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流夫婦有點甜 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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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導(dǎo)演笑著拆穿:“扯那么多高大上的干啥,就是談戀愛,現(xiàn)在就流行拍這個?!?/br> 郭導(dǎo)哂笑,又繼續(xù)說:“我聽老于說你早就不接感情戲的本子了,也別老接那些苦大仇深的,你女粉絲那么多,好歹拍一部滿足下她們的需求?!?/br> “倒不是我不想接。”宋硯偏頭,笑容溫和,“就是感情戲?qū)嵲诓皇俏疑瞄L的,怕毀了這個大ip?!?/br> 郭導(dǎo)仍是不愿放棄:“你處女作不就是感情戲?現(xiàn)在老于還靠它賺口碑呢,怎么老于的感情戲你拍的了我的你拍不了?” 于偉光哈哈大笑,幫著打圓場:“那還真怪我,阿硯就是剛出道拍了我那部虐戀情深,結(jié)局都給他寫死了,他有心里陰影了?!?/br> “后勁兒這么大?”郭導(dǎo)不太相信,“阿硯你太太不是拍偶像劇出身的嗎?她平常就沒教你個一兩招?” 宋硯笑了笑:“她要是肯教我那倒還好了?!?/br> 郭導(dǎo)退而求其次:“那,你太太有沒有興趣——” “如果郭導(dǎo)看中我太太,直接去聯(lián)系她的經(jīng)紀人就好,如果郭導(dǎo)是因為我,那就不必了。她比較犟,這方面不太想和我扯上關(guān)系?!?/br> 幾個導(dǎo)演包括于偉光都面面相覷,溫荔在電視劇圈走到了頂,現(xiàn)在說她是收視女王也沒幾個人會反駁,本身流量大商業(yè)價值高,不是沒電影本子找上門,但無論是直接找她的還是通過宋硯找她的,她都在權(quán)衡后鄭重拒絕,目前也只接一些投資不高,或是駕馭得住的輕喜劇電影。 電影和電視對演技的要求確實有所不同,哪怕是行業(yè)中經(jīng)驗最足的話劇演員,有時上了熒幕也有用力過度的風險。 看來只能找別人了。 郭導(dǎo)嘆氣,頗為遺憾:“我最近收的那干閨女還是你粉絲來著,本來她還想借這部電影追個星,誒估計又得跟我鬧,頭疼?!?/br> 立刻有人說:“喲,又收閨女了?這是不服老???” 郭導(dǎo)翻白眼:“去你媽的,老不正經(jīng),就是閨女而已,想什么呢。” 其他人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語氣曖昧:“嗯,閨女閨女。” 宋硯只是喝茶聽著,圈子待久了,其中腌臜早就看了個明白,聽到郭導(dǎo)的干閨女是個唱歌跳舞的小愛豆時,眾人打趣他趕時髦,換了口味,前幾年還喜歡清純玉女,這會兒又喜歡活力少女了。 他漸漸沒了興趣聽,眼睛望向別處,無意中看見包廂內(nèi)廳里墻上掛著的一幅畫。 國畫筆觸,雪山勁松圖。 下方落款字小,隔得有些遠,看不太清。 “看出來了?”于偉光也愛好字畫,見他盯著那幅畫,主動說,“徐大師早些年的作品了,拍賣行下來也就七八十,不過肯定比不上你家里那副石榴圖,現(xiàn)在要是拿出來拍賣,至少這個數(shù)兒起價,有興趣讓賢嗎?” 隨即手上比了個數(shù)字。 宋硯溫聲推諉:“那得問問我太太了,那幅畫我做不了主?!?/br> 于偉光輕嗤:“你太太你太太,那你倒是把你太太叫過來我跟她說啊,老不帶人來算怎么回事兒?!?/br> 宋硯很少帶溫荔來這種私人局,這種局對女藝人來說是往上爬的階梯,更是掙不脫的枷鎖,戴上了就別想摘下。 但幾個導(dǎo)演也從不拿溫荔打趣,一是溫荔本人爭氣,一線的位置坐得穩(wěn)穩(wěn)的,二是她因為嫁了宋硯。 三是溫荔的背景他們至今都查不到。 聰明人都知道,查不到,才是最可怕的,說明身后真正護她的人滴水不漏。 師徒倆正細語,其他幾個男人正大聲攛掇著讓郭導(dǎo)把干閨女帶過來,讓她在面前跳個舞展示展示才藝。 郭導(dǎo)被鬧得沒辦法,只好說:“行行行,我把人叫來還不行嗎?” 茶話會變了興致,宋硯喝完茶,禮貌找了個借口離開。 郭導(dǎo)挽留他:“阿硯你不看跳舞了啊?我閨女還是你粉絲來著?!?/br> “不看了?!彼纬幮α诵?,“品味被我太太養(yǎng)刁了。” 回家的路上雨還沒歇,濕潤潤的味道伴著春夏之交的涼風,公路旁兩邊綠化的樹木被吹得微微飄搖。 喝茶醒神,但宋硯眼皮子卻發(fā)困,往后仰頭,倦懶地靠著座椅。 閉眼時又好像聽到那晚吵鬧不歇的dj曲,心里疑惑她到底是從哪兒聽到這首歌的,這歌一點也不好聽,要不是跳舞的人漂亮又纖細,整個洗手間都是她那些洗護用品清爽撩人的香味。 蘇喂! 耳中自動播放起她的聲音,宋硯撲哧一聲笑出聲,睡意霎時間全無。 —— 因為是私人行程,所以節(jié)目組不會跟拍,宋硯晚上到家時,正好碰上下樓扔垃圾的編導(dǎo)。 在錄制拍攝期間,攝制組就安札在他們樓下的房子里,既能保證不打擾夫妻二人相處,有情況也能隨時處理。 “宋老師回來了?”年輕的女編導(dǎo)語氣興奮,“溫老師等你好久了?!?/br> 編導(dǎo)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危險,宋硯也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因為開門時特意在門外站了幾秒,擔心有水桶或是面粉桶什么的砸下來。 他很少上綜藝,不過看別的藝人有這么被整過。 但是沒有,客廳里電視聲響著,溫荔走了過來:“回來了?” 她穿了件連體的卡通睡衣,躺在沙發(fā)上看電視,頭發(fā)扎了個松垮垮的丸子頭,是很平常的居家打扮。 但臉上化了淡妝,宋硯下意識看了眼客廳里的攝像頭。 “嗯?!彼麖澭鼫蕚鋼Q鞋。 “我?guī)湍隳猛闲!睖乩筅s緊說。 然后將拖鞋規(guī)規(guī)整整地擺放在他腳邊,看著他笑:“穿吧?!?/br> 宋硯:“……” 他拿起拖鞋倒過來抖了抖,發(fā)現(xiàn)里面沒藏針。 溫荔對他這個動作很不解:“你干什么?” 宋硯面不改色:“抖灰?!?/br> 此時樓下的整個攝制組對著監(jiān)控器笑得很難受。 “事出反常必有因,宋老師怕老婆暗害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br> “這么看溫老師何止是從來沒對宋老師撒過嬌啊?!?/br> 宋硯穿好拖鞋,一只胳膊又被溫荔拉住,他稍微僵了一下,問:“怎么了?” “嗯?沒怎么啊?!睖乩髷[出公式化的營業(yè)微笑,兩眼彎彎,“你今天在外奔波一天辛苦了,來坐下,我給你揉揉肩?!?/br> 拽著他到沙發(fā)坐下,溫荔從背后給他捏肩,生怕捏輕或捏重,又彎腰在他耳邊柔聲問:“力道還可以嗎?” 宋硯眼色微暗,抓住她手腕,笑了笑說:“不麻煩了,我回房間休息會兒就好?!?/br> 溫荔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就這么頭也不回地走進臥室,又關(guān)上了門。 然后她狠狠瞪了眼客廳的攝像頭:“他不領(lǐng)情,我搞不來?!?/br> 攝像頭上的小綠燈亮了亮,導(dǎo)演的聲音響起:“溫老師,你這不叫撒嬌啊。” “我這還不叫撒嬌?”她就這么叉腰站在攝像頭面前爭辯起來,“非要哥哥嚶嚶嚶才叫撒嬌?” 導(dǎo)演:“嗯,你太含蓄觀眾看不出來的?!?/br> “……”溫荔咬牙,泄氣道,“那我不會?!?/br> 導(dǎo)演開始給她在線指導(dǎo),四十幾歲的大男人捏著嗓子學小女生撒嬌。 溫荔皺鼻子,嫌棄道:“要這么搞,宋硯沒膈應(yīng)死,我先被自己嗲死了。” 她這句吐槽惹得樓下的房子被笑得差點震動起來。 關(guān)鍵時刻還是編導(dǎo)有辦法:“溫老師,要我不給你看看其他女嘉賓的錄像?鄭老師的可以嗎?你參考參考?” 溫荔一聽就想起來了。 對,她不能輸。 可她還是有點擔心:“那他要再不領(lǐng)情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你可以跟宋老師說攝像頭已經(jīng)關(guān)了,可能是宋老師在鏡頭面前不好回應(yīng)你?” 有可能是裝矜持呢也說不定呢。 小綠燈滅了,溫荔找出家里的水果,洗干凈又切好片裝盤,然后端著水果盤打開臥室門。 她什么也沒說,裝模作樣地走到攝像頭旁,又裝模作樣地“關(guān)掉”它。 正躺在床上的宋硯就那么看著她,突然瞇起眼:“怎么把攝像頭關(guān)了?” 溫荔隨口敷衍:“總不能一天到晚都開著吧,現(xiàn)在也晚了,就關(guān)了唄?!?/br> 她端著水果盤坐到床邊,笑瞇瞇地問:“吃水果嗎?” 宋硯盯了她足足十秒,伸出手:“謝謝?!?/br> 溫荔拿著盤子往后躲:“哎,我喂你?!?/br> “……” “先吃塊蘋果好不好?啊——” 宋硯張嘴的時候,那探究的眼神就沒有離開過她的臉,他嚼得很斯文,舌尖在口腔中細抿蘋果的甜汁水。 “好,現(xiàn)在輪到你喂我了?!睖乩髲堊?,“啊——” 宋硯表情深沉,看她跟動物學家觀察類人猿似的,順從地給她喂了口水果。 “嗯,真甜?!睖乩笠荒樧鲎鞯叵硎?,嘆息道,“哥哥喂的蘋果就、是、甜?!?/br> 攝像頭:“……” 樓下的攝像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br> 宋硯微愣,抿著唇,漂亮的眉眼擰起,低聲問:“你剛叫我什么?” “嗯?哥哥啊?!?/br> 溫荔心想這難道不是軟妹撒嬌大殺器?為什么這男人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她偏頭,眨眨眼:“還是你比較喜歡我叫你老公?” 宋硯喉結(jié)微動,垂下眼皮,睫毛像蝴蝶似的抖了抖,等再抬眼看她的時候眼里已經(jīng)云山霧罩,夾雜著說不清又道不明的情緒。 他嗯了聲,帶著些許的鼻音:“那你再叫一聲?!?/br> 溫荔問:“叫什么?哥哥?老公?” 男人嗓音感冒似的有些?。骸半S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