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有禮(重生) 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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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用錯了字眼,你可不是刁蠻,你是又嬌氣又蠻橫,該叫你嬌蠻郡主才是。” 嬌蠻郡主據(jù)理反駁,在床帳里又嬉鬧了好一會才徹底靜了下來。 -------------------- 作者有話要說: 開了個預(yù)收,《前朝美人落懷中》,意外來到三十年之后的前朝貌美嬌小姐*見色起意偽君子權(quán)臣,文案就不放在這里了,有興趣的話可以去點一下,大概八月開。 第43章 回京 四年后,兗州城外口。 幾輛馬車并列??恐?,周圍圍了一堆牽著馬的侍衛(wèi).此時正是落霜時節(jié),百姓正忙著農(nóng)活,城門來往的人少了許多,偶爾的經(jīng)過的幾個掩不住好奇多看了幾眼,可惜馬車遮擋得嚴實,什么都看不到。 城門口的樹木枝葉枯黃,不時有幾片樹葉隨著秋風(fēng)飄零而下,看著有幾分冷清。 “哎呀!”隨著一聲驚呼,最中間那輛馬車上忽然躥出了一抹白影,一個呼吸間已經(jīng)朝著城門口道別的人奔來,三兩下躥上了一個如松柏挺立著的男人肩上。 這人正是霍陵,抬手把小狐貍拎了下來轉(zhuǎn)身朝馬車的方向看去,就看到瓊?cè)A半邊身子探出了馬車焦急地看了過來,見小狐貍在他手上,回頭跟身旁人說了句什么才坐了回去。 他晃了晃手中的小狐貍,猜測多半是小狐貍被馬車里的小禍害欺負了這才跑了出來,這么一想,覺得委屈了小狐貍,便學(xué)著瓊?cè)A把它抱在了懷里。 待他再抬頭,卻見陳知府還望著馬車的方向出神,他眉頭一皺,沉聲道:“陳大人這是在看什么?” 陳知府回神,抖著白花花的胡子抱歉一笑,問道:“剛才那是……瓊?cè)A郡主?” 他來兗州四年有余,經(jīng)常與霍陵見面,卻還是第一次見到瓊?cè)A?;袅昃磁逅昀现艺\,一心為民,但見他對瓊?cè)A起了好奇心,心中頓生不悅,看他也覺得有幾分礙眼了。冷冰冰道:“陳大人想說什么?” 陳知府見他誤會了,擺著手道:“是老朽唐突了,見尊夫人與一個故人有些相像就多看了幾眼?!?/br> 明公侯曾是他學(xué)生,明公侯夫人與瓊?cè)A母親是親姐妹,有幾分相似也說得過去?;袅晗胪似渲械年P(guān)卡,卻還是側(cè)身擋在了他與馬車之間,不愿意再讓他看見瓊?cè)A,朝他與秦司橫道別:“天色不早了,霍陵就此告辭了,山高路遠,不必相送?!?/br> 秦司橫上前一步,把手中的包袱遞給了他道:“我家中小姑娘病了,你大嫂她抽不出身來,還請你代她向郡主道歉……這是她閑暇時做的一些木雕,送給你家小少爺玩,也算是她的一點心意?!?/br> 秦司橫家前幾年得了一個女娃娃,比自己家的皮孩子大了幾個月,兩家人走得近?;袅昱c瓊?cè)A來兗州已近五年,前些日子僥幸立了大功,被一道詔令召回京城,如今已整裝待發(fā)。 剛到兗州時,瓊?cè)A不愛出門,身側(cè)除了丫鬟就沒什么說話的人,多虧了秦司橫夫人魏琴對瓊?cè)A照顧有加,霍陵對他一家十分感激,也不與他客氣,直接收下了,道:“他日若有需要霍陵的地方,盡管開口。” 幾人告別,他走向馬車,還沒靠近就聽到里面小孩子的笑鬧聲,接著響起瓊?cè)A的聲音——“不要鬧我啦,等下你阿爹回來了,你去鬧他吧?!?/br> 他嘴角一揚,心道:可算被我抓到了吧,明明就是你慫恿的,還非說是他自己要鬧的。 他掀開車簾,見里面瓊?cè)A滿面疲憊地半靠著車壁,腳邊蹲坐這一個扎著發(fā)團的小娃娃,正摟著瓊?cè)A的腿不撒手。見車門打開,一大一小都朝他看了過來,瓊?cè)A搶先抱怨道:“你可算回來了,快把他抱走,他太鬧騰啦!” 小娃娃今年三歲多點,小名原本叫小團子,越長大越鬧騰,喊著喊著就成了小禍害。曾經(jīng)夜深人靜時瓊?cè)A看著他乖巧入睡的模樣責(zé)怪霍陵:“咱們小團子這么可愛,你干嘛要叫他小禍害?” 霍陵當(dāng)時沒和她爭論,等瓊?cè)A大半夜被小娃娃的哭喊聲吵醒,喊他去哄小禍害時,他才在瓊?cè)A耳邊問:“到底是誰先叫他小禍害的?” 瓊?cè)A翻了個身繼續(xù)睡,卻被紅了的耳尖出賣了。等霍陵哄睡了小娃娃,又來和她算了一筆賬,讓瓊?cè)A可不敢再隨便冤枉他了。 小禍害口齒還不是很清晰,見著霍陵了喊了聲“阿爹”一扭身朝他撲了過來,圓滾滾一團撞入霍陵懷中,然后伸著小手去抓他肩上小狐貍。小狐貍吱吱叫了兩聲,往后面的馬車躥去了,不多久就響起云珠的叫聲:“你這個小壞蛋!趕緊出去,別和我待一起!” 那邊云珠在嫌棄小狐貍,這邊被小狐貍嫌棄了的小禍害扁了嘴,“阿爹要小狐貍……”他在兗州長到這么大,學(xué)著這邊的習(xí)慣喊阿爹阿娘。 霍陵抱著他上了馬車道:“阿爹可不要小狐貍,阿爹要你阿娘。” 聽得瓊?cè)A直笑,等他坐到了自己身旁,馬車也晃晃悠悠行駛起來了。瓊?cè)A湊到他耳邊小聲道:“你又欺負兒子說不好話。” 霍陵也學(xué)她小聲躲著小禍害道:“我這不是和你學(xué)的嗎?” 瓊?cè)A不高興,雙手扒在了他肩膀上,下巴也壓在了上面,狡辯道:“我才沒有,你不要什么壞事都推到我身上來?!?/br> 一旁被無視了的小禍害也很不高興,手腳并用爬到了霍陵腿上,用rou乎乎的胳膊環(huán)住了瓊?cè)A的脖子,撅著嘴說:“我也要聽!” 小禍害才三歲多,但長得十分結(jié)實,并且精力旺盛,瓊?cè)A忙接住了他,他這會兒趴在瓊?cè)A懷里左右撲騰,晃得瓊?cè)A險些抱不住他,哄他說:“我也沒聽清你阿爹說什么了,你自己去問他?!闭f著傾著身子把小禍害推到霍陵懷里了,順手在小禍害耳朵上捂了一下朝霍陵說道:“你哄他,我要累死了?!?/br> 說完小禍害已經(jīng)到了霍陵懷里,大概是奇怪瓊?cè)A捂他耳朵,扭頭看了過來,瓊?cè)A趕緊朝他露出一個了溫和的笑。 霍陵接了小禍害,把剛才秦司橫遞來的包袱拆開來給他看,里面是各種小動物的木雕,外表打磨得光滑,看得出雕刻的人十分細心。小動物看著活靈活現(xiàn),神態(tài)憨態(tài)可掬,果然吸引住了小禍害。 霍陵趁著他把玩新玩意,偏頭與瓊?cè)A道:“魏琴送的小玩意,我看也就能哄他這一會,等下他保準(zhǔn)又去找你?!?/br> “我困了,找我我也不能陪他玩?!杯?cè)A說罷,抱著他的胳膊閉上了眼。 他們才剛剛出發(fā),這大早上的怎么可能就困了,不過騙小孩子還是很有用的,小禍害自己坐在馬車墊子上玩了一會扭頭要找人陪他玩,見瓊?cè)A閉了眼睛就愣愣地轉(zhuǎn)向了霍陵,被他豎著手指提醒道:“你阿娘睡著了,不能吵,不然你去找明三姑姑玩?” 小禍害眨著眼睛想了想,痛快答應(yīng)了。明三好玩,還經(jīng)常帶著他飛檐走壁,所以他特別喜歡明三。 待他被抱走了,馬車再次啟動,瓊?cè)A偷摸睜了眼,見車廂只有她與霍陵兩人了,才舒了一口氣,沒有骨頭一樣偎依進霍陵懷里,嬌聲道:“你怎么道別還那么慢,我一個人哄他都快累死了。” “哪累著了?我給你按按?!?/br> 瓊?cè)A動了動肩和胳膊,小孩子亂動,怕他跌著了,她一直小心護著,被撞了好幾下?;袅臧氡е私o她按了按,按得她舒服地瞇了眼睛,又動了動腳道:“腿也累?!?/br> 一雙大手便給她從肩一直往下按,按到腰間時瓊?cè)A笑著躲了幾下,按著霍陵的手不讓他動了,“癢呀。” 她背靠著霍陵,朝后偏仰著頭道:“騙你的,沒有這么累。” 就算她一點都不累,霍陵也是愿意給她按的,張口說道:“不行,我當(dāng)真了,必須給你按下去?!?/br> 瓊?cè)A笑著跟他鬧了一會,沒了力氣了才老實下來,聽到他輕聲問道:“咱們要回京城了,你真的不怕?” 瓊?cè)A捏著他的手道:“怕呀,我怕又匆匆趕路,吃不好睡不好,要是累壞了小禍害怎么辦?” 當(dāng)初他們甫一成親就匆忙趕來兗州,一路奔波,幾次露宿野外,十分辛苦。 霍陵想起那段日子就覺得自己虧待了她,帶著歉意道:“咱們這是應(yīng)召回京,又不著急,慢悠悠地走就是了,這次一定不會累著你了?!?/br> 瓊?cè)A說的明明是怕累著小禍害了,被他一說就成了怕累著自己,心里甜滋滋的,又覺得有點對不住小禍害,抿著笑道:“我又不怕累?!?/br> 自從幾年前的元水事件之后,她就不喜歡戴首飾了,再加上后面有了小禍害,喜歡纏著她要她抱,怕扎到小禍害了,干脆把所有步搖發(fā)釵都收了起來,常見的發(fā)飾便只有當(dāng)天新摘的花了。 今日她穿著一身素雅鵝黃衣裙,發(fā)間便斜插著一簇帶著綠葉黃花的桂枝,清雅的桂花香隨著她的動作飄散,讓霍陵忍不住追逐著輕嗅。聞言笑話她:“你不怕累啊?那還讓我給你揉肩膀和腿?” 瓊?cè)A睨了他一眼,又聽他道:“咱們回京城,免不了要回一趟康親王府……你知道我要說的是什么?” 當(dāng)初康親王府的鄭管家?guī)е鴸|西意圖謀害瓊?cè)A,被拆穿后自己也中毒而亡,他們的人一邊當(dāng)面帶著物證上門質(zhì)問,一邊暗自搜查,最終所有證據(jù)都指向梅夫人。 霍陵親自以安夷將軍的名號修書給了康親王討要公道,卻被他一句“不可能”輕飄飄駁回了,打那以后,瓊?cè)A的心徹底涼了,一心只顧著自己和霍陵這個三口小家,再也沒提過康親王府一句,更沒和小禍害說過他遠在京城的外祖父外祖母。 “我不怕。”瓊?cè)A聲音大了霍陵點,好像聲音越大她膽量就越大一樣,轉(zhuǎn)動身子看霍陵道,“我不怕,咱們回去就去拜訪梅夫人,正好把前幾年的帳好好跟她清算一下?!?/br> 她這幾年長了幾歲,不過活得較之前肆意許多,看上去反倒更活潑一些,說話時候眼睛瞪圓了,十分有活力的模樣??墒翘岬娇涤H王府卻只說梅夫人,只字不提自己父母,想來還是在意的。 她不愿意提,霍陵也就隨著她了,反正到時候自己肯定是跟著的,不怕再有人敢欺辱傷害她。 而此時的明一和英管事等人,已經(jīng)先一步到了京城?;袅赀@幾年與六皇子,也就是當(dāng)今太子,通信不曾斷過,知道這次回京之后多半就會留在京城了,特意遣了他們提前入京,收拾好府邸。 還是當(dāng)初霍陵與瓊?cè)A成親的那個宅子,宅子在京城不顯大,但也是兗州的將軍府所不能比的。他們剛進了府邸就有各方人馬前來試探,擒住第三個鬼鬼祟祟的探子之后,明三嘆了口氣道:“果真是樹大招風(fēng)啊?!?/br> 近幾年霍陵在南疆先是帶兵助南疆平了戰(zhàn)亂,南疆太子稱王后果真信守承諾,每年按時向朝中進獻珍寶。后又帶密令去了趟西渠,一去五個月,誰也不知道是去做了什么,但從那之后,京城來信越發(fā)頻繁。 半年前太子代陛下南巡,于松江府意外遇難,也是霍陵相救才得以保全。是以,他人雖不在京中,但京中卻無人不知他。 離京時不過是個籍籍無名借郡主上位的虛榮侍衛(wèi),而今回朝卻是名副其實、戰(zhàn)功累累的將軍,無怪別人好奇。 試探也就罷了,等有人話里話外打聽霍陵可有平妻納妾的想法時,英管事差點一口氣嗆在喉嚨里,連連幫他推拒了,嚴肅表明霍將軍已有妻子。來人笑得意味深長,道:“是那個……康親王府的什么郡主?” 這人說得不懷好意,英管事也擺出一個虛偽的笑,道:“這郡主……怎么了?” “呵呵。”那人意義不明地笑了兩聲就告辭了。 走出了一條長街又回頭看著這座嚴防死守的宅子,砸了砸嘴自言自語道,“這康親王府算不得什么東西,出的兩個姐妹倒是一個比一個嫁得好……一個嫁了文采斐然的唐王世子,一個嫁了年輕有為的大將軍?!?/br> 這人這么感慨著,完全忘了五年前他還在嘲笑霍陵一個小小侍衛(wèi)竟然想借著不受寵的郡主上位。 侍從悄無聲息地撤了回來與英管事匯報了這人這事,英管事擺了擺手,“小魚小蝦而已,不必理會,且仔細排查一遍府邸,務(wù)必保證主子夫人回來前都收拾得前干干凈凈?!?/br> * 昏暗的佛堂里,青煙縈繞,老嬤嬤邁著碎步走了進來,小心翼翼地匯報:“王妃,安夷將軍要回京了?!?/br> 美貌婦人捻著佛珠的指尖停了一下,緩緩睜開了眼睛,冷漠道:“那個侍衛(wèi)?” “是。”嬤嬤低著頭看地上的蒲團,硬著頭皮道,“就是當(dāng)年郡主嫁的那個侍衛(wèi),如今立了功要從兗州回來了?!?/br> 康親王妃好久沒有說話,候著的嬤嬤腿都麻了的時候,才聽她不帶任何感情地問道:“她如今是何歲數(shù)了?” 話問得突然,也沒說是誰,嬤嬤有一瞬間被問住了,不過她伺候王妃多年,很快明白她的意思,邊答話邊在心底默算著,“二十有幾了……郡主比二小姐大一歲,如今該是二十有三了?!?/br> “二十有三……”康平王妃繼續(xù)撥弄著下手上的佛珠,一顆一顆,慢悠悠地撥動著,到第十七顆的時候停了下來。她閉了下眼睛,問道:“你昨日說,西渠太子進京朝拜,可是當(dāng)初請求和親的那個西渠太子?” 這事嬤嬤也記得,當(dāng)初郡主差點就要被送過去了,急忙回答:“正是那位太子,他幾年前請求和親被陛下以無適齡女兒拒絕了,恐怕是心有怨氣,這次再來多半是有意為難咱們大夏?!?/br> 后面還有半句話她不敢說——“所以陛下對他這次來訪很慎重,特別叮囑太子負責(zé)招待,明公侯從旁協(xié)助?!?/br> “知道了,下去吧?!?/br> 嬤嬤下去后,神色嫻靜的康平王妃又撥了五顆佛珠,頓了半晌,忽地將手中的佛珠手串狠狠甩了出去,串繩斷開,佛珠噼里啪啦地散落了一地,滾入桌底和佛像下面。 外面的丫鬟嬤嬤聽到聲響都嚇了一跳,有年長的壯著膽子問了句:“王妃可是有什么吩咐?” 里面靜了好一會才傳出康親王妃清冷的聲音:“無事。” 第44章 祭靈人(1) 霍陵等人一路游山玩水,去看了火紅的楓樹林、聲勢浩大的瀑布、深山道觀的千年銀杏,將近暮秋時才到達京城附近,眼看還有一天的路程就能到京城了,瓊?cè)A卻病倒了。 明二把脈后說是傷了風(fēng)寒,人后卻與霍陵道:“思慮過重,最近都沒休息好吧?” 在旁人眼中瓊?cè)A依然同往常一樣溫和開朗,見什么都覺得有趣,只有枕邊人知道她每晚很難入睡,即便是睡下了也是愁眉不展,時常夢魘。 與霍陵應(yīng)證了這個猜測后,明二道:“心病還需心藥醫(yī)。” 一行人便在京城外的小鎮(zhèn)包了個院子住下了,精心細養(yǎng)了五天,瓊?cè)A還是不見絲毫好轉(zhuǎn),急得小禍害眼里天天都掛著淚水。怕傳染給他,瓊?cè)A幾日都沒讓他靠近了。 這一天午后,瓊?cè)A被霍陵扶到院子里透氣。 天色將晚,紫紅的晚霞布滿了半邊天空,一片絢爛,看得人舍不得眨眼。瓊?cè)A靠著霍陵坐在院中的葡萄架子下面,看著被秋風(fēng)吹落的樹葉,忽然嘆了口氣道:“其實我還是害怕的?!?/br> 話說得沒頭沒尾,霍陵還是聽懂了,聽懂卻裝作不懂,誘她自己說出心事,“害怕什么?” 瓊?cè)A伸手接住一片枯黃的樹葉,手指沿著樹葉脈絡(luò)繞了半圈,才抬起頭看他道:“是不是有人一路阻攔我們回京?” 她一雙清澈的眼眸緊盯著霍陵,由不得霍陵說謊,“已經(jīng)解決了?!?/br> “你瞞著我好多事情是不是?”她問出口后不需要霍陵回答,自己繼續(xù)說道,“你瞞著我怕我傷心,可是我已經(jīng)猜出來了?!?/br>