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魂門 第259節(jié)
難道說自己在昏迷的一霎那又獲救了,而且成功的逃離了那些神秘黑衣人的追蹤。 正當自己躺在病床上欣喜之余時,卻突然看見房門被一個身穿黑衣的神秘人輕輕推開了。 他和我當初在醫(yī)院里遇到的那些神秘黑衣人裝扮相同,寬大黑色的帽子幾乎將整張臉全都蓋住,只是隱約間能夠看見帽子下遮擋著的是一張布滿了花紋圖案的古銅色面具。 而剛剛那個欣喜的女護士就站在他身旁,看樣子這回自己不僅是被狼刁走,而且還被抓到了狼窩里。 正當我心里有些沮喪時,旁邊的黑衣人卻十分反常的坐在了旁邊的凳子上拿刀為我削起了蘋果。 “要殺就殺,但是臨死之前我想搞清楚一件事情?!?/br> 我堅毅的目光中透發(fā)出必死的決心,而眼前的黑衣人卻只顧著削著蘋果甚至連頭都沒有抬起來看過我一眼。 “我怎么會舍得殺你呢,你想知道什么?!?/br> 他的語氣十分平緩,就像是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就連蘋果在他手里都被削的十分工整,絲毫沒有浪費上面的果rou。 “你為什么要費盡心思抓我過來,還有我腦子里青銅塊是不是你們移植進去的,我之前似真似幻的經(jīng)歷都是真實的嗎?!?/br> 我一口氣說了這么多話卻沒想到引起了身體的激烈不適,嗓子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眼前黑衣人依舊自顧自地削著蘋果,用平淡的語氣開口道。 “你這應(yīng)該叫三個問題吧。” 面對他的質(zhì)問我一時間無言以對,便沉默不作聲,緊接著他沙啞的嗓音又緩緩開口道。 “你的大腦的確被做過手腳,但并不是我們。 “那些記憶有的是真的,有的則是被人為干預(yù)出來的。” 我耳朵里頓時間被他所提到的“人為干預(yù)”四個字眼吸引了過去,甚至還被莫名的驚出了一身冷汗。 “什么叫人為干預(yù)的記憶,還有在晉妃墓發(fā)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嗎?!?/br> “你怎么不說話了…?!?/br> 我躺在病床上即便沒有照鏡子也能猜得出此時的臉色一定十分蒼白,就連眼前的對話也是強咬牙用力堅持下來的。 頭頂纏繞著一層又一層的紗布,頭蓋骨上的頭皮伴隨著被針線縫合過后的拉緊感無時不刻的刺痛著神經(jīng)。 仿佛每做一個動作,都會隱約有可能崩開縫合的傷口。 我不知道這些人為什么要讓我待在這處病房里養(yǎng)傷,那塊被我大膽從頭顱里取出的青銅器是不是又被他們重新放回了我的腦袋里。 如果那樣,我寧愿一頭撞死在旁邊的墻上。 “好好養(yǎng)傷,過段時間我再來看你。” 他的語氣十分隨意,卻隱約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將我剛想從嘴里吐出的話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等等!” “嗯?” 眼前的神秘黑人應(yīng)聲停了下來,他剛想推開病房門的左手掌微微從寬大的黑袖里探了出來。 這一刻我竟發(fā)現(xiàn)他的大拇指上戴著一枚墨玉扳指,上面似乎還雕刻著許多花紋。 “我…我想見小玥。” 這幾個字輕吐出口時,躺在病床上插著呼吸管的我已經(jīng)是耗盡了全身的力氣。 第306章 絕食 “莫名其妙?!?/br> 黑衣人頭也不抬的就回了這么一句話,隨即轉(zhuǎn)身離開。 我瞬間如梗在喉說不出來話,感覺胸悶的慌,只想一心跑過去找他問個明白。 昏迷前的最后一幕還清晰的印記在我的腦海里,那個女人穿著黑色長衣,摘掉帽子以后背影和小玥一模一樣。 “你的傷還沒好,千萬不要亂動。” 我掙扎著想要拔掉身上的管子去追趕已經(jīng)離開的黑衣人,旁邊的女護士急忙跑過來制止。 只是當我摘掉臉上的管子一霎那,瞬間感覺呼吸有些困難,想說話卻又無法開口。 只是死死地瞪大著眼睛望著他走過的病房大門意識逐漸昏迷,眼睛里滿是小玥的背影。 接下來的幾天里幾乎一直都在病房里度過,雖然我也明白自己被眼前黑衣人軟禁了起來,不可能輕易逃得出去。 起碼他們肯定要用我達到某種目的才肯罷休。 我望著窗外翠綠色的景象神情有些恍惚,那些在晉妃墓里出現(xiàn)的回憶如同片段般藕斷絲連,時不時總會夢到。 我有時候也會懇求旁邊的女護士帶我出去走一走,相比于曾經(jīng)一直在探險和灰蒙蒙的天氣下,眼前窗外的景色簡直是天壤之別。 “對…對不起,我真的不能幫你?!?/br> 旁邊的女護士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我忍不住望向已經(jīng)熟悉再不過熟悉的病房四周。 這里布滿了許多醫(yī)療設(shè)備,但看上去似乎有一些老舊。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里應(yīng)該是屬與一個偏遠地區(qū)的老舊廢棄醫(yī)院。 在這里哪怕自己半夜被人槍殺,外界也不會聽到槍聲,更不會知道這里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多大了。” 我望著窗外的景色想向往卻無能為力,不經(jīng)意間將目光停留在了幾日來,一直照顧我的女護士身上。 “我…19歲了。” 我沒想到的是,這一聲詢問反而讓她口罩下隱藏的臉龐泛起紅暈,就像是一個極為淳樸的女孩子忽然被一個老油條引起注意。 她的年齡讓我不禁有些疑惑,為什么這樣的一個女孩子被帶到狼窩里來,又絲毫沒有過想要逃走的打算。 甚至還幫黑衣人照顧人質(zhì)。 正覺得有些說不通情理時,旁邊病房的大門被悄然推開,走進來的還是那個聲音沙啞帶著玉扳指的神秘黑衣人。 這已經(jīng)是他第三次來病房里看望我了,每一次都會帶一些小點心和水果,讓我感覺自己并不像是被囚禁,反而像是休假。 “這回你的氣色看起來好了很多?!?/br> 他率先開口不經(jīng)意間,便將頭頂?shù)暮谏弊诱讼聛恚冻隽四樕瞎陪~色的花紋面具。 我看著眼前他臉上戴著的面具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因為上面的花紋和之前晉妃墓里那具神秘干尸身上的花紋面具幾乎一樣。 除此之外當年吳老狗年輕的時候也曾深入湘西古墓,尋到過一件神秘部落祭司臉上所帶著的花紋面具。 順著記憶仔細回想起來,這三副面具似乎有些不同卻又有相同的地方。 我心中像是隱約察覺到了什么,如果吳老狗的日記本還在手里,我一定能夠順著留下的線索尋找出端倪。 眼下僅憑著相似的花紋面具,卻無法印證黑衣人究竟出自于何處,只是極有可能和湘西部落有關(guān)。 “這回我打算滿足你一個心愿,帶你去看看你所一直期盼的真相?!?/br> 我心里不由大喜,黑衣人沙啞的聲音回蕩在我耳邊,可是此時的我卻沒有表現(xiàn)出太過驚訝。 強壓住內(nèi)心的情緒后我有一個極為大膽的想法,那就是用命賭一把。 無論如何我也不能繼續(xù)被他們玩弄在掌中,這回自己一定要爭奪主導權(quán)。 “你怎么不說話了,是太高興了嗎。” 眼前的黑衣人聲音有些疑惑,我繼續(xù)強忍著顫抖的雙腿,坐在輪椅上背對著他猛然閉上眼睛開口道。 “我想通了,我想和你做一場交易?!?/br> 讓我有些猜測到的是眼前黑衣人聽到我這番話,果然語氣不再從容而是透發(fā)著幾分怒意和威壓。 他微微有些握緊雙拳,細微的身體變化在鏡子的反光下,被我看得一清二楚。 就連旁邊的女護士都被嚇得有些瑟瑟發(fā)抖,仿佛極其畏懼眼前的黑衣人。 “你知道嗎,嚴格意義上來講你只是我們手里的木偶?!?/br> “我讓你做什么你就必須做什么,談交易和條件眼前你還不夠資格?!?/br> 我心里不由冷顫了一下,他的話語中透發(fā)著冰冷的殺機,仿佛我如果再有不從就可能會被他直接抹殺。 凜然殺氣回蕩在病房里,他的話語并不像是裝出來的,就單憑借著之前能夠劫持整棟醫(yī)院大樓后全身而退,就足以說明眼前這群黑衣人勢力龐大之手遮天。 要想殺了我,肯定比碾死一只螞蟻還要容易。 但是他們既然費盡如此周折想要抓住我,就肯定容不得我出現(xiàn)半點意外。 我能和他談條件的底牌也只是僅此而已,所以自己才如此膽大敢觸怒眼前的黑衣人。 “你之前所說的話我可以當做沒有聽見,現(xiàn)在好好在這里安心養(yǎng)傷。 “不要有那些愚蠢的想法?!?/br> 他回應(yīng)我了一聲隨后轉(zhuǎn)身離開,病房的大門被他用手清晰地捏出了掌印,這是對我**裸的威脅,更將旁邊的女護士嚇得渾身顫抖。 但是我并沒有被他所嚇倒,或許應(yīng)該說他低估了我。 十幾年來自從我服役除靈小隊以后所發(fā)生的每一件事都伴隨著致命的威脅,乃至和胖子在一起以后都幾乎是死里逃生。 在宛如碩大迷宮的晉妃墓里,差一點就和龍仔九叔一樣永遠的留在那里了。 剩下的這幾天里,我選擇用絕食的方法來表達抗議,他雖然沒有出現(xiàn)在病房里,但是旁邊的攝像頭卻清晰的拍攝著我每天在病房里的生活。 我知道這家伙一定不可能隨便殺了我,最起碼自己對他來講還有價值要利用。 而我在病房里也一直在等待最后一天的出現(xiàn)。 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是絕食的第四天,我躺在病床上臉色枯黃,原本已經(jīng)有些結(jié)痂的傷口再一次崩裂。 送來的水果和飯菜被我推倒在地,甚至還在女護士面前裝成了一副不通人情的樣子。 幾次氣得她哭著逃離開病房。 第307章 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