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前世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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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前世今生 夕陽西下。 夕陽下的十二古董店,被夕陽余暉鍍了一層金邊。 就連坐在客廳里面,面對著大門的春夏那一張俊俏的臉上,也有了一抹光暈。 這光暈使得春夏更顯的年輕,英氣十足。 那一只蜷縮在春秋椅上的大貓,不滿的看了一眼春夏,然后幽幽道:“你說那兩支筆會聚在一起嗎?” 春夏悠然道:“這個自然啊,風(fēng)雨如晦,雞鳴不已,既見君子,云胡不喜,本來就是一對。”頓了一頓,春夏雙眼從大門望了出去,看著門前長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繼續(xù)道:“更何況那一副毛延壽留下來的畫卷里面,有一個乘船女子的魂魄,那魂魄若是有緣,就會遇到輪回里,她重生的那個身體,然后就會激活重生的所有記憶,如果遇不到的話,那么就只能緣鏗一面了。” 大貓奇道:“你是說,那個魂魄遇到她的重生,才能讓重生人想起所有的記憶?” 春夏點(diǎn)點(diǎn)頭:“是啊,毛盼歸就是毛延壽,毛盼歸得到這一支筆,一張畫之后,一定會去青冢尋找前世,找到之后,沉睡在另外一支筆里面的毛延壽的魂魄,就會和他會合,魂身一體,完好無缺,這樣一來,毛盼歸就是毛延壽,毛延壽就是毛盼歸。所缺的就是王昭君的身魂合一了?!?/br> 大貓眉毛一挑:“原來先生如此大費(fèi)周章,就是為了讓這兩個人聚到一起——” 春夏搖搖頭:“侯爺你錯了,先生是為了讓那兩只筆聚在一起。青冢所在的地方就是其中一個星位,那兩支筆一生一死,星位就會激活,為什么先生大費(fèi)周章的穿越千年,萬里飛赴,都是為了這星位的啟動——” 大貓這才有些明白。 只不過有些關(guān)竅,大貓還是有些糊涂:“先生不能自己去啟動星位嗎?” 春夏回頭看了大貓一眼,嘴角邊露出一絲微笑:“侯爺,你來到這十二古董店還是時間不長,時間久了,這里面的秘密你就知道了?!?/br> 大貓哦了一聲,趴了下來,閉上雙目,似乎有意的終止了這一場討論。 春夏目光轉(zhuǎn)了過來,繼續(xù)望向遠(yuǎn)方。 他這一雙眼似乎穿過了層層疊疊的云層,落到了呼和浩特黑河邊,那一處一日三變的青冢之中。 青冢之中,毛盼歸還在糾結(jié),該不該前去追那個名叫王檣的小女孩。 人流洶涌,就這么一耽擱,那個小女孩已然不知所蹤。 毛盼歸悵然不已,慢慢走出昭君博物館。 抬眼望去,那一座巨大的青冢依舊在太陽下面,靜穆佇立。 墳頭他當(dāng)年灑落的血,早已經(jīng)湮滅在歲月之中。 這青冢里面,只剩下那相偎相依的兩支筆…… 還有那一副畫—— 當(dāng)年改變了他一生的那一幅畫…… 畫中的女子眉目如花—— …… 時光飛速如電,往前流轉(zhuǎn),千年的歲月只一瞬就回到了大漢朝。 漠北。 冬日。 風(fēng)蕭蕭。 外面寒冷如冰。 大帳之中,卻是春意融融。 棋雁和王昭君相對而坐。二人面前擺放著一張古色古香的桌子。桌子上擺放著一張琴。 王昭君一曲彈罷,隨即落手,怔怔看著眼前的這一張琴。 這一張琴還是漢宮之中,由琴師親自所造的一把琴。 琴頭有一處損毀,那是呼韓邪單于有一次和王昭君爭執(zhí)起來,一怒之下,將那琴猛然摔在地面之上。這才留下一點(diǎn)殘缺。但王昭君還是愛如珍寶。 王昭君默然不語。 棋雁心中一酸,忍不住柔聲安慰:“待招,你是不是想家了?” 王昭君沒有說話,但是棋雁的這一句話,還是讓她的心中一痛。 她不光想念家鄉(xiāng),還想念那個和她只見了一面的人。 不,不是一面,王昭君依稀記得,在自己和呼韓邪單于離開長安的時候,十里長街,人山人海之中,自己還見到那個畫師。 那個叫毛延壽的畫師。 人山人海之中,只因?yàn)槟莻€畫師喊了她一聲。 畫師大聲告訴她,要她珍重…… 那一聲珍重,她記在心里,記了好多年??峙碌剿酪膊粫洝?/br> 她想不通自己為什么會對那樣一個,只見了一次面的人念念不忘。 她想不通自己為什么會將那樣一句話,銘刻心間…… 只是自己的心事,該如何告訴眼前這個從南郡秭歸一直陪著自己走來的棋雁? 世事無常…… 相思無言…… 她看著棋雁,嘴角邊露出一絲苦澀:“你說那一只大雁怎么樣了?” 棋雁有些莫名其妙:“那一只叫盼歸的大雁,它不是被大王身邊的侍從射死了嗎?” 王昭君遲疑一下,搖搖頭:“我總覺得那一只大雁沒有死——” 棋雁:“待招,那一只大雁,我親眼見到的,被大王身邊的侍從射死了——” 王昭君不知道該說什么。 那一只大雁在她心中,就仿佛是那個在她心里念念不忘的人一樣…… 就在這時,大帳外面,夜空之中,猛然傳來一聲雁鳴…… 王昭君心中一驚,急忙招呼棋雁奔了出去。抬眼望去,一輪圓月,夜空湛藍(lán)如水,那里有那大雁的影蹤? 王昭君嘆里口氣,幽幽的道:“棋雁,你說咱們是不是再也見不到那個——那一只大雁了?” 原來心里想說的那一句話,到了嘴邊還是改了。 只是烙印在心里的那個人,是任誰也抹不去的了。 …… 時光再往前,前行幾十年。 春風(fēng)拂過了南郡秭歸的楊柳岸。 河水輕柔,陽光下,是兩個美麗的女孩子在奔跑追逐。 一路野花相伴。 一路跑不完的長堤。 那時候,她還不叫王檣,她叫皓月。 閑暇的時候,她就喜歡和相鄰不遠(yuǎn)的小伙伴棋雁,一起出來,在秭歸的那一條長長的楊柳堤上奔跑游玩。 跑累了,就找一棵大柳樹,背靠背的坐下來。 棋雁就會笑著問皓月:“皓月,你長大以后,要嫁什么樣的郎君?” 皓月臉就會一紅,一陣害羞之后,還是會甜甜的告訴棋雁:“我的郎君要有一雙修長的手,要會琴棋書畫,最重要的是要會畫畫……” 棋雁奇怪:“為什么非要會作畫?” 皓月篤定的告訴她:“我要看這世上的大江大河,要看明月高山,如果他會作畫,那么我不出屋子,就能夠看到啦……” 皓月笑了起來,她笑起來的時候,一雙眼睛真的像是彎彎的月亮一樣…… …… 千年以后,青冢之外,王檣被父親拉著手,一路走出景區(qū)。站在景區(qū)門口,王檣忽然停住腳步,抬起頭,看向父親,問道:“老爸,那個人為什么那樣子看我?” 父親看向王檣,眼中掠過一絲笑意,慢慢問道:“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來了?” 王檣歪著頭,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隨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王檣笑起來的時候,一雙眼睛真的像是彎彎的月亮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