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九章 三段百余字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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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被天滄遺跡排斥出來之后,還是在上浮山脈之中,與原先進入時并沒有偏離多少距離。 不過在最后一刻,天殺卻是再次改形換裝,恢復了天無心的面容的。 畢竟天殺的名號在遺跡中太過出名,而如今外界結(jié)丹高手無數(shù),甚至還有元嬰老祖暗藏,縱使他再天縱絕驕,也不可不防的。 可即便如此,當先后七縷清風拂過他的衣袂的時候,天殺的甚至卻在不經(jīng)意間停滯了一分,心情緊張無比。 畢竟,只有極少數(shù)人知道,這次進入天滄遺跡的,并不是只有他們?nèi)祟惻c妖獸,早在這之前,就有一株絕世靈藥闖進去了。 而相比于天滄遺跡其他的機緣,除卻天滄宮闕之外,恐怕那株靈藥,便是最大的寶物了。 七宗弟子進入此地,除了本該屬于他們的寶物之外,叩仙芝,也在他們的追尋范圍之內(nèi)! 現(xiàn)在所有人類與妖獸都被排斥了出來,那守候在此上浮山脈半年之久的七宗元嬰強者,自然不甘心,用強橫的神識一一橫掃而過,企圖能夠從這些出來的修士之中,發(fā)現(xiàn)叩仙芝的痕跡。 而修為相差太大,再加上那七個老祖用了能感應叩仙芝的神秘法器的情況之下,即便是儲物袋,在他們眼下,都無可遁形! 七道常人難以感覺得到,可實實在在存在的龐大神識,在這片天地間一遍又一遍的掃視著,直到大半人都興高采烈的出了上浮山脈之后,才不甘心的收回,幽幽長嘆。 或許,他們在一開始的時候就不該顧忌那么多,直接出手將那株靈藥收取了啊。 可誰又想到,遺落虛空三千載的天滄遺跡又重新現(xiàn)世,且還好巧不巧的在他們的包圍圈中,又正好被那株靈藥一頭躥了進去啊。 現(xiàn)在這個結(jié)果倒也怨不得誰,各自對視一眼苦笑,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 至于還有大毅力者在暗中搜尋,那自然就是他們的事了,反正天殺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這一關(guān),叩仙芝,就真正屬于他了! 至于為何那七個元嬰級別的強者沒有發(fā)現(xiàn)他儲物袋中的叩仙芝,倒跟天殺無關(guān),只是在最后關(guān)頭叩仙芝自己隱匿了氣息而已。 否則即便天殺有一萬個膽子,都不敢把它帶出來啊,而只會如一個月前在金殘靈耀陣之外一般,即便抓到手,也只能放了。 不過那個小家伙竟然主動提出要跟著他,這倒是有些令人玩味啊。 天殺心念電轉(zhuǎn)間,思考了種種理由,但還是想不通。 但現(xiàn)在不是說話的時候,所以他就只能把這個疑惑藏在心底了。 其實叩仙芝的想法很簡單,它一不想要被永世關(guān)在天滄遺跡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而不想成為那些元嬰老祖的池中物,所以自然而然,天殺就成了他的唯一選擇。 雖然這個家伙的確兇殘了點,動不動就咬他,可,畢竟是千年靈藥,他能感受得出,這個主人,似乎……心腸并不太壞的樣子? 這一個月,好似比天殺進入修仙界一年都漫長一般,真正經(jīng)歷了元嬰期的恐怖與強大,那種全身骨頭經(jīng)脈盡斷的茫然與絕望,遇到那只血眼時的凄慘與向往,與龍十九一戰(zhàn)的酣暢與快意……還有,那兩個女子間的愛恨情仇…… 種種事情,普通的修士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有這么奇異的遭遇,可,卻在一月之中就壓榨給了他。 天殺,真的有些累了。 當回到上浮城溫柔鄉(xiāng)的據(jù)點,確認再無危險之后,他終于沉沉睡去。 這與閉目打坐恢復精力不同,心神的疲倦,絕不是所謂的明心咒語能夠拂去的。 而當他沉睡的時候,上浮城自然陷入前所未有的熱鬧之中,畢竟上浮城建城才不過一千年左右,可上一次天滄遺跡出世,才是三千年之前。 再加上這一次似乎又與往昔不同,幾乎所有活著回來了的修士,無論散修還是大宗門弟子,都獲得了巨大機緣,身懷不世重寶。 可卻又由于許多寶貝自身又用不了,所以就只能用來交易換取自己所需了。 故而,一時之間,上浮城內(nèi),群情激躍,熱鬧非常。 而若真的全部消化了這些寶物的話,恐怕三國修仙界,無論散修還是名門大宗,整體實力,皆有一個巨大提升! 不過這些都跟天殺無關(guān)了,當足足睡了三天之后,他才睡醒,不由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隨后,他看向了這三天來一直都坐在他床頭,看似替他護法,可實則早已睡的迷糊了的那個紅裙少女。 天殺眼中閃過一抹柔情,摸了摸莫倩兒的柔發(fā),說道:“小丫頭,該醒了,我們還嘚回洛水城赴命呢。” 莫倩兒惺忪雙眼始朦朧,一只小手鼓成拳頭兩邊揉了揉之后,看向天殺,不由有些幽怨了,說道:“睡醒了?不困了?身為修者還能睡的半死,真服了你了。” “呃?”天殺尷尬,知道這個小妮子是在發(fā)泄她的不滿,畢竟那啥,整整一個月,陪著她的時間,好似也就那么幾天誒。 最后說好了陪她的時間,也被青衫修士的出現(xiàn)打擾了,這饒是天殺臉皮再厚,也有些撐不住啊。 不過說他睡死是不可能的,要不是對莫倩兒的絕對信賴,這妮子還沒進門他就一把劍殺上去了呢。 看著這個還處于迷茫的女子,他心中不由嘀咕,到底是我睡的半死,還是你睡的半死啊? 但卻是不忍頂嘴,只嘚憨憨接受。 等莫倩兒碎念完了之后,他透過窗戶,看到下面即便還是熱火朝天,幾乎每個店鋪,都是人滿為患的樣子。 不由莫名笑道:“死了一些人,成就了另外一些人,這個世界,或許也就是這個道理了?!?/br> “本來就是,所以想做被成就的,就別死了?!蹦粌亨止菊f道。 但埋怨歸埋怨,正事兒還是要說的,這幾天天殺睡覺,對外界并不了解,所以她繼續(xù)說道:“當七宗的元嬰老祖解除了封天鎖地之后,另外三國就通過不同的渠道知曉了這件事,在兩天前上浮城外的半空中足有三十位元嬰老祖對峙,最后應該是達成了某種協(xié)議,所以不了了之了。” 說到這里她又瞪了天殺一眼,很是不理解這么大的陣仗,為何這個家伙還有心情睡覺。 天殺無語,睡覺也有錯?。?/br> 隨后莫倩兒沉默了一下,好似在思慮什么一般,最后沉聲說道:“或許這一次,天滄遺跡,并不是縹緲無蹤了!” “什么意思?”天殺眉頭一皺,初聽還沒聽出莫倩兒的深意,可忽然渾身一顫,震驚的看著莫倩兒,神色間竟有一絲驚駭了。 虛無縹緲三萬年的天滄遺跡,突然,不虛無縹緲了? 或許有人會對這個消息極為狂喜,但深知遺跡詭秘的天殺,腦海中卻不由忽然閃過一只血眼的殘影,還有……天滄宮闕現(xiàn)世之時,便是吾主歸來之日! 天殺突然沉默下來,據(jù)莫倩兒所說,那塊天滄石碑并沒有隨天滄遺跡一起消失,而是扎根在了上浮山脈的深處,上面的百個名字,依舊還殘存,能夠辨別修士強弱的能力,也依舊還有。 故而,有元嬰強者猜測,或許,可以通過這塊石碑,定位天滄遺跡的位置! “所以現(xiàn)在上浮城還不是最熱鬧的,那塊石碑處才是最熱鬧的,即便是在無盡深遠的上浮山脈深處,但每天卻依舊有著無窮的人去尋覓,想要得知自己的實力高下。而經(jīng)過七宗協(xié)商之后,上浮山脈的那些妖獸們,也為此開了點方便之門?!?/br> “另外,雖然在遺跡之內(nèi)沒有試過,但不知怎的,這塊石碑好似是專門為結(jié)丹之下的修士所煉制的一般,對結(jié)丹之上的攻擊并沒有異樣。” 莫倩兒說著這幾天來溫柔鄉(xiāng)所打探得來的消息,經(jīng)過初始的震驚之后天殺也平靜下來了,在苦笑的同時還有點古怪。 因為,他突然想到了一個沒可能的可能,或許,這天滄石碑之所以留在了這里,并沒有太大的意義,而好似……只是某人的鬧劇一般??? 他問道:“天滄門天無憂,排在多少?” 莫倩兒的眼神又變的幽怨了:“放心,如今第一,還是你的小情人,天無憂根本就不帶搭理那塊碑的?!?/br> “呃?”天殺大汗,連忙不問了,這說多就錯多啊。 最后等上浮城的事了,啟程回洛水城的時候,莫倩兒卻忽然一拍自己的秀額,說差點就忘了某件事,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張紅帕給天殺,說道:“這是一個月前jiejie叫我交給你的,說是等你出來之后才可以打開?!?/br> 天殺苦笑:“不是吧,連一息都不讓我休息,這是想累死我的節(jié)奏啊?” 但還是老老實實的打開了紅帕,上面并沒有字,而是留有一段神識留音,并不是只針對天殺,莫倩兒也聽到了。 那個嫵媚中又帶有一絲緩緩的清冷之聲好似從無盡遙遠之地傳來一般,瞬間就響徹在了他們的心神之中。 “六國這灘水,終究太小,幫我去做最后一件事吧,或許從此以后,就再也麻煩不到你了?!?/br> “我的修煉到了瓶頸,需要一位道友雙修,望你尋遍六國,能帶來讓我滿意之人?!?/br> “另外,倩兒,你也跟在他身邊吧,順便幫我把把關(guān),你的眼界,我放心?!?/br> 留音不多,三段而已,話語不多,百余字而已,可這三個段落百余字節(jié),當落在天殺與莫倩兒腦海中的時候,卻好似一石激起千層浪一般,轟然炸響。 使得上一息還在互開玩笑的兩人,突然間,怔住了,然后便是長長的靜默。 莫倩兒嬌軀一顫,曾位列石碑前十的她,此刻竟然有種站立不穩(wěn)的跡象,美妙嬌顏之上,一片雪白! 她望著羅非手上的紅帕,驀然出神。 六國太小,尋雙修之人,替我把關(guān)…… 那是……什么意思? 相比她的動蕩,天殺還是稍微堅定一些,畢竟一個男人嘛,在關(guān)鍵時刻怎能不撐起大梁不是? 然后,便看到,他的眸子,一片虛無,黑色的瞳孔,硬生生的,給了人,雪白的感觀。 不是那種寒的攝人的雪,而只是,一抹空洞的白。 突然摸向心臟部位,那是一種他不久前就感受過的感覺。 有些諷刺,但卻真實存在。 他有些痛,但更多的,卻是怒。 那個女人,她怎么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