講條件,而她剛才又與懷禮打得火熱,便低頭問她:“哎,你到底看上高銘了,還是看上我哥了?!?/br> 南煙不答,兀自將牌一張張理好,下巴頦兒一揚(yáng),朝對面的懷禮細(xì)而柔地笑起來:“懷醫(yī)生,休息好了么,還玩嗎?” 她面色已然幾分微醺,在燈光下透出潮紅,很是嬌酣。 “當(dāng)然?!?/br> 懷禮看她一眼,又點(diǎn)上一支煙,再次入了局,成了她的對家。 她又抬頭,仿佛用這種方式回答了懷郁,低語道:“我說的事,你別忘了?!?/br> 懷郁挑眉,瞧了懷禮一眼,“你先贏了好不好?我哥又不是鴨,你要就給?。俊?/br> 她輕哼:“我可沒錢叫鴨?!?/br> 懷郁白她一眼。不知?dú)庠谀奶帲褪菦]來由的。 不多時,懷郁就發(fā)現(xiàn)這句“你先贏”說得太輕率了。 她的目的十分明確,張張出手狠辣,見招拆招,沒讓一桌的男人占她一點(diǎn)上風(fēng)。方才還八面威風(fēng)的高銘也在她手中折了兵敗了將陷入了僵局,苦笑著問:“你跟誰學(xué)的這種牌。” 她語氣嬌赧:“男朋友會,有教過我一些?!?/br> 滿嘴的不知真假。 懷禮聽在心底冷笑,還是不自禁勾起了唇。無端地來了興趣與勝欲,按桌上人頭的次序,漫不經(jīng)心地出著牌。 懷郁眼見此時懷禮一張張出得熟稔,漸漸都有壓過高銘的勢頭了,他便過去提醒:“你悠著點(diǎn)?!?/br> “怎么?!睉讯Y側(cè)頭。 懷郁對目的性很強(qiáng)的女人一向沒什么好感,沒直接說這女的想白嫖你,換了個說法,“她對你有意思,鉚足勁兒要贏你的,別上她的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