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把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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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了?” 默默無言地跟了一路,燕昭寒也沒有緩下步子等他的意思。望著燕昭寒一言不發(fā)地走近屋內(nèi),蕭瑾嵐邁進(jìn)的腳步忽然一頓,偏頭看向一邊的梓奇。 梓奇撇了撇嘴,道:“皇子妃不如去問問那個阿生?” 蕭瑾嵐微抿唇,有些奇怪,按理來說,阿生應(yīng)當(dāng)沒膽子也沒底氣沖撞燕昭寒,畢竟一主一客。而燕昭寒既然答應(yīng)留他,也不會刻意去找他不痛快。 才被關(guān)上沒一會兒的門再次被推開,銀華下意識用余光瞥了眼,見蕭瑾嵐徑直走上前來,他便自然地后退兩步讓出位置。 蕭瑾嵐猶豫片刻,一邊接替銀華為他磨墨,一邊斟酌著尋找話題,道:“你在寫什么,可需要我?guī)兔Γ俊?/br> 燕昭寒置若罔聞,蕭瑾嵐見他不答,也不在意,只露出笑容道:“怎么了,還真同那小子生氣了?” 燕昭寒聞言,抬起頭,眼眸深深:“你忘了,他是誰?” 蕭瑾嵐微愣,笑容也淡了下去,道:“我知道,你也點頭應(yīng)下的?!?/br> 燕昭寒不再理她,只寫下最后一個字,隨后放下筆,將那宣紙交給銀華,語氣清冷地道:“去將這些都找來。” 此先,他已經(jīng)寫了好一會兒,此時蕭瑾嵐進(jìn)來,已經(jīng)寫得差不多了。 蕭瑾嵐偏頭望了眼銀華出去的背影,有些古怪。不多時,便見銀華回來,手里還拿著三封信箋,以及一些陳舊的書信和寫滿了筆墨的薄薄書簡。 “這是所有關(guān)于東霍??傻男畔?,以及……”他頓了頓,語氣忽然變得有股子奇異的縹緲,“我與他通過的書信?!?/br> 蕭瑾嵐蹙了蹙眉,她想過他也許會查過???,卻不曾料到,他早在此前便與他有過交集。 她拿起那幾封書信,“是……來使?” “不錯。”燕昭寒點頭。 桑可的出身、生平以及年紀(jì)輕輕便有的功績,包括其與何等人物打過交道,一一記錄在上。 只不過也略顯模糊。 東霍鎮(zhèn)國公流落在外的幼子,八歲時被找回,十歲便在東霍皇帝面前以一首雜糧策論贏得東霍皇賞識,此后平步青云,又入太子一黨,十二歲時以一柄長槍挑破了那逼宮反叛的遠(yuǎn)全王的喉嚨,雖然在那一役中身受重傷,自此落下病根,卻仍是無往不利。 年紀(jì)輕輕早早踏入權(quán)謀之中,卻如魚得水,玩弄心術(shù)之手段,誘導(dǎo)蠱惑人心之唇舌,無人聞之不膽寒戰(zhàn)栗。 東霍皇帝將其派于外交使官中,也算是位得其人、人盡其才。 曾有記載,約三年前,北昭廉親王途徑東霍,贊嘆東霍風(fēng)景宜人,獻(xiàn)上美人以表友好之意。 恰逢那??芍链?,據(jù)聞只是見了一面,幾日后,那親王便怎么也不肯回北昭,偏要留在東霍,甚至說出“我欲灰灑遍東霍萬川秀水”此等大逆不道之言,北昭皇帝聞言,一怒之下,下令廉親王不得踏入北昭一步,永久在皇室宗譜上除名。 自此,??芍愠闪肆罡鲊饨皇钩嫉哪懞拇嬖?。 蕭瑾嵐看著,有些啼笑皆非,道:“這是哪搜羅來的,未免過于夸張?!?/br> 她不信世上當(dāng)真有什么超出人力之外的神力,那??僧?dāng)真有那種三言兩語便教人忘乎所以的能力? 她看未必。 “你不信?”燕昭寒微蹙眉,“??纱巳耍kU異常?!?/br> 蕭瑾嵐笑了笑,她信桑可有能力,但卻不信只是靠耍嘴皮子的功夫,必然還有其他手段使在其中。 只不過,還未等她答話,銀華便忍不住道:“皇子妃,殿下與那人打交道時,屬下也跟著,得以窺見一二, 雖然看著溫軟無害,但城府極深,絕不如表面那般,即便此時他失憶,但若他恢復(fù)記憶……” 蕭瑾嵐眨了眨眼,直接笑著打斷道:“我在你們眼中便是那般盲目自負(fù)之人?” 銀華抬眼望了下燕昭寒的面色,轉(zhuǎn)頭對蕭瑾嵐笑道:“是是是,皇子妃自然聰慧,是銀華沖動了?!?/br> 蕭瑾嵐卻并不在意這些,她追來本是為了解為何會出現(xiàn)方才那一幕。既然燕昭寒答應(yīng)留下他,便應(yīng)當(dāng)不是為了阿生原本“??伞边@個身份。 將心中疑慮問出后,銀華便一五一十地將阿生偷偷溜進(jìn)皇宮大牢企圖救夢昭儀、最后卻險些被抓的事兒道了出來。 尤其是那夢昭儀在他逃時,大聲地吸引獄卒,明擺著要拉他一塊死的意思,若非他自住進(jìn)質(zhì)子府后便一直派有人在暗中跟隨監(jiān)視,這次及時出來相助,只怕當(dāng)真要折在里頭。 而也正因如此,他們都不由得再次確認(rèn),這阿生確實只是阿生,是失去了所有過往回憶與經(jīng)歷的阿生,而非謀算極深行無差錯的桑可。 到此刻,她已然知曉燕昭寒并未對她不滿,只是將這些拿出來給她看,更加清楚那人未來的不可控性,以及…… “此時的??蓻]有算無遺策的本事,那便不排除他會被那三皇子利用,畢竟……”銀華眸光掠過一道詭芒,“他對那位阿姐似乎極為放心不下,可卻又無法把握對方的心思,險些被抓住,這樣的人,若是因著夢昭儀被那三皇子利用了,才是我們的損失?!?/br> 聽到這里,蕭瑾嵐看了眼燕昭寒,又轉(zhuǎn)向銀華,語氣有些冷:“所以殿下去提醒了一下他,他便不服氣,還沖殿下發(fā)脾氣了?” 燕昭寒聽到她對自己的稱呼,挑了挑眉,唇角卻微不可見地翹了起來。 銀華也聽出她語氣里的意思,心里方才還存著些許的不滿瞬間煙消云散。 冬雪下過后,便愈發(fā)的冷了,房門一開,外頭刺骨的風(fēng)便呼嘯涌入,凍得人全身都禁不住開始顫抖。 蕭瑾嵐越發(fā)覺得早起是個折磨人的事情,平日里無事,又無人管束,她便賴得久些,而今日卻不得不起,葉蔚藍(lán)相邀,她已推辭了好幾次,如今再推,只怕要惱她了。 蕭瑾嵐隨意梳了個發(fā)髻,戴上之前同葉蔚藍(lán)在一道買的簪子,望著鏡子里的自己滿意一笑,便準(zhǔn)備出門應(yīng)約。 卻迎面遇見一人,攔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