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頁
菜還沒上,幾個人互相聊著天。 祁野話不多,黑子聊到他,他就偶爾回兩句。 藺斯白豎著耳朵聽了幾句,講的都是大健、黑子、祁野三個人以前的事兒。 藺斯白聽得入迷,特別喜歡聽他們講這些事兒。 有時候黑子講到關于祁野好笑的事兒,她也跟著他們笑。 祁野偶爾看過去,藺斯白眸子亮得跟星星似的,嘴角有個若隱若現(xiàn)的酒窩,聽得特別認真。 后面羅嘉雯拉著藺斯白聊天,“回去之后,怎么樣?” “上完學,就做了小提琴老師。” “怎么想到來尼泊爾?” “..來散心?!?/br> 其實只有她自己知道,來尼泊爾都有關于他的一份私心。 一年之前,她曾經(jīng)問過大健哥他們之后的線路,大健哥說的不多,但是有提到尼泊爾,近期大健哥在社交平臺上分享過定位,向來不關注這些的藺斯白恰好在那天看到大健哥的動態(tài),算算時間,他們的下一站應該就是尼泊爾。 奇跡似的,所有的一切都撞在一起。 這次的旅途,極大一部分是因他而起,她想碰一碰這個運氣,散心不過是個借口罷了。 因為一個小小的謊言,她的耳側浮起一道紅色,手指在餐桌上劃了一下。 她的小動作完全落入祁野的眼里。 祁野問她:“咖喱醬料,要嗎?” 藺斯白點點頭:“好?!?/br> 旁邊的江澤宇十分自然熟:“我也想要一碟?!?/br> 祁野置若罔聞,轉(zhuǎn)身去了另一頭,問人要了一碟醬料。 江澤宇看到回來的祁野,剛想接:“謝了!兄弟。” 只見祁野略過他,直接把醬料放到藺斯白手邊,低沉的聲音有些溫柔,“蘸醬更好吃。” 下一秒抬眼對江澤宇,笑著卻不達眼底,“只有這一碟了,不介意吧?” 為了進食方便,她將衣袖稍微卷起,露出白皙瘦弱的手腕,和一條略顯陳舊的手鏈。 帶子有些許褪色,是個貔貅墜子。 祁野的視線在觸到那條手鏈時,目光微微壓緊。 江澤宇渾然不覺,“小白,手鏈找到了?” 她才發(fā)現(xiàn)手鏈露在外面,有些慌,寶貝似的匆忙扯了袖子遮起來,“嗯?!?/br> 江澤宇有些酸酸的,“就那么寶貝你的鏈子?有什么好的,丟了還急匆匆地去找,就因為這破鏈子我都差點就把你丟了?!?/br> 祁野撕了一口牛rou丟進嘴里,眼神虛攏著,咀嚼地極慢。 從藺斯白的角度看去,能看到他一鼓一收的腮幫,極有男人的味道,眼神暫時沒有投過來。 她暫緩一口氣,只想求江澤宇別再說了,“吃菜吧?!?/br> 江澤宇不依不饒,“下次千萬別和我走散了哦?!?/br> 不知道為什么,藺斯白總覺得他今天有些過分的親昵,皺了皺眉沒答話。 江澤宇說完,叉了一只momo進她的餐盤,見她的袖子又垂下來了,于是想幫她整理一下袖子。 他剛還想說什么,只聽見對面?zhèn)鱽硪宦晲烅?,一只餐刀被祁野扎進一整片牛rou里,江澤宇被嚇了一跳,藺斯白也跟著看過去。 只見祁野慢條斯理地用刀叉起那塊牛rou塞進嘴里,動作絕對不優(yōu)雅,甚至有種違和感,但是意外地養(yǎng)眼。 藺斯白被他吸引了,呆呆地看著他。 而祁野的眼神從江澤宇給藺斯白夾的那只momo上劃過,倏然定在江澤宇身上。 不明所以的江澤宇順著他的視線看去,見到自己搭在藺斯白手腕上的手。 祁野的眼神,黑得發(fā)燙。 -------------------- 作者有話要說: 等我慢慢修改.... ( ?? ?)大家要留言哦 第015章 幾股眼神交錯之間,席間安靜下來。 “吧嗒”一聲,江澤宇的叉子掉在了桌上,叉子不小心打翻了杯子,杯子里的飲料濺到他的手表上,慌忙之間,他低頭擦著表,心里仍有余悸——為祁野剛才那個眼神。 可轉(zhuǎn)念一想,他長這么大怕過誰?誰見了他不是好聲好氣地說話,哪有像現(xiàn)在這樣被明目張膽地挑釁過? 而且這個人剛看小白的眼神是什么意思?男人最了解男人,江澤宇看得出來,那是一個男人看一個女人的眼神,根本不是朋友看朋友的眼神。 于是一股心火立馬竄上來,燒得江澤宇眼紅。 此刻的祁野的右手屈成拳放在桌邊,左肘支著,眼眸已經(jīng)微垂,懶洋洋地往嘴里送著酒。 尼泊爾最烈的酒,Khukuri Rum,一灌就是半杯。 像是挑釁似的,無聲地嘲笑著江澤宇的反應。 黑子笑瞇瞇地出來打圓場:“都愣著干啥?該吃吃該喝喝,小江,會喝酒不?多少碰幾杯?” “我自己來。” 江澤宇越想越氣,干脆站起來:“我去要一箱啤酒,咱們今晚喝個夠?!?/br> 羅嘉雯給藺斯白添飲料,她搖了搖頭,“我想喝點酒?!?/br> “想喝什么?啤酒?”羅嘉雯嗓門兒大,又有點兒微醺,靠在王之愷身上,“還是祁野的酒???” 祁野聽到這聲音,回頭看去,看見那姑娘眼巴巴地望了一眼他杯里的酒,被羅嘉雯一說,她突然咳嗽了兩聲。 祁野的舌尖麻了一下,像通過一縷電,他的指腹磨了磨杯壁,看著藺斯白,“這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