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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啦的水聲傳來,我不禁抱緊了懷里有著酒精氣味的西裝襯衫。 熱氣蒸騰,我看到了廖潤隱在磨砂門后面若隱若現(xiàn)的身形,婚禮上我倒是沒喝多少酒,但這不妨礙我見色起意!借酒行兇! 都是夫妻了,有什么不能坦誠相見的,嘻嘻! 我把他的衣服放入了洗衣籃里,在門外害羞地說道:“廖總,我來給你提供大保健服務(wù)吧~” “不用。” “那我和你一起洗?” “外面還有浴室,你去那邊。” “……” 我這是被赤/裸裸的拒絕了嗎,一腔狼子野心被擊落,我嘀咕著去了外面的浴室。我還自我感覺良好地欣賞了一番自己,我沒有哪里倒胃口啊!毛發(fā)也不旺盛的!也沒有狐臭?。?/br> 不過這個按摩浴缸真舒服??!一不小心在浴室自嗨了半個多小時,等我洗好換上浴衣去臥室時,廖潤也穿好了浴衣坐在了鋪滿心形玫瑰花的大床上。我覺得我能在這床上表演滑鏟和廣場舞。 玫瑰花被他無情抖摟,看來明天打掃起來是個大工程。盤腿坐在床上的廖潤沒有絲毫新婚的激動,時而發(fā)呆時而看我。 酒精上頭了? 被他的目光掃過,我有點緊張了,難道大人的夜生活現(xiàn)在要開始了嗎!哎呀,太激動了,明明一個小時前我還覺得好累,一到家就能倒頭大睡,但現(xiàn)在我竟是暗搓搓地期待了。 廖潤的頭發(fā)都還是濕的,他目光逐漸清明,拿著手機,招呼著我說,“會玩嗎。” 還在醞釀進入主題的情緒,被他冷不防地召喚,我走過去爬上床,我以為他在打游戲,是的,他是在打游戲,但不是王者榮耀,而是斗地主。 我:“……”瞬間失去了說話的欲望,這游戲都不符合他的人設(shè)。我仿佛見到了我爸,不是斗地主就是麻將。 “任語思,和我聯(lián)機玩斗地主?!?/br> “我可以拒絕嗎?!?/br> “你覺得呢,今天結(jié)婚第一天?!?/br> “你也知道結(jié)婚第一天?。〗Y(jié)婚已經(jīng)很累了,美好的夜晚不做點什么補充電量嗎!廖總!珍惜好春光??!” 這么說著,我還故意扯了扯圍著浴袍的腰帶,希望我不會讓廖潤失望,他應(yīng)該是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吧。我會努力的! 突然,我的手被他摁住。 廖潤:“說話就說話,別脫衣服。” 我:“……新婚夜,不脫衣服睡覺嗎?” 廖潤:“你裸睡?” 我:“沒,會穿睡衣的?!彪y道他喜歡穿衣服辦事?噫,這么一想更加色色了。 廖潤:“你累了?斗地主沒那么累人吧?!?/br> 我:“……”就算不累也不想和你在新婚半夜聯(lián)機斗地主啊親! 廖潤見我不說話,他居然從床頭柜里拿出一份婚前協(xié)議,他到底復(fù)印了多少份。我覺得我任語思應(yīng)該改名叫認(rèn)命。 還以為他要拿出套套,我算是明白了,心思骯臟的只有我,他只想打游戲。這一波是走心走肝局,而不是走腎?。?/br> 我拿起了手機,開始與他聯(lián)機玩斗地主。有時候我倆一隊,有時候我倆敵對。 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干什么?我為什么和新婚總裁可口老公玩了幾個小時的斗地主,現(xiàn)在已經(jīng)凌晨三點半了! 我頂著黑眼圈,打著哈欠,“廖總,你說實話吧,是你不行,還是我不行?!?/br> 廖潤剛剛甩出大小王天炸贏了,高興得不得了,估計玩得心飛揚,瞌睡蟲全跑了。 “你說什么?” “廖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應(yīng)該高攀嫁入豪門后,還要饞你的身子,我下賤。想著魚與熊掌都可兼得。我以后真的不爬你床了,求求你,讓我睡個好覺吧。嫁入你家,我一定當(dāng)個高級保姆,你就滿足我想睡的心愿吧?!?/br> 我直接在床上五體投地地趴下去了,手機都握不住了,面前的廖潤愣住了,我抬起頭看著他,以為他良心發(fā)現(xiàn)。 “好啊你,手里有一對2,你先前為什么不出?害我逼出大小王!” “……” 救命啊,誰來給他一拳,能不能好好睡覺了! 心里憤憤地想著,我又眼皮子打架,就在我要這樣趴著睡著時,我被廖潤一頓搓。他捏著我的肩膀?qū)⑽一涡?,像是喊魂一樣叫著我的名字?/br> “任語思任語思任語思——”乘以一百遍。 “天啊,廖總,你明天不上班嗎?”瞌睡被打斷,我被他強行拉著坐起來,略顯崩潰地問道。 “婚假三天?!?/br> “……” 我無語凝噎,竟是感覺到了害怕,他不會三天三夜和我打斗地主吧!神啊,這就是對我懲罰嗎?千想萬想都沒想到我的新婚夜是這么度過的,我甚至都以為他會有那方面的癖好,喜歡玩些花樣。 “你什么表情。” 看到我這副上墳的模樣,廖潤不高興了,將腿壓在了我的腿上,幼稚! “你是嫌棄我婚假少了,還是多了?!?/br> “廖總,像你這么厲害的大老板,分分鐘幾百萬的交易。要是放假耽誤了賺錢就不好了,聽我的,你明天就去上班?!?/br> “……” 廖潤直接將抱枕扔我臉上,我捂著臉哀哀地看著他。 “任語思,剛結(jié)婚你就敢對我膩了?” “這不是膩不膩的問題?!?/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