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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母束玉婉雙腿盤坐在地上指天指地痛罵,罵完下人罵丈夫,罵完丈夫又罵兒女,陣陣聲嘶力竭哭天搶地,仿佛全世界的人都對不起她一般。 姑母身后站著兩名著素色衣衫的少年和少女,不用猜兩人定是表弟常孟謙和表妹常孟雨,兩人皆默不作聲,冷眼看著自己親娘撒潑痛罵,看樣子這情形應也不是第一回 了。 院中一角還站著幾個仆從,其中就有為他們開門的老仆,老仆低頭隱在角落里,似乎在極力抹去自己的存在般,不敢抬頭看上一眼。 束穿云四下又看了看,卻不見姑父常實的身影。 一時間根本沒人發(fā)現(xiàn)院子里多了兩人一狗。 元泊不耐,低頭對大荒指了指,“汪汪,”大荒意會低吼。 “啊,哪來的狗?”罵聲止歇,束玉婉倏然回頭,就看到束穿云亭亭玉立站在那里。 她猛然站起身直直沖向束穿云,常孟謙伸手去拉她,卻也被她帶著到了束穿云面前,“你個小狐貍精,你個毒婦,是你害了我兒,你還我兒命來,你還我兒命來…” 說著就如在畫舫上一般伸手去撓束穿云的臉,她身后的常孟謙縱有心去攔,也不過是個少年,身量矮小,又無力氣,還被束玉婉帶的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眼看著束玉婉的手掌將要落在束穿云的臉上,束穿云正要向后退去避開這一掌,卻不料一聲痛呼乍然響起,束玉婉的手被一只修長的手抓住再無法動彈。 第18章 畫舫上的亡命鴛鴦8 “誰容你在本公子面前放肆?”元泊聲音冷冽,面露不悅。 束穿云訝然抬頭,元泊高她許多,從她的方向看去,只能看清他高聳的鼻梁和緊緊抿起的唇角。 束玉婉愣了愣,本要張口欲罵,待看清眼前的人時,霎時偃旗息鼓,滿臉慌張,“元公子,我…” “你認得本公子就好,”元泊冷冷看了束玉婉一眼,漠然收回手,“誰告訴你是她殺了常孟誠?” 束玉婉方才只是看到束穿云一時怒急,更是要發(fā)泄心中的怨恨才會不問青紅皂白的要打人,她當然沒有看清束穿云身邊的元泊,否則再痛恨束穿云,她也不敢動手。 上回在畫舫上她要打束穿云就被元泊制止了,那日元泊穿著捕快服飾,今日穿的常服,因此一時之間她才沒有認出來元泊。 只是,束玉婉心里到底有些不甘,若是她哥哥束山還活著,仍然是權(quán)勢滔天的大將軍,諒他元大公子也不敢如此和她說話? 然而她卻沒想一想,如果束山還活著,依束山對束穿云的寵愛,束山又豈會容她如此喝罵女兒,還要動手打女兒? 常孟謙站在束玉婉身后,慌張的不知該做什么,常孟雨畢竟年長些,她看到元泊第一眼時,眼中便盛滿了光彩。 此刻看到束玉婉落了下風,從袖中抽出一張帕子,端著手邁著小碎步走到元泊面前,微福了福,秀聲細語道:“公子息怒,娘親因為大哥身亡太為痛心,才會失了禮數(shù),實不是故意,還望公子諒宥?!?/br> 說完還拿帕子抹了抹眼角,似乎也極為難過。 看常孟雨這一番惺惺作態(tài)的樣子,束穿云頗覺好笑,這常孟雨竟也是個戲精,束玉婉要打的人是她,常孟雨向元泊道的哪門子歉? 元泊看也不看常孟雨,只對常孟謙冷聲道:“把她帶回屋,我有話要問?!?/br> 她自然是束玉婉,方才在仆從下人面前丟了個大臉,此時她正恨恨的看著束穿云,常孟謙要去扶她的胳膊,也被她一把甩開,她扭身哼了一聲向前院走去。 束穿云搖頭,對這個姑母的脾氣著實無語,不僅是這個二姑母,她大姑母束春婉也不遑多讓。 真不知這一窩歹筍里怎就長出了她爹這一根好竹,哎,或許真是束家老宅里那一棵榆錢樹的功勞吧… 這邊廂束穿云感慨良多,卻不想走在前頭的元泊心中也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惱怒,這束玉婉就是個潑婦,也不知束家怎樣的風水竟能養(yǎng)出鎮(zhèn)北大將軍束山那樣的人才… 許是很久不曾招待過客人了,前廳中堂僅有一張高桌并兩張椅子,且看顏色已是十分陳舊。 元泊進門后掃了一眼,眉頭緊鎖,有些嫌棄的看著兩把已經(jīng)掉了底漆的椅子,伸出一根手指搓了搓,還好,沒有灰塵,如此元泊才坐了下來。 束玉婉緊隨其后,瞅了瞅桌旁另一張椅子,畢竟撒潑罵人也很累,她如今腿腳也有些虛軟,但到底還是沒敢坐過去,她沒膽量和元泊平起平坐。 更不用說跟在束玉婉身后的常孟謙和常孟雨了,兩人進門后分別站在了束玉婉左右。 束穿云是最后進門的,她看了眼余下的那張椅子,幾步走到了元泊身旁站定,不是她不想坐,實在是她不能坐,畢竟束玉婉是長輩,哪有長輩站著她坐著的道理? 元泊掃了束穿云一眼,看著她乖巧守禮的樣子,唇角微翹,裝的倒是像。 “元公子,”束玉婉終究耐不住性子,還不待元泊發(fā)話,她率先問道:“不知你今日來是有何事?是不是查到殺我兒子的兇手了?” 束玉婉也乖覺了些許,手腕還在隱隱作痛,她瞪了束穿云一眼,終是沒敢再提及束穿云。 “沒有,”元泊手肘撐在桌面上,用手指揉著額頭,像是夜里不曾睡好一般,漫不經(jīng)心回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