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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唇看起來很紅?!彼穆曇舾土耍诠室庖T她似的。 她捏緊牌,兩片嘴唇不自覺地碰了碰,聲音微乎其微,似乎怕其他人聽到:“什、什么?!?/br> 小瑞去外面拿了些瓜子花生,多看了幾眼藺斯白:“是不是空調(diào)調(diào)太高了,小白你的臉怎么紅成這樣?!?/br> 幾個人的注意力都被拉過來。 藺斯白慌忙地將視線從祁野身上收回來,低頭,臉上熱得發(fā)燙。 黑子樂了,嘿嘿一笑,徒手捏開兩顆核桃,“這能是熱的嗎,你這笨蛋?!?/br> 小瑞關(guān)切道:“是不是生病了?!?/br> 她想否認(rèn)的時候,祁野跨坐下來,旁若無人地從她手中抽走那一打紙牌,guntang指尖從她的手背劃過,帶起一陣苦香的風(fēng),撩動了藺斯白心底最深處。 兩個人的指尖悄無聲息地碰撞,藺斯白卻像觸了電一般,這一刻連呼吸都忘記了。 祁野不是無罪的。藺斯白篤定他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用最隱秘的方式撩撥她,她甚至連羞澀都不能表現(xiàn)出來,只能任由溫度浮到耳朵和臉頰。 此刻祁野用小瑞那樣關(guān)切的語氣,漆黑一團的眼睛里藏著若有似無的笑意:“生病了?” 祁野向來喜歡把她逼到最角落,挑逗她,看她無所適從的樣子。 他明明知道,他明明知道... 她幾乎坐不住,只能捧過他給的那杯水,讓熱度傳到掌心,嘗試撫平他帶來的撩撥,呼吸已經(jīng)不如當(dāng)初的平靜,“沒、沒有?!?/br> 幾個人坐好位置。 起初玩了兩局試水,藺斯白最終一勝一負。 紅十分為明打和暗打,他們先玩的是明打,即每個人都知道自己的隊友是誰,祁野和藺斯白都抽到了紅桃十,組成一隊,小瑞和黑子一隊。 黑子看了一水兒的順子和炸彈,對桌的姑娘正皺著眉看牌,他心里已經(jīng)有數(shù),得意地對小瑞說:“小子,你先走?!?/br> 順便調(diào)侃一把祁野,“祁哥,你這酒桌神話今天要栽跟頭了呀?!?/br> 祁野沒說話。 黑子手里都是好牌,一上來就逮著祁野一頓狂轟濫炸,之前祁野為了讓這姑娘走,已經(jīng)甩了好幾對炸彈出來,所以黑子估計祁野現(xiàn)在手上都是些對子或者順子之類不好出的散牌。結(jié)果這姑娘就出了幾張單牌,看這表情,手上應(yīng)該也不會是些什么好牌。 看著一直認(rèn)認(rèn)真真皺眉看牌的姑娘,偶爾還用牌尖點點鼻子,似乎是有點發(fā)愁,祁野的指尖慢慢摩挲紙牌,也還是無法壓抑住那種悸動:“你放心出,我斷后?!?/br> 藺斯白其實是在糾結(jié)祁野的牌,他為了讓她走,已經(jīng)出掉了不少炸彈,他后面可能不好走。 小瑞:“行,黑子哥。” 有了黑子的話,小瑞放心出了炸彈,把風(fēng)向轉(zhuǎn)到自己這邊來,然后開始扔自己的小牌,小瑞順子比較多,所以率先出了順子。 藺斯白聚精會神,每次出牌都十分謹(jǐn)慎,來去了幾次牌,黑子也有些驚訝不過她手里竟然還有炸彈。 小瑞手里還有一個順子,兩張單牌,一對炸彈,按道理只要藺斯白出單牌就怎么都能走。 黑子皺了眉,目光變得有些凝重。 但是藺斯白沒一次出單的,接連甩出兩對炸彈,騙走了小瑞一個炸彈。 記憶力是藺斯白的強項,她有意識地根據(jù)已經(jīng)打出的牌進行計牌,大概推算出除了她以外三個人手中的牌。 她發(fā)現(xiàn)幾乎已經(jīng)沒有兩張整的牌了,四張整的牌只剩下8和A,所以她盲猜黑子和小瑞都沒有對子,小瑞手里可能有順子和單牌,不太可能還有炸彈,黑子手里可能有2個炸彈,但肯定也還有散牌,大概有3、4、5、6這樣的小牌,小瑞難逃出,所以他為了保險不太可能會在現(xiàn)在甩炸彈救小瑞。 小瑞愣了幾秒,盯著自己的牌“靠”了一聲,接著又看看已經(jīng)打出去的牌,有點不敢置信,“小白你這么厲害?!?/br> 藺斯白已經(jīng)給祁野殺出了一條血路。 她抬眼看小瑞,“還跟嗎?”,溫和平潤的臉上竟然帶了一點壓迫感。 就差在臉上寫:\'誰都別想欺負祁野\'這幾個大字。 小瑞看著手里的牌靜默片刻,然后發(fā)現(xiàn)旁邊的祁野臉上有悠然自得的笑,后面他就很少再出牌了,幾乎都是藺斯白在出。 小瑞:(OvO) 藺斯白轉(zhuǎn)頭小聲地問祁野:“可以走嗎?我保護你。” 祁野挑眉,看著藺斯白認(rèn)真說要保護他的樣子,心里聚集著的那團火焰隱隱有燎原之勢。 她眼亮如星,一股子勝負欲,和平時的她差了不是一點半點,好像只要他說不行,她就會奮力保護他。 祁野掩睫,把自己那一副絕世好牌鋪在桌面,半支著側(cè)臉看她:“我走不了。” 那副牌別說是贏了,就算下一輪就要走也是很容易的。 藺斯白認(rèn)真地點點頭,給了他一個\'我會保護你\'的篤定眼神。 黑子臉色也有些凝重,藺斯白手里五張牌,估測是一張單牌加炸彈,自己手里的炸彈不大,不確定能不能打過她手里那對,倒不如退而求其次去卡祁野。 結(jié)果一卡祁野,黑子連吃了兩次虧,每次都是被藺斯白攔下來,黑子被阻之后,藺斯白丟了小牌,順利地替祁野開了路。 “真是歪墻開房門——邪了門兒了?!焙谧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