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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好一會兒,司機(jī)問,畢老板,要去哪里???小妹,想去哪里?畢慶堂柔聲問。譚央搖了搖頭,也沒說什么。畢慶堂嘆了口氣,說是先去吃飯吧,然后再看電影。 食不知味的一頓飯,突如其來的離別,雖然兩個人都盡量說話玩笑去掩飾各自的紛亂心緒,可太過牽強(qiáng)的歡笑讓離別又憑添了一絲悵惘,他們都在掙扎著尋找一個出口來突破這令人氣悶的氛圍。 美國好萊塢的電影,輪廓鮮明的異國俊男美女用屬于西方的豪放方式表達(dá)著他們的愛。譚央盯著銀幕,看著故事里男男女女的光影,每個動作都清晰,卻偏偏看不分明情節(jié)。畢慶堂也是心緒紛亂,進(jìn)來時還忘記買栗子干果什么的了,這部電影又是很受歡迎,影院里滿滿的人,嘈雜的叫人聽不清彼此的話語。他暗自懊悔自己出的看電影的主意,也只有枯坐著,等著電影放映的結(jié)束,散場之后,緊跟著,便是離別。 電影到最后,是個大團(tuán)圓的圓滿結(jié)局,恩怨糾葛,戰(zhàn)亂離散,歷盡劫波的男女主人公相擁著忘情親吻,那么長那么火熱的吻,讓觀眾都覺得難為情,覺得窒息。譚央心情復(fù)雜的看著這個畫面,電光火石之間,這一幕直擊譚央的心扉,她一陣心顫。自那次教她跳舞后,兩個多月中,畢慶堂對她再也沒有過什么逾矩的舉動。譚央的心里多少也明白,這是他對她的呵護(hù),是戀人身份以外的呵護(hù),于是他甘愿違背自己的意愿去縱容她的年少無知。 然而新式的情侶之間究竟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譚央她拿不準(zhǔn)??粗y幕上深情擁吻的男女,她有些心虛的去偷望他。令她不知所措的是,她竟迎上了他的目光,她不知道他究竟看了自己多久,昏暗之中,那目光竟散著火熱炙人的光芒。 現(xiàn)譚央已經(jīng)洞悉到他藏于黑暗之中的濃情熱望,他索性撕下黑暗的層層包裹,右手臂一用力,將譚央不由分說的緊擁入自己的懷中。抬起左手,輕輕勾住她秀氣的下巴,畢慶堂緩緩的闔上雙目,向譚央的唇慢慢壓下去,他強(qiáng)壓著自己的熱切,想給譚央一個溫柔纏綿的吻,以及,一個有關(guān)初吻的美好記憶。 這時,銀幕上打出The end的花體字樣,霎時,影院里燈火通明! ☆、21.(19)求婚 電影院內(nèi)通明的燈火,炮竹一般,嘭的一聲把畢慶堂苦心醞釀的愛的氛圍轟得煙消云散,回過神兒來的譚央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那個吻,只差一公分的距離,卻夭折了。 畢慶堂用手狠狠的拍了一下座椅的扶手,暗咒著自己好得出奇的運(yùn)氣。他抬手攥住譚央的手腕,一帶便把她從座位上拉了起來。走出電影院,進(jìn)了車以后,畢慶堂還余怒未消的對譚央說,下次不看電影了,看京??!說罷,他還怕譚央聽不懂似的,把潛臺詞也補(bǔ)上了,劇院里有雅間。 車前面坐了司機(jī)和一個隨從,司機(jī)跟畢慶堂的時間長,什么都有分寸,只當(dāng)沒聽懂。隨從平常幫畢慶堂在外面辦事,又皮又痞的,聽了畢慶堂的話,眉頭一跳,笑成了花。譚央在后視鏡里看見了那隨從的神情,心虛的事唯恐被人識穿,便嘟著嘴接口道,看電影的人真多,是挺擠的!畢慶堂故意和她作對似的,辯解著,我不是怕擠。譚央被他氣得直跺腳,使勁兒的掐了他胳膊一下。畢慶堂爽快的一笑,伸手摟住了譚央,伏在她耳邊悄聲埋怨,掐疼了。譚央蹙著眉想了想,又抬手在剛剛掐的地方輕輕揉了揉,畢慶堂將她的手包住、抓緊,小妹,跟學(xué)校請兩個月假,和我去香港吧。譚央聽了一愣,隨即搖了搖頭。畢慶堂嘆了口氣,有些失望,將譚央摟得更緊了。 一路無語,細(xì)細(xì)體味著每一分每一秒,離別讓相聚顯得異常珍貴。離譚央家還有一段路的時候,畢慶堂就讓司機(jī)停了車,他們下了車走路。 摩登女郎口中唱的夜上海,那僅指上海最浮靡的一部分,弄堂里是市井人家的生活,隔絕了繁華,是最踏踏實(shí)實(shí)的日子,也許僅隔著幾道大街,可又是另一番景象了。也才九點(diǎn)多鐘,兩邊的人家都已經(jīng)深深閉戶,弄堂里靜悄悄的,屋檐上偶有野貓喵嗚一聲,又懶又心不在焉的樣子,當(dāng)然了,這還是個春天。 小妹,沒有旁人了,你沒有話對我說嗎?畢慶堂笑著說,拉過譚央的手放在自己的臂彎。譚央挽著他的手臂,安靜的看著腳下,春天的塵土氣息彌漫著浮躁的味道,我說我不情愿大哥走,大哥會留下嗎?,沒有絲毫的華麗詞句,這卻是所有依依惜別的話語中,最叫聽者心酸的,為難對方,也是為難自己。小妹,我,畢慶堂無法可想,硬著頭皮說,我要去的,可我會盡早回來!聽到他的話,譚央一邊懂事的連連點(diǎn)頭,一邊抬起手背抹著眼淚,嘴里還乖巧的說,我知道,我知道畢慶堂見狀,心疼得要命,一把將譚央摟在懷里,想開口卻語塞,情到濃時,只是言語,又如何能表達(dá)。 靜謐的春夜,他們相擁在一起,不知過了多久,光線昏暗的街角,路旁人家的燈漸次的熄滅。畢慶堂的手輕撫過譚央耳際的秀,在她耳邊低低的說,小妹,我能吻你嗎?說話的聲音是懇切虔誠的,沒有絲毫的旖旎之情在里面,你拒絕了,倒像是你心里有軌似的,譚央小聲的嗯了一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