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美人嬌滴滴[古穿今] 第67節(jié)
宿淼眼皮都沒抬一下,兩手捂著小丫頭的耳朵,頗有些漫不經(jīng)心:“得意什么?” “我費盡心機搶了你的未婚夫,落得現(xiàn)在這個結(jié)局,你是不是心里很暢快?” 宿淼翻了個白眼:“你可真把自己當(dāng)回事,是不是覺得吃飯放屁別人都得關(guān)注你啊,自戀?!?/br> 韓勒還老說她自戀,依她看,宿安才叫真自戀。 也不知道她哪來的錯覺,總是用這種“爾等凡夫俗子”的眼神看別人,一旦別人的表現(xiàn)不如她意,她就腦補一些有的沒的,真逗。 預(yù)知未來還能把日子過成這樣,不得不說也是個人才。 若換成她,趕緊找塊豆腐撞死得了,哪有臉鬧呢,公主都沒她能作。 宿安惱怒地瞪著宿淼:“總之,你別以為能看我笑話!她以為有了孩子就有了尚方寶劍,呵,我是不會退讓的?!?/br> 本是脫口而出的沖動之語,只是為了不在宿淼面前示弱。 但當(dāng)話說出口的那一瞬間,宿安心中的迷障仿佛在剎那間被一柄利刃破開了。 沒錯,她為什么要讓! 她付出了這么多,憑什么因為一個突如其來的孩子讓步,她要的是攻略蔣陸這個未來的市長,別的重要嗎? 不重要! 年代文里給人當(dāng)后媽的一個接一個,難道真是因為喜歡孩子啊?不都是知道小孩未來成就非凡,才提前投資嗎? 她們可以成為人生贏家,她為什么不能。 她的確失策了,不知道那兩人有了實質(zhì)的關(guān)系,但那又怎么樣? 現(xiàn)代男女戀愛同居的比比皆是,有前男友或是前女友是什么不可饒恕的罪嗎? 她的第一次不也是在高考后就交給了當(dāng)時愛慕的學(xué)長嗎? 果真是待得時間久了,也漸漸被這個時代同化,居然在乎起那層膜來。 代曼想用一顆小小的受|精|卵逼宮,行啊,她就讓她逼。 以楊阿姨的脾氣,既然跟代曼的母親說了那樣難聽的話,就絕不會同意跟她做親家。 這無異于直接打她的臉。 只要她不哭不鬧,拿出“正室”風(fēng)范,告訴蔣陸她愿意撫養(yǎng)代曼的孩子,她倒要看看,蔣陸拿什么理由悔婚。 自然,這不過是權(quán)宜之計,為了博得蔣陸的憐惜而說的場面話。 她敢給代曼養(yǎng)孩子,代曼敢拼著前途盡毀的可能未婚生子嗎,即便生了又敢把孩子交給她嗎? 她要敢把孽種生下來,流言蜚語就能殺死她。 短短幾瞬,宿安腦子里轉(zhuǎn)了無數(shù)個彎兒。 到了這一刻,她第一次脫離劇情,認(rèn)真打量宿淼,眼神依然帶著某種優(yōu)越感,但那分?jǐn)骋曀坪醪恢挥X消失了。 “宿淼,我一定會過得比你更好?!?/br> 她如是說著。 說罷,如同奔赴戰(zhàn)場的孔雀,仰著高傲的頭顱出門了。 宿淼:…… 神經(jīng)病?。?/br> 吳紅玉回來,見到樂樂臉上的紅印子,又生了好大一番氣。 宿淼將樂樂交給親媽,上樓看柳玉繡。 柳玉繡睡得很沉,眼底有些烏青,宿淼手伸進(jìn)被窩里碰了碰她的手臂,體溫如常,她松了口氣。 再瞥見旁邊桌上喝完的中藥殘汁兒,她心里有了數(shù)。 也是,如果真病得太厲害,爸肯定請假在家照顧媽了。 宿淼下樓又跟吳紅玉聊了幾句,吳紅玉忽然感慨了一句:“還好你當(dāng)時想得開,不然攤上這事的就成你了。” 說到一半似乎察覺到不對,吳紅玉又笑了笑:“瞧我這腦子,換了你也不至于這樣?!?/br> 宿淼也就是跟著笑笑罷了。 出大院時,宿淼能感受到那道跟隨自己的視線消失了,她略皺了下眉,細(xì)細(xì)想了一會兒,實在猜不透誰會跟蹤自己,但心里已經(jīng)拿定主意近期都不出門了。 等韓勒一回來,宿淼就把這事同他說了。 韓勒一聽,神情凜然。 又問了些許細(xì)節(jié),以他的敏銳,很快心里有了懷疑的對象。 深邃的雙眸里霎時陰云密布。 怕宿淼害怕,他還掀了掀嘴角。 笑道:“放心,文化巷臥虎藏龍安全得很,那些小地痞折騰不出水花兒?!?/br> 作者有話要說:還是前20、 明早再補更一章! 北鼻們,闊以給我點營養(yǎng)液咩~~ 感謝在2021-05-30 23:20:24~2021-05-31 23:33:5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浮生未歇5瓶;米妮、上窮碧落下黃泉、涼城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9章 聽到他拿小地痞來形容那人,宿淼心中陰霾確實散了不少。 這可能就是漢語的博大精深之處。 江洋大盜一聽就比宵小之輩駭人聽聞;同是偷東西,大盜和小偷給人的觀感也不一樣。 韓勒說對方是小地痞,宿淼下意識便將他跟謀財害命的兇徒剝離開,躍至她腦中的形象是一個膽小卻猥瑣的混混。 宿淼:“那咱們是不是得到派出所說一聲?” 韓勒:“安心,我有數(shù)?!彼nD了下,又道:“最近不要單獨出門,我不在的時候,你去哪里記得帶上杜姨?!?/br> 宿淼乖乖應(yīng)了。 她其實是一個很怕死的人,小事還能咋咋乎乎跟韓勒對著干,但涉及自身安危,宿淼比誰都拎得清。 換句話說,她對認(rèn)慫毫無壓力。 過了兩天,家里通知宿安和蔣陸的婚禮取消了。 很快到了四號晚上,除了宿安,宿家所有人跟車家三個嫁人的jiejie都提前到了文化巷。 不提車家三姐妹心里對這個meimei的復(fù)雜感情,就連吳紅玉見了墻另一邊的風(fēng)景都忍不住羨慕,這一改,得花多少錢啊。 大院里那些三姑六婆還在背后念叨,說兩人都不是好性子,婚后肯定得打得雞飛狗跳,仿佛韓勒從前跟他們家兒子不對付,結(jié)婚后就一定會打老婆似的。 她們要知道韓勒對囡囡這么體貼,估計臉都要打腫了。 宿衛(wèi)國夫妻到隔壁繞了一圈,主屋才蓋完一層,花園已經(jīng)拾掇干凈,兩人互看一眼,滿意地點點頭。 總算有個省心的。 晚上,車家三姐妹跟吳紅玉在臥房陪著宿淼。 這是宿淼第一次見到她們,老大淳樸大方、老二漂亮怯懦、老三精明。從三姐妹的打扮,宿淼就能一眼看出三人婚后日子過得如何。 打扮得最時髦的要屬三姐車秋月。 她穿著褐色風(fēng)衣、踩腳褲,腳上是尖頭皮鞋,還燙了時下很時髦的卷發(fā)。 大姐車春雪和二姐車夏荷倒是更傳統(tǒng)。 而車夏荷是三姐妹里長得最出挑的那個,彎彎的柳葉眉,小巧的鼻子,嘴巴也小小的,加上她渾身散發(fā)出的那股柔弱味兒,整個人都怯怯的,似乎很好欺負(fù)的樣子。 眉宇間跟宿淼有三分相像。 幾人是第一次見面,實在不熟。 三人雖是jiejie,心里卻是有數(shù)的,沒在宿淼面前拿喬,只是陪著說了點閑話趣事。 宿淼見狀,心中略有幾分滿意,暫時將她們當(dāng)成尋常親戚看待。 大多時候是宿淼和吳紅玉說話,車家三姐妹偶爾插上幾句,等過了十二點,算是完成了當(dāng)?shù)毓媚锍黾耷跋ψ杼玫牧?xí)俗,大家才紛紛回房睡覺。 宿淼本以為會輾轉(zhuǎn)難眠,沒想到剛躺在床上不到五分鐘,人就夢周公去了。 次日一大早,天麻麻亮,宿淼就被吳金玉叫醒了。 洗漱潔面化妝穿喜服,這么一□□下來花了快兩個小時,而后鑼鼓隊敲敲打打,一長排搭著紅布的三十六條腿由宿池的朋友抬著,慢慢從梧桐街到文化巷。 邊走邊放鞭炮。 所經(jīng)之路,街坊鄰居們紛紛到馬路上圍觀。 巷子里更是聚滿了小孩子,韓勒的幾個發(fā)小特意穿了西裝,端著花生胡豆、各式糖果,派給前來圍觀的人群。 這年頭街坊們都很淳樸,各個洋溢著歡聲笑語,一片喜慶。 孩子們拿了糖,他們也順嘴道幾聲恭喜,說幾句吉利話,新郎官開心,大伙兒也沾沾喜氣。 等宿家這邊抬著嫁妝進(jìn)入十一號,幾輛扎著紅綢帶的轎車緩緩出現(xiàn)在大家伙眼前,小轎車開得很慢,為首的便是韓勒那輛sao包的白色小車。 白色轎車烏龜似的開到十二號門前。 韓勒穿著一身銀灰色中山服,胸口別著大紅花,頭發(fā)用了摩絲齊齊往后梳起,露出鋒利攝人的眉眼。 宿安剛從巷子口進(jìn)來,便瞧見這一幕,有些詫異,又有些不舒服。 沒想到狐朋狗友多也有好處,瞧瞧這一排排轎車,普通人哪弄得出這樣的排場。之前跟蔣陸商量婚事,兩家也只是說借部隊的車迎親。 但借的哪里比得上自己有,從這點來說,蔣陸比不過韓勒。 這幾天宿安想了又想,才接受了小說跟現(xiàn)實有出入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