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魂門 第21節(jié)
我伸出手來,將褲腳上的破布,硬生生撕下了一塊,隨后綁在了眼睛上。 如同盲人摸象般,將手伸進(jìn)了,散發(fā)著妖邪氣息的棺槨內(nèi)。 第一觸感。 是細(xì)膩的肌膚,像是一個女子的臉龐。 我不甘心,我記得壁畫上描繪著。 他們明明把那顆最重要的眼球,封在了這最底層。 我要的是那玩意兒,那才是我最需要的東西。 我不甘心。 雙手繼續(xù)向下,摸索著。 頓時間,我摸到了仿佛鱗甲般的東西。 冰涼的觸息,就像是穿山甲的皮。 一片一片的。 我強(qiáng)忍住,想要摘下眼睛上,布條的欲望。 依舊狠狠的,大力摸索著。 突然間,一樣圓咕隆冬,冰涼的器物。 觸碰到了我的手心。 我心中歡喜,心想著終于找到它了,激動之余,竟忘記了老嚴(yán)的勸告。 我猛然解開頭上的布條,睜開眼睛的一霎那。 一雙強(qiáng)有力的手掌,遮住了我兩只眼睛,同時向里扣。 劇痛讓我?guī)缀跛砷_了手中的器物,我一個不穩(wěn)坐在地上,將手中的圓形冰冷器物。 狠狠的抱在懷里。 同一時間。 我聽見老嚴(yán)在暴喝。 “你tm不要命了,快走!” 第17章 黑罐 我看著老嚴(yán)的眼睛,心里居然頭一次有些發(fā)顫。 這家伙,平時就是一副緊繃的臉。 此刻面目猙獰起來,卻真的讓我有些發(fā)怵。 他沖我喊了一聲。 眼眶里,布滿血絲的眼睛,瞪大溜圓,幾乎要瞪出血來的感覺。 我知道,他一定是意識到了什么危險。 才會這么拼命的,呼喚我離開。 “是那口棺嗎”。 我心里暗自盤算著,懷里抱緊了黑色的小罐子。 上面有兩張黃紙符咒,帶著些許的泥土,貼在了罐子蓋上。 黑暗中。 我跟著他,向著剛剛“礦車”位置的地方跑去。 可是這里毫無光線,我?guī)缀醣鎰e不了方向。 他的腳步聲,愈漸愈遠(yuǎn)。 我心中有些焦急,卻也無可奈何。 反正自己也活不長了。 死在這里,也不過是上天賜給我的歸宿。 正當(dāng)我萬念俱灰的時刻。 一只強(qiáng)有力的大手,瞬間從黑暗中將我硬生生的拖了上來。 我知道,那是老嚴(yán)。 這個家伙盡管做事一絲不茍,但是當(dāng)小青年警,探死于非命的那一刻。 我看得出,他很重感情。 他掏出打火機(jī),將眼前的光線照亮,此刻我們正身處在礦車的最后一節(jié)車廂。 光線的可見范圍,十分有限。 腳下的鐵皮礦車,像極了七八十年代,用于礦山挖礦的煤車,車頭是一輛蒸汽的小火車。 我不知道老嚴(yán),為什么非要強(qiáng)調(diào),讓我不去看棺材里的東西。 但直到下一刻,“礦車”,開始漸漸開動。 我才明白,他說的是對的。 隨著腳下的礦車,突然間再次運(yùn)轉(zhuǎn)了起來。 眼前的光線,卻驟然亮起。 這里無比的空曠,面積卻十分的龐大。 頭頂?shù)母吣_吊燈,一閃一閃的落下光幕。 將我晃得睜不開眼睛。 “tm的,真是邪了門兒了。” 我想不通,我明明沒有拉下供電的開關(guān)。 為什么現(xiàn)在,一切設(shè)備突然運(yùn)轉(zhuǎn)了起來? 還有眼前的礦車,沒有人在前面開動,是不可能這樣運(yùn)轉(zhuǎn)的。 “老嚴(yán),你是不是瞞著我什么?!?/br> 眼前的詭異,讓我習(xí)以為常。 但我知道,老嚴(yán)一定是知道些什么,他對這里幾乎輕車熟路。 熟悉到讓我感覺害怕,仿佛是變了一個人。 他依舊默不作聲。 雙手拄在,鐵皮礦車的圍廂上。 我看著眼前,老嚴(yán)的背影怒罵道:“tm的,你是不是被鬼魂附了身!” 他突然轉(zhuǎn)過頭來。 一臉邪相的望著我,頭頂被黑色霧氣籠罩著。 并沒有像以往,板著嚴(yán)肅的面孔,而是反常態(tài)的,斜著眼睛瞪著我。 “咯…咯咯…” 他沖著我陰笑,半邊臉隱入黑暗中,養(yǎng)足無比的驚悚。 “tm的,還真被老子說著了。” 我嚇得連忙后退了幾步,剛想穩(wěn)住身形。 回想起腦海中。 老首長曾教導(dǎo)過的話。 對付這種情況,一定要用黑狗血,或者是白灰。 因為黑狗血,克及陰煞鬼魅。 而白灰,性溫屬陽,遇水就會變得炙熱。 “我出門時,白灰倒是揣了兩斤,但現(xiàn)在早已經(jīng)散落各處。 “黑狗血就更不要提了,這碩大的地下。工事,上哪兒去找?!?/br> 我心中有些茫然,心想著自己從來沒對付過,沒有實體的異類。 這家伙,難道就沒有害怕的東西嗎? “咯…咯咯…卡拉…哇西斯…” 他嘟囔著嘴,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眼神中卻透發(fā)著詭異,讓我的心猛然顫抖。 “tm的,你給我從我兄弟的身體里,滾出來!” 我左腿,幾乎骨斷般的疼痛。 只能勉強(qiáng)靠著右腿,堅持的倚靠在鐵皮車廂。 我看著眼前一臉陰笑的“老嚴(yán)?!?/br> 將手中的黑罐,當(dāng)成了唯一武器。 突然間。 他看著我眼前的黑罐,像是驚恐般的往后縮了縮。 我不知道。 他是害怕黑罐上的符紙,還是害怕黑罐里封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