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八章 不戲白不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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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無名山洞之中,即便三天疲憊都未改白衣出塵的雪落痕看著一旁那個雙眸緊閉的男人,一向清冷堅毅的眸子有些輕微的顫抖,那張被隱藏著的雪白玉臉兒,有些惶然。 是的,她早就應(yīng)該想到的,像他那么強大而年輕的修者,又怎會是懶惰無禮,以至于連起身都懶得起的人啊? 可是,三天前,她卻因為自己的先入為主,那般冷漠而決然的離開了,以至于,讓這個拼了性命只為護她周全的男人,孤獨的暈死了三天。 所幸她最終轉(zhuǎn)回來了,否則若這個男人真的因她的漠然而出了什么事的話,那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br> 天殺此時的臉色很是蒼白,一聲黑衣也已成了暗紅之色,若不注意之下察覺不到變化,可此時的雪落痕,已經(jīng)從那刺鼻的血腥味中,知曉了眼前這個男人,到底受創(chuàng)何等之深了……那是整個身體全身上下寸寸肌膚,億萬個毛孔共同噴血的恐怖??! 在那襲暗血之衣之下,究竟有著怎樣可怕的傷勢,她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 因為她怕她知道了,就會失去那最后的一絲慶幸,而這個男人,也再也不會醒來?。?/br> 此時的她,所能做的,也只有讓這個她至今都不知曉名姓的男人睡的舒服一點,而直到那冥冥中的最后一刻的來臨。 突然察覺到天殺額頭微微冒汗,不,應(yīng)該說是冒血,暗紅色的淤血! 順著他的臉龐輪廓緩緩流下,頓時間就將那張比她還雪白的臉,染的有了一分可怕的味道。 雪落痕悲痛,心中不忍,玉手忽然往她的雪白袖角撕去,想要給天殺擦血,縱使最后這個男人會死,但也總歸,是要給他留下最后的一分尊嚴的。 可是卻沒想到她全力一撕,竟然沒撕爛,隨后才猛然想起,此時的她已不再是那個雖只是筑基初期,就足以抗結(jié)丹的天縱驕女,而只是一個無一絲法力的凡人。 而她的這身白衣,則是屬于法寶級別的法衣,即便結(jié)丹初期都難以撕裂?。?/br> 但,此時,她卻要拿什么,去給那個男人拂去人生最后的污垢? 忽然想到自己的掩面白紗,她右手摸去,可又有些怔然。 這算是她最親密甚至可以算作私密之物,連關(guān)系最好的師姐妹都未曾借用過,可,此時,要給這個男人擦拭臉龐嗎? 可就在此時,她撫摸著掩面白紗的纖纖玉指感受到了一絲怪異,好似,這面她無比熟悉的白紗,手感有些陌生了,本是極北雪蠶所吐出的絲煉制的寶物,本來該柔順而細膩的,但此時,卻有了一分凝滯的黏意。 雪落痕再次怔然,腦海中猛然浮現(xiàn)出從空間通道中被逼出來的那個夜晚,那些斷斷續(xù)續(xù)如夢似幻般的記憶……她曾記得,在她那片無人知曉的蒼茫內(nèi)心世界之中,好似,下過一場血雨? 雪仙宮立宮近萬年來,堪稱天資心性最為接近創(chuàng)派祖師的天之驕女,在此刻有些茫然,隨后慘然一笑,那個男人以一命換一命,如今就快要死了,可她卻還在這里糾結(jié)這些虛幻之事,她可還是人啊?! 再不猶疑扯下如今已被天殺那口血染紅的白紗,去最近的山河水澗弄了一些水來,洗凈之后坐于天殺之旁,緩緩的幫他拭去額頭之上從無數(shù)毛孔之中溢出的淤血。 神情專注而認真,美眸柔和而溫柔…… 當天殺從最深層次的療傷狀態(tài)逐漸醒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幕了,用了三天三夜,他總算是把身體之中的淤血都排出來了,身子骨兒雖然還是很虛弱,但卻有種神清氣爽的味道。 這一覺,真的睡的好不爽快??! 他雙臂張開,想要伸個懶腰,可然后,他就愣了。 兩雙眼睛四只眼眸,于不足半米的距離對視,天殺發(fā)呆,心中忽然慌亂起來,難道自己這次真的掛了?這不是他療傷之后醒來?而是所謂的仙國轉(zhuǎn)生地? 這世間怎么可能會有如此美妙的女人???! 哦不對,是仙女,真的,只論女人那完全是對此時的雪落痕的侮辱??! 想當初未摘白紗之前她的仙名就名動世間了,只是一雙眼眸,只是一抹皓首,就讓所有見到她的人,呃,男人……不由得沉醉在其中,而深深不能自拔。 世間早有相傳當今六國第一美人為月魔古國的那位公主,月家如夜,而雪寒修仙界,則有人不服,認為若雪落痕解下白紗,必將無人能敵! 可是作為閱美無數(shù),更是曾在凡人時候就因緣巧合和那位第一美女近距離接觸過的天殺,在此刻,卻是覺得,縱然世間那些無聊的人所謂第一美女的稱呼沒錯,可雪寒國的道友,那眼珠子也是雪亮的啊。 此時,在他眼前,那張玉臉……肌膚如雪凝若脂,眸光似水唇為仙,好似生于冰川雪原的天生神女一般,完美而無暇,又好似一位從九天下凡的凌塵仙子,美的不可方物。 這即便是先前早已領(lǐng)略過月如夜水魅影的美的天殺,此時都有點腦袋生銹的味道,看著眼前這張仙子臉蛋兒,完全反應(yīng)不過來??! “你醒了?”看見天殺醒來,雪落痕也是有些呆愣的,畢竟本來她都以為從那么高的地方摔下來,受了這么重的傷,而又在那處低洼之處昏死三天之久,這肯定是死翹翹的。 而將天殺弄回山洞的這半天之內(nèi),她也一直是在愧疚中度過的,想要守候著天殺真正道消之后才離開。 可是此時……本來一個以為必死無疑的人卻忽然睜開了雙眼伸了個懶腰,你敢信? 不過,沒死總是好的,總不是咒人家死不是,所以雪落痕也是悄悄松了口氣,有些開懷的一笑而道。 然后……天殺更呆了,尼瑪,身為一個高高在上的仙子你能不能莊重點?這么容易就笑知不知道很容易造成人命事故,讓人窒息的??! 察覺到天殺的奇異贊嘆眼神,雪落痕再愣,隨后才猛然醒悟過來,此時她的白紗還在天殺的額頭上,一張如雪似玉的臉蛋兒完全展現(xiàn)在了這個男人的眼前?。?/br> 她快速伸手朝著天殺的額頭抓去,想要收回自己的白紗,可卻堪堪慢了一拍,天殺將白如雪的纖柔白紗由額頭而往下移去,放到了鼻尖。 雖然這塊白紗已經(jīng)沾染了他不少鮮血,但終歸還是遺留了一分主人的氣息的。 天殺輕輕的吸了一口氣,滿是感慨的贊嘆道:“真香啊……” 雪落痕,柔嫩似雪水白皙如羊脂玉的臉蛋兒,突然有些紅了。 她眼神慌亂心頭不安,看著這個男人如此放肆的舉動聽著他如此膽大的話語,不知為何心頭莫名浮現(xiàn)了一絲異樣啊。 她急忙說道:“還給我!” 隨后再度一手搶去,這次天殺沒有阻止,而話說他也無力再調(diào)笑了。 只是略有些戲謔的看著這個如仙般的女子慌亂的眼神通紅的臉蛋,以及那急慌慌轉(zhuǎn)過身去再度戴上白紗的舉動……雖然現(xiàn)在冒似處境很糟糕,但卻,也不是不可以接受嘛。 “呃,這位仙子,雖然有些話不說比較好,但我覺得,我還是應(yīng)該告訴你一句的,你那塊白紗……好像,沾染了太多我的氣息誒,你確定還要繼續(xù)使用?”天殺眼神眨眨,散發(fā)著盈盈笑意,這個世界上最無趣的就是一個人打光棍,最有趣的就是調(diào)戲美女了啊。 尤其還是如此美妙的仙子,這不戲白不戲啊! 背對著他的曼妙仙子身子一顫,隨后臉色不由有些不好看了,的確,這塊白紗雖然是她之物,可現(xiàn)在卻沾染了太多那個混蛋的氣息了啊。 而那個混蛋的氣息,她想起來就想吐,要是還戴上……她覺得自己會瘋掉去。 可是不戴,又能怎么辦呢,現(xiàn)在她儲物袋打不開,全身上下只有遮體之物,而再無一塊殘布,拿什么去遮掩她的無雙姿容啊? 咦,混蛋? 雪落痕怔然,明明這個家伙救了自己,且自己不久之前還視他為救命恩人,做什么都愿意,可為何現(xiàn)在,自己就對他如此厭惡了呢? 不過還沒等她理順小腦袋里那些五花八色的問題,天殺的聲音就又傳過來了。 他輕咳兩聲,說道:“這個,既然我都已經(jīng)見過你真容了,再掩著也是自欺欺人,就不用遮掩了吧?再說了要是你還不滿意的話,放心,我會對你負責(zé)的!” 雪落痕玉臉轉(zhuǎn)黑,因她面戴白紗的緣故,所以修仙界都盛傳,要是誰能解開她的白紗,見到真容,那就是她的夫君了。 可現(xiàn)在,這個混蛋,哦不對,救命恩人……啊不對,他就是個混蛋啊,明明都法力盡失淪為凡人且還身受重傷了,竟然還有興趣跟她開玩笑啊! 她不言,坐在那里,背對著天殺,好似一個受了氣的小媳婦一般,清冷而沉默。 而她不說話,天殺也是有點尷尬了,畢竟調(diào)戲調(diào)戲,重點在一個調(diào)字,而調(diào)呢就是說話的意思,要是你不跟我說話那我還調(diào)個屁的戲啊? 時光就在這雙方的沉默中緩緩度過,山洞幽幽縷縷清風(fēng)拂過而又回轉(zhuǎn),道道光明從洞外散來,可卻又由于天上白云的飄動而時隱時浮。 突然,一道莫名的聲音響起。 “啾啾——”天殺與雪落痕下意識的共同朝洞外開去。 “是鳥叫聲,這片地域沒有靈氣,不會誕生妖獸,不用擔(dān)心?!碑吘勾藭r他們淪為了凡人,又身處如此危險的天滄遺跡,說不敏感是不可能的,任何的風(fēng)吹草動都需要小心翼翼啊。 從側(cè)臉看出雪落痕的緊張,天殺一笑說道。 “嗯?!毖┞浜圯p輕點頭,天殺一喜,總算是打破這個沉寂了啊。 可還沒等他想通接下來還能怎么調(diào)的時候呢,突然幽寂的山洞中,又響起一道莫名的聲音。 “咕咕——” 天殺看向雪落痕,目光怪異。 雪落痕玉臉又升起紅霞了,她好似淡然般說道:“是鳥叫聲?!?/br> “真的?”天殺不信。 “真的!”雪大仙子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