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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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川大地震, 經(jīng)歷過的人沒有一個不聞之而色變, 那美好的家園短短幾分鐘被夷為平地, 那些平淡而幸福的人們經(jīng)歷從未有過的生死決別, 天災(zāi), 人禍, 接踵而來, 逝去的人們或許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就丟掉了生命,而活下來的卻只能悲痛欲絕,只能怨懟蒼天為何這么殘忍。 那個時候靳時川所在的消防中隊趕到救援現(xiàn)場的時候, 一個個七尺男兒,錚錚鐵漢子看見眼前的一幕幕都忍不住紅了眼眶,捏緊了拳頭。 慘??!太慘了! 指揮部立即下達搜救任務(wù), 用搜救犬進行廢墟搜救行動。 靳時川的搜救犬追風(fēng)不知疲倦的進廢墟, 冒著無數(shù)次的余震和塌方,嗅出一個又一個的幸存者。 經(jīng)過了兩天一夜, 追風(fēng)坐在一片廢墟下連續(xù)吠叫很久很久, 那里面就是徐來。 靳時川和戰(zhàn)友們趕緊過去, 扒開石板, 石頭, 這一片是教學(xué)樓, 整體塌方,扒開后就能看見一個人,是個小姑娘, 一身的灰和泥, 還有斑斑血跡,根本看不清容貌,整個人似乎都顯得非常的虛弱,唯獨那雙望著他們的清澈眼睛里面充滿的希望,仿佛看到了大雪初霽。 但是,當時的情況沒辦法把人硬生生的拽出來,可能會造成更大的傷害,醫(yī)療救援組的醫(yī)生趕緊先給小姑娘輸液,吊好了吊瓶又急匆匆的去給另一個傷者診斷,他把吊瓶遞給了靳時川。 靳時川半蹲在石墩上不敢動,右手舉著,低眸看著小姑娘跟她說話安慰她。 “小姑娘你別怕,我們一定會救你出來。” “嗯,我不怕,我不怕。” “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徐來,清風(fēng)徐來的徐來。” “我叫靳時川,你可以叫我靳大哥,剛剛找到你的那只犬叫追風(fēng),是我的搜救犬。” “追風(fēng)?”徐來氣若游絲,“它跑起來一定像風(fēng)一樣快吧?” 靳時川點點頭,“等你出來,我讓追風(fēng)跑給你看。” 徐來點點頭,眼淚卻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靳大哥,我怕我撐不下去了,我好累?!?/br> “徐來,你撐下去,堅持住。”靳時川伸出左手握住徐來的手,她的手很涼很涼,而他的卻溫?zé)嵊辛Γo緊的握住,給予她力量,“我陪著你,我不走,你也要堅強。” 那是徐來第一次認真的看清這個人,他一身的橙色救援服,堅毅的下巴上的薄唇微微抿著,再往上看鼻梁挺直,而那雙眼睛是她見過最明亮的眼睛,劍眉星目,黑白分明,上眼皮的弧度很好看,眼窩看上去既溫柔又深邃。 他一直在跟她說話,就怕她睡過去再也醒不過來。 因為徐來被埋的位置不能用機器挖掘,只能人工挖掘,所以把徐來救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三個多小時,靳時川抱著奄奄一息的徐來就往醫(yī)療站跑去,經(jīng)醫(yī)生檢查,幸好她的傷沒有傷到筋骨,只不過經(jīng)歷了這么長時間的缺水和心理障礙,非常的虛弱,需要慢慢來恢復(fù)。 …… 草坪上的徐來右手臂擋在額頭上,微微磕著眼眸,閉目養(yǎng)神,突然一道陰影擋住太陽的光線,把徐來的臉都籠罩在了里面,耳邊是平安一個迅速翻身起立。 “平安,坐?!毙靵硪粋€口令,平安乖乖的坐在那兒搖著尾巴,非常聽話。 徐來把手放下來睜開眼睛,正好對上正上方那雙漆黑耀眼的雙眸,四目相對,誰也沒撇開,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相視一笑,一個笑容滿面,一個意味深長。 “干嘛對我笑?”徐來站起來拍拍雙手,抬眼看著靳時川,他真的很高啊,即便自己167的身高,也只能夠著他那線條流暢的下巴。 “我笑了嗎?”靳時川此時此刻又是一臉的正氣凜然,仿佛剛才那勾起的嘴唇是徐來的幻覺。 徐來點頭,一臉的坦然,“笑了啊?!?/br> 靳時川側(cè)眸瞥了一眼坐在旁邊望著他倆一副狀況之外的德牧,輕哼一聲,“徐來,你個小丫頭片子。” 耳邊傳來徐來的笑聲,“怎么?終于想起我來了?” 靳時川勾勾嘴角,“你早說你是誰不就得了,搞那么多花樣?!?/br> “誰讓你說不認識我的?!毙靵肀持滞嶂^盯著靳時川,“我變化很大嗎?” “還行。” 靳時川回憶起那個時候的徐來,說實話具體的面容其實已經(jīng)挺模糊的了,最能憶起的是她那小男生的短發(fā),還有被灰和血跡掩蓋的容貌,哪怕最后她把臉洗干凈了,也沒有在廢墟里讓他印象深刻,不過他唯一最為深刻的是她的這雙眼睛,清澈,干凈,所以前幾日他看見她會覺得眼熟。 十年,不是一個短日子,足以磨滅許多深刻的印記。 他自己都沒想過,再見這個丫頭,那些片段會一一回歸,那些跟她有過的交集會慢慢記起,也是稀奇。 “那我現(xiàn)在漂亮嗎?”徐來又問。 “……” “不回答就是漂亮咯?!毙靵淼疟亲由夏?。 靳時川眼一挑,呵,這樣也行? “它叫什么?”他看向平安,其實剛才他看到這小家伙翻身起來還以為看到了追風(fēng)。 徐來回答:“它叫平安,像不像追風(fēng)?” 靳時川盯著平安,平安也看著靳時川,他不得不承認,像,確實太像了,尤其是那雙眼睛,那神色,跟追風(fēng)簡直是一模一樣。 “你的犬?”他問。 “對呀?!毙靵睃c點頭,探著腦袋問:“喜歡嗎?” 靳時川淡淡瞥了一呀徐來,可笑的說:“你的犬,問我喜不喜歡?”嗜好挺特別。 徐來抿了抿嘴巴,‘嗯’了一聲,“也是,想不想練練?” “不想。”他不碰犬,什么犬都不想再碰了。 “想要追風(fēng)的照片嗎?”徐來并沒有因為靳時川的拒絕而打了退堂鼓,反而是以退為進。 “小丫頭,現(xiàn)在學(xué)會威脅人了?”這小丫頭片子這十年到底學(xué)了些什么? “那怎么能叫威脅呢?”徐來無所謂的聳聳肩,故意加重語氣,“靳大哥。” 靳時川無語的盯著徐來,見她微微抬抬下巴看向平安,用眼神示意他。 “最后一次,完事兒照片就該給我了??!” “嗯?!?/br> 于是,靳時川面向平安,試了試常規(guī)的訓(xùn)練,手勢配合口令,‘坐,臥,立,叫’等等,沒想到平安竟然乖乖的聽著指令作出相應(yīng)的動作。 而站在一旁的徐來看著靳時川標準的訓(xùn)練手勢和認真的模樣,笑的沉靜。 十年前的他還有著少年般的模樣,清雋如鄰家哥哥,他握著她的手一遍一遍的告訴她要堅強的撐下去,那溫柔的嗓音,那篤定的眼神給予了她無窮的力量。 十年后,他已經(jīng)褪去一身青澀,五官輪廓更為深刻,每一分每一毫都是那么的恰到好處,一身軍裝包裹著他挺拔的身姿,肩寬腰窄大長腿,現(xiàn)在那些鮮rou模特算什么? 這個才叫做純爺們兒。 靳時川讓平安‘定’,平安就坐在那里不動了,他則是轉(zhuǎn)眸看向身邊徐來,見她盯著自己傻笑,問她:“好看嗎?” “好看?!毙靵硖а酃创?,眼睛里快速劃過一絲狡黠,一閃而過,隨即又變的明亮,劃重點,“我說的是……你?!?/br> “嘶?!苯鶗r川感覺剛才給自己刨了個坑,他瞪了徐來一眼,“你這十年就學(xué)會了這些?”跟男人玩套路,隨便調(diào)戲男人? 徐來搖搖頭,“當然不止這些?!?/br> 說完她把秒表從脖子上取了下來,盯著靳時川,語帶嬌俏,“靳大哥,我會的可是你遠遠想不到的,想知道嗎?” 靳時川好整以暇的看著徐來,挺干脆的倆字兒,“不想?!?/br> 徐來就知道他會這么回答,靳時川就是這么一個一條筋的直男,十年前是,十年后還是。 她把手里的秒表塞到靳時川的手上,“那幫我們掐個表唄。” 說完,徐來給了平安一個指令,一人一犬走到了障礙訓(xùn)練場,她抬起頭看向還立在原地的靳時川,朝他明媚的一笑,“我開始了?!?/br> 靳時川沒搭理她,可是眼睛卻是看向她的。 徐來勾唇一笑,發(fā)出指令,靳時川竟然真的不受控制的按下了按鈕。 然后他看見那只應(yīng)該還沒滿一歲的德牧,鉆圈,過橫木,4級跳板,十米豎梯,攀爬等等,一些列動作都做的非常完美,如離弦之箭,射出決不回頭,干凈利落。 他竟然看出了神,倏然間,腦海里的畫面轉(zhuǎn)換到了他訓(xùn)練追風(fēng)時的場景,投射出來,一幕幕,一幅幅像是電影一般在眼前播放。 直到徐來走到了靳時川的面前,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他這才回過神來,見眼前這張漂亮的小臉蛋,順手把秒表遞給她,“行了,照片給我,我該回隊里了。” 話音剛落,徐來突然觸不及防的湊了上去,手在他的肩側(cè)滑了一下。 靳時川立即往后一退,怕她又上來,伸手按著徐來的肩膀,隔著薄薄的衣料,能感覺到衣料下那無骨的柔嫩,他立刻松開,喉嚨上那突出的尖兒不受控制的上下滾了滾。 “怕什么?”徐來把靳時川剛才的反應(yīng)全部收入眼中,暗自一笑,隨即看了看他身后的地上,“幫你拍掉蟲子而已。” 靳時川見徐來笑的挺意味不明,暗自咬了咬牙,松開,語帶警告,“長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