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訓練
我來到安天宇的門前,拍了拍門。安天宇喊了一句:“進來,門沒鎖?!甭曇粲行┥硢?。 我進去一看,安天宇坐在床上,身上蓋著一床厚厚的被子。 我看著他那一頭花白的頭發(fā),吃驚地問他:“你修為還沒有補回來,怎么可能?” 安天宇摸了摸自己的頭發(fā),不在意的笑著說:“還不是為了幫你訓練你那個meimei和徒弟,而且現(xiàn)在不是流行奶奶灰嗎?剛好我也趕個潮流。”說完他又貌似不經(jīng)意的開口:“現(xiàn)在你那個徒弟和meimei變化挺大的,要不要去看看?” 聽到他這么說,我腦海中對于他頭發(fā)還沒恢復的懷疑也沒有繼續(xù)下去。 安天宇這么一句話將我的好奇心也勾上來了:“你教人可是一把好手,那我得去看看?!?/br> 我本以為司徒和靈靈在生死客棧的訓練場地,沒想到安天宇他帶我出了客棧,到了郊外。 安天宇帶我去的是一片楓林,我過去的時候,靈靈和司徒凌空兩個人一人站在一個陣法中間,兩個人都在試圖破除對方的陣法。 我回過頭吃驚地問:“這司徒凌空可以正常用陣法了嗎?” 安天宇點了點頭,語調上揚有些小得意:“也不看這是誰教出來的!” 我不搭理安天宇的自賣自夸,只是興致勃勃的看司徒凌空和靈靈兩個人互相解對方的陣法。 這司徒凌空確實是學陣法的一個好材料,靈靈的天資已經(jīng)算極高,可是在跟司徒凌空對陣時,還是有些頭疼。 他們兩個人似乎解對方的陣解了很長的時間,如今已經(jīng)到了勢均力敵的時候,誰也不敢肯定哪一個門是生門,哪一個門是死門。 靈靈眼睛閃過一道精光,嬌聲試探司徒凌空,隔著一段距離叫他:“唉!司徒!你這個陣的最北邊的休門是不是生門?。俊?/br> 司徒聽了靈靈的話,寵溺的笑了一下,隨意的開口問道:“那你呢?你的這個陣的生門是不是在正東?” 靈靈眼珠子在眼眶里轉了一轉,斬釘截鐵的說:“是啊,我的生門就在那里。”然后又直直的盯著司徒凌空:“那你呢?你的生門是不是在剛才那個方位?!?/br> 靈靈這丫頭,鬼靈精怪的,她說那個是生門,我都有點不敢確定,別說司徒凌空了。 我轉頭看向司徒凌空,想知道他到底是會相信,還是不信她。 “若你的生門真的在那個位置,那我的那個生門自然也不騙你,也在剛剛我指的那個位置。所以你覺得,那個是不是生門呢?”司徒凌空壓低聲音,語氣戲謔,一雙桃花眼顧盼生輝,眉目生情。 興許是長開了,我才注意到司徒凝空有一雙桃花眼,他又正處于變聲期,當他用他獨屬于少年人的沙啞嗓音壓低嗓音說話的話,一般能夠輕易地撩到一個女孩子。 我轉過頭,果然靈靈這丫頭滿臉通紅,我心里哀嚎了一聲,這相處模式不對啊,我這meimei先前那厲害勁都去哪了,敢情這司徒一直在扮豬吃老虎啊。 我看了一眼靈靈再次感嘆了一句,我這meimei,確實有一副好樣貌,尋常女子,若是害羞,多半有一些做作之態(tài),可是靈靈害起羞來,一雙杏眼盛春水,白玉腮上飄紅霞,當真是漂亮極了。 司徒凌空眼中的情意更濃了,靈靈似乎有些惱羞成怒,轉身就不管不顧的往一個出口走,也不管那出口到底是不是生門。 司徒凌空有些急,條件反射就想阻止:“等……”話剛出口,他就意識到自己上當了,果然靈靈一聽到他開口,立馬就站住了,絲毫沒有剛剛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那種傻白甜氣質,她輕靈的一轉身,一張小臉在太陽底下晶瑩剔透,看起來精致極了,她揚起小臉,一雙眼睛含妖帶俏,偏偏神情極為孩子氣,歪著頭得意的笑道:“等什么???你想說讓我等下,這不是生門,是不是啊司徒?” 司徒恨的牙關緊咬,再也沒有剛剛風度翩翩的公子模樣:“鐘靈,你好樣的!” 靈靈從正北出了司徒的陣,聽了司徒凌空的話,笑的開懷又肆意,眼睛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還想用美色誘我?哼!我鐘靈最不在乎的就是一張破皮囊,要想入我鐘靈的法眼啊,那就得拿出一點真本事來?!?/br> 本來我覺得司徒凌空是真的氣靈靈騙他,可是如今看靈靈開心的模樣,再看司徒凌空臉上怒氣沖沖,眼睛卻滿是笑意。 安天宇在一旁感嘆開口:“你這個meimei,性子不知道怎么這么倔,又不服輸,若是此遭她敗了,只怕又會慪的幾天吃不下飯。司徒那個小子,明明靈靈那點小伎倆他明白的很,卻偏偏愿意讓靈靈這樣欺負。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說了,問世間情為何物啊……” 我嘆了一口氣,看來司徒這小子是真的栽靈靈身上了。只是靈靈還是個小孩子心性,不懂男女之情,他若是想將靈靈娶回家,只怕不會太容易。 我和安天宇在這邊感嘆的時候,靈靈已經(jīng)對司徒凌空各種炫耀了,司徒凌空呆在原地不做一聲,只是慎重的將自己眼中的情意藏好,臉上還是一副喪惱的神情。 靈靈認定他出不來,更加肆無忌憚的放話:“司徒,你若是一刻鐘之內(nèi)能出了我這個陣,我便答應你一個要求如何,你若是出不來……” 司徒聽了她這話,臉上那副怒氣沖沖的表情終于放下去了,恢復了正常的神情,感興趣的抬起頭專注的盯著靈靈,語氣平淡的問了一句:“哦~什么事情都可以嗎?” 靈靈說到一半的話猝不及防被司徒打斷了,臉上有些不開心,她急著想要說完自己沒有說完的話,聽到司徒凌空的問題,她壓根沒覺得他能出陣,自然是想都沒有想一口答應了下來,然后迫不及待的說:“若是你出不來,那你便把……” “把這個送給你是嗎?”不待靈靈說完,司徒凌空把掛在脖間的一條玉佩從衣領里扯了出來,那個玉佩應該是女孩子戴的,雕的極為精巧,在陽光下晶瑩剔透的,隱隱能見到里面有水光流淌。 這是一塊極好的玉! 司徒凌空一個大男人一般不會在脖子上掛這么一塊玉,所以這塊玉只可能是他亡母的。可是靈靈并沒有想到這一層,她只是單純的覺得這塊玉佩漂亮,想要來戴在身上。 別說這玉是司徒凌空過世母親留給他的遺物,不可能把這個當做賭注,就說這個賭注,瞧司徒凌空那副志在必得的樣子就知道這個賭注他不可能輸。 果然司徒凌空指了指靈靈陣中的正東方位篤定的開口:“你是把生門放到這里了吧?!?/br> 靈靈愣了一會兒,然后立馬一臉沮喪開口:“哎呀!被你猜出來了,好傷心??!” 我笑了笑,這陣絕對不可能這么簡單,以靈靈的小腦袋,她絕對在這個生門后面放了些什么,她布的這個陣應該是陣中陣。 司徒凌空渾然不覺,依然不緊不慢的朝那所謂的生門方位走去,靈靈臉上那惡作劇快要成功的興奮藏都藏不住,看司徒凌空臉上絲毫未察的神情,我也有點納悶。 司徒凌空邁步快要走出生門,可是還是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難道靈靈這次良心發(fā)現(xiàn),我又看了看靈靈,再次篤定不可能!這小魔女絕對不可能這么放過捉弄司徒的機會。 果然司徒凌空剛要邁出步子出了這陣門,誰知道他腳下突然出現(xiàn)一個大洞,我們陣外的人自然是看的清清楚楚,可是陣中的司徒凌空是看不見的!這要是跌進去,雖說不會有什么損傷,但是摔的灰頭土臉的,絕對不怎么好看。 就在我為司徒默哀的時候,司徒竟然徑直的從上面走過去了!從那個懸空的洞上走過去了! 靈靈也被這變故驚得目瞪口呆,那個洞大概有半個身長,若是想要一步跨過去是絕對不可能的!可是司徒凌空剛剛從里面走過去了,出現(xiàn)這種情況只可能是,司徒凌空又把陣給改了! 上次對付那個黑衣人的時候,司徒凌空就小露了一手他改陣的本事,如今這一手本事卻是更加出神入化了,不僅將靈靈的陣中陣給改了,自己又在靈靈這個布陣人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的前提下悄無聲息的將陣給改了,而且改的這個新陣范圍要比靈靈的那個原陣范圍還要廣,甚至把在一旁的我和安天宇都不知不覺的引進陣中。 我和安天宇對視了一眼,都在對方眼睛里看到了欣賞之意。司徒凌空這個后輩,以后實在不可限量??! 靈靈這時候也反應過來,眼睛都氣紅了,看來是真的生氣了,語氣委屈極了:“你耍我!” 司徒凌空無奈的道歉:“只是恰巧看見過你這個陣法……” 靈靈還沒有等他說完就氣的轉身想走,司徒凌空連忙拉住她:“好啦好啦,別生氣了,我給你道歉還不行嗎?” 靈靈不理他,還是自顧自的往前走,腳步踩的震天響,司徒凌空只好用力的拉住靈靈的手,迫使她停下來。 靈靈氣惱的回頭,眼中含淚,極為委屈:“干嘛你!” 司徒凌空猝不及防看了靈靈這模樣,徹底的沒了脾氣,討好的笑道:“這次是我先看了陣譜,算勝之不武,你不是想要這玉佩嗎?”司徒凌空不知何時將他脖子上的玉佩取了下來,臉上沒有絲毫玩笑的成分,鄭重的將那玉佩戴在了靈靈的脖子上,退后一步,眼神似有千言萬語,最后卻只是笑著說:“我送給你?!?/br> 靈靈被這變故驚得不知如何反應,捏著脖子上的玉佩,傻傻的問了一句:“什么?” 司徒凌空目光深邃,語氣認真,臉龐堅毅,已看不出少年稚嫩的影子。 “我說,這玉佩,” 他直直的看著靈靈的眼睛,宣誓一般:“鐘靈,我司徒凌空在這里,將這塊玉佩,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