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美人嬌滴滴[古穿今] 第73節(jié)
宿淼繼續(xù)搖頭。 “……跟著我去上班?”本以為這個提議她總該答應了,沒想到宿淼想都沒想,照樣搖頭:“不去?!?/br> 這回輪到韓勒驚訝了,忍不住扭頭看她:“為什么?” 宿淼白了他一眼:“哪有男人上班女人還跟著的?我不去?!?/br> 月缺則盈,月滿則虧,萬事都離不開這個理。夫妻之間,偶爾黏一塊還能算新鮮甜蜜,但每分每秒抬眼就是對方,再好看的人也得看膩了。 為了確保對韓勒的興趣更加長久,宿淼希望他保持神秘感,永遠讓自己有新鮮感。 但這原因顯然不好說出口。 就怕韓勒以為她早有移情別戀的心思呢。 宿淼眼珠兒轉了兩圈,說得分外體貼:“你那個程控交換機什么的,我看了書也沒太明白,去了也是礙事。而且你辦的是正事,我真跟著,到時候或許還需要你分神照顧我……” 韓勒:“喲呵,你什么時候這么體貼了?” 宿淼:“……我一直很溫柔很賢惠很體貼,你有意見???” 韓勒忍笑:“沒,我哪敢,萬一你晚上把我關門外邊怎么辦?” 宿淼斜眼覷他,要笑不笑:“本來還沒想到這個辦法,現在嘛,我覺得你的提議很好,你今晚別回屋睡了?!?/br> 正好讓她補個眠。 韓勒:“別啊,媳婦兒,少了我你孤枕難眠啊?!?/br> 宿淼不禁腹誹,少了他她只會睡得更好。 沒人折騰她到大半夜,她可以一夜無夢,一覺到天明。 老實說,她不是不喜歡跟韓勒做親密的事,這事不僅韓勒身心愉悅,她也能從中體會出妙處。 宿淼兩輩子只經歷了這么一個男人,無從對比,也不知道其他男人在敦倫這事上是不是也能像韓勒那樣體貼入微。 但韓勒的進步,她看在眼里。 洞房那晚他還有些莽,只會猛烈撞擊;從第二夜開始,就仿佛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脈,學會十八般武藝,時而猛烈,時而輕緩,每次都讓她有種小死了一回的感覺。 只是,真的太累了。 也不知道為什么,明明賣力的是韓勒,第二天起床他卻跟磕了大補丸似的容光煥發(fā),英俊加倍,而她則像被妖怪采了一般萎靡。 宿淼琢磨著回家后如何開口說縱欲不好的問題,便沒吭聲,眼睛直愣愣的盯著車窗外發(fā)呆。 韓勒:“嗯??怎么突然不說話了,當真舍得把我趕下床啊?!?/br> 宿淼側首看他,抿嘴一臉嚴肅,故意說道:“誰讓你腦子里沒個正事。” 韓勒大呼冤枉:“兩口子過日子都不叫正事,別的事就更算不上正事了。” 宿淼噗嗤一聲笑了:“就貧吧你。” 韓勒:“真心話,我一天不抱你我睡不著?!?/br> “誒,我跟你說真的啊,我想找點事干,但又不知道能干什么?!?/br> 宿淼怕他說著說著,又說到某些不可描述的事,趕緊把話題轉回去。 說到做事,其實談不上喜歡不喜歡,她只是覺得該入鄉(xiāng)隨俗。 在大盛,貴族姑娘們嫁人前得學琴棋書畫、女紅管家。嫁人后也不是無所事事、只顧享樂地過一輩子,她們的事業(yè)在小小的內宅。 多少女子嫁人后的目標便是“媳婦熬成婆”,從低眉順眼的小媳婦熬成人人恭敬的太夫人。 若是當家主母,更要管著一大家子,小到奴仆吃酒誤事,大到妾室懷胎生子,家中之事,事無巨細都得由她定奪。 而生兒育女在某種意義上也是事業(yè)的一環(huán)。 因為兒子能給自己掙回誥命,女兒能為家族出力,兒女成才,自己這個主母的位置才能更穩(wěn)固。 她想,這就是古代女子的事業(yè)。 而如今,雖沒有妾室庶子分薄她的精力,但宿淼依舊覺得將全部心神放在丈夫身上十分不可取。 她該有自己的“事業(yè)”。 或者說得更準確些,愛好。 宿淼有想法,韓勒不反對。 他心里對宿淼的來歷隱隱有所猜測,如果自己猜得沒錯的話,確實不能讓她閑著。 平時她藏得好,實則經不起深究。 比如那手出神入化的繡技,又比如隨便幾筆畫出的畫便得到外婆很高的贊譽,還有刻入骨髓的行走坐臥間的規(guī)矩…… 就連用餐時的儀態(tài)也能看出她和時下的人不同,恐怕某些講究的家族也做不到她那樣。 如今無人生疑,無非是各方有信息差。 宿家不清楚她搬出來后做過的事,也不會主動查。 而外公外婆雖覺得驚訝,可覃家本就是傳承長久的家族,自家培養(yǎng)子孫后輩一直遵循著傳統,宿淼在繪畫方面的天賦算不上太扎眼。 但這一切,都建立在相處不多的前提下。 短短幾瞬,韓勒已經將所有宿淼可能暴露的情況都設想了一遍。 當務之急,他認為應該讓宿淼接觸更廣闊的世界。 她必須了解華國的建國史,才不至于像之前那般對文|革和當下嚴打的環(huán)境毫無概念,這點疏漏平日不顯,但關鍵時候可能致命。 韓勒思及此處,仿若無意般提到:“如果暫時不清楚要做什么,不用著急。家里離安南大學那么近,你如果閑著無聊,咱們就去辦個旁聽證,你隨時可以去聽課?!?/br> 宿淼詫異:“可以嗎?” 這時車子已經轉進文化巷,韓勒停好車,手掌輕輕摸了摸宿淼的頭頂。 笑道:“當然,只是沒有文憑,不過咱們也不需要那個東西,對不對?你只當去開闊眼界,什么課感興趣就聽什么?!?/br> 察覺到她的忐忑,韓勒狀似無意道:“瞧我媳婦這氣質,就跟大家閨秀似的,那什么文學歷史,國畫的課最適合你了?!?/br> 總要由易到難。 韓勒自己沒念大學,對這些專業(yè)劃分只知皮毛。 但他知道,他要是露出不確定的表情,宿淼肯定要打退堂鼓。 便在心里拿定主意,回頭再找外婆深度了解,眼下倒是面不改色瞎說一氣,當即把宿淼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深覺有理,還信心暴漲。 顧不得還在大門口,直接摟著韓勒胳膊。開心得差點跳起來:“老公,你最好了?!?/br> 韓勒單手把她摟到懷里,嘴巴咧到耳后根了,眉毛眼睛都在歡呼雀躍,嘴上還是言不由衷:“大庭廣眾之下,少拍馬屁!” 宿淼哼哼兩聲,軟聲細語:“不是馬屁,全是我的肺腑之言?!?/br> 之前只通過書籍、電視和收音機了解外面的情況,大學她想都沒敢想。 她知道這個時代的高考,在宿淼看來,已經不亞于科舉取士的難度。 光是今年考生便有將近200萬人,只錄取了30多萬,其中大部分是中專生,大學生比例是很低的。 莫說原主本就成績不好,便是原主夠厲害,知道和運用也是兩碼事。 宿淼很有自知之明,她知道自己沒法做到融會貫通。 所以,想都不敢想有生之年竟有這等機會??! 這讓她不禁想起十歲那年,明明通過了天德書院的入學考試,最終卻因沐小郡主不喜她庶女出身,而沒能入學的往事。 她一直以為自己忘了,她其實很少回憶那些無法改變的過去。 倒沒料到自己心里介懷至此。 宿淼深深看著韓勒,明媚的雙眸驚人發(fā)亮:“韓勒,你真的很好,能認識你是我之幸,能與你結為夫妻亦是我之幸。” 哪家丈夫會主動讓妻子求學呢? 便是放在這個婦女撐起半邊天的年代,恐怕也很少吧。 她笑靨如花,語氣再認真不過。 韓勒心思微動,眸光漸暗,清朗的嗓音不知不覺帶了幾分低啞:“傻瓜。” 這一晚,宿淼使出渾身解數,將嚒嚒教過的閨房秘技盡數用在韓勒身上,勾得韓勒欲|罷不能,一分一秒都舍不得放開她,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 旁聽一事,韓勒說辦就辦。 不到三日,宿淼的旁聽證就拿到了。 拿了證的次日,她罕見地沒有睡懶覺,天還未亮便催著韓勒起床。 兩人洗漱吃飯,宿淼將頭發(fā)綁成兩條小辮,摒棄了鮮艷時尚的蕾絲裙、健美褲,而是特地換上了不那么貼身的襯衫長褲。 她肩上挎了一個小包,原地轉了一圈,期待地看著韓勒。 “我像大學生嗎?” 韓勒目光含笑:“沒人規(guī)定大學生必須什么樣,你不用像任何人?!?/br> 這身打扮倒不難看,而且削減了宿淼的艷色。 完美掩蓋了她身體的曲線,將她的美麗遮了至少五分。 從男人隱秘的占有欲來說,他應該大為贊賞。 因為這樣打扮可以減少許多異性的目光,他也確實極不喜歡別的男人注意力停留在自己的女人身上。 不過韓勒努力將這種不好的想法壓了回去,更希望她不要把自己框在某種形象里。 他的女人,就該想穿什么就穿什么,想用什么就用什么,不需要強行跟人一致。讓宿淼學別人那樣粗衣淡飯,她自己適應不了,他也舍不得。 他既然有本事讓她過最好的生活,就沒必要為了“吃苦”而吃苦。 宿淼沒意識到他的深意:“那就是不像咯?” 韓勒失笑:“有人就穿你這樣,也有人穿連體褲、蝙蝠衫,你想像誰?” 宿淼一聽,“哦”了一聲,不說話了。但沒安靜兩分鐘,她又道:“……我這樣半道去上學,其他同學會有意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