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寶藏的鐵證
“但是,我要等晚上才能帶你們?nèi)ァ!饼堬w忽然提出了一個特別的要求。 “為什么?”蘇西諾感到不解。 “因為,我們要吃飽了?!?/br> “什么?”蘇西諾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龍飛倒是認(rèn)認(rèn)真真地說道:“我們已經(jīng)好多天沒吃過一頓正常的飯菜了。我?guī)銈內(nèi)フ覍毑?,你們喂飽我們的肚子,這要求,不算過分吧?!?/br> “哼,就你還敢提條件?”耐馬不屑一顧。 “隨你的便。反正,要不要找寶藏是你們的自由。”龍飛有了底氣,這令耐馬有些生氣。不過蘇西諾將他拉到一邊,兩人商量之后答應(yīng)了龍飛的要求。 于是,旅行團(tuán)的人們終于吃上了一頓溫?zé)岬娘埐?。這次飯菜很豐盛,有魚,有rou,還有啤酒罐頭。當(dāng)吃著久違的美食,人們幾乎要感動得流下眼淚。蕾蕾和王曉珂兩個小姑娘得到了大家的照顧,好吃的食物優(yōu)先提供給她們。其他人也是放開肚皮大快朵頤。而龍飛叮囑大家吃慢點,別吃撐了。 “你究竟有什么打算呢?”席間,林越偷偷問道。 龍飛告知,等到晚上,夜色更有利于章子康行動。所以他才提出這樣的要求。當(dāng)然,另一方面,也趁機(jī)填飽了他們的肚子。這讓他們到時候留有力氣反抗。 聽到這兒,林越不得不佩服龍飛考慮周到。 終于,到了晚上,耐馬不耐煩地吩咐手下押著旅行團(tuán)的人們向?qū)毑氐乃诘厍斑M(jìn)了。龍飛走在最前面領(lǐng)路,而身后的同伴們則心里直犯嘀咕:他們可沒見過寶藏。龍飛這是要帶大家去哪兒呢。 不過,大伙兒心里明白。龍飛這么做,必定有他的道理。 最不滿意的是王奕汕,他只想用十億美金把自己救出去,這些人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一群窮光蛋。 不過,王奕汕再不滿意也不敢多說話,畢竟剛剛被一群人威脅,只能臉色鐵青的跟著走。 一行人在樹林里穿梭,濕潤的地面踩下去一團(tuán)積水,沙沙沙的腳步聲不絕于耳。樹林深處傳來的野獸狂嚎,已經(jīng)讓這些經(jīng)歷無數(shù)生死的人看淡,與其擔(dān)心飛禽走獸,身邊的耐馬,才是最危險的存在。 身后,一邊走,武裝分子一邊用槍抵著他們的腰部。大家都挺直了背,臉部的線條緊緊繃著,緊張地小聲呼吸,不敢有多余的動作。 月亮上遮了一層薄紗,柔和的月光傾瀉在樹林中。 龍飛走在最前面。忽然——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四周傳來的野獸聲越來越近,龍飛的腳步一頓。 耐馬立刻抄起槍:“你在耍什么花樣?” 龍飛沒理會他的草木皆兵,警惕地豎起耳朵:“這個聲音不對?!?/br> 耐馬皺起眉:“有什么不對的,別廢話。” 耐馬殺人如麻,這世界上早就沒有任何東西能夠讓他畏懼。他顯然也聽到了動靜,毫不猶豫扣動扳機(jī)。 “砰!”刺耳的槍響震破荒島上的夜空。 龍飛又豎起耳朵,在仔細(xì)地傾聽。 耐馬不屑地哼了一聲,睥睨著他。 龍飛臉色卻忽地一變:“給我一個火把?!?/br> “你又想干什么?”耐馬不耐煩地說道。 龍飛很冷靜:“你仔細(xì)聽,那聲音并沒有離開?!?/br> 此話一出,大家的臉色都有些不好。 是什么東西,藏在樹林的黑暗里嗎? 這時,扎昆示意大家不要怕:“應(yīng)該是鬣狗之類的群居動物,因為它們數(shù)量多,所以槍聲根本嚇不退它們?!?/br> 聽到這話,同伴們的臉色反而更加慘白了。這鬣狗也是rou食猛獸啊。想到這兒,人們覺得空氣驀然變冷了許多。而耐馬則在一旁冷笑,他手里握著槍。 “只是鬣狗而已。哼,在這里沒有可以和我們抗衡的人和野獸!” 只有龍飛心里犯嘀咕:真的是鬣狗之類的動物嗎?那腳步聲沉而重,根本不像犬類動物的腳步聲啊。 中間有了這么一個插曲,耐馬看起來臉色很不好,對他們更加的警惕。 又頂著月色走了將近半個小時,忽然,龍飛身子一僵,腳步卻不敢停。他終于明白哪里不對勁了。當(dāng)那窸窸窣窣的聲音再次響起時,卻像一張網(wǎng),逐漸包圍過來。龍飛下意識地開始做出防備姿態(tài)。 現(xiàn)在他覺得,他們是正在被引誘進(jìn)一個圈套中。幽暗的樹林里,仿佛浮動著一群冰冷又貪婪的目光,正目不轉(zhuǎn)睛地注視著這群人類。 耐馬也不是吃素的,常年的游擊隊生活令他異常的警惕。 “停一下?!彼腿粨P起手,示意隊伍停下來。 “你們幾個去前面探一下路?!彼麚]手命令幾個手下。他們便舉著火把朝前方走去。不曾想,少刻,“哇啊啊?。。 鼻胺巾懫鹆似鄥柕陌Ш柯?。而且,火把也滅了。 真見鬼!出什么事了? 所有人的神經(jīng)瞬間緊繃成弦。 “有人跑回來了?!?/br> 不知誰喊了一聲,話音剛落,一個渾身是血的小嘍啰跌跌撞撞地跑了回來。 “快說!什么情況!”蘇西諾一個箭步上去,抓住小嘍啰的肩膀就問道??上?,對方回答不了他的問題,口吐鮮血,臉部表現(xiàn)出痛苦的扭曲,抓著蘇西諾的肩膀慢慢滑了下去。 他沒了氣。 見狀,大家頓時如驚弓之鳥。 “爹地!保護(hù)我!”王奕汕嚎叫一聲,躲在王天的身后。而蕾蕾媽則護(hù)犢心切,緊緊抱住蕾蕾,葉洪安抱住了瑟瑟發(fā)抖夫人母女倆。其他人也紛紛進(jìn)入警戒狀態(tài)。林越攔在了眾人面前,仿若守護(hù)神一般。而龍飛則走過去,檢查尸體。尸體的傷口不是抓傷,而是直接被某種動物掏走了器官,留下一個汩汩冒血的洞口。 這是什么動物的杰作呢? 蘇西諾也臉色微變,讓手下都警惕起來,又點起了幾個火把。越來越亮并沒有消除恐懼,反而讓人更加窒息。 “你們幾個過去?!蹦婉R揮揮手,他又招呼幾個手下。雖然他們不情不愿,但老大的命令也不能違反,只好硬著頭皮,抓住沖鋒槍,小心翼翼地向前走過去。 所有人屏息以待,對于未知的生物有著恐懼。 等了一會兒,有人跑回來。 “老大……”那名手下有些氣喘吁吁:“什么都沒看到?!?/br> 這些動物,又藏起來嗎? 誰也無法估計它們什么時候再冒出來。 “都準(zhǔn)備好,先打出一條出路?!蹦婉R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吩咐手下開槍對著樹林就掃射。頓時,無數(shù)的子彈上膛,齊齊爆發(fā),槍聲絡(luò)繹不絕,火星四濺。 槍聲中,夾帶著一兩聲哀嚎。聽著像海猴子的聲音。很快,只見那方的林中閃過一個黑影,快速地朝海灘的方向逃跑。它這一跑,徹底暴露了,耐馬喝道:“給我往死里打!” 那一刻,暴風(fēng)疾雨般的子彈朝那個黑影傾瀉而去。它沒逃多遠(yuǎn),就跌倒在地了。 “我?guī)诉^去看看?!碧K西諾帶著一隊人跑過去一看,卻沒有任何尸體,地上只留下一大灘藍(lán)色的血液?;貋硪徽f,大家都認(rèn)定這就是海猴子。很可能,他們遇到了落單的海猴子,要是遇上一群,他們可就沒這么幸運了。但是,遇上海猴子終究不是好兆頭, 耐馬和蘇西諾眼神交流片刻,示意趕緊往前走,一刻也別停頓。 大家都有些疲累,但是在耐馬手里,誰也不敢喊累。 這支隊伍繼續(xù)前行。殊不知,一個身影正悄然隨在隊伍后面。走在隊伍后面的一個小嘍啰稍微走慢了一點兒,那身影已經(jīng)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捂著他的嘴巴,用一把飛刀狠準(zhǔn)的插進(jìn)他的脖頸動脈,血噴濺出來。那人毫不在意,悄無聲息地將尸體放在地上。 一切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這個人正是章子康。他偷偷穿上死者的衣服,然后快步追上前面隊伍。誰也沒發(fā)現(xiàn)他混了進(jìn)來。 走了一個多小時的路程,他們終于重返海盜船。直到這時,大家才感到安全地松了一口氣。不過,寶藏在哪兒?耐馬拿槍指著龍飛問:“寶藏呢?你要是敢騙我,你們所有人都別想活。” 龍飛不慌不忙,無畏地直視對方的眼睛?!皠e沖動,跟著我就是了?!?/br> 然后,他大步朝船艙底部走過去。上次他們藏身的洞xue,很快呈現(xiàn)眼前。 “沒想到,這里居然有個山洞啊。”蘇西諾感嘆道。這更讓他和耐馬相信寶藏的存在了。 不過,從外面看,這個洞xue很深?;鸢训墓庹詹坏嚼锩?。幽深的洞口散發(fā)著冷意,黑暗的空氣像是怪獸張著血盆大口在等著他們自投羅網(wǎng)。這時,耐馬反而猶豫了,“這里面真有寶藏?” 龍飛一點也不心虛,說道:“騙你對我們來說沒有好處。” 耐馬打量著他的表情,實在找不出破綻。 扎昆在一旁冷冷的笑了:“如果你想要寶藏,現(xiàn)如今你只能相信我們?!?/br> “嗤!那我就先殺了你!”耐馬聽完要拔槍,卻被蘇西諾按下。耐馬臉上閃過一絲戾氣,蘇西諾沖他笑笑,示意等找到寶藏之后一定要將扎昆等人就地正法也不遲。龍飛為免沖撞,又拿出羊皮卷:“你看到?jīng)]?這里畫的就是這個地方?!?/br> 羊皮卷上的路線彎彎繞繞,晦澀難懂。但butu老人懂古印尼語,聲稱圖上所示確實是這兒沒錯。這讓多疑的耐馬犯難了,他總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蘇西諾看出了他的心思,立即自告奮勇:“讓我先進(jìn)去看看吧。” “也好?!?/br> 這正合耐馬的心意。 蘇西諾便帶著幾個手下走了進(jìn)去。其他人則留在外面等候。趁著這個時間,大伙兒都歇歇腳,一會兒進(jìn)洞里要經(jīng)歷什么誰也說不準(zhǔn)呢。 “文教授你怎么樣?”忽然,靳小東發(fā)現(xiàn)文教授的情況有些不對勁。 王天也靠過來,關(guān)懷自己的老朋友:“是不是太累了?” “沒事?!蔽慕淌谙乱庾R去摸衣兜,王天幫他從衣兜里拿出來藥,讓他吃下。 黃力伸手想遞出什么東西,最后又縮了回去。那是一瓶水。大概他顧忌到自己殺人犯的身份,所以才沒有遞出去。倒是天真無邪的蕾蕾哪懂這么多,直接將黃力手里的水接了過來,幫他遞了出去。這個小女孩開心地仰起頭,笑容單純又天真,像是天使一樣,遞給文教授:“爺爺,你喝,這是叔叔給你的?!?/br> 文教授慈愛地揉揉她軟綿綿的頭發(fā),又對黃力道了句感謝。 見大家的目光都望過來,黃力別過臉,沒有作聲。身為罪犯的他,自覺矮人一等。唉,他在心里長嘆一口氣,也是為自己當(dāng)年的罪過感到懺悔。 時間在慢慢流逝。蘇西諾已經(jīng)進(jìn)去三四分鐘了,卻一點聲息沒有。耐馬越等越不耐煩,他焦躁地走來走去,忽然望向了一旁的扎昆和敏朵。 “這莫非是你們設(shè)下的陷阱?” “別胡說?!痹シ瘩g道。 耐馬怒色漸現(xiàn),“那為何蘇西諾還沒來。哼,你不會想趁這個機(jī)會從我手里奪回游擊隊吧?” 扎昆雙眼幽深,森森地盯著耐馬,沒等他開口,敏朵已經(jīng)護(hù)在他身前:“別忘記游擊隊是你從我們手中奪走的?!?/br> 耐馬如同審視著犯人般,冷蔑輕笑:“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呸,明明是你卑鄙!要是光明正大,你打得過扎昆嗎?!” “嗤!臭娘們,要不是你有幾分姿色,我早就干掉你了??上О。氵x擇了扎昆這個短命鬼。”說著,耐馬用槍挑起敏朵的下巴。扎昆一把將她護(hù)在身后。 “耐馬!有什么事情沖著我來。別為難女人!” “如果不是為了寶藏,你們兩個還有機(jī)會在我面前說話?” 耐馬吹吹槍,他的手槍很亮,是常年使用的原因。 “能別吵了嗎?”這時,龍飛打斷了雙方的目光交鋒。他盯著耐馬:“耐馬,別忘了,你答應(yīng)過我。只要找到寶藏,就會放過我們。你不會言而無信吧。” “當(dāng)然不會。但前提條件是找到寶藏。不然,你們會知道后果的?!?/br> 現(xiàn)在,就看蘇西諾反饋回來的情況了。他進(jìn)去洞xue超過五分鐘了,里面卻沒有一絲聲響。這有點不太正常。難道出事了?龍飛也不確定,畢竟,他沒有深入洞xue里面查看,根本不知道里面的情況。要是這只是個簡單的洞xue,等蘇西諾查看完畢,那么龍飛的計劃就泡湯了。想到這兒,他開始偷偷掃視著在場的人。幸好,他從中發(fā)現(xiàn)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章子康。這男人穿著游擊隊的服裝,還戴著頭巾,若不是仔細(xì)辨認(rèn),還真認(rèn)不出來。 龍飛和章子康互通了一個眼色。章子康也偷偷擠到了耐馬的身邊。只要情況出現(xiàn)變化,他就會有所行動。但,目前情況未明。他也不敢貿(mào)然出擊。 有時候忍耐才是最難的。 正當(dāng)耐馬盯著洞xue里頭時,突然,從里面?zhèn)鱽砑饨新暋?/br> “哇啊!” 這聽起來,不太妙啊!耐馬瞬間抄起手槍,指著龍飛的腦袋:“你敢騙我!” “喂喂喂!等一下。”龍飛慌張說:“沒有。我絕對沒有?!?/br> 想到蘇西諾很有可能已經(jīng)遇害,耐馬渾身怒意:“你們都去死?!?/br> 事情太過突然,旅行團(tuán)的人如驚弓之鳥,全部站起來想要奪路而逃。而耐馬的手下紛紛舉起槍準(zhǔn)備射殺。同時,章子康也準(zhǔn)備下手了。 卻在這時,“等一下?!饼堬w猛然喊道:“你們聽!有人出來了!” 千鈞一發(fā)之際,所有人都停止了動作。 側(cè)耳傾聽,果然,里面?zhèn)鞒龃掖业哪_步聲。隨即,蘇西諾帶著手下的身影出現(xiàn)在洞口。他的身上有些潮濕,不知道是汗水抑或是洞xue里的水汽所致。 見他們平安無事回來,耐馬卻臉色微沉:“媽的!你們剛才在尖叫什么?” 顯然,他被惹得發(fā)火了。 見老大心情不悅,蘇西諾也是尷尬地解釋,“我們在洞xue里面發(fā)現(xiàn)了一具尸骸,還穿著海盜船員的服裝。因為是冷不丁地出現(xiàn),所以才嚇出了聲。” “海盜的尸骨嗎?真的嗎?你確定?” “我確定,那具尸骨起碼幾百年了。這說明,海盜的確來過這洞xue?!?/br> 既然有海盜來過……耐馬雙眼頓時發(fā)光,語氣里掩飾不住的興奮,說:“難道這真是海盜藏寶藏的地方?”龍飛扎昆竟然真的沒有騙他。 龍飛沒想到誤打誤撞,真的有可能發(fā)現(xiàn)了藏寶地,立即趁熱打鐵說,“我就說我沒有騙你吧?!?/br> 耐馬不屑地道:“哼,諒你也沒有這個膽子” “既然如此,麻煩讓你的手下放下槍。小心走火?!?/br> 耐馬快要得到寶藏,心情甚好,揮揮手讓大家撤了槍。洞口處響起不少喘氣的聲音,顯然剛才每一個人都被嚇得夠嗆。 大家用火把引路,走進(jìn)了洞xue里。在火光的映照下,多少能看清洞xue的景象。這是一條冗長的洞xue,洞壁的四周都長滿了苔蘚植物,還偶爾滴下水??磥磉@里的環(huán)境潮濕極了。越朝里面走,洞xue的寬度變得越窄,只能一個人接一個人緊貼著才能進(jìn)入。經(jīng)過這一段,又變得豁然開朗起來?;鸢颜樟脸鲆黄臻煹目臻g,人們正處在震驚當(dāng)中,忽然,文教授和butu老人一起驚叫了出聲。 大家都不由問道:“怎么了?” 文教授指著一塊光滑的洞壁說道:“你們看?!?/br> 有人將火把靠近,只見上面是密密麻麻雕刻出來的花紋和曲曲彎彎的線條,那看起來,像一種文字。 “這和羊皮卷的文字一樣。”文教授說。龍飛立即將羊皮卷拿出來一對比,果然,兩者的文字相差無幾。 butu老人也仔細(xì)辨認(rèn)了。他說,這確實是古印尼語。 “快翻譯一下,上面說的是什么?” 蘇西諾急著問,剛才進(jìn)來的時候,他并沒有留意到這個。 可惜butu老人對古語也不是完全透徹。他只勉強翻譯出幾個關(guān)鍵詞:寶藏,禁地,有去無回。 “這么說,這兒真的有寶藏?” 有了這些文字的佐證,寶藏的可信度就更高了。但問題是,禁地和有去無回兩詞,卻飽含威脅和警告。 “我們還進(jìn)去嗎?”蘇西諾問耐馬。 耐馬大手一揮:“當(dāng)然進(jìn)去!” 都已經(jīng)走到這兒了,不可能中途而廢。耐馬仿佛看見金山銀山在向自己招手。 蘇西諾轉(zhuǎn)身問龍飛,“現(xiàn)在應(yīng)該朝哪里走?” 龍飛看著羊皮卷,指著右邊亂指一通:“這邊?!狈凑@洞xue只有這么一條路了。 一路走到盡頭便是。 再往前走了不遠(yuǎn),果然發(fā)現(xiàn)蘇西諾說的那具尸體。大家面露驚惶,聚在一團(tuán)。耐馬上前檢查尸體,只見尸體身上還穿著海盜的服裝,衣服和帽子都呈現(xiàn)出碎布狀。尸體已經(jīng)是一堆森森白骨,胸腔的骨頭間插著一把尖刀和子彈。 “真的是海盜船員!”有手下興奮道。 這里可能真的藏著大量的寶藏。想到這一點他們就開心不已。這幫人加入游擊隊,可不是為了正義,為的就是錢,只要有錢他們就能賣命。 現(xiàn)在寶藏近在咫尺,自然興奮不已。 龍飛趁機(jī)道:“還要朝前再走一點,很快就到了?!?/br> 這個時候還猶豫什么呢?大家都懷著興奮的心情,紛紛朝前走。這之后的路,蘇西諾也沒有來過,大家的情緒不敢有絲毫放松。走著走著,突然走在最前面的一個小嘍啰被什么東西絆倒了,他摔在地上,低頭看到一根慘白的骨頭,嚇得尖叫出聲。 緊接著,其他人也尖叫連連。原來,一堆小山似的尸骨就在眼前。 “吵什么吵?!沒見過死尸嗎!”耐馬喝道,這下子,誰也不敢亂喊亂叫了。 大家的目光聚焦在這堆尸骨身上。它們也是海盜嗎?不,看它們的服裝,卻是二戰(zhàn)時期的日軍服侍。當(dāng)年,日軍的侵略足跡遍布東南亞,這個荒島也曾經(jīng)是它們的勢力范圍。 身為中國的軍人,對什么東西最深惡痛絕?大概就是日本兵。因此,“呸!”龍飛不屑地啐了一口。 “這是日本兵?”有人不確定地說道。 “是的。” 王天感到疑惑:“日本兵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看這裝束,應(yīng)該是上個世紀(jì)的?!?/br> “哦,我想起來了?!眀utu老人眼睛一亮,“我們當(dāng)?shù)赜幸粋€傳聞,現(xiàn)在想來極有可能是真的?!?/br> 聽到傳說,人們紛紛豎起耳朵。 “當(dāng)年二戰(zhàn)時,日軍曾經(jīng)秘密派了一個小隊上島,這大概是想將此島發(fā)展成基地,然而上島的日軍全部消失了,就像從來沒有人來過一樣?!?/br> 大家聽得津津有味,聽完又覺得不對,一時都忘記了自己的處境,七嘴八舌地問道。 “日本為什么會派人來這里發(fā)展基地,這里可是荒無人煙啊!” “在晚上建立秘密基地,這里本來進(jìn)去很隱秘,怎么還非要晚上作業(yè)?” “全部消失?難不成他們是在地底建立的的基地,一夜之間全部下去了。” butu老人聽完最后一個問題,“錯了,是沒有一個人活著出去?!?/br> 辜星月看到尸體原本就瑟瑟發(fā)抖,聽完更覺得害怕,“也就是說,人全部死了?” 龍飛看著尸體:“錯的。” “哪里錯了?”有人問。 “這塊水域戰(zhàn)略位置并不重要,日軍并沒必要在這兒建立秘密基地。他們一定是有什么其他目的?!?/br> “寶藏?!庇腥梭@呼,“是不是因為寶藏?” 龍飛點頭,“是的,是因為寶藏。” 這時,黃力忽然指著其中一個尸骨的手里,道:“你們看,尸骨手里拿著一條金鏈!” 聞言,蘇西諾上前一把扯過來金鏈,交到耐馬手里。時間過了幾百年,金鏈依舊熠熠生輝。 這就是寶藏的鐵證啊。 這時候,武裝分子們才興奮不已。他們歡呼雀躍:“是真的有寶藏!我們很快就要找到寶藏了!” “我們快前進(jìn)!”耐馬此時疑慮全消,迫不及待地命令大家朝著洞xue深處繼續(xù)進(jìn)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