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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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房內(nèi),一片大紅的布置,蕭瑾嵐緩步走入,卻見到里面似乎已經(jīng)等候多時的燕昭寒。 “你……” 銀華便忍不住抱怨道:“皇子妃,您這一路可走得有些慢了,殿下專程推了那些人的糾纏……” 話音止在燕昭寒冰涼的一眼鋒掃過來時。 他抿了下唇,望向蕭瑾嵐身后的翠竹,見她給自己使眼色,不禁有些無奈地撇了撇嘴,隨即心下微嘆了口氣,隨著她一同離開。 房門被關(guān)上,屋內(nèi)便只剩下兩人。窗外殘陽云霞,涼風(fēng)透過窗欞而入,紅紗幔輕揚(yáng)。 蕭瑾嵐開口道:“路上確實耽擱了,汶逸郡王……” 燕昭寒卻忽而露出一抹笑,道:“我知道?!?/br> 蕭瑾嵐有些訝異,隨即回想起銀華方才離開時那幽怨的眼神,當(dāng)即明白過來,所以銀華是在對她替??山鈬虏粷M么? 像是看穿了蕭瑾嵐的心思一般,燕昭寒悠悠道:“不必管他?!?/br> 不必管他? “我還以為他的意思,便是燕桓哥哥的意思呢?!笔掕獚构室獾?。然話音落,便陡然有一陰影籠下,只見他幾步便來到她跟前。 二人離得極近,而轉(zhuǎn)瞬之間,便可望見他唇瓣那抹極輕極淡的弧度,也正于此時,她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他似乎更喜歡笑了。 在她面前,總是會展露笑顏,不似以往總要想著法子耍耍小手段,才能看見笑容。 …… 瑩白明月高掛,透過樹影被夜風(fēng)吹得搖曳,有一道人影獨自行走于空無人煙 還人間游蕩。 那影子游蕩著,也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竟恰好攔住了一個少年的去路,不過她很快便發(fā)現(xiàn),這少年是專程來尋她的。 “閼氏可是好大的脾性,你可知為了尋你,多少人如今還在外面四處奔波么?” 那少年話雖是這么說,語氣中卻沒有多少指責(zé)的意味,反而讓人聽出一股子憐惜之意。 蕭韻緩緩抬眸,眼里的光芒重新點亮,看著面前含著些許悲憫之色的絕美少年,想起他的無雙智謀與在東霍和北昭都如魚得水的地位手段,不禁下意識地去抓他的手腕,情緒頗為激動地道:“我,我不是有意的,只是……” 她一時舌頭打結(jié),頓了頓才繼續(xù)道:“你今日去了二皇子府,二皇子殿下待那賤人是何態(tài)度?他當(dāng)真是想娶她,還是為了獨劍山莊的勢力?” 說著,她似是自我安慰般地笑了一下,道:“我不信旁人,我只信你。之前昭寒哥哥待她百般溫柔,我還真當(dāng)他是喜歡那賤人,不過如今看來,也許昭寒哥哥只是早便知曉那賤人與獨劍山莊莊主的交情關(guān)系,故而利用于她,可笑她還得意洋洋,什么都不知……” ??蓻]有吭聲,只垂著眸盯著她握住自己皓腕的手,目光逐漸森冷,忍了又忍,終是忍無可忍,不輕不重地避開了她的觸碰。 蕭韻一怔,卻見??梢鸦謴?fù)了往日的神色,輕輕一笑,眉眼間盡是幽幽的笑意:“原來二皇子殿下是這么想的么?閼氏還真是慧眼如炬?!?/br> 蕭韻終于自其中聽出了諷刺之意,面色陡然扭曲起來,隨即道:“難道不是如此么?你處處與她親近,不也是為獨劍山莊么?” “是?!鄙?尚τ貞?yīng)下,“既如此,閼氏何須要與她比呢?” 蕭韻卻不知是不是受了這句話的刺激,陡然瞪大了雙眼,有些癲狂地道:“我為何不能與她比?我何處比不過她?!” ??梢姶耍瑓s一反常態(tài)地沒有立即寬慰,反而嘲謔地彎了一下唇,刻意譏諷般地道:“閼氏覺得自己何處比得過她?” “……”蕭韻顯然沒有反應(yīng)過來,待回味過??蛇@句話之后,雙目便陡然瞪大,目眥欲裂,“你說什么?!” ??陕圆[了下眸,蕭韻顯然是被蕭瑾嵐和燕昭寒的婚禮所刺激,才變得這么歇斯底里。 他忽然抬手摸了下蕭韻的面龐,被蕭韻狠狠打開后,他也不惱,只伸手忽然重重捏住她的下顎,手下的動作愈發(fā)狠戾,面上的笑容卻愈發(fā)溫柔:“怎么,我說的不對么?你雖為蕭瑾嵐的姑姑,可我怎么瞧,都覺得你絲毫比不上她?!?/br> 在蕭韻燃燒著怒火卻又難掩恐懼的目光下,他頓了頓,輕笑兩聲,慢悠悠地道:“很奇怪,你們竟然同出一脈?!?/br> “你……”蕭韻才張口,卻陡然撞進(jìn)他那漆黑的眼眸中,不見半分玩笑,只余涼薄和森冷的殘忍。 她被怒意瘋狂灼燒的心便似迎頭淋了個透心涼,寒意自心底蔓延至四肢百骸,讓她僵木在當(dāng)場。 縱然他一直以來都知??晌kU,且不容冒犯,但他自始至終于她面前都是較為恭順,也未違背她的意愿逼迫她做過什么,較之那口口聲聲對她愛至切膚的王上,反而是桑可的細(xì)微舉動,更能讓她產(chǎn)生一種被愛的錯覺。 然而此時此刻,桑可毫不客氣的幾句話,讓她瞬間墜入地底,心中后知后覺地涌起一種詭異的冰冷恐懼。 …… 幾日后 “東霍使臣大約這兩日便會離開了?!笔掕獚箍聪虼渲?,微微一笑,“蕭韻也再翻不出什么浪花,你大可放心了?!?/br> 自得知那東霍來使的閼氏便是蕭韻后,翠竹便一直擔(dān)心蕭韻會拆穿蕭瑾嵐的身份,而這擔(dān)心也毫不意外地在中秋月夜之時來臨,不過好在之后燕昭寒安排的,以及發(fā)生的一切,都將此事蓋了過去,眾人便只當(dāng)蕭韻不過胡言戲語罷了。 蕭瑾嵐也不認(rèn)為蕭韻會再拿此事做文章,只是翠竹卻仍舊擔(dān)心無比,畢竟旁的都不怕,只因唯有此事才是真的。 如今蕭瑾嵐關(guān)注著,專程來告知翠竹,便是為了讓她安心。 翠竹聞言,也rou眼可見地松了口氣,緩緩露出笑容,道:“走了便好,小姐便也不必?fù)?dān)心了?!?/br> 蕭瑾嵐莞爾,不置可否。 許是因著放松,翠竹又道:“不過,這些日子瞧著,韻小姐雖看著還是那般溫溫柔柔不爭不搶,但氣質(zhì)倒是與以往大不相同?!?/br> “確實不同了?!笔掕獚裹c頭道,“東霍風(fēng)俗可與南越截然不同,她變了也是情理之中?!?/br> 畢竟經(jīng)受南越女子保守思想洗禮而長大的女子,在那般民風(fēng)彪悍的東霍,若不改變,那該如何生存呢? 蕭瑾嵐頗為理解地想著,然而這邊想著,在快回到二皇子府時,陡然見到兩道十分熟悉的人影。 那兩人不是旁人,正是她的夫君二皇子,以及方才談?wù)撝恕掜?,她的五姑姑?/br> 而此時,那二人竟靠得極近,從這角度像是抱在了一處,尤其,蕭韻的衣衫還有些凌亂不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