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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一芯想了想上午的記憶,發(fā)現(xiàn)唯一可能的原因就是那一通電話,那通電話他好像就說了一句話‘問她為什么還不起?’ 難道是生氣她睡懶覺?可是這是什么爛理由,這家伙連別人睡懶覺都不允許的嗎? “是生氣我睡懶覺嗎?”許一芯試探地問。 王寒澗滿眼不屑。 肯來不是這個原因,許一芯收回視線,又把自己的兩句話來回的想了想,最后還是不知道哪里有問題,最后只得放棄說:“我真想不出來,但我這人很討厭別人在我沒睡醒的時候吵我,所以如果那時候哪里有讓你覺得不舒服的地方,你一定要大人大量不跟我計較好不好,好不好。” 王寒澗沒有說話,只是拿眼神把她盯了又盯,然后冷哼一聲轉(zhuǎn)頭回去看著車窗外。 許一芯輕輕呼出一口氣,能出聲說明這家伙就不氣了,雖然她也不知道到底哪句話讓他不氣,但管它呢,不生氣了就好。 心情一放松,餓的感覺就排山倒海的襲來,同時肚子還唱起了空城計。 王寒澗又盯了她一眼,許一芯也不尷尬,直接撅嘴哭訴:“都跟你說了我今天就吃了酒店的一碗面,你還不理我,現(xiàn)在都是宵夜時間了。” 王寒澗斂斂眸子,眉目間隱隱有些抱歉,但心里更多的是涌起一股異樣。討好他的人,從小到的他見多了,因此也造成他對人的一種疏離,因為感覺大家都是為了他的身份而跟他相處。 可今天的許一芯也在討好他,不僅討好,甚至可以說沒臉沒皮,但意外的他竟然不反感,尤其那些目的明確,言辭間又極盡討好的信息,他竟然還覺得有趣。 就像剛才,她明明在指責(zé)他餓了她,這本應(yīng)該讓他覺得生氣的事,卻在她半真半假的哭訴中心生抱歉。 他不是一個容易受人影響的人,但不否認(rèn)許一芯真的在影響了他。 比如就像此刻,明明他出了氣后直接轉(zhuǎn)賬一筆錢就能解決的事情,他卻從家里出來接她出去吃飯。 王寒澗覺得似乎有些東西在脫離他的掌控。 “我們現(xiàn)在去哪,你車上有吃的了嘛?糖也行,我真的餓的難受了?!痹S一芯用力的按著肚子,企圖讓它覺得舒服點。 大概是許一芯的表情太過難受,連很少外露情緒的王寒澗也有些慌了,他語氣略急說:“我在星耀那邊定了位置,大概還要半小時車程?!?/br> 許一芯有些虛弱的看了看他說:“我覺得我可能堅持不了半小時了,因為肚子餓的都要泛酸了?!?/br> 王寒澗也有些嚇到了:“那怎么辦,要不直接去醫(yī)院?!?/br> 許一芯想翻白眼懟他這是什么常識,肚子餓自然趕緊吃東西啊,去醫(yī)院干什么喝葡萄糖嗎? “你讓司機看看附近有沒有什么吃的,隨便什么都可以,先填一些肚子?!痹S一芯蒼白著臉,這還真不是裝的,雖然今天有想借苦rou計跟他拉近點關(guān)系,但特么她真不知道原主身體這么不耐餓,也就七八個小時沒吃東西,胃難受的感覺都能死過去,尤其身體熱量不足,體力極具降溫,甚至連手指都有些微微發(fā)抖。 王寒澗是第一次遇到別人生病的情況,平時家里人有什么不舒服家庭醫(yī)生立馬就出現(xiàn)了,因此他從來沒覺得生病會是一件多么嚴(yán)重的事。 但此時他明顯的感覺到了那種無能為力的恐慌,也很害怕因為自己的一時慪氣,真的讓她餓出了什么病。 好在保鏢直接舍棄大路,拐進一個小區(qū),在一個側(cè)門旁邊看到了一家小賣部。 許一芯趕緊跳下車,奔向小賣部就抓著一塊巧克力就塞嘴巴里,她感覺再遲一會她就可能因低血糖而暈倒了。 王寒澗忙在她身后跟了上去,見她臉色緩了很多后才躊躇著道歉:“對不起,我沒真想讓你生病。” 許一芯朝他笑笑,臉色還透著微微的蒼白:“嗯,我知道你不是故意?!?/br> 王寒澗垂垂眉目問:“你還要再吃點什么墊肚子嗎?” 許一芯挑了個面包,但不好吃,干巴巴的一看就很劣質(zhì),但這會也沒得挑,硬塞了幾口后實在咽不下去了。 “好多了,應(yīng)該能撐到吃飯的地方?!?/br> 王寒澗點點頭,掏出手機付款后,就讓保鏢以最快速度開過去。 酒足飯飽后,許一芯才感覺自己活過來了,只是猛然吃太多,肚子似乎又有點不舒服,最后直接反胃吐了。 去了醫(yī)院后說她腸胃功能紊亂,用了藥后可以住院觀察一晚,也可以回家休息。并讓她這幾天多吃清淡的,最好以流食過度幾天。 吃流食就意味著自己燒飯,許一芯家里什么也沒有,但醫(yī)院許一芯又很抗拒,最后王寒澗說:“我明天幫你找個阿姨來?!?/br> “好?!痹S一芯沒有推辭,但也提要求:“不要住我那,就讓她過來做個飯打掃一下就好,早上不要來不想被打擾睡覺,午飯燒一下,晚飯也不用每天,因為不一定每頓都想在家吃……” “你怎么那么麻煩?!蓖鹾疂局共蛔〔遄?。 許一芯猛地頓住嘴,睜著杏眼定定的看了他一會,然后心生一頓委屈,她想潘志桓了,那個溫潤如玉,又體貼又溫暖還能把她寵成小公主的男人了。 她想就算她去找陸天宇,對方都會比眼前這大豬蹄來的有耐心。 她……為何要在這自虐,為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