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頁
書迷正在閱讀:第十二秒、我要回現(xiàn)代、風(fēng)暴眼、掰彎這個兵、開個價,爺包你[重生]、[重生]背靠大樹好乘涼、一品女狀師、青蓮茶寮(短篇集)、農(nóng)家小福妃、仙界無敵戰(zhàn)神
給他們開門的是吳媽,1932年一二八事變后沒多久,她就離開上?;氐酵镎疹欀夭〉恼煞颍煞蛉ナ篮?,吳媽便留在了同里照看譚家老宅。每年入冬她都帶著兒子去趟上海,為譚央送同里的租子。 吳媽看見譚央后便一把扯住她,拍著大腿的叫著,哎呦呦,小姐,你真的回來了,前幾天來人帶話說你要回來住幾天,我就日也盼,夜也盼,終于叫我給盼回來了!說著,她瞇著眼仔細(xì)打量譚央,小姐啊,你這回氣色好多了,不像去年冬天,瘦得呀 畢慶堂叫人把東西從船里搬出來,熟絡(luò)的揶揄著吳媽,你這老太婆,非要和你家小姐站在大門口說閑話,都坐了那么長時間船了,還不帶我們進(jìn)去!吳媽循著話音看見畢慶堂后,瞪著昏花的眼,大驚小怪道,畢老板,您也來了!畢慶堂聽她這話就不高興了,你這是年紀(jì)大糊涂了吧?該怎么叫我都忘了?吳媽敷衍的笑笑,嗯了一聲,轉(zhuǎn)身進(jìn)了院。 畢慶堂被吳媽這一出氣樂了,和譚央耳語,你說我這輩子在上海灘都是得風(fēng)得雨的,惟獨(dú)被你身邊這幾個人,翻著花的揉搓!譚央瞪了他一眼,嗔怪,那你就找我來算賬?不是,不是,我這是跟你討賞!畢慶堂和譚央湊趣笑著,語罷攜她的手進(jìn)了院。 剛進(jìn)伏天,古鎮(zhèn)臨水,濕熱難當(dāng),畢慶堂一進(jìn)房間就脫掉了外衣,叫人打水在后面的小廳里擦了把臉。之后,他坐等了半天也不見譚央,就自己往后院溜達(dá),在譚央當(dāng)年的閨房門前,去推門,門拴著。他輕輕拉開窗,正看見譚央在房間的大木桶里泡著澡,稍一頓,他嘩的拉開窗,從窗口翻身而入。 譚央聽見動靜,回頭看到他,便有些窘迫的埋怨,你看你這是干什么,敲門我就下去給你開門了!畢慶堂走到她旁邊,彎下腰,手似是無意的搭在她肩頭,嬉笑著說,還要你穿好衣服給我開門?如此煩勞小妹,大哥過意不去! 譚央將肩膀往回縮縮,畢慶堂在她耳畔溫柔的問,怎么了?譚央垂首小聲回答,癢。畢慶堂一聽便耐不住的笑了,趁譚央不備,他將兩只手探到桶里,輕撫她的腰肢,指肚微微蹭著,貼著她的臉頰笑問,那樣就癢了?那現(xiàn)在呢?譚央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伸手推他,哎呀,別鬧,癢死了!畢慶堂見狀便和她一起笑,片刻后,他收了手,笑得脫了力的譚央順勢倒在了他懷里。 畢慶堂摩挲著譚央的額頭,意猶未盡的說,原來還是老房子好?。∫郧霸诩蚁丛钑r,你就把門鎖死,盥洗間里還沒有窗戶叫我跳!譚央笑著沒說話,畢慶堂就一瞬不瞬的望著她,那眼神深情而醇厚,譚央在這眼神中微微醉了,下意識的,譚央緩緩閉上了眼。畢慶堂俯身去吻她的嘴,唇齒糾纏間,他們都緊緊抓住了對方 這時候,不疾不徐的敲門聲響起,吳媽在外面不合時宜的吆喝著,小姐呀,開門,我給你送衣服來了!畢慶堂心煩意亂的站起身,穩(wěn)了半天,才帶著怒氣的打開門。吳媽看見他頗為意外,嘀咕著,我說怎么哪里都找不到您。畢慶堂大為光火的去拿吳媽手上的衣服,管得倒寬!給我,你回去吧。吳媽看著他濕沓沓的雙手,袖口還滴著水,扁嘴道,別,把衣服弄濕就沒法穿了!說著,大搖大擺的閃身進(jìn)了房間。 吳媽將手里的衣服拿給譚央看,小姐,這是你當(dāng)年穿的衣服,還新著呢,知道你要回來,我早兩天就洗好準(zhǔn)備著了,穿旗袍太板身子,咱們回家了,就穿這個。好,吳媽,你放那吧。你也快點(diǎn)出來,天熱不敢給你預(yù)備太熱的水,要是洗冷了,三伏天的著涼更不容易好!譚央點(diǎn)頭,行,我這就出來穿衣服,你們先出去吧!說著,她望著畢慶堂歉然一笑。 畢慶堂被她這一笑,一肚子氣都不知該如何發(fā)泄好了,邁步出了房間。吳媽跟著他腳后走了出來,在院里客套的招呼他,畢老板,不知您來,晚飯準(zhǔn)備的倉促,您別見怪畢慶堂猛的回過身,劈頭蓋臉的大吼,叫姑爺!吳媽被他這一吼嚇得頓時沒了氣焰,猶猶豫豫的問,喲,你們又重新結(jié)了婚?畢慶堂面色一黯,心緒不寧的回答,沒有,不過快了!吳媽聽他這么說,浮皮潦草的笑了笑。 兩個人僵了片刻,畢慶堂砸吧了砸吧嘴,帶著不情愿的笑,伸手從兜里掏出一沓錢,塞到吳媽手里,好幾年沒見了,這是我和小妹孝敬您的!吳媽接過錢塞進(jìn)衣服口袋時,在口袋里迅速的捏了一下錢的厚度,隨即板著臉,例行公事的說,謝謝姑爺。 聽她這么說,畢慶堂略舒了口氣,轉(zhuǎn)身離去時才覺得心里舒服多了,也安定多了。 吃過飯后,吳媽拉著譚央說話,畢慶堂就先回到譚央的房間,坐了一會兒后點(diǎn)起煙燈,拿了煙槍,還沒抽譚央就進(jìn)來了。他看了譚央一眼后,笑著堅(jiān)定說道,最后一次,明天起就不碰了!當(dāng)真?說到做到!譚央心滿意足的笑了,隨即坐到他身邊,拿煙簽挑起鴉片,倒是為他燒起了煙泡。畢慶堂深深的望了她一眼,小妹你呀,每每叫我聽你的同時,還叫我覺得是你在讓著我,停了片刻,他又心不在焉的補(bǔ)了一句,可我呢?又偏偏是最吃這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