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邪神】
我一愣,緊接著好像想到了什么,連忙問老孫:“這上面寫了?” 老孫點點頭,然后面色凝重的對我說:“這些衣服,就是困住店里的東西的,也就是那個黑色蟾蜍!” 聽到這兒,我和王頭的臉色全都是一變! 就連身后那兩個和尚道士,也是一陣的發(fā)愣。 不過很快,兩人的臉上就閃過一絲不屑:“不過是個黑色蟾蜍,瞅把你們給嚇得,真是丟我們玄門的臉啊!” 他們這話一出口,我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起來。 正想要反駁,卻是被身旁的老孫一把抓住,然后我就看到老孫這小子,在聽完他們的話后,直接不屑的說了句:“你們不怕,你們厲害,那你們倒是進去??!” 老孫這話,明顯戳中了二人的痛處。 二人瞬間變得支支吾吾的說:“讓我們進去也行,可,可我們進去干啥?” 老孫面無表情道:“把那個蟾蜍拿出來?!?/br> 兩人聽到老孫的話,臉色一變,從我們剛才的談話就可以看的出來,這個黑色蟾蜍不簡單。 可老孫此時卻讓他們給拿出來。 顯然這里面是有什么貓膩沒有說。 兩人的動作一瞬間變得猶豫起來。 不過很快,其中那個小道士便開口說:“你們怎么不進去!” 老孫也沒有慣著他們,直截了當?shù)恼f了句:“我們害怕啊?!?/br> 老孫的回答,直接讓兩人無言以對。 在互相對望一眼之后,兩人終于是磨磨蹭蹭的走進了那間店鋪。 沒一會兒的功夫,兩人便小心翼翼的捧著那個黑色蟾蜍走了出來。 看到兩人出來,老孫直接指使兩人,將黑色蟾蜍放在了擺好的衣服中央,然后對他們說:“放在那以后,你們就出來。” 我有些納悶兒的問老孫“這到底怎么回事兒?” 老孫壓低了聲音對我說:“按照梵文上說的,這應(yīng)該是尊邪神,不知道這店主人什么來頭,竟然弄了個邪神放在店里,然后以這些梵文作為封印,將這邪神困在這店鋪之中?!?/br> 一旁的王頭聽完,不禁皺了皺眉:“可他放一尊邪神在這店鋪里作甚?難道就是為了害人?” 老孫搖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害人可能只是其中一個環(huán)節(jié),以我看來,他們這種做法,好像是某種祭祀?!?/br> 拿活人祭祀?! 這還是我頭一次聽說,雖然以前的古籍上,經(jīng)常描寫類似的情節(jié)。 可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敢如此明目張膽殺人祭祀的,他們還是頭一例。 想到這,我不禁恨得牙癢。 若是旁人,我或許不會這么大反應(yīng)。 但這件事,已經(jīng)牽扯到雨柔了,那我就不能坐視不理。 想到這里,我的臉上閃過一抹陰冷。 同時對老孫說:“你有沒有辦法查出,到底是誰在背后搗鬼?” 誰知老孫聽了我的話,當即是聳聳肩說:“這事兒你別問我,問王頭,我只管驗尸,其他的不歸我管,我也管不了?!?/br> 我一陣無語,沒想到,老孫竟然會說出這么一番話來。 但在我無語的這段空擋,他卻是小聲和我說了句:“說起來,如果是你的話,你這小情人倒也并非救不了?!?/br> 我一愣,有些沒能明白他這話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這小情人雖然死了,但前兩天,這商場正在搞活動,尸體墜落之后,直接摔在了下面的箱子上,雖然身體上有多處輕微骨裂,但并無大礙。” 聽到這里,我眼眸中瞬間閃過一抹精光! 這是我這陣子來,聽到的最好消息了! 想到這里,我深吸口氣,重重的在老孫的肩膀上拍了兩下,然后用低沉的聲音道:“謝了。” 老孫不在意的擺擺手,笑道:“我們誰跟誰,換做是別人,我可就沒這熱心腸了,更何況,跟別人說了也沒用?!?/br> 聽到這兒,我無奈苦笑。 這老孫,還真是一個奇葩。 但不管如何,他這次的恩情我算是記下了,以后有機會,一定還上! 想通了這些,我便恢復了往日的冷靜。 然后開始看老孫怎么處理這尊邪神。 而讓我沒想到的是,老孫處理起這種事情來,竟然比我們還要輕車熟路。 他先是管我要了一些朱砂,然后在蟾蜍的身上畫了一個詭異的符咒,緊接著,嘴里便開始念叨著我們聽不懂的話語。 想來,這應(yīng)該就是所謂的梵文了。 作為梵文的專家,老孫在這方面的造詣,著實讓人佩服。 他不但認識這些字,甚至還能背下來,這簡直就是個人rou電腦。 據(jù)他自己說,只要是他看過的,即便一時間不明白,他也能在短時間將上面的內(nèi)容,一字不落的記下來。 然后加以利用。 畢竟有一定的功底,迄今為止,他還沒有遇到什么是他完全看不懂的。 聽到這里,我更加的咋舌。 尤其那兩個道士和尚,在聽完老孫的自夸后,都是沉默不語。 倒不是他們懷疑老孫,而是從老孫剛才的一系列舉動,已然將兩人征服。 甚至那個小道士,在老孫做完這些之后,還恭敬的對老孫拱拱手說:“敢問這位兄弟,您前世是……” 他這話一出,別說王頭,就連我都是一愣。 唯獨當事人老孫,竟沒有絲毫的驚訝,只是不咸不淡的說了句:“那都是過去的事兒了,誰還管那個?!?/br> 雖然老孫嘴上不在意,但在他低頭的瞬間,我卻發(fā)現(xiàn)他的眼睛里,似乎有些別樣的東西。 這不由的讓我一愣,難道說,真有前世今生這種說法? 這種說法,倒也不是說不通,畢竟連鬼差都有,至于前世今生,也就不足為奇了。 但讓我比較好奇的是,這老孫的前世,到底是誰? 看他如今的表現(xiàn),他的前世,定然不是個簡單人物。 而且這一點,他自己也很清楚。 否則剛才別人問他的時候,也不會如此淡然。 這么一想,我心中不禁對老孫產(chǎn)生了好奇。 不過老孫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黑色蟾蜍身上。 一開始,老孫的臉色還算正常,可沒過多久,我就發(fā)現(xiàn)他的臉色有些不對勁兒。 原本平淡無波的臉頰上,忽然劃過一抹凝重。 這是人在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或是事情時,才會露出的表情。 難道說,事情有變?! 想到這里,我連忙小聲問老孫:“怎么了?難道事有不對?” 老孫皺著眉點點頭:“剛才我在這蟾蜍身上畫的,是鎮(zhèn)魂紋,按理說,這邪神應(yīng)該反抗才對,可整個過程,都出奇的流暢,就好像,這蟾蜍身體里,什么都沒有一樣。” 他的話,瞬間讓我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 我記得,之前雨柔跟我說起她的事情時說過,當時他的身體,是和他的靈魂分離開的。 但他的身體在他靈魂出離之后,依舊能夠行走,這不由的讓我產(chǎn)生了一絲懷疑。 剛才老孫說,這可能是某種祭祀。 可如今的我看來,這貌似,并不是所謂的祭祀。 而是讓邪神復生的手段! 而那個邪神,很可能依舊存留在雨柔的身體當中! 想到這里,我的腦海中猛的一震! 連忙對老孫說:“不好!邪神可能已經(jīng)不在這里了!” 我的話,讓在場的幾人全都是一愣。 尤其是王頭,當即便問我:“什么意思?” 見王頭問我,我連忙將事情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 在聽完我的敘述之后,王頭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幾乎不用我再多說什么,便招呼人回去。 因為尸體并不在這里,而是在警局的停尸房里! 想到這兒,我連忙想跟眾人回去,可當我看到一旁的地上,躺著的二蛋和趙強時,我咬了咬牙,當即說了句:“你們先走,我先把這兩人找回來!” 王頭看了看地上的趙強和二蛋,最終對我點點頭說:“地方你知道,到時候直接提我的名字就行?!?/br> 我應(yīng)了一聲,看著眾人走后。 我這才來到二蛋和趙強身旁,深深的嘆了口氣后。 我從背包里拿出了燒紙香爐等一應(yīng)用品,分類擺在地上。 要換做平日,我一定不敢這么干,畢竟那么多人盯著,我也沒那個膽子。 但今天不同,偌大的大廈里,只有我一個人。 也就沒那么多的顧忌了。 等一切準備妥當之后,我先是將一打黃紙在地上點燃,正準備將香燭也一并點燃的時候。 意外,出現(xiàn)了。 一個身穿保安制服的老者,自不遠處走了過來。 顯然,他是尋著味道找過來的。 他的出現(xiàn),瞬間打破了這里的寧靜,因為他在看到我之后,幾乎是小跑著過來的,手里一邊揮舞著警棍一邊喊:“這里嚴禁燒紙!” 雖然他看起來很憤怒,但畢竟年歲已大,約莫快九十的年歲,再加上是普通人,這才跑了沒兩步,就開始喘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我整個人都有些無語。 這他娘的,等他跑到我身前,怕是我這邊的事情都處理完了吧。 一想到這兒,我也就沒了顧忌。 雖然有些對不起老大爺,但為了二蛋和趙強,我也只能硬來了。 想到這里,我直接是將手里的香燭點燃,然后口中念道:“有請陰差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