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三章 血手出現(xiàn)
“等我那些朋友知道這條消息跑回來找我的時候,他們一臉膽寒心驚,可是只看到司徒遲瑞蒙著眼睛站在原地,小小年紀(jì),擺著一張臉,小大人模樣似的假裝極不情愿的問了一句‘藏好了嗎’” 我聽到這些你覺得好笑:“你不是去嚇人的嗎?怎么忽然變成捉迷藏?” 他聽到我的話,卻并沒有理會我的調(diào)笑。 “后來呢?” “從小我們的先人就告訴我們,說人類都是偽善的,讓我們遠(yuǎn)離人類,所以,看到司徒遲瑞,我的朋友們躲了起來,心急如焚的想要知道我躲在哪里,等司徒遲瑞出來躲,我來找的時候他們才出來,他們著急忙慌的問我為什么會跟人類混在一起,我告訴他們,是因?yàn)槲覈標(biāo)麤]有嚇成功,他也是無聊,然后這才出來一起玩?!?/br> “那后來呢?后來他們做了什么?”我很好奇事情后來的發(fā)展,他們應(yīng)該對人類充滿敵意,因?yàn)樗鼈兂霈F(xiàn)的原因就是因?yàn)槿祟惼垓_了鬼。 “后來后來他們把我給帶了回去,我當(dāng)時沒有想太多知道,我三天后他們再次讓我出來做任務(wù),我們這個種族只有完成了第一次嚇人才算是完成自己的成人禮,這件事情非同小可,所以哪怕剛剛發(fā)生前車之鑒,他們再不放心我,也還是要讓我出來完成成人禮的任務(wù)。” 聽到這里,我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個猜測:“他不會還在那里等你吧?” “衣衫襤褸,一身污垢,饑腸轆轆,這是我見到他的,浮現(xiàn)在我腦海中的三個詞。” 他的表情是哭是笑分不清楚:“司徒族人,天資過人,他司徒遲瑞確實(shí)手段高啊,不過是一個苦rou計(jì)將我收入袋中,完成了他司徒家給他的任務(wù),還讓我死心塌地,不顧族人的勸告,最后害得我一干族人盡死他手哈哈哈哈哈多么可悲,他們司徒家的人都該死,都該死無全尸,無葬身之地,方才對得起我一干族人的鮮血!” 他的表情癲狂,似乎是那些往事激起了他嗜殺的心火,手上尖尖的石錐直直的朝我的心臟刺入,這一刺下來,恐怕我小命就不保了…… “你自己的能力不足,卻要怪在別人身上,要是你有足夠的本事的話,你怎么會護(hù)不住你的族人,要知道你族人死的那一天,你也在場不是吧?可是你做了什么?你不過是縮在一個角落里面瑟瑟發(fā)抖,像一個螻蟻一樣在那里詛咒這些人,現(xiàn)在你卻來怪他司徒遲瑞沒有過來幫忙救你族人,放任你族人慘死,多么可笑?!?/br> 耳邊傳來一個清脆的女聲,胸口感覺到有一個尖銳的東西堪堪停下,我睜開眼睛一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黑色的大袍子,還有一個怪異的右手。 “血手,怎么會是你,你怎么會在這兒?”我震驚的看著她,眼前這個人可是三番五次置我于死地,可是現(xiàn)在她用她的右手死死地把住那個石錐,因?yàn)樘罅Φ脑?,石錐摩擦她的手,鮮血淋漓。 她聽到我的話,看了我一眼,眼睛瞇縫起來,聲音似乎帶著嘆息:“程墨,你真是太弱了,空有一身本事,要知道你可是有了我們主上的半身內(nèi)力,可是現(xiàn)在你卻被這么兩個小雜碎弄成這副樣子,你的軟肋你現(xiàn)在還不清楚嗎?” 我聽了她的話,一時間無言以對,軟肋?我一直清楚我的軟肋是什么?我的情感太過于豐富,所以才會被人記恨,若是以我的本事,剛剛只要不顧忌君君的生死,那么這兩個人絕對不會是我的對手。 她看著我低下頭不說話的模樣,只是輕蔑的笑了一下。 “程墨,你真是我見過的最無用的男人?!?/br> 我放任自己無力的躺下去,想到司徒,君君,安天宇還有我自己現(xiàn)在的模樣,心中一股厭世感撲面而來:“無用,我也確實(shí)覺得我自己挺無用的,哪怕再想護(hù)住一個人,可是那個人還是因我而出事,哪怕不是因?yàn)槲?,我也護(hù)不住他們,我有的時候真的懷疑,他們?yōu)槭裁匆疑衔?,明明我這個做師傅的,根本就狠不下心來,要是我跟他們沒有交集,獨(dú)身一人,那么這個時候的我是不是就是沒有軟肋,不再是這個無能的樣子……” “啊呸!程墨!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是怎么了?按照你以前的秉性,你不應(yīng)該跳起來反駁我,大罵我嗎?現(xiàn)在的你怎么會是這么一副樣子,我不過隨口兩句,你就當(dāng)了真。”她一把把君君打倒在地,然后看著我,聲音有些慌張,很顯然我的改變也沒有在她的預(yù)料之中。 從心底里面似乎有上了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戾氣,我猛得從地上竄的起來,然后瘋狂的朝她嘶吼:“所以為什么你們一個一個都要找上我,連我?guī)煾刀几覕嘟^關(guān)系了,你們這些人為什么還要一直糾纏我,就讓我一個人不好嗎?” 血手只是站在原地看著我,黑斗篷遮住的半張臉下一雙眼睛悲憫。 “程墨,你知道你現(xiàn)在像什么嗎?你現(xiàn)在像個鬼?!?/br> 我聽到這里,忍不住哈哈大笑:“像鬼有什么不好,做鬼也比做人清靜?!?/br> “可你身上還殘留著人的三分懦弱,連鬼都比不上,這幅半人半鬼的樣子,真令人厭惡?!?/br> 我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執(zhí)念了,就想躺在地上天昏地暗,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顧:“厭惡就厭惡吧,把我當(dāng)作一灘爛泥,不要管我,不要跟我有任何的聯(lián)系?!?/br> “呵!程墨,你現(xiàn)在倒是豁達(dá)!”他似乎是被我氣笑了:“可是你這一身的本事,若不是為了保護(hù)你想保護(hù)的人,那么還不如廢掉,反正你現(xiàn)在是一灘爛泥,要這一身的本事也是徒勞?!?/br> “我這一身的內(nèi)力,你要是想要便拿走吧,我不稀罕?!蔽疫@個時候已經(jīng)真如一灘爛泥一樣,任人揉搓捏扁。 “好好好!你是不是什么都不管了,那么,我無論做什么你都不會再有任何的反應(yīng)了是嗎?”她聲音中語調(diào)很輕,似乎在醞釀著什么壞事。 我什么都沒說話,只是用我的態(tài)度向她表示,讓她隨便。 “??!”突然傳來鞭子的破空聲,然后躺在地上的君君一下子發(fā)出一聲慘叫。 我猛的睜開眼,雙目睜開才發(fā)現(xiàn)我的眼前一片血紅色,心中一股戾氣已經(jīng)壓抑不住了,我猛的施展斬字訣,全力劈到她身上,明明是我們有仇,她為什么要把怒氣發(fā)泄到君君身上:“跟你有仇的是我又不是她,你為什么要打她?” 她雖然說早有防備,但是還是被劈了個正著,畢竟以我身上的內(nèi)力使出全力的一擊,她就算想必也是有一些吃力的。 她被我打的那一掌劈的倒在地上,嘴里吐出一大口鮮血來,可是我沒有想到她竟然張大嘴大笑起來:“你看看你,口是心非,你要是把你身上的內(nèi)力全部給了我,以我的本事,你這徒弟必死無疑,到時候你又該怎么辦?躺在地上無助的哭嗎?這世界上沒有人能夠救你,能救你自己的只有你自己?!?/br> 她的話像是一盆冷水啪的拍在我的頭像,讓我有些燒得混亂的腦袋一下子清醒過來,我剛剛在做什么?為什么我竟然會這么喪氣?司徒他們還在等我去救他吧,我現(xiàn)在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當(dāng)真是有愧人師! 我從地上爬起來,將血手給扶了起來:“你這是怎么了?我們不是敵人嗎?你以前不是看到我就想弄死我,現(xiàn)在怎么突然就對我進(jìn)行說教了?我頹廢,你不是應(yīng)該是最高興的那一個人嗎?” 她牽著我的手有些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臉色不好,似乎對自己好心沒有好報這件事情感到有些氣憤。 看到她這幅模樣讓我忍不住打趣她:“你不會是愛上我了吧?” 她聽到我說話,果然一下子就炸毛了:“愛上你?也不拿鏡子照照你的樣子!本姑娘會愛上你,當(dāng)真是搞笑,要不是上官姑娘讓我過來看看,你以為我會稀罕過來救你啊?!?/br> 我聽到她這句話,剛剛還含笑的表情收斂起來,又是上官婉兒,她究竟想怎么樣!亦正亦邪,當(dāng)初把我弄過去的是她,把君君捉過去了也是她,現(xiàn)在救我的又是她,救了君君的還是她。 “君君到底怎么樣了?” “她這個樣子我們也沒有辦法,她的體質(zhì)特殊,早就有很多人盯著她了,而你又恰好不在,所以她才遭的秧?!?/br> 君君躺在地上人事不醒,身上有多處傷痕兒,比這些傷痕更讓人觸目驚心的,是她身上暴起的那些青筋,已經(jīng)蔓延到了胸部。 我猛的一錘地面,難道真的就沒有其他的法子了,只能求求那個糟老頭子了嗎,他若是不肯救君君,君君就一條生路都沒有了嗎?” “你當(dāng)真要救她,不管付出任何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