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大帝陵
我們五個人在廚房里屏氣凝神,全神貫注地盯著發(fā)出了聲響的青銅酒壺,濃郁的酒香沁人心脾。 壺蓋哐當(dāng)?shù)囊宦暤袅讼聛恚液芘宸湃说刂腔?,沒想到一個青銅酒壺地設(shè)計既然如此巧妙,我不禁被古代的巧工能匠的鬼斧神工所折服。 出于好奇,我們不五個人約而同地向前靠近了幾步,但忽然從酒壺里探出了一個三角形的白色蛇頭,倒三角的眸子反射著冷光,掃視著四周……最后定格在我們五個人的身上,好奇地打量著。 海子最怕蛇,嚇得后退了幾步。我和白宇好奇地向前跨了一步,那條小白蛇被嚇了一條,趕緊把頭縮回了酒壺里。 “日了狗了,這么好地一壺酒就這么被糟蹋了。”酒量不咋滴卻特別愛喝酒的涵子抱怨了一句。我和張艷白了他一眼,他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好奇蓋過了恐懼,海子也跟了上來,盯著沒了動靜地酒壺。 “里面怎么會有一條蛇?”我有點想不通,蛇不可能在酒里面活上那么長的時間。 張艷搖了搖頭說:“我也沒聽說過類似的事情,現(xiàn)在也只有一探究竟了?!?/br> 我怕百足之蟲,對于蛇這類動物我倒是不怎么害怕于是第一上前拿起了酒壺?fù)u了搖。 小白蛇受到驚嚇從酒壺里面跳了出來,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它就死死地咬住了我的左手虎口,一陣陣酸痛從虎口傳來,手里的酒壺也哐當(dāng)一聲掉在了地上,我右手扯住小白蛇,但無論我怎么用力,它死活不松口,海子一個箭步?jīng)_到了砧板邊,抄起菜刀一刀子把小白蛇給砍成了兩段。 小白蛇掉在了地上,我看了一下虎口的傷口,咬的很深,血一直往外冒。白宇給我看了看說:“算你幸運這條蛇沒毒,不然你就玩完了?!?/br> 張艷他們見我沒事就去觀察小白蛇,白宇和我出去簡單地包扎了下傷口就又再次回到廚房里…… 剛剛回到廚房,我就被張艷,涵子,海子他們?nèi)齻€人蹲在小白蛇尸體旁邊,像傻逼一樣地傻笑,表情精彩的有若見鬼。 我問到:“你們怎么了?” 海子手里握著菜刀,指了指地上被砍成了兩段的小白蛇,我和白宇蹲了下去看小白蛇,看了幾秒鐘也真的懵逼了…… 小白蛇腹部有四只覆蓋著金色鱗片的小腳,雖然小但那些爪子卻是鋒利如刀,閃爍著冷光。它的三角形的頭上有兩塊小小的突起,有點像剛剛長出來的牛角,鼻子兩側(cè)還有兩條細(xì)而長的胡須。在仔細(xì)端詳了小白蛇一會兒之后,竄進我腦海里的字眼是龍,傳說之中的中國龍。 龍,是中國漢族的圖騰。古代皇帝以龍自稱,故有龍顏大怒,真龍?zhí)熳又f,不過眾所周知龍是一個四不像,是人們把各種動物融合在一起虛構(gòu)的圖騰。 可是眼前的小白蛇卻是讓我對龍的認(rèn)知發(fā)生了變化。 “這是龍么?”我喃喃問到。 涵子指了指海子手上的刀說:“傲然,你看刀上的血?!?/br> 我看過去,菜刀都被綠色的血液給腐蝕了一大半。相傳龍血是綠色的……我咧了咧嘴,有些無言,難道說龍真的存在嗎? 我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把心中的震撼給壓了下去,看向張艷問到:“您老有沒有什么頭緒?” 張艷看著地上的兩段尸體,搖了搖頭說:“沒有。” 反倒是白宇開口了:“我雖然是越南人,在跟了荊老之后我們一群人被系統(tǒng)地灌輸了中國文化,對中國龍也有一定的了解。這條小白蛇和傳說中的龍很像很像,不過我并不認(rèn)為這就是所謂的龍。我曾經(jīng)見到過一種生活在黑暗洞里的小動物叫‘洞螈’,它們由于長期生活在沒有陽光的地方,身體變成了半透明,和這條小白蛇很像。也也由于這個原因,洞螈也被認(rèn)為是龍。網(wǎng)絡(luò)上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一張ps過的圖,p得與真龍無異?!?/br> “所以我認(rèn)為這是一條變異的洞螈?!?/br> 我咧了咧嘴,笑到:“你說的也不無道理,洞螈的傳聞我也有所耳聞,但血都不是綠色的,可你看……” 我準(zhǔn)備指著地上的尸體說你看四肢,角還有胡須可是話沒說出口就咽回肚子里了,因為小白色的尸體已經(jīng)不見了。 “你們看到了小白龍的尸體了沒?”我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涵子他們問到。 “我們一直都在聽你和白宇爭論,沒注意看?!焙W訏咭暳艘槐樗乃闹?,沒有發(fā)現(xiàn)小白龍的尸體。 “我們分頭去找找。務(wù)必要找到它的尸體。”張艷說。 我搖了搖頭覺得沒必要去找消失了的小白龍,目前的關(guān)鍵是楊玉科將軍和彝族大帝陵,理了理思路說:“不必要了。不管小白龍是怎么消失的,這都說明了一點,那座先秦古墓的不同尋常。如果小白龍是真龍的話,古墓所埋葬的秘密定然是驚世駭俗的。” 海子插話:“我覺得傲然說得沒錯,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找到先秦古墓,進入其中,說不定能夠從中了解到關(guān)于小白龍的一些消息?!?/br> 張艷若有所思,沒有任何表示沉默了幾分鐘。然后笑瞇瞇地說:“行,就依你們。現(xiàn)在我們需要從這兩個青銅器上尋找先秦古墓的線索?!?/br> “我先去讓人準(zhǔn)備進墓必備的物品,不能再像上次那樣毫無準(zhǔn)備,在古墓里亂撞一通?!睆埰G說完轉(zhuǎn)身就出去了。 拿了個凳子坐了下來,拿起倒在地上的酒壺,仔細(xì)查看。但腦海中盡是龍……內(nèi)心十分的凌亂,無法平靜下來,甩了甩頭,盡量把小白龍的事情忘掉。就在我煩的不行的時候,張艷匆匆忙忙地跑了回來。他說有村民在山上發(fā)現(xiàn)了許多棺材,而且那些棺材都是青銅材質(zhì)的。 “快準(zhǔn)備一下。我們所要尋找的先秦古墓有可能就在山上?!睆埰G說。 我們沒有任何的耽擱,立馬各自收拾行裝,準(zhǔn)備入墓一探究竟。 我們從張艷那兒一人領(lǐng)了一套攀登裝備,謹(jǐn)防遇到像上次那樣的懸崖峭壁。張艷這些裝備我們一從古墓出來就讓人上市里采購去了。 我們穿上雨衣,背上行囊向山頭進發(fā)。張艷說發(fā)現(xiàn)青銅棺的人在前邊等我們,讓我們加快步伐“張艷有心了?!甭飞衔覍χ鴱埰G說。 他擺了擺手沒有多說什么,不一會兒就找到了那個發(fā)現(xiàn)青銅棺的彝族村民他說他去挖草藥在途徑前幾天火燒的山頭的時候看到那兒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坑,里面全部都是青銅棺,還有些奇形怪狀的東西。 他說里面青銅棺至少也有二三十副。 我仔細(xì)打量了一下發(fā)現(xiàn)青銅棺大坑的男子,他一身運動裝,高高的鼻梁,右半邊的臉上還有一道不怎么明顯的疤痕。 我咧了咧嘴對涵子說:“涵子你知道那天晚上的雷電,綠色霧氣是怎么回事么?” 涵子搖了搖頭。我笑著說:“山上應(yīng)該有個墳坑,不知道什么原因讓墳坑塌陷了,里面積攢的磷泄漏出來燃燒形成了漫山遍野的綠色霧氣至于那到閃電,可以勉強的解釋。” 張艷聽到我的話,停下了腳步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到:“事情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樣?!?/br> “懸天梯,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出現(xiàn)一次,有的是在白天,有的實在晚上。但無一例外的就是懸天梯出現(xiàn)后的幾天里都會大雨傾盆。我來這里五六十年了,從沒改變過。”張艷走在我身邊,對著我說到?!耙妥宕蟮?,并非常人。和他有關(guān)的點滴都會十分的神秘,那晚你應(yīng)該聽到村民說的了吧。彝族大帝最后是登天而去,這個說法在族老沒多少人認(rèn)同,但終究不會是空xue來風(fēng)。” 我咧了咧嘴……果真是我天真了。不過這樣也好,越神秘我就越感興趣,這次進入先秦古墓一定要一探究竟,把小白龍的事弄個明白。 走在泥濘的山路上,我們的鞋子很快就被弄濕了,但也不得不去。在路上走了十幾分鐘之后,雨停了,不過地上到處都是小水潭,一不小心踩進進去注定雪上加霜。 路上我和發(fā)現(xiàn)青銅棺大坑的那個人聊了一會兒,知道他叫年怒,今年三十二歲還沒有成家。父母早逝,二十幾年來都是孤身一人,一般靠買藥材為生,偶爾進山打打獵什么的,過得比較悠然。 山路泥濘崎嶇,每一步都走得很艱難,我們六個人你拉我,我拉你,在凹凸不平,坡度陡的山路上緩慢地走著。 半個多小時后我們見到了圓形的大坑,青銅棺大坑大概有一百多平方米里面橫七豎八地擺放著至少也是三十副沾滿泥巴的青銅棺。 我們六個人沿著比較緩的坡滑進了大坑里。剛剛進入能夠清晰地聞到一股銅銹味道。 “真的是青銅棺……”海子有些喃喃,一臉不敢置信地表情。 我用手擦了一個青銅棺上的泥土,露出了一張我并不陌生的臉。準(zhǔn)確地說是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鬼臉。 “你們快過來看!”我朝著張艷他們叫了一句,他們紛紛趕了過來看著那張鬼臉,表情凝固。 “看看其他那些上面有沒有類似的鬼臉。”我說。 幾分鐘過后,我們驚奇地發(fā)現(xiàn)每一個青銅棺上都有一張不同的鬼臉。 青銅棺坑和鬼族有關(guān),彝族大帝也是,楊玉科將軍也是,香格里拉神秘空間也是……我不禁對鬼族變得更加的好奇。 “把這個青銅棺打開看看?!睆埰G指著最后邊的青銅棺,對我們五個年輕人說到。 我知道張艷為什么要打開那個青銅棺,因為上面刻的不是鬼臉而是一張人臉。 在青銅棺棺蓋上,洋洋灑灑地刻著十幾個模糊不清的字體,似篆非篆,似隸非隸。我認(rèn)不出那些是什么字體,涵子見了也無奈地?fù)u頭。 我點了點頭說:“行,就把它打開??纯蠢锩娴降子惺裁础!?/br> “我知道這里面是什么,”涵子看著我,輕輕敲了敲青銅棺,發(fā)出一陣悠長金屬顫音。 “是什么?”我們異口同聲地問到。我不知道涵子為什么會知道,但我絕對相信他,他不會說假話。 “彝族大帝?!焙诱Z出驚人。我們一行人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你們看那里?!焙铀坪踔牢覀兊囊苫?,笑了笑,轉(zhuǎn)過身來,指著我們后邊的巖壁說到。 我們看過去,在光滑的巖壁上看到了看到了三個洋洋灑灑的血紅色大字:大帝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