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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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蓉娘不是個安分的,自己鬧騰也就罷了,還牽扯到你?!闭f著,眉頭擰起,“當(dāng)初讓她進(jìn)門,便是看著她懷了個孩子,將來可過給你二姑姑,誰知她竟是個如此狠毒的婦人。” 蕭瑾嵐微微斂眸,孩子沒了? 蓉娘可指望著這孩子飛黃騰達(dá),知曉她能狠心利用來陷害自己,可是她真的能不顧前程把孩子給作沒么? 蕭瑾嵐心里疑惑,又聽得老太師道:“對了,那妖邪之物,你可知是怎么回事?” 蕭瑾嵐并不意外他有這一問,故而他一開口,便將準(zhǔn)備好的說辭盡數(shù)告知。 她早先便已察覺蓉娘意圖利用蕭二姑對她的恨意,以及對那胎兒的愛護(hù)之心。于是當(dāng)蓉娘將那詭異的人形布偶藏到她房中時,她便發(fā)現(xiàn)了。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身,她又將那人形布偶悄無聲息地歸還到蓉娘自己的房中。 蓉娘能買通大夫為她隱瞞撒謊,還說出什勞子“邪門”之癥,旁人自然也能。 竹蘭多拿了兩錠銀子便讓那大夫老老實實交代了一切,包括蓉娘身懷畸胎之事。 只不過每曾想到還會有那鐲子的事,蓉娘那情急之下的行為,倒是令她驚訝。 然,這些不可能全部向老太師交代。 但蕭瑾嵐心中也清楚,有些事,老太師心里早已有數(shù),某些事,他也不可能全無所知。 只是,不知蓉娘調(diào)換蕭二姑房里所燃之香,此事,老太師可知曉? 畢竟這可不是小事…… 她也是那次受傷回府后,命人多番盯著蓉娘,暗中調(diào)查,才發(fā)現(xiàn)此事。 蕭瑾嵐不動聲色地道:“蓉娘腹中那胎兒實在命途多舛,也不知是不是她不適房中所燃之香的緣故?!?/br> 蓉娘當(dāng)初是靠著懷孕才得以進(jìn)的太師府,如今卻幾次三番拿胎兒作餌,只要略一深思,便能察覺其中貓膩。 那孩子要么是生不下來,要么就是不能生下來。 “大約如此?!?/br> 語氣平靜,卻隱含一絲危險。 蕭瑾嵐抬眼望了一下他的表情,便明白他察覺香爐之故,要調(diào)查并處置蓉娘了。 不過此事確實無需多查便能猜到,除了蓉娘,還有誰會如此不費(fèi)余力地針對蕭二姑? ……。 “對了,我此來,還有一件事?!?/br> 老太師頓了頓,忽抬眸望向蕭瑾嵐那澄澈干凈的雙眸,道:“你的婚事?!?/br> 他是想看看這孫女對她自己的婚姻大事可有自己的想法,然那琥珀雙眸中清澈明亮,沒有絲毫異樣情緒。 “府中如今的要事,便是你同韻兒的婚事了。”老太師沉吟道,“我打算將韻兒的事暫且擱置,先定下你的。” 蕭瑾嵐并不意外,縱然老太師沒有明說,她也知曉他真實的打算。 故此時十分從容地應(yīng)道:“是。” 然而屏風(fēng)后的燕昭寒,聽到這祖孫二人的一承一應(yīng),不動聲色地稍擰起眉。 “你可有何想法?”老太師道。 蕭瑾嵐斂眸,微微抬起臉,面上露出清淺笑容。 “全憑祖父做主。” 沉穩(wěn)而順從。 老太師眼里露出些許滿意的笑意,也不再多言,隨意叮囑兩句好好養(yǎng)傷后,便起身離開。 蕭瑾嵐本欲親自送他出去,被拒絕。 她坐在房中看著老太師離開的背影,想起他方才的話,又算了算如今的日子,確實與前世她同燕昭寒大婚的日子臨近。 不知為何,心中升起隱隱的期待。 分明前世她已嫁過他一回,而今想到她不久之后便將再一次,以截然不同的心境,來到他的生命中…… 她兀自期待著,屏風(fēng)后的玄色少年卻緩步踱出,瞧見她面上因老太師提及婚事而露出隱約的興奮喜色,不由眸光微沉。 蕭瑾嵐注意到他出來,面上的笑容自然而然地擴(kuò)大,仰臉笑著來到他跟前,看著他頗為平淡的面容,正想說兩句,便聽得他道:“這是金無塵準(zhǔn)備的?!?/br> 蕭瑾嵐微愣,見他自袖中拿出一瓶小巧的青玉瓷瓶放在桌上,隨后望向她,面上似有若無漾開一抹極輕的笑意,看起來頗為不真切,反倒令她莫名感到一種詭異的寒意。 “可治你的傷?!?/br> 蕭瑾嵐忍不住暗自嘀咕,這人怎么好好說話也讓人感到不自在? 但見他并未提及老太師方才所言,哪怕一句,仿佛沒有聽到一般,反而繼續(xù)關(guān)心著自己。她便也越過老太師來到的這段插曲,笑意盈盈地問他這是內(nèi)服還是外用,該注意哪些。 燕昭寒雖然語氣輕淡,卻極有耐心地一一解答,與來時一般無二。 只起身離去時,踏出房門的那一刻,他眼里的溫意驟然消散,取而代之的卻是一抹極深極冷的詭譎幽芒。 …… 另一頭,蕭二姑被禁足后沒多久,便得知蓉娘孩子沒了的消息。 她先是微愣,隨后忍不住抓緊了衣袖,眼前忽然浮現(xiàn)出自己孩子掉落時的情景,她忍不住渾身顫抖,頗為恐懼。 她也曾真心期待過,待蓉娘生下孩子后,她親自將那孩子撫養(yǎng)長大,若蓉娘要耍心機(jī)抱走孩子,她是說什么也不肯的,定不讓孩子同蓉娘見面。 然而此時,她期待的小孩,第二個期待的孩子,再次沒了…… 為何會這樣……難道她注定就沒有做母親的機(jī)會么? 蕭二姑抱著這樣的想法入睡,心里恐懼萬分,到了夢中,居然聽見尖利悲戚的幼兒哭聲,她慌張地在沒有盡頭的黑暗甬道中逃跑,卻迎面撞上一個幼小的身影。 奶聲奶氣地喊著“娘”。 蕭二姑微愣,鬼使神差般向前走去,那幼小的身影發(fā)出咯咯的笑聲。 不知怎地,她只覺這是自己的孩子,卻分不清是多年前掉的那個,還是蓉娘的那個。 她沒有深思,便將孩子抱了起來。 幼小孩子猛然轉(zhuǎn)過臉,漆黑的瞳孔忽然自大大的眼眶中掉落出來,鮮血蔓延劃過滿臉,猙獰可怖得令她尖叫出聲。 丫鬟們聞聲紛紛開門進(jìn)來看,卻見蕭二姑坐在地上,滿臉驚恐地喘著氣。 原來是做噩夢了…… 丫鬟們轉(zhuǎn)頭離去,再次將門鎖上,心里對蕭二姑不滿起來,方才她們都快睡著了,又被吵醒過來。 以為只是一夜,不曾想這之后,蕭二姑像是被嚇傻了一般,竟是連連做噩夢尖叫,不分晝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