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美人嬌滴滴[古穿今] 第117節(jié)
他聲音低低的,有些喑啞,還有些緊繃。 好似西游記盤絲洞的蜘蛛精們吐出密密麻麻的絲,要把自己纏得緊緊的,說話時又重重捏了她的手指,宿淼知道他在想什么,心頭一顫。 大掌上的溫度透過皮膚傳來,夾雜著按捺的欲|望,心頓時快了幾拍。 她抽手反過來推開他,眼神到處亂飛:“哦,那你快去?!?/br> 韓勒順勢松手,像對待小孩那樣,在她頭頂拍了拍:“先躺著休息一會兒,吃晚飯我再叫你?!?/br> 宿淼乖乖點頭。 等韓勒走出房門,她才掀開被子躺進去。 躺了會兒覺得有些無聊,又從床邊的一沓書里隨便抽了一本出來打發(fā)時間,或許是因為對學(xué)習(xí)不夠熱愛,看著看著就睡著了。 一覺睡醒已經(jīng)快天黑了。 客廳已經(jīng)大變樣,電視里新聞快到尾聲,宿淼沒看見韓勒的身影,便喊了兩聲,韓勒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作者有話要說:卡文了~感謝在2021-06-22 23:43:51~2021-06-23 21:31:1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我有樂樂毛頭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76章 他拎著一株沒有樹葉,光禿禿的樹枝上綴著一朵朵瑩黃色小花的樹木在庭院里忙活著。 宿淼離他還有五六步遠,就聞到淡淡的幽香。 “這是什么?” 韓勒將小鏟子丟到一旁,將一人高的花樹放進泥坑里。 搖頭道:“不太清楚,賣花的人也不知道叫什么,據(jù)說是偶然在山上發(fā)現(xiàn)的,看著新奇香味也十分獨特,我就買了?!?/br> 畢竟過年期間,對方喊二十五塊,韓勒也沒還價。 “吶,那幾顆大蒜是贈品?!?/br> 宿淼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噗嗤一笑:“什么大蒜,這叫金銀臺,也叫凌波仙子,開出來的花朵是黃白色的,花香濃郁,放在清水中就能活下來?!?/br> 倒是個省事的品種。 “我記得臥室多寶格上有一個青花瓷盆兒,用它來養(yǎng)吧?!?/br> 宿淼說著,起身去取。 韓勒回憶了下,想起她說的是哪個東西了,那是個民國時期的仿制品,不值錢,便沒阻攔。 他們各忙各的。 明明是最普通的事,但兩個人一起做時,即使不說話,不看對方,也覺得特別有意義,宿淼給瓷盆兒倒上清水,臉上始終掛著笑容。 忙完這邊,小兩口手牽手去吃晚飯。 哪怕見慣了的杜金生也覺得這兩人實在夠膩歪,結(jié)婚已經(jīng)好幾個月了,只要有時間,他們還是跟個連體嬰似的,恩愛得不得了。 就盼著一輩子都這么膩歪呢。 大年初八開始,韓勒又開始上班了。 一下子掏了四十萬出去,這讓他忽然有了緊迫感,他開始早出晚歸。 而宿淼給幾位長輩做的衣服完工了,她抽空送過去后就忙刺繡的事了。 韓勒:“繡東西太費眼,能不做就不做了?!?/br> 宿淼抬眸,笑了笑安撫他:“又不常繡,不礙事?!?/br> 韓勒深深凝視著她,問道:“是擔(dān)心家里沒錢了?放心,除了投到研發(fā)里的錢,每個月還是有利潤的,你不用這么辛苦。” “怎么就辛苦了?”宿淼嗔了他一眼:“你不許學(xué)那些大男子主義的人,這個家是咱們兩個人的,你在外打拼,我在家里也出一份力,日子自然不會差到哪兒去。哪怕公司出了岔子,刺繡也算一條退路,到時候,我還能養(yǎng)你呢?!?/br> 韓勒哪會那樣想。 他就是心疼她。 他是知道她的,又嬌又懶散,做什么全憑興趣,很少為了錢發(fā)愁。上回為了賺錢還是幾個月前的事,這會兒突然變勤快,怕是真存了養(yǎng)他的心了。 韓勒一時心情復(fù)雜,心疼之余又夾雜著隱秘的歡喜。 與別人不同的成長經(jīng)歷讓韓勒的想法也跟大多數(shù)男人不一樣,聽到宿淼這樣說,他不會覺得沒面子,只會感到開心。 一想到自己的付出不是單向的,他心里就受到了不小的震動。 韓勒抱著宿淼,幾乎不舍得放手:“好,給你養(yǎng)。” 宿淼好笑不已。 將近一米九的大男人摟著自己晃來晃去,好像撒嬌要抱抱的大狗狗。 她丟開繡線,拿過工作臺上準(zhǔn)備好的草莓,塞了一顆到他口中:“公司的事我不懂,我一看那些圖紙理論就頭疼,不過我相信你肯定行?!?/br> “你最厲害了?!?/br> 韓勒享受地咬了一半草莓,另外一半以唇反喂給媳婦兒。 宿淼被他突襲得愣了一下。 下一刻,同樣甘甜的果汁兒頓時充斥在自己的口腔里,靈活的舌頭帶著甜美的果rou四處掃蕩,誓要將這種欣喜、甜蜜送到唇齒間的每個角落。 半晌后,兩人呼吸漸漸平復(fù)下來。 宿淼臉頰微紅,雙眸含春,水潤潤的透著一股狠狠被欺負(fù)過的氣息。 韓勒又在她水光紅腫的唇瓣上輕輕啄了幾下:“你懷著孩子,身體緊要,坐著繡東西的時間不能太長,我會讓杜姨看著你的?!?/br> 宿淼故作嫌棄:“知道了,啰里吧嗦。” **** 寒假結(jié)束,宿淼正在繡的那幅作品也才完成了一半。 到開學(xué)時,她的肚子已經(jīng)三個月了,孩子很乖,除了第一次提醒mama注意到她的存在讓宿淼干嘔了一會兒,后面幾乎沒有任何不良反應(yīng)。 但宿淼還是非常小心。 她先跟幾位教授說了自己懷孕,這學(xué)期可能不會來聽課的問題,又跟山水班的同學(xué)打了招呼。 畢竟她很少落下課,經(jīng)過大家被糾察隊抓走調(diào)查而宿淼跟著兩位同學(xué)忙前忙后的事,她名義上是旁聽生,實際上在大伙兒心里她已經(jīng)成了本專業(yè)的一員。 “你不來上課的話,我們平時都找不到人指點了?!?/br> “對啊?!?/br> 顧小珍也在一旁點頭,笑道:“大家還想讓你幫忙看看寒假的采風(fēng)作品呢?!?/br> 跟她們這些學(xué)畫不久的人相比,宿淼已經(jīng)是公認(rèn)的形成自己風(fēng)格的畫家,就連幾門課的教授也說自己能教的不多。 班里有人好奇過她已經(jīng)畫得很好了為何還會來旁聽,不過也只是在私下討論,沒去問本人。 顧小珍倒是問過,宿淼卻道,她不是學(xué)畫,而是學(xué)畫中的歷史,所以不打算跟他們一樣,滿打滿算在一個專業(yè)混幾年。 知道她早晚得走,顧小珍依然很舍不得。 宿淼笑了笑,將家里準(zhǔn)備好的蒸糕發(fā)給大家,柔聲說道:“看畫而已,這有什么難的,我在文化巷十二號,歡迎大家來找我玩?!?/br> 顧小珍用力點頭:“我一定去?!?/br> 不少人也哈哈笑著應(yīng)了。 不過,總有那么一兩個不合群的,從前是顧小珍,發(fā)生過舞會□□后,那個人就變成了方怡。 雖說那件事不關(guān)方怡的事,是她jiejie和那幾個演員朋友玩得太過頭才連累了大家。 但其他人經(jīng)歷了人生中最折磨最痛苦的兩天,出來后幾乎不約而同選擇疏遠她,即使不像從前對顧小珍那樣言語擠兌,這種默默遠離的態(tài)度還是刺傷了方怡。 方怡也試過分享宿淼的八卦拉近大家的距離,或許是因為被關(guān)那兩天帶給大家的陰影太深,以至于沒人理她。 久而久之,開朗大方,自信洋溢的方怡就變得沉默起來。 整個班里,其他人都相當(dāng)于受過她的“害”,她知道自己沒有底氣要求他們像過去那樣捧著自己,唯一能讓她保持優(yōu)越感的只有宿淼這個外來者。 因為,她知道她的秘密。 看大家這么捧著宿淼,方怡便看不慣了。 她輕笑一聲,話語間仿佛是為了宿淼著想:“還是不去了吧,你老公比我們大那么多歲,感覺說不到一塊兒去,他可能會覺得咱們煩人,到時候大家肯定很拘束,也不知道他脾氣怎么樣,萬一朝你撒氣,我們豈不是害你被罵?!?/br> 宿淼:…… 好像有點陰陽怪氣? 宿淼笑容微頓,在想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 畢竟韓勒比自己大了七歲,對這個年代的人來說,確實算得上年齡差比較大的兩口子,就是不知她從哪得出韓勒脾氣的結(jié)論。 都要走了,宿淼也不想跟人生氣,但該澄清的還是要澄清。 她笑瞇瞇地看著方怡,眼尾上翹著,帶著微微的逼迫:“還好,我覺得七歲不算大,成熟男人包容人,更疼媳婦兒?!?/br> 誰料方怡詫異地“啊”了一聲,仿若無意道:“七歲啊,感覺不太像呢,你愛人之前來接你,我遠遠瞧了一眼,感覺……” 她咬著下唇,不知道該不該說的樣子。 都說到這兒了,宿淼還能不知道她胡說八道? 眼神倏地冷下來:“感覺怎樣?” 方怡看看大家,目光憐憫,遲疑片刻說道:“……像是四十好幾呢?!?/br> 這話一出,氣氛陡然凝滯。 整個山水班只有顧小珍見過韓勒,當(dāng)即大聲駁斥方怡:“胡說八道啊你,淼淼愛人很年輕,跟我們差不多年齡?!?/br> 方怡瞥她:“你見過?” 顧小珍重重點頭:“我當(dāng)然見過?!?/br> 方怡不信:“你倆關(guān)系好,你當(dāng)然替她說話,誰知道你撒謊沒,我可是親眼看見過開車的人什么樣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