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暗算
第十四章暗算 鬼頭咒的虛影慢慢擴大,漸漸到得后來,鬼頭咒已經(jīng)變得只剩下一個靑虛虛的殘影了。 程小秋呼吸變得均勻起來。 春夏眼看程小秋身子變得好轉(zhuǎn),當下急忙走了出去。 只要程小秋不睜開眼,看到自己,也就不算破了那個詛咒。 畢竟程不逢夏,春不見秋,是程小秋一而再,再而三跟自己提及的。 …… 春夏來到大堂之中,不一會侯爺晃著尾巴,奔了進來。侯爺一躍而上,奔到八仙桌一側(cè)的椅子之上。 春夏沉聲道:“侯爺,你是在那里遇到秋少的?他到底是怎么了?那鬼頭咒又是誰給下在秋少身上的?” 侯爺晃了晃腦袋,猛地竄起,躍到了椅子靠背之上。站穩(wěn)之后,這才慢慢道:“前些日子,我接到秋少的飛鴿傳書,說他在陰山遇到一個奇怪的男童,那個男童似乎身上有巫術(shù),要我前去接應他。我接到飛鴿傳書,立即前去接應,來到陰山之后,進入一座鬼樓之中,看到一個看上去七八歲的男童,正在陰山那一座鬼樓之中修行——” 春夏心中一沉:“那個男童我認識?!?/br> 侯爺奇道:“那個男童你也認識?” 春夏點點頭:“我從那男童手里得到過一副還魂圖?!?/br> 侯爺一怔,點點頭道:“原來這樣,那個男童呢?” 春夏告訴侯爺:“那個男童被我嚇跑了?!?/br> 侯爺喃喃道:“原來是這樣?!鳖D了一頓,侯爺告訴春夏:“我看到那男童在陰山里面修行,也就沒去驚動,當即溜了出來,一路趕回古董店,誰知道就在路過那萬松崗的時候,看到秋少已然躺在那里,人事不知。我這才急忙奔回古董店,找你來幫忙?!?/br> 春夏皺眉道:“看來秋少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只有等到秋少完全康復之后,才能知道了。” …… 秋少回來,本來應該春夏出去,尋找神器,可是此刻的秋少卻是鬼頭詛咒剛?cè)?,身上還尚自虛弱,春夏也就只能在這十二古董店里面稍待,等候程小秋身體康復。 這么多年以來,這十二古董店是第一次有兩個老板都在店里。 春夏也是感覺有些奇妙。 他的一奶同胞的雙生哥哥,就和他隔著幾間屋子,靜靜的躺在那里。慢慢康復。 他以前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經(jīng)歷。以前幾次和程小秋相遇,都是交代幾句之后,便即分開。此刻卻能和程小秋同住在十二古董店里面,自然是讓他心生奇妙之感。 過了十來天之后,程小秋身上的鬼頭咒終于盡數(shù)消失,再無半點痕跡。 程小秋身子也已完全康復,這才起身來到大堂之中。 春夏特意擺了一座屏風,將二人分開。 春夏坐在屏風的左側(cè)桌子之前的椅子之上,程小秋則坐在屏風右側(cè)的桌子一側(cè)的椅子之上。侯爺則是蹲在屏風的一端,看了看程小秋,再看了看春夏,這才喵的叫了一聲,道:“春少,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問秋少了。” 春夏咳嗽一聲,這才緩緩道:“大哥,你身上的鬼頭咒到底是何人所為?” 程小秋沉默了一會,這才慢慢道:“我在半年前,出去尋找神器的時候,在陰山腳下的酒店之中,遇到一個七八歲的男童?!?/br> 春夏心中一凜:“又是那個男童?” 程小秋沉聲道:“我看到那個男童,并未在意,以為是誰家的孩子,誰知道那個男童看了我一眼之后,隨即走了出去,吃過飯以后,我便出去,沿著陰山一帶轉(zhuǎn)悠了一圈,隨后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當天晚上就出了事,我住下以后,睡到半夜,就聽到窗戶那里傳來輕輕聲響,我慢慢睜開眼睛,抬眼望去,只見窗戶那里,窗紙被捅破一個窟窿,隨后從窟窿之中伸出來一根小小的木棍。 那木棍細細的,伸進來之后,停了一會,便即從那木棍的一端裊裊飄出一股淡淡的青煙來。 我那個時候,便知道,客棧的窗戶外面一定是有人前來暗算于我,我當即起身,悄無聲息的來到門口,將那木板門慢慢打開,猛地沖了出去。 走廊之中站著一個七八歲的男童,那個男童見我出來,扔下手里的那個中空的木棍,撒腿就跑。 我三步并作兩步追了上去,從背后一把抓住那個男童。 那男童體如篩糠,哆哆嗦嗦。 我將他轉(zhuǎn)過頭來,凝神望去,這個男童居然就是昨天在酒店遇到的那個獨自吃飯的男童。 男童臉上面如土色,整個身子瑟瑟發(fā)抖。我心中一軟,松開了抓住他的手,柔聲告訴他:你不要怕,你只要告訴我,是誰讓你這么做的,我就放了你——” 春夏聽到這里,忍不住道:“大哥你被那個男童騙了——” 程小秋苦笑道:“是啊,我當時也沒有想到那個男童居然本領如此之高,我還以為他是被人指使,才暗中在客棧謀算于我。我看著那個男童,那個男童伸手指了指走廊盡頭的一間屋子,對我顫聲道:是我伯伯讓我這么做的。 我看著走廊盡頭的屋子,沉聲道:你帶我去見你伯伯。 那個男童似乎十分害怕,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屋門,似乎屋門里面藏著什么惡毒恐怖的東西,猶豫了一會,這才點點頭,低聲告訴我:我就帶你到門口,你自己進去。 我答應了他,隨后男童便即前面帶路,帶著我來到走廊盡頭的屋子門口,男童定了定神,這才叫了一聲:大伯,我回來了。然后嗖的一聲奔到我的身后,看樣子他是害怕極了屋子里面那個大伯。 我站在門口,心中做好準備,只要屋子里面的人一出來,立時動手。過了好一會,屋子的板門這才慢慢打開,一個高高大大宛如鐵塔一樣的四十來歲的中年漢子站在門口,兇神惡煞一般的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