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頁
書迷正在閱讀:掰彎這個兵、開個價,爺包你[重生]、[重生]背靠大樹好乘涼、一品女狀師、青蓮茶寮(短篇集)、農(nóng)家小福妃、仙界無敵戰(zhàn)神、西游之斗戰(zhàn)圣佛、我的重返人生、神醫(yī)贅婿
說完,他抬起頭,視線越過我投向曾啟瑞先生,無所謂地丟開樹枝:“當然,前提是有監(jiān)控錄像?!?/br> 我滯足看看他指的那兩道胎痕,無法瞧出它們與其他胎痕的區(qū)別。曾啟瑞先生來到我身旁,低頭審視一眼,顯然跟我抱有相似的疑問:“為什么這么肯定是這兩條?” “新舊胎痕不難判斷,所以你應(yīng)該能認出最近留下的胎痕?!迸牧伺氖稚喜恍⌒恼吹降哪鄩K,秦森慢條斯理地環(huán)顧四周,“這附近沒有能吸引司機停車的東西:村莊,小賣鋪,美景……統(tǒng)統(tǒng)不存在。因此在這種路段停車如果不是車子出了故障,又或者司機想停下來抽根煙休息,就基本只剩下拋尸一種理由。”而后他又垂下眼瞼掃一眼其他的胎痕,“而很不巧,在最近留下的胎痕里只有這兩條顯示出車子曾經(jīng)在這里停下。” 回頭瞧了眼大約二十米外的警戒線,曾啟瑞先生點點頭,“距離拋尸地點非常近?!?/br> “我看不出來車曾經(jīng)停在這里?!蔽乙廊辉趪L試著從那些胎痕中看出不同之處。 “剎車會造成車胎對一小截道路的重復(fù)碾壓,雨天路滑還能增大重復(fù)碾壓的面積。”稍抬垂在身側(cè)的胳膊,秦森指了指胎痕的一處,示意我仔細觀察那里,“這一塊,明顯遭到過車胎的重復(fù)碾壓?!?/br> 深度確實有細微的差異,胎紋也比較亂。他視力可真不錯。 曾啟瑞先生已經(jīng)跟上了他的思路:“再根據(jù)車胎之間的寬度判斷車的大小。我猜車胎是根據(jù)胎紋看出來的……你還真有過目不忘的能力。”他緊接著又擰起眉,“那盤山公路是怎么回事?” “顯然兇手的車就跟兇手本人一樣喜歡在它摩擦過的地方留下點什么。”再次彎腰,秦森從胎痕里捻了些什么出來,在食指和拇指間磨了磨,舉到曾啟瑞先生眼前,“車胎留下的泥土。要是您對土壤地質(zhì)學(xué)感興趣,就能看出來它來自哪里?!?/br> “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對土壤地質(zhì)學(xué)不怎么感興趣。”曾啟瑞先生掏出手機,“不過我想,我需要通知他們調(diào)看監(jiān)控錄像?!?/br> 另一個頗為熟悉的聲音卻在這時響起:“曾隊長?!?/br> 我轉(zhuǎn)過頭,看到肖明警官正跨過警戒線朝我們走來,肩頭微濕,面上依舊沒有多少表情,簡單向秦森和我點頭示意,就看向了曾啟瑞先生,停步在他身后:“地理側(cè)寫已經(jīng)完成了?!?/br> 世界真小。我以為肖警官回到A市以后,我們就不會再有更多的機會見面。沒想到不過一個月,又看到了他的臉。 不等曾啟瑞先生有所回應(yīng),秦森便冷不丁出聲:“您沒有告訴我肖警官也在?!?/br> 他語音語調(diào)都十分平靜,話里敵對的意味卻顯而易見。 曾啟瑞先生難免尷尬,看看肖警官,再看看青森,“因為肖明也是專案組的成員……” “那么,”微抬下顎打斷他的話,秦森完全沒有掩飾眼中傲慢而冷淡的神色,“既然有肖警官在,我想我就沒必要參與調(diào)查了?!彼D(zhuǎn)身示意我跟上,“走吧,魏琳?!痹捯粑绰渚瓦~開腳步往回走。 我跟上他。 “等等,秦森!”曾啟瑞先生趕忙追上來,語氣里多了幾分嚴厲,“我不明白為什么你老是這么針對肖警官?” 秦森猛地剎住腳步,差點讓我因為來不及收回腳而撞上他的背。他轉(zhuǎn)身,抓住我的胳膊將我拖到身旁:“我還沒有大度到能心平氣和地跟一個對我妻子圖謀不軌的男人共事?!泵嫔桓牡乩浜咭宦暎憩F(xiàn)得坦然而理直氣壯,“更何況這個男人在上個月還特地去菜場接我的妻子,開車送她回家。” 盡管我記得,他當時的反應(yīng)并不像現(xiàn)在這樣“激烈”。 ☆、第十四章 從前我就知道,秦森雖然有時過于直率,但也同樣精于語言的藝術(shù)。 只要他愿意,他能將任何一件正常的事描述得骯臟齷齪。比如現(xiàn)在,在得知肖警官曾經(jīng)“特地”去菜場開車“送我回家”之后,曾啟瑞老先生的臉色變得尷尬而古怪。他張張嘴像是想要說些什么,最終卻情不自禁地看向我,那隱含著懷疑與不確定的眼神仿佛在向我求助,提醒我至少我該解釋幾句。 可我該解釋什么?秦森很清楚那天我跟肖警官沒有做任何與婚外情沾得上邊的事,他不過是想找個借口,而我正巧又在他身邊。 所以我一言不發(fā)地看著自己的腳尖,就好像我的確有過某些見不得人的舉動。 曾啟瑞先生的臉色愈發(fā)難看了:“應(yīng)該是有誤會……” “到此為止,再見?!鼻厣驍嗟酶纱?,不給他勸和的機會,不由分說地拉住我離開。 回身看到那幾輛閃著警燈的警車,我才意識到我們沒有開車過來。這附近似乎沒有出租車出沒,難道我們要走回去? “秦森……”我想征求秦森的意見,但他顯然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主意,拽著我徑直走向那群如饑似渴的記者。閃光燈開始閃爍,秦森幾乎是同時抽出了我衣兜里的強光手電筒,沉著臉打開開關(guān),用光束掃那些鏡頭和眼睛。 記者跟攝影師不得不躲開。 攔住他們的警察見機撥開他們,讓我們順利擠過人墻。 “秦先生,這里——這里——”不遠處傳來一個聲音,我抬頭看過去,竟然是陶葉娜站在一臺白色奧迪前,揮著胳膊朝我們示意。她今天穿了件厚衛(wèi)衣和小皮裙,長發(fā)梳成馬尾,露出一張白皙漂亮的瓜子臉,面色紅潤,看起來十分精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