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歸來
張肅便對宗政無憂講述了自己由滿門抄斬的家族之人變?yōu)榛实鄣那劢?jīng)歷,原來這燕國張家,和祈國的皇室是同宗,后來祈國的皇室絕嗣,張白夜便把自己的兒子給送到燕國做選皇侯。 祈國的規(guī)矩就是如果皇帝絕嗣,臣子就要從皇家的所有旁支中抽出一些人,然后把名冊都放到宗廟之上,讓宗廟的神靈顯靈,然后選出一位皇帝來。 據(jù)說當日,所有宗室子弟的名冊呈現(xiàn)宗廟以后,當晚據(jù)說宗廟著火,然后其他宗室子弟的名冊都被燒掉了,只有張肅那也被保存下來,完好無損,祈國的群臣便認為這是天意,讓后就推立只是幼小嬰兒的張肅作為皇帝。 張白夜聽聞自己的兒子被選為皇帝以后大喜過望,不過此事并未聲張出去,因為張白夜后來替燕國皇帝盜墓,聽聞有的墓中有一塊傳國玉璽,張白夜便準備把這傳國玉璽給盜出來,然后給自己的親兒子。 畢竟秦始皇傳國玉璽在古代封建思想中,是一種宣示自己是正統(tǒng)的神器,所以張白夜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夠成為四海之主,祈國國力弱小,用什么讓天下歸心,傳國玉璽是一個絕佳的手段,所以張白夜才這么做。 可是后來張白夜的心思被燕國皇帝知曉,于是燕國皇帝不惜威脅屠戮張白夜的家族,來逼問張白夜傳國玉璽所在,張白夜明白燕國皇帝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自己存有二心,就算他說出傳國玉璽的下落,燕國皇帝也不會放過自己。 于是他便死咬著不說,然后和世交太史煌家族聯(lián)合,讓人把張家的遺孤衛(wèi)榮弧月帶走,讓衛(wèi)榮弧月找到隱藏的傳國玉璽,把它獻給自己的弟弟。 宗政無憂聽到了這些事情的經(jīng)過,不禁感到汗顏,人人都說這傳國玉璽是一件神器,可是這神器卻給張家以滅掉滿門的慘劇。這樣到底值得么?宗政無憂的眼簾垂下,她感覺人真的是一種非常瘋狂的動物。 說句實話,我根本不在乎可不可以得天下,也不在乎自己是否是正統(tǒng),只不過當我知道我的家人因為這塊玉璽而死以后,我的內(nèi)心無論如何也無法平衡,為了安撫我家人的神靈,我要把這塊玉璽找到,完成他們的心愿。張肅道。 宗政無憂看到張肅凝重的面孔,一時間也很理解張肅的心情,但是這玉璽已經(jīng)被公孫閻取得,這件事讓她怎么說得出口。 玉璽的事情,衛(wèi)榮弧月沒有跟我說過。所以我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宗政無憂只能想個借口敷衍過去。 張肅道:姑娘別騙人了,我安插在燕國細作向我報告,說有天你和衛(wèi)榮弧月一起進了一座墓,還差點被埋在里面,明明是你和我jiejie一起拿到玉璽,怎么現(xiàn)在卻想裝糊涂。 宗政無憂無奈,她也感覺到剛剛那樣敷衍張肅很不妥,畢竟張肅肯定不會千里迢迢跑來把自己的身世告訴一個陌生人。 實話告訴你吧,玉璽是被燕國丞相公孫閻搞到手了。宗政無憂道。 張肅聽到這話以后,瞬間眼睛里好像充滿了血絲,本來看起來風度儒雅的他臉上立刻變得陰沉可怖。 公孫閻怎能——張肅咬牙抓著桌案,把桌子都弄出了劃痕。 宗政無憂看張肅心情很差,便決定不再打擾張肅。這件事情上,宗政無憂幫不到任何忙,于是便向張肅道了一聲謝,然后準備離去。 就在宗政無憂走出門口的時候,有幾名張肅的侍衛(wèi),手中持著刀擋住了宗政無憂的去路,宗政無憂雖然武藝高強,但是手無寸鐵,她肯定是沒有辦法赤手空拳從這里逃脫,何況宗政無憂身上還有公務在身,她實在不想就這樣被俘虜了。 宗政無憂道:陛下既然天子之尊,欺負一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像話么? 張肅走到宗政無憂的身前,道:我聽說你宗政無憂是公孫閻最在意的手下,公孫閻靠不義的手段拿走了本屬于我的傳國玉璽,我就用他的手下來換回去,是公孫閻不義在先,我也沒有辦法。 宗政無憂頭上冒出了冷汗,心想難道這回真的完了么。 忽然一個箭飛過來,從張肅的耳邊擦過,狠狠地釘在了門框上。幾名侍衛(wèi)看到以后都大為驚訝。 宗政無憂雖然也很驚訝,但是立刻就反應過來了。她便笑道:陛下,你既然知道我是公孫閻在意的人,也應該知道他不會讓我輕易受到傷害,這外面有公孫閻特意安排的神箭手保護我,該神箭手可以說能夠百步穿楊,你如果想要繼續(xù)挾持我,最后肯定—— 張肅看了看那個已經(jīng)入木半截的箭,明白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那個神箭手的射程之內(nèi),剛剛神箭手所為,無疑是對他的威脅,威脅他放過宗政無憂。 罷了。張肅命令其他侍衛(wèi)道:放她走吧。 宗政無憂道:多謝陛下。然后快速跑了出去,宗政無憂跑出門外以后,看到了樹立在房梁之人的身影,雖然已經(jīng)看不清那人的面貌,但是宗政無憂可以肯定此人就是博陵客。這回又是他保護了自己,為什么他要一直這樣做。 宗政無憂的心中滿懷疑惑,然后便回到了驛站。第二天清晨,宗政無憂帶著幾人來到船上,這個船是民用船,但是布置卻很奢麗。 宗政無憂定了兩個雅間給元歡儀和元鳳時,水路算是比較安穩(wěn),沒有發(fā)生什么特別的事情,沒過幾日,船就靠近了燕國的都城燕京。 宗政無憂帶著元歡儀和元鳳時就這樣走著,忽然想到他們是皇室,讓他們跟著一起走太過怠慢,便打算雇轎把元歡儀和元鳳時給抬回去。 不必麻煩了。元歡儀道:我此次來燕國多次麻煩使節(jié)大人,現(xiàn)在一段路對我來說算不得什么。 宗政無憂見元歡儀和元鳳時都不愿坐轎,宗政無憂便也沒有強迫,帶著他們一起來到了丞相府。 公孫閻聽聞宗政無憂回來,立刻出去迎接,不過看到元歡儀和元鳳時的陌生身影以后,不由怔了一下。 宗政無憂笑著介紹道:這位是昭國永泰公主元歡儀和昭國淮安王元鳳時。 公孫閻禮節(jié)性地對著兩人行了個禮,兩人明白公孫閻在燕國地位無比尊盛,便也還了個禮。公孫閻看宗政無已經(jīng)帶了昭國的皇室成員作為人質回來,想必和昭國的結盟已經(jīng)談成了,便心情有一些輕松。 然后命人屏退了元氏兄妹,找宗政無憂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