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殺妻扒皮】
見兩個老人吵起來。 我整個人都有些發(fā)愣。 看兩人說話的架勢,似乎很熟悉??! 同時我也注意到,原本屋子里的尸體已經(jīng)不見了。 看來,應(yīng)該是被八名大漢還有小九帶走了。 這也讓我稍稍放心不少。 一念及此,我隨即將目光落在了景玉真人身上。 略帶疑惑道:“這位是?” 景玉真人見我開口,先是沒好氣的看了一眼面前的老者,這才對我解釋說:“他就是收池一脈的當(dāng)代傳人,收池人賈宇。” 聽到這話,我的表情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沒想到這一代的收池人,竟然就是面前這個老者?! 可是不對啊,如果面前這個老人就是收池,那當(dāng)初扒了福夫人皮的不就是他們的人嗎? 怎么景玉真人和他的關(guān)系,還這么密切? 賈宇好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淡淡的笑道:“你是不是在想,我為什么會來這兒?” 我點點頭,不置可否。 賈宇見我點頭,降級解釋說:“我之所以來這兒,就是因為這劉家祖先尸體的事情而來的,可以說,也是這老家伙叫我來的。” 聽到這里,景玉真人沒好氣的冷哼一聲。 當(dāng)即開口道:“別說那些沒有用的,我知道,你一定知道這其中的彎彎道,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賈宇苦笑一聲,顯然是對景玉真人的態(tài)度感到無奈。 但他還是解釋說:“說起這件事兒,就不得不提一個人。” 因為之前在劉二叔那里了解過一些,所以在聽到這兒的時候,我?guī)缀跸乱庾R開口道:“劉伯溫?” 賈宇詫異的看了我一眼,然后點點頭道:“不錯,就是劉伯溫?!?/br> 然后他的神色就變得復(fù)雜起來:“說起來,劉家和我們收池一脈,關(guān)系匪淺,甚至和你們茅山也有著很大關(guān)聯(lián)。 因為在我們收池一脈的手札中記載,劉家的先祖劉伯溫,和我們收池一脈的老祖宗,同出一門?!?/br>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平淡。 但聽在我和景玉真人的耳中,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我和景玉真人互相對望了一眼,全都是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震驚! 緊接著,我們又將目光落在了不遠(yuǎn)處的姝妹身上。 似乎想從她身上得到答案。 然而,讓我們失望的是,姝妹竟一臉茫然的看著我們。 甚至神色中,還帶著些許震驚。 見到這一幕,我?guī)缀跻呀?jīng)了解,這劉伯溫當(dāng)年,必定還有我們所不知道的事情。 一念及此,我再次將目光落回賈宇身上。 只見他雙手背后,緩緩開口道:“你們不用看姝妹姑娘,這件事,即便她也不知道。 因為知道這件事的,除了我們收池一脈,便再無他人。 而之所以只有我們知道,全因為當(dāng)年劉家的老祖,做了一件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 聽到這里的時候,我們?nèi)际秦Q起了耳朵,靜靜的聽著。 “你們知道,為什么福夫人的背后,有一張地圖么?” 但讓我們沒想到的是,說到要緊的地方,這賈宇卻忽然賣起了關(guān)子。 見到這一幕,我當(dāng)真有種抽他的沖動。 好在一旁有個不慣著他的景玉真人。 在他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當(dāng)即便噎了回去:“你就別賣關(guān)子了,趕緊說,到底怎么回事?” 賈宇討了個沒趣,不禁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子道:“好了好了,我說還不行么?!?/br> “之所以福夫人背后有一張地圖,那是因為這地圖,是劉伯溫刺上去的!” 說到這里,賈宇似乎怕我們不夠驚訝,又在后面加了句:“就連人皮,也是他親手剝下來的!” 聽到這里,我們?nèi)耸菑氐渍痼@了。 好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雖然聽劉二叔說了一些,可我怎么也不敢相信,真正動手的,竟然是劉伯溫自己! 如果福夫人知道了這件事,又會是什么心情呢? 自己心愛的人,卻也是殺害自己的人…… 這種事,想想都覺得諷刺。 但很快,我就意識到了不對勁兒。 按理說,劉伯溫的為人,多少都在書里有過描寫,雖然可能有夸張的成分。 但我也絕不相信,一個人的反差竟然會如此之大。 一念及此,我連忙對賈宇問道:“雖然你這么說,但這里面,怕是還有別的貓膩吧?!?/br> 我這話一出,老爺子的臉上瞬間劃過一抹驚異。 然后點點頭道:“沒想到,你小子人不大,頭腦倒是很靈光啊?!?/br> “不錯,劉伯溫之所以如此,就是不希望別人得到這份地圖,但至于為什么,那就沒人知道了?!?/br> 我眉頭微皺。 雖然今天聽到了不少讓我震驚的消息。 但同樣,一個更大的謎題在我心頭漸漸升起。 這劉伯溫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可不相信,一個人殺妻扒皮,只為了不讓后人知道青燈的下落。 若真是如此,那他當(dāng)初又為什么要將青燈的地圖紋在福夫人的身上? 一切的不合理,都讓我的思緒想到了一件事上。 那就是旁門…… 這個所謂的旁門,又在這個局中,擔(dān)任怎樣的角色? 但這些事情,都不是短時間能夠想清楚的。 所以我和姝妹還有景玉真人,都選擇了將這個念頭放在一邊。 我更是直接詢問起了景玉真人和北斗的關(guān)系。 而一提到北斗,賈宇竟是長長的嘆了口氣:“說起北斗這小子,真的是可惜了啊……” 原來北斗一開始,并不是直接拜賈宇為師的。 在這之前,北斗還是個四處流浪的散人。 到處拜師,到處學(xué)本事。 但因為散人的身份,再加上比較窘迫,真正愿意收他為徒的人,并不多。 大多數(shù)人,不過是為了騙他的錢。 這么一來,終于是將北斗逼上了絕路。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賈宇收留了他,視他為己出。 北斗也著實爭氣,不但天資聰穎,為人也恩怨分明。 本來有他的指引,北斗雖不至于多好,但也絕不會加入旁門。 可壞就壞在,北斗竟遇到了安德泰! 安德泰利用北斗的求知欲,終究是將北斗引進(jìn)了旁門。 因為這件事,賈宇一個人殺進(jìn)安家,打殘了安家三個老輩人物,這才憤憤的離去。 可北斗加入旁門一事,已經(jīng)是板兒上釘釘。 即便是他,也沒有了辦法。 聽到這兒我一陣?yán)浜埂?/br> 沒想到這賈宇老爺子,也是個好戰(zhàn)的主。 竟然敢一個人殺進(jìn)安家。 再怎么說,安家也是玄門中的大家族。 竟然就這么讓安老爺子殺了個來回。 不過,相較于這一點,我更加在意的,是旁門。 如此好戰(zhàn)的賈宇老爺子,都敢一個人殺進(jìn)安家,卻不敢和旁門對峙。 由此便可以看出,這旁門雖然是邪魔外道,但也不是誰都能惹得起的。 一念及此,我不禁皺眉對兩位老爺子道:“我說賈老爺子,這旁門,真就沒人能對付了么?” 聽到我問話,賈宇老爺子先是一愣,隨即滿臉認(rèn)真道:“有?!?/br> “你小子,還記得霍家吧?!?/br> 我點點頭。 賈老爺子又道:“霍家的霍修,就有能力和旁門對抗。只可惜,這老小子亦正亦邪,而且和旁門的副門主糾纏不清,所以,想讓他對旁門動手,幾乎是不可能的。” 我一愣:“霍修老爺子這么強?” 賈老爺子沒好氣的看了我一眼道:“這霍修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出道傳人,他兒子霍志偉的本事你已經(jīng)見識過了,可以負(fù)責(zé)人的告訴你,這霍志偉的本事,連他爹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你算算,他有多強?!?/br> 聽到賈老爺子的話,我整個人都呆住了。 沒想到,這霍修老爺子,竟然如此強勢! 就在我想到這兒的時候,一旁的賈老爺子忽地再次開口道:“對了,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們一下?!?/br> 他這話,瞬間吸引了我們?nèi)说淖⒁狻?/br> 幾乎是在瞬間,我們?nèi)说淖⒁饬?,全都放在了賈老爺子身上。 見我們看他,老爺子這才緩緩開口道:“你們應(yīng)該是讓人將尸體轉(zhuǎn)移了吧?!?/br> 我們?nèi)瞬恢每煞竦狞c點頭。 但全都沒有明白他這話中的意思。 好在賈老爺子也沒有賣關(guān)子,當(dāng)下開口道:“如果是的話,那我勸你們,最好趕緊追上去看看。以北斗的頭腦,應(yīng)該早就猜到了這一結(jié)果,所以,他們現(xiàn)在可以說是很危險?!?/br> 這話一出,我就暗道一聲不好。 就連姝妹的臉色都是一變。 更不用說景玉真人了,他幾乎是用謾罵的語氣開口道:“你個老東西,我就知道你沒那么好心!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說?!” 賈老爺子聽到景玉真人的話,也不動怒。 當(dāng)即便回到:“你們之前也沒問???” 我們無語的看了一眼賈宇老爺子。 緊接著便將他拋在一邊,跟著景玉真人走了出去。 離開的時候,我的臉上充滿了焦急。 但心中卻是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 路上,我對景玉真人分析道:“他們離開的不久,如果現(xiàn)在要追的話,應(yīng)該能追的上!” 景玉老爺子點點頭,同時面色凝重道:“以阿大他們的性子,離開的時候一定很急,但水路走不了,應(yīng)該是開車走的,就看我們路上能不能遇到了?!?/br> 說到這兒,景玉真人的臉上不禁閃過一抹擔(dān)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