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輕而易舉毀了她和她的夢
“我問你清醒了嗎!” 走廊里他的聲音回蕩驚天動地。 若不是他的手一直拽著她頭發(fā),焦竹雨奄下去的腦袋就已經(jīng)砸在了地上,她表情茫然,恐懼,疼痛張著嘴巴,驚悚小鹿就要死在他的手下。 “焦竹雨,想死我成全你,每一次都不長記性,挑戰(zhàn)我底線,看來是給你的教訓(xùn)都不夠??!” 她疼痛腿往下彎去,雙腿跪地,只有頭發(fā)拖住她的身體,被迫跪地仰頭,去看著支配她的男人。 “別殺我?!?/br> 她聲音很小,喘著沉重呼吸,求饒的語氣十足誠懇,哭著來表達她有多想活下去的意愿。 “嗚嗚別殺我,別殺我。” 白陽怎么會殺了她,不過就是給她教訓(xùn)罷了,這個傻子蠢的要命。 他把人一路拖回了教室,滿頭潮濕的焦竹雨被扔在自己課桌旁,白陽拿過桌子上的水性彩筆,當著她的面全部扔進了垃圾桶中。 “我不管這些東西是誰給你的,但在我面前,你要是再敢畫畫,我就敲斷你一根手指?!?/br> 他拿著滿是她親手涂鴉的作業(yè)本,毫不費力從中間撕開。 白陽居高俯瞰姿態(tài)永遠是以高高在上,天生慣有的權(quán)利讓他毫不費力的就能做到毀掉一個人的希望和夢想。 桌子上面是作業(yè)本撕碎了的紙屑,只要是她畫畫的本子,他全部撕了個徹底。 蘇和默逃課回來才知道白陽對她做的事,同桌跟他八卦,根本沒見過這陣勢,呲牙咧嘴說:“你是沒看到,他在走廊拖著人進來,頭發(fā)都快薅掉了!” 焦竹雨趴在桌子上,胳膊下面壓著都是被撕碎的紙片,她一動不動的好像是睡著了,蘇和默卻捕捉到她肩膀顫抖,明顯是在哭。 周五放學(xué),她留在教室里面值日,白陽沒來找她,一直到放學(xué)后的兩個小時她才打掃完,背上書包就往家的方向趕,還要轉(zhuǎn)站叁趟公交車。 心里惦記著奶奶,沒走進家門就聞到了饅頭的香味。 看到她在大鍋旁翻著蓋子蒸饅頭,焦竹雨一邊喊著她,跑上前一把將她摟住。 “哎呦?!睒s依玉笑的樂開了花,滿臉寵溺用胳膊抱她:“就這么想奶奶啊?!?/br> “嗚想,焦焦好想嗚嗚,奶奶,奶奶奶奶?!?/br> 她委屈的哭出來,不停的在她懷里拱來拱去,眼淚也蹭在滿是面粉的圍裙上。 榮依玉當她是一周沒回來,想家了:“去把手洗了吃饅頭,特意給你做的,多吃點?!?/br> “謝謝奶奶?!彼翘?,把榮依玉樂壞了,用袖子給她擦干凈:“多大的姑娘了還哭,想奶奶就多吃點饅頭?!?/br> “嗚嗚,我吃,焦焦會吃很多很多的!” 榮依玉笑的眼睛也擠瞇條縫,帶著她去洗手。 給她用毛巾擦干,轉(zhuǎn)身去柜子那拿出了一盒嶄新的水彩筆。 “你同學(xué)剛才送來一盒彩筆,說是你回來的時候要給你,給他錢他還不要,就要了點饅頭,他還叫我不要告訴你是他送的,但人家給你的,你得感激他,不能當做不知道?!?/br> 焦竹雨兩眼發(fā)光望著那盒的五顏六色,小心翼翼接捧過來。 “是個姓蘇的男生,焦焦在學(xué)校交了這么多朋友啊,上次那個開車接你的,也是朋友?” “他才不是呢!”開心抱著彩筆樂的忘乎所以,她甚至無心去想白陽毀了她畫作的難過:“奶奶奶奶,我會畫畫,我學(xué)了好多畫!我要畫一個給你看。” “好,我們焦焦這么棒啊,開學(xué)了你給你朋友再帶點饅頭,好好謝謝人家?!?/br> 焦竹雨乖巧點頭,老人撫她腦袋,始終笑的合不攏嘴。 下周就是運動會,她一幅畫都還沒畫出來,在家的兩天,用蘇和默送來的筆,埋頭苦作出來六張作品,還有班里同學(xué)們的意見,她在最后一幅天空畫作上,用彩筆歪歪扭扭寫下,白陽是魔鬼。 到學(xué)校后就把自己的作品給了老師,林老師毫不吝嗇表揚她,都已經(jīng)高中了,也鮮少能見到這么幼稚的筆墨。 “畫的很不錯呢,看得出來有用心了。” 她笑的得意嘻嘻,第一次完成老師交代的任務(wù),足以可以讓她開心好久。 畫被貼在了班里的橫幅上,除了那一張責罵白陽的。在運動會開幕儀式,每個從cao場走過的班級,都要拿著一個標語橫幅,那五幅畫在眾多的嚴肅正經(jīng)標語里,顯得格外出眾。 運動會有校外人士來參觀,學(xué)校里空前的熱鬧,上午白陽通常不會來,焦竹雨拿著奶奶給她的饅頭想去找蘇和默,可找了半天,教室cao場都沒人。 “人呢?” 她還想趕緊跟他說聲謝謝。 焦竹雨把饅頭從書包里掏出來,干脆塞進了他的課桌里。 “焦竹雨。” 教室里有人叫她,她趕忙答應(yīng),從課桌下面站起來。 前門處,是一個不認識的女人,好像是老師。 女人裹得很嚴實,戴著墨鏡口罩,穿著簡單黑色長裙和皮靴,黑直長發(fā)落在背后,聲音帶笑。 “不認識我了嗎?” 她看著她取下墨鏡,茫然盯著,呆傻可氣表情搖搖頭。 白陽蹲在水泥鋼管,扔掉嘴里抽完的煙,彈在草地上。 一旁躺著的人蜷縮,被亂腳群毆踹的悶聲哼嚀,即使護著頭,也被踩了幾下臉。 吐出嘴里最后一口白霧,他不急不慢的看去,人已經(jīng)被踹的腰也直不起來了。 “都沒吃飯嗎,給我用力?!?/br> 圍著踹他的人臉色都有些僵。 他們也從來沒想到有一天竟然會被命令著打蘇和默。 “白哥,可以了吧……”羽順和小聲問:“就是,給點教訓(xùn)不就夠了嗎?” “我讓你停下了嗎?”他犀利眼神瞪去,沒有感情的語調(diào)怒形于色。 白陽跳下了鋼管,走到跟前,一腳狠戾跺上他的腹部,蘇和默疼的發(fā)出悶哼,直接蜷縮成一個球。 “哪只手給她的彩筆?” 蘇和默不吭一聲,手臂擋住了臉,疼痛猙獰的五官藏露其中。 “不說是吧?” 他輕飄飄的笑,漫不經(jīng)心歪著腦袋,扭了扭脖子。 “可以,那就兩只手都扭了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