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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荒島30天在線閱讀 - 067 武裝分子頭目扎昆

067 武裝分子頭目扎昆

    其他人也被嚇得退后了幾步,場面一時間混亂起來,葉洪安更是下意識地抱緊了蕾蕾,不讓她去看那副景象。

    龍飛迅速護(hù)在眾人前面,做出了防御的動作,一邊安撫道:“別怕,只是一具尸骨?!?/br>
    大家穩(wěn)了穩(wěn)心神,壯膽似地抬頭看了眼那尸骨,發(fā)覺確實(shí)沒有什么異常,這才又慢慢靠上去,辜星月看著那副骷髏黑洞洞的眼睛,越看越覺得害怕,緊張地手心都滲出了汗。

    龍飛上前仔細(xì)觀察了一圈這個骷髏骨,只見它穿著海盜的服裝,戴著海盜帽,身上已經(jīng)長滿了蜘蛛網(wǎng),它腰間還別著一把彎刀,這把彎刀的刀鞘就十分華美,上面有中世紀(jì)時期的花紋,上面還鑲嵌著寶石,龍飛將刀拿起來,握著還沉甸甸的,他把刀拔出來,只見刀刃泛著微寒的光,上面似乎還有血跡。

    龍飛看著這副骷髏骨,它正坐在桌前,難掩身上威風(fēng)凜凜的氣勢,不禁喃喃道:“看起來,這家伙就是此海盜船的船長爪哇了?!?/br>
    當(dāng)年聞名馬六甲的海盜,竟然喪命于此,想來真是令人唏噓啊。

    忽然,butu老人“噗通”一聲跪地,他跪倒在長桌前,開始對著爪哇的尸體跪拜。

    龍飛被他這一反應(yīng)弄得一愣,問他:“butu老人,你干什么?”

    butu老人虔誠地望著爪哇的骨架,緩緩說道:“我在祈求爪哇船長幫助我們離開這個惡魔島?!?/br>
    其他人見狀,心里泛起一陣狐疑:這么迷信,難道祈禱一個海盜的尸體就真的能離開這個島了嗎?

    就在這時,章子康環(huán)顧了一圈之后說:“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龍飛問他:“怎么奇怪了?”

    章子康目光微斂,沉沉道:“為什么這里只有船長的尸骨,其他船員的尸骨呢?!?/br>
    大家轉(zhuǎn)念一想,對啊。他們從下面走到上面,除了這一副骨架,再也沒有見其他人的尸體了,其他海盜的尸骨怎么不見呢。

    林越想了想說:會不會他們已經(jīng)離開了這個島嶼?

    “不可能啊?!比~洪安說道:“他們要是走了,怎么留下船長啊?!?/br>
    林越說:“誰也不知道當(dāng)年在船上發(fā)生了什么事啊。說不定他們內(nèi)訌,把船長給殺死了呢?!?/br>
    這種推測,也是有成立的可能性。

    就在這時,文教授忽然發(fā)現(xiàn)爪哇船長的身下有一個羊皮卷。他將羊皮卷拿出來,上面的字跡已經(jīng)有模糊了,細(xì)細(xì)辨認(rèn)了一會,卻無奈地?fù)u搖頭說道:“這上面的文字以前從來沒見過?!?/br>
    butu老人卻說:“讓我看看吧。”

    文教授將羊皮卷遞給他,butu老人拿過來,看了一會兒說道:“這是幾百年前的文字了,我只能勉強(qiáng)看得懂一些?!?/br>
    “哦?”龍飛問道:“那這上面都寫了什么?”

    butu老人翻譯說:“這上面是船長的遺言。他說他的船在一次海嘯中被沖到了這座島上,他和他的船員們都被困在這兒。后來,他們無意中吃下了一種奇怪的藍(lán)色水果,導(dǎo)致身體起了變化。他的船員們皮膚開始變成魚一樣,眼睛變成了紅色,神智也失去了。船員們變成了怪物,而他不想接受這樣的命運(yùn),所以自盡于此,并且告誡后人,千萬不要逗留在這個島上,因?yàn)槟切┳兂晒治锏拇瑔T們依然留在這兒,保護(hù)著它們的寶藏?!?/br>
    念完了,大家驚訝地面面相覷,心中人不禁感慨。從這爪哇船長的遺言可以看出:那些海猴子居然就是海盜們變成的。這世界上居然有如此離奇的事?也真是奇哉怪也。而且,更重要的是,從遺言里可以看出:這島上居然有寶藏!

    想到寶藏,人們內(nèi)心蠢蠢欲動,反而忘了自己的處境,都有種尋寶的心思了。

    蕾蕾媽興奮地說:“哇,有寶藏呢!海盜的寶藏耶!”

    辜星月也頗為激動:“怎么有種《加勒比海盜》的既視感!要是找到那批寶藏,那可就發(fā)了!”

    幾百年前中世紀(jì)的寶藏,對于現(xiàn)在的世界來說恐怕不僅僅是寶藏了,還是古董級別的東西,如果他們隨便拿一件回去,那這個價格可就無法估量了。

    大家都有些激動,只有龍飛無奈地?fù)u了搖頭:“大家純屬想太多了。我們根本不知道那筆寶藏在哪兒,怎么找啊?!?/br>
    葉洪安說:“難道這船長就沒留下關(guān)于寶藏的地圖之類的嗎?一般藏起來的寶藏肯定都有藏寶圖吧,大家快找找看。說不定有什么線索?!?/br>
    誰都有一顆尋寶的心,大家一時之間也忘了自己所處的環(huán)境,開始船上起勁地四處翻尋起來。

    而就在他們翻東西的時候,在森林的另一邊,孟查等人尸體躺著的地方,從遠(yuǎn)處的樹林里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似乎有不少的人朝這邊來了。

    果然,沒過多久,就看到有一群帶著紅頭巾的武裝分子跑了過來。他們的身上還佩戴著武器。

    他們看到地上同伴的尸體,都是一臉愕然。

    尤其是其中一個男人,此人應(yīng)該是他們的首領(lǐng),只見他身材精悍,比其他人壯了許多,皮膚黝黑,目光凌厲,跟倒在地上的孟查的尸體還有幾分相似。

    他先是震驚地看了孟查的尸體一眼,隨即便蹲在地上,抱著弟弟的尸體,仰天哀嚎,他的喊聲如同野獸的嘶吼,帶著深深的哀傷和憤怒。

    他身邊的一個手下喊他叫做扎昆,那個手下震驚道:“扎昆,孟查他們被人殺死了?”那些手下們更是感到不可思議一般,他們很難理解,到底是誰,竟然能把孟查這幾個人給干掉的?

    另一個手下猜測道:“扎昆,難道是那個叛徒干的?”

    那個叛徒,指的是誰呢?

    不過,扎昆顯然不喜歡提到那個人,他回頭狠瞪了一眼手下,說道:“不可能是它?!?/br>
    手下低著頭接著說道:“扎昆,我知道你對它有感情。但是,它可是殺死你弟弟的兇手啊?!?/br>
    扎昆更加惱怒地瞪了他一眼,目光陰沉道:“我說了,不是它!”。

    這時,另一個比較年長的手下蹲下去看了看尸體,他抬頭說道:“扎昆說的對,的確不是那個叛徒所為?!?/br>
    扎昆看著他,沉沉問道:“耐馬,你看出了什么來?”

    這個叫耐馬的男人年紀(jì)大約40多歲,不高,也不算強(qiáng)壯,唯獨(dú)一雙眼睛卻像淬了毒一般地銳利,他看起來經(jīng)驗(yàn)老到,而且他進(jìn)入游擊隊(duì)是資歷最久的,就連扎昆也經(jīng)常咨詢他的意見。簡而言之,這耐馬在摩挲爾解放陣線中算是軍師的角色。他觀察過后,指著孟查身上的傷口跟扎昆和其他人說:“你們仔細(xì)看,這些尸體的彈孔,有的是獵槍造成的,有的則是孟查手中的槍,而且,孟查是中刀而死,可那個叛徒并不會使飛刀。”

    扎昆冷哼一聲,他猛地拔出了孟查喉嚨的飛刀。開始細(xì)細(xì)端詳這把飛刀,這刀的做工十分輕巧靈便,像是特制的,更不像是這島上的東西。上面還沾著孟查的血液。

    扎昆憤怒地握著這把刀,惡狠狠地說道:“就是這把刀的主人殺了我的弟弟。不管他是誰,我一定要將他碎尸萬段?!?/br>
    身旁的手下又說:“難道是飛機(jī)上的乘客干的?”

    耐馬搖搖頭:“不,飛機(jī)上的乘客不可能有這么好的身手。而且,我們早就在飛機(jī)墜毀的時候?qū)⑺腥硕几傻袅恕2豢赡苡衅渌掖嬲??!?/br>
    手下低頭沉思道:“那可真見鬼了。對了,你們聽說過關(guān)于這個島的傳說嗎。我小時候就聽村里的人說過,這惡魔島上有海盜。莫不是海盜干的?”

    耐馬說:“惡魔島的傳說我們也聽說過。正因?yàn)槿藗儗χ苤患?,我們才選擇將基地臨時布置在這兒。政府軍那幫人不會想到我們身處此島的。等到日后我們休養(yǎng)生息足了,再殺回去?!?/br>
    扎昆冷哼一聲,他粗著嗓子說:“我管他們是海盜還是什么鬼,誰殺了我弟弟,我就算把這座島都翻過來,也要找到他們。”

    耐馬又蹲下去,抹了抹尸體上的血跡,說道:“從血跡的凝固程度來看,這幫兇手還沒逃遠(yuǎn),我們還有可能追得上。”

    “追!”扎昆惡狠狠地望著前方,他一聲令下,放下了弟弟的尸體,開始追尋著痕跡搜尋過去。

    回到海盜船這邊,龍飛等人把海盜船上上下下角角落落都翻了個遍,也沒找到與寶藏相關(guān)的東西,更別提什么寶藏地圖了,以及其他有利用價值的東西。

    但是,經(jīng)過這一番勘查,龍飛更加決定要將宿營地放在這艘船上了。這海盜船所處的位置相對于隱蔽,不易于被武裝分子發(fā)現(xiàn),相對比較起來安全。海盜船在平日里還能起到遮陽避雨的作用。不論從哪個角度考慮,海盜船本身就是一個天然露宿營地。

    像龍飛這種有著豐富野外生存經(jīng)驗(yàn)的人,自然不會放棄這么優(yōu)越的居住條件。他掃視了一眼大家,提議道。

    “要不,我們就暫時住在海盜船上吧?”

    “什么?”辜星月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龍飛。

    龍飛又重復(fù)了一遍:“我是說,在救援隊(duì)來之前,我們的居住地點(diǎn)定在海盜船上?!?/br>
    在海盜船上生活?

    這個建議驚得大家面面相覷。大伙兒的目光掃向四周,臉上的恐懼之色漸濃。這海盜船給人的感覺陰森森的,尤其是艙室里船長的枯骨看著就怪滲人的。更別提壁虎和蜘蛛之類的爬蟲,誰知道在睡覺時會不會有什么怪東西從眼前或是身邊爬過呢。想到這兒,大家忍不住地打了個寒顫,感覺后背發(fā)涼,一股股的寒意竄上心頭。

    “不要吧!”辜星月首先提出了抗議,雙眸里流露出驚恐之色,她本能地抗拒著,“不,不要,這太可怕了!”

    “對,這里有骷髏什么的,怪可怕的。”蕾蕾媽也把寶貝女兒蕾蕾摟在懷中,不安地看向艙室四周,“要不,我們還是換一個地方吧?”她可不想蕾蕾與艙室中船長的枯骨為伍,這會給小孩子落下心理陰影的。

    “怕什么?”王奕汕不屑地反問道,像是終于找到了發(fā)泄心中憤懣的地方,咄咄逼人,“怕你來這里做什么,帶著你家的破小孩,還有臭狗滾到外面樹林里去?!?/br>
    挑軟柿子捏沒錯。

    但是,王奕汕忘了蕾蕾媽的身邊,現(xiàn)在多了一個葉洪安。身為一個男人,他哪里容得別人欺負(fù)到他的老婆和孩子頭上。

    在蕾蕾媽還未懟回去之前,葉洪安先出手了。他仗著自己人高馬大,三步并作兩步,上前一把抓著王奕汕的衣襟,揚(yáng)起拳頭,一字一頓地說道。

    “有,本,事,你,再,說,一,次?!?/br>
    “你……你想干什么……?”顯然,這一幕是王奕汕沒料到的。他驚慌地一把推開葉洪安。奈何葉洪安的身體比他強(qiáng)壯多了,紋絲不動,拳頭仍高高地舉在上空,似乎只要王奕汕再說錯一個字,拳頭便會毫不猶豫地落下。

    好漢不吃眼前虧,王奕汕自然深知其中道理。

    今天,凌陌嵐已經(jīng)把他爆揍了一頓,他可不想再被第二次揍,索性暫時服個軟。等日后離開惡魔島,他必會以十倍百倍地討回來。

    “嗤,我才不跟你們這幫窮rou絲動手動腳呢?!彼b模作樣地整整衣領(lǐng),開始炫富,“你知道我這件阿瑪尼襯衫多少錢嗎?跟你動手?我豈不是掉價了?”

    葉洪安才不管什么阿瑪尼阿爸尼的,他一把揪住王奕汕的衣領(lǐng),眼里充滿惡意,咬牙切齒道:“快給我道歉!”他的眼睛向蕾蕾媽和蕾蕾那邊撇了撇。

    “你……你……”王奕汕既不道歉,也不敢反駁,他真害怕葉洪安會揍他,半晌才吞吞吐吐地冒出一句來:“對……對不起咯?!?/br>
    這個欺軟怕硬的家伙。

    龍飛見狀,也出來勸阻雙方:“別這樣。我們是一個團(tuán)隊(duì),不要傷了和氣?!?/br>
    蕾蕾媽也示意丈夫別沖動,葉洪安這才垂下了拳頭,在松開王奕汕衣襟的同時,他順勢推了一把王奕汕,便轉(zhuǎn)身朝著蕾蕾媽走去。

    一個踉蹌,王奕汕險(xiǎn)些被葉洪安推到,他憤憤地看著葉洪安走回去,一把摟著自己的妻女,并輕聲附語。

    “老婆,別擔(dān)心,一切有我呢?”

    輕“嗯”一聲,蕾蕾媽把身體依靠在葉洪安的身上,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給眾人喂了一把狗糧。

    一場小鬧劇算是暫時落下帷幕,但是該解決的問題仍然還存在。龍飛上前打著圓場,強(qiáng)行將大家的主要視線,重新聚集到剛剛所說的問題。

    “大家要不要住在海盜船上?”

    “我還是有點(diǎn)怕!”辜星月怯生生地說著,“有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

    龍飛補(bǔ)充道。

    “如果在野外宿營的話,我們要做到防蟲,防潮,防野獸,防海猴子,還有最重要的是還要防游擊隊(duì)的偷襲。在這里的話,只要在游擊隊(duì)還未發(fā)現(xiàn)這個地方之前,這些問題暫時都不必考慮。還有最重要的一點(diǎn)兒。”龍飛頓了頓,他揚(yáng)手指著上方的瞭望臺,“我們可以隨時爬到上面,看看海上有沒有救援隊(duì)的出現(xiàn)?!?/br>
    這么一說,這海盜船卻也是適宜的落腳點(diǎn)呢。大家面面相覷一番,雖然他們并不想住在這詭異的地方,但是目前似乎找不到更好的選擇了。除了同意,還能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