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元歡儀的決定
元鳳時來到了一棟古樸雅致的王府,上面的東西雖然故舊但是已經(jīng)被打掃地?zé)ㄈ灰恍?,元鳳時來到一個椅子上坐下,然后長舒了一口氣,他的心中一直積郁著一些陰霾,只不過在明面上不想讓人看到。 為了自己的未來,元鳳時把meimei帶到燕國,眼睜睜去看著她嫁作人婦,這一路上,元鳳時不敢看元歡儀的眼神,因為他很怕,如果看上一眼他就會做出瘋狂的行為。 歡儀——元鳳時輕聲念了一下這個名字,仿佛載著無比痛苦的嘆息,而他卻只能自己在一個四處無人的地方消解。 此時的元歡儀比元鳳時更加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她拉到房中便放聲大哭起來,元歡儀的侍女看到元歡儀這個樣子都頗覺心疼。 公主,你把這些前塵過往都忘卻了吧。侍女勸道。 元歡儀只把頭埋在枕頭里,把一切都置之不理,鄭昌君此時路過元歡儀的房間了她的哭聲,元歡儀的侍女出去給元歡儀打水,鄭昌君無處可躲,侍女一下子看到了鄭昌君,鄭昌君聽墻角被人逮到,自然有些尷尬。 但是這一切對鄭昌君來講根本不是什么難題,她很自然地笑了笑,道:我是丞相的義妹,想送公主一個禮物。 侍女對鄭昌君的行為很是不滿,但是作為公主侍女,還是決定不能得罪鄭昌君,便向鄭昌君行了一個禮,冷冰冰地走了。 鄭昌君走入房中,從自己的腰帶中扯下公孫閻曾經(jīng)送給她的貔貅腰飾品,拿出來給元歡儀,道:這個貔貅是我從寺廟求來的,拿來給嫂子,希望嫂子以后能夠逢兇化吉。 元歡儀面如死灰地看著那個貔貅,她木然地拿走那個貔貅,然后便道:多謝。 聲音非常冰冷,好像就是要趕鄭昌君走一樣。 鄭昌君極會察言觀色,知道元歡儀不想見她,可是她看著元歡儀這好像是行尸走rou的眼神,對于已經(jīng)通曉了世間百態(tài)的她來講,她很快就猜到了元歡儀可能心里有其他人,無奈嫁給公孫閻。 鄭昌君對于元歡儀的公主血統(tǒng)很是滿意,覺得只有這樣才能配得上公孫閻,還能阻止宗政無憂和公孫閻的感情,她對這門親事,本來是極為支持的,可是現(xiàn)在看到這種情況,鄭昌君有點不知道自己的高興是對是錯了。 公主殿下,嫁給我哥哥這種人中龍鳳是許多女人心中的夢想,人要懂得惜福,以前的那些事情,你都應(yīng)該忘卻了。鄭昌君拉住元歡儀的手。 元歡儀的眼眸中起了一絲波動,她木木地看著鄭昌君,道:現(xiàn)在我的心已經(jīng)徹底死了,你還要來再折磨我么?這是強(qiáng)人所難。 鄭昌君的嘴角帶了一絲嘲諷的微笑,心想這個小公主還是太過年幼,根本不了解男人的本性。 既然你已經(jīng)嫁給我哥哥,就應(yīng)該一心一意做我哥哥的女人,要恪守婦道。鄭昌君蠱惑地在元歡儀耳邊道:你想要擺脫這種痛苦么? 元歡儀道:想又如何?以我現(xiàn)在的情況,想要擺脫這種痛苦,唯有一死了之。 鄭昌君看到元歡儀那一如既往的陰沉的臉色,心想同樣是公主,自己在亡國以后再歡場上摸爬滾打,不知道聽過男人說過多少情話,說要把她贖出去,也不知道經(jīng)歷了多少背叛,后來連眼淚也麻木地不愿意再留下來。 而這位元歡儀卻因為感情上的一點小事在矯情,或許這也是天道不公吧。但是鄭昌君卻沒有時間去嘆息呼天。 公主,我有一個方法能夠讓你迅速徹底忘記你的舊情人,你愿意嘗試么?說著元歡儀把手中的迷情香拿了出來。 這個迷情香是我用重新調(diào)制過的增強(qiáng)版,把這個在房間里面點燃一個時辰,就會互相愛上對方。鄭昌君道:新婚的時候,只要你把它點燃,你就和我哥哥做一對佳偶,重新開始吧。 元歡儀看著鄭昌君手中拿著的一個木蘭花形狀的笑料,狐疑地看了一眼鄭昌君,感覺她所說的話太過離奇,實在有些令人難以置信。 但是鄭昌君那自信的表情,看上去卻很像是真的。元歡儀拿起了那塊香料,道:如果事情真的如你所說,我就會把別人徹底忘記對么? 鄭昌君點了點頭,然后蠱惑地道:徹底忘記,徹底失去以往的痛苦。 元歡儀聽到這話有些向往,但是把那塊香料給丟了出去,道:不——我不想忘記。 元歡儀想起曾經(jīng)和元鳳時的種種,感覺無比痛苦,但是她感覺自己實在是難以割舍。 你只想著沉迷于過去,永遠(yuǎn)得不到幸福的。鄭昌君道:來日方長,你打算沉迷在舊有的痛苦中沉淪一輩子么? 元歡儀抬起了頭,她的眼睛中此時蓄滿了淚水,想到了拿自己當(dāng)工具的元鳳時,不禁絕望地哭泣起來,然后她重新?lián)炱鹆四菈K扔在地上的香料。 我愿意這么做。元歡儀道。 鄭昌君終于滿意地笑了,道:記住,要在五尺之內(nèi)點燃。然后鄭昌君便得意地離開了,只留下元歡儀一個人在痛苦地哭泣。 宗政無憂回到家中,卻也感到自己的眼淚忍不住流了出來。 公孫閻——宗政無憂輕輕念著這個名字,她忽然有點想不明白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她竟然主動把一個女人推過去讓公孫閻和她結(jié)婚。 宗政無憂感覺自己的頭腦已經(jīng)一團(tuán)亂麻,她現(xiàn)在心中只剩下絕望和后悔,她感覺自己做了一件最愚蠢的事情。宗政無憂越想越覺得痛苦,想到明日公孫閻就要結(jié)婚了,她覺得這個消息對于自己就像來到地獄一樣可怕。 宗政無憂強(qiáng)撐著做起來,然后穿上衣服,讓仆人備上馬車,她準(zhǔn)備要去公孫閻的府上阻止她。等到宗政無憂上了轎子以后,她看著東市的煙花,和集市中車如流水馬如龍的情景,覺得那些人好像都是在準(zhǔn)備給公孫閻的婚禮采辦物品。 宗政無憂別過臉去,不想再看,然后來到丞相府,丞相府這里。宗政無憂已經(jīng)不記得來過幾次,可是現(xiàn)在卻有些沒有勇氣跨過去。 木已成舟,何況公孫閻可能設(shè)計過她,宗政無憂捂住胸口,抑制住了自己想去阻止公孫閻的沖動,然后又讓車夫調(diào)轉(zhuǎn)馬車,朝著未央宮的地方開了過去。 車夫一頭霧水,但是宗政無憂這么說,車夫只能照做。 宗政無憂來到宮中,直奔椒房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